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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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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日子忙起来就过得飞快。李一帆不提，我倒是忘了，马上就是臣哥的生日。
“选啥好呢，”李一帆急得走来走去，“婚后第一个生日，这么多年没见。”
我：……
我怒拍桌子，“你媳妇，还是我媳妇！”
李一帆瞬间脸上堆满笑，“哥，肖哥。你的，你的。臣哥当然是你的啦。”
我气劲这才稍缓，李一帆又继续说，“我这不是替你着急？我还记得你初三那年送生日礼物，雕一个木头雕了整整一个月，印象深刻嘛。”
“……”年少不懂事干的那些蠢事，现在提及竟感觉有几分尴尬，“你闭嘴。”
李一帆在嘴上一拉，拉完就立马又说，“要不，送个画展？你不是派人忙这个吗？”
我转着手里笔，“来不及，而且那是明年要送臣哥的惊喜。”
“……啧。”李一帆抖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臣哥不是喜欢郑方舟这么个画家吗？”我突然道，声音沉沉的，“买他的绝笔送臣哥算了。”
“但这个画家已经不画了吗？”李一帆摸着下巴想。
我瞥他一眼，李一帆嘿嘿笑着。
“好的肖哥，小弟明白。对了，纪小四边，”他说着用手机给我发了张照片。
“咬死了。自己最疼的弟弟出了事，纪临为保他非得脱一层皮。”
我也看了看那张照片，“先扒皮，后头挖肉才够痛快。”
下午时，我有点空，便买了束康乃馨驱车到我妈那，顺便看看老夫人，主要是为了见见臣哥。
到时，徐薇薇正和周玉臣一起在花园里浇花修剪。
走近了，听到我妈在絮絮叨叨，“年轻人少老长时间坐在室内，对身体不好，要多活动活动。”
我臣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没说，我会的。
怪可爱的，臣哥这样。我轻笑出声。
徐薇薇没觉出什么，只听到笑声发现了我，摆手招呼我过去。
“小阁来了啊，快过来。你和阿臣商量商量这里种什么树好？”
我边迈步过去，边仔仔细细瞧着周玉臣，几天不见，目光难掩收敛。
周玉臣被看着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
“我看看，”我说着看树，目光依旧如炬盯着我臣哥，“……种合欢树吧，好活。”
徐薇薇皱眉，好奇疑问，“真的吗？”她看了看儿子，啪地抽在儿子的手背上。
“刚见面，就欺负阿臣！”
“我哪有！”我吃痛揉揉手背。
“别当我看不见！”徐薇薇凶悍地说。
我失笑点点头，忽倾身在周玉臣脸上香了一个。不出意外，又挨了一下。
一家人在小花园里忙活了一会，徐薇薇见我身上粘了土，挥挥手叫我上楼换身衣服去。
“在你那间应该还有几件你没穿过的。”
“嗯。”我拍拍手，侧过头对周玉臣说，“臣哥要一起来吗？”
徐薇薇直接推了我一把，“赶紧滚。”
我笑笑上了楼。家里人念旧，房子就一直没换过，我自出生以来也就长在这里。
上楼时，一瞬间我依稀记起了那个淌满了鲜血的客厅，眼前时空模糊。
那个晚上，长夜空中划过一声惊雷。
肖庚生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了站在二楼的我。闪光之后，男人大喊，“快跑！”
我拔腿就跑。
提刀的男人在我身后追着，我拼命地朝前跑，朝楼上跑。
最后在阳台一跃而下。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仿若失去了起伏，趴在二楼栏上的人探头认为我死了，我这才留下一命。我微弱地呼吸着，听着阵阵怒吼雷声，隐隐地男人的辱骂声和肖庚生的呻吟声。
之后是李叔带人冲了进来，吵杂的击打声，人体撞在了地板上，血脉破裂鲜血喷涌。
我突然挣扎着发出声，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