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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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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周玉臣的回国事项是通过李一帆帮忙的，他知道，李一帆帮他是因为肖阁。
但他并不是因为肖阁结婚回的国，甚至是在回国之后，他的合作伙伴无意中说出，他才知道。
周玉卿和肖阁结婚了。生活安康，事业顺随，多好啊。
他本来不打算再一遍又一遍回忆自己悲惨的童年的，但命运居然神奇给了他复仇的匕首，所以他披着暗夜杀戮而来。
王诗雨出轨多年，连周玉卿都不是周家的子弟，好大一个丑闻呐。
他靠在玻璃门前，手里举着手机。而玻璃门之内，周玉卿与纪临忘情地拥吻。
心里不断想着，为什么？周玉卿，你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这么不甘心？
周玉臣想不明白。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一眼。
来人同样注意到他，停下步子，保持在一个十分疏远的距离，沉默地看他。
是肖阁。
他们不常见面，更是都在有意识地避免见接触。心中有愧的人自然有鬼，怕那些自己都猜不透的未知。
“臣哥。”肖阁开口，他们之间一向是他先开口。“……需要我帮你吗？”
周玉臣张了张嘴，噤声。他突然想到，面前这个高个的男人是周玉卿的丈夫。而他背后那扇隐蔽的玻璃门，一但失去遮掩什么也阻挡不住……
他一个人行事，恐怕没办法复仇成功，他需要一个权势涛天的人帮他……
周玉臣想，他真的是一个过分卑鄙的人，竟想利用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亮。
他按下保存，收手机放进口袋中。自己都感觉到恶心得装模作样，高冷地说，“我不清楚这里的地形，……我想去阳台上吹吹风。”
肖阁笑了，添了几分邪魅。
“好。”
周玉臣离开玻璃门，朝肖阁走去。
时机还不到，他需要更多的证据，他要一口咬死王诗雨母子。
但其实吧，他要付出的代价比周玉臣他自己猜测的来得更狠。
他以为他只需要努力花足够长的时间去对肖阁好，才能弥补他一开始恶劣的接触目的；只需要控制好自己，和肖阁过正常的生活，简单的幸福而已。
然后，他发现他错了。周玉臣爱上了肖阁，而肖阁心里却是有另一个人。
“都不如心里那个。”
肖阁回家后迫不及待抱住他亲时，他那颗以为早就麻木的心竟然被疼得让他忍不住。
那时肖阁刚恢复单身有段时间，他刚住在肖阁的房间里，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前的几个小时。不过是一次酒吧的旁听。
“……放开我，肖阁。”周玉臣胸口闷痛，碎碎麻麻地疼痛从心口一阵阵传向双手。
肖阁愣住，问他，“怎么了，臣哥？我……”
“放开我！”周玉臣控制不住地大吼。
肖阁没动，“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呢，”肖阁惊慌地笑了笑，先前他坐在椅上，周玉臣被他拉过坐在腿上。
“对不起，臣哥，是我错了，是我太急了。原谅我吧，臣哥？”
周玉臣空洞地听肖阁说完，仍旧心疼得像是插着一把刀。谁都会趋利避害，谁都会怕疼。他说，“我不想跟你成这个样子了，肖阁。……我。”
肖阁胳膊骤然收紧，打断他，悄声细语又絮絮叨叨，“我离婚了。臣哥，我离婚了。……我是可以和你在一起的。”
周玉臣低头看向抱住他的男人，他很少从这个角度看肖阁。也只当在这个角度时，他才恍然发现，肖阁看向他的目光是那么飘忽不定。
不像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一个影子。
周玉臣扬手一巴掌。
肖阁被打得脸偏向一方，不可置信。男人迟缓地用舌尖顶了顶伤处，用一种周玉臣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几近乎无声说着。
你不像他了。你怎么不像了呢？
肖阁一只手反剪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按向周玉臣的头，强迫接吻。
周玉臣剧烈挣扎，胳膊被折得生疼，唇上咬得血肉模糊，但这些疼痛虽然压不过心上的闷痛，却不知怎么抵消了那些痛不欲生。他想笑，却哭了。
这样抵了也好，不是吗？他利用肖阁，肖阁把他当替身，他周玉臣就不用心怀亏欠了。
这是他最适应的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