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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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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时间又回到现在，早晨起来，我俯身在周玉臣额上印下一吻。之后下床洗漱晨练，去厨房做早饭。
昨晚我折腾他一宿，臣哥应该是自己醒不来。我又上楼走进卧室，窗帘半拉透进来晨起的微光。
我的手抵上他的额头，没烧。又看了看时间，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他。期间他的手机来了个电话，备注张宏伟。
他那个近期办画展的朋友，两人各自的老师交好，所以托臣哥多照顾一下。
我没接随手挂掉。不过，臣哥的国内画展也该着手准备上了。
八点半了，我俯身吻上周玉臣的唇，就只是浅浅地磨，吻上他的脸，下巴，他的喉结。
“唔，肖阁。”他缓缓转醒，小声呢喃出我的名字。
我笑着答道，“嗯，臣哥。”旋即吻上他的眼。
“起床吧，宝贝儿。早餐已经等你等不及了。”
周玉臣点点头，推开我的大脑袋，下床走进洗漱室。镜前，他面无表情地刷牙，我站在他身后，轻嗅他的颈侧，下方，手揉捏着他精瘦的腰。
“别……闹。”臣哥肘了我一下。
我笑笑，在他的耳边附语，“臣哥早上挺精神的嘛，弟弟来帮帮你。”
“……滚……唔……”
几分钟后我被赶出了洗漱室，听着里面的落锁声大笑，几步下楼洗手，整理早饭。
“吃什么？”
“煎蛋，粥和豆浆。”我把盘子摆放到桌上。
周玉臣坐在椅上，调整自己的袖口。
我瞥了眼，倾身吻去。周玉臣躲开了。
“……好好吃饭。”
我顿了顿，“嗯。”也坐下了。
无妨，我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跟他亲近。
“其他东西我收拾好了，你昨天的那些在车上没动，等会吃完就可以走了。”
“哦。”
我又说，“我们大概有三天假期，上了山就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多准备吗？”
周玉臣放下杯，“颜料和笔多带一些。”
“好，路上顺便买些。”我点点头。
周玉臣默默吃着，突然说了一句，“你对你的伴侣真好。”
我愣住，一挑眉，“该让我妈听听这话。再说，你不就是我的伴侣吗？”
他简单应了声，“是啊。”
“……吃醋啦？”突然反应过来，我含笑反问他。
周玉臣脸一红，“胡说什么。”
阳光照进干净的室内，柜上的百合花含露晶莹剔透，风吹响窗上挂的得铃。
我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继续说，“吃的什么飞醋，我只为你一个人做过饭，只为你一个人满心满眼。”
他的脸越发涨红，喃喃许久，才说了一句，“……放手，吃饭。”
“好。”我满心欢喜，忽视了他那么久的沉默。
我喜欢的那个人以前就是这样一幅青涩的样子，看起来比谁都要冷，但却面对别人的好时，小心翼翼又珍视无比。
出门，开车上山。
帮他支好画架，整了简陋的遮阳伞，我静静看了会后，挑了块地方搭起了帐篷。
周玉臣画的沈都是水天一色的海滨之城，采用的是暖色调。他边画，边在光线的变化下不断调整着他心上的故乡。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继续画。画画是件很累的事，四点时，我拦住了他。
“我们走走去吧，光线暗了。”我声调放软，劝他。
他停下动作，看看面前的城，又看看画。
“……嗯。”
我扶他起来，缓缓走了几步。“去林里吧，那有些鸟和松鼠。”
“松鼠？”他惊讶地问。
“嗯，”我嘴角上扬，“跑得飞快，你得仔细注意才能看见那些小家伙。”
“我以为沈都的山早就没有松鼠了。”他回忆，“小时候舅舅带我来时，还给我抓了一只，后来……”后来被父亲一声不吭送给周玉卿了。
“后来怎么了？”我好奇问他。
周玉臣笑笑，“跑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再抓一只？”
“算了，你不一定能抓住。”他轻飘飘回了句。
我和他十指交插，并肩走在林道，沙沙声在林间回响，绿阴斑驳。
我捏了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别小瞧你老公，我给你抓一只。”
“嗯？”他扬起下巴，头一偏，“需要工具的，你带了吗？”
“……”
周玉臣轻笑，不再看我。看向了眼前热闹祥和的松林，鸟儿清脆的声音在林中此起彼伏。
我不服气地掏出手机搜了搜，看了两眼胸有成竹地说，“那我们亲手做一个，上面这些桶和绳我带了。”
他看向我，又问，“真的？你要自己做一个？”
“是，你就看着吧。”
“好，”他被挑起了兴趣，抱胸耸肩，“我拭目以待。”
周玉臣找了块地，席地而坐。两条大长腿自由地伸展，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享受着温和的风，竟有些轻松温润。
周玉臣并不矮，183的个，只是在我面前低一些。
我活动活动手腕，开始忙活起来。
……
他看看我手里的东西，问，“你真的会吗？”
“……应该吧。”我心虚答他。
……
“你瞧，那有只松鼠！”他突然激动地拍拍我的肩膀。
松鼠闻声一下跑远了。
“……”他讪讪扭头，又对我说，“……你小声点，都把它吓跑了。”
我：……？
……
“真的能抓到吗？”他不确定地问我。
我不敢答。
“耐心等等吧。”
光线渐昏，不知名的叶子徐徐飘落，静静地落在他的膝上。周玉臣拾起，细细摩挲着叶脉，抬头远眺，斜阳垂挂。
他突然笑着说，“你是除了我舅舅，第二个这么惯我的人了。”
我回头望他，“我会是永远最惯你的人，以戒之名。”
“那……回去吧。”他起身。
“我饿了，”周玉臣双手插进兜里，牛仔裤下双腿笔直，深色的卫衣，眉眼分明甚至是凌厉，明明看着是薄情寡意的人最难是深情。
“以后再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