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Days.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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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窗前时不时闪过的身影，隔壁无人时的细微响动，小孩轻轻哼歌的声音，新邻居肉眼可见精神状态不佳的面容。
这些东西在一个人的夜晚无限放大。
没错，只有一个答案。
闹鬼了！
禅院惠不禁拉紧了旧毯子。
父亲虽然混账了一点但好歹没饿着他，也没有针对小孩子有什么暴力举动。不过这个男人待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哪怕在家里也多是一边乱丢啤酒罐一边看电视。
从会带着小孩子辗转地住在各种女性家里看来，可能是个肠胃不太好的，吃不来硬菜。
他没有谈论自己工作的兴趣，身上有时候会有铁锈和鱼腥味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饶他只是个小孩子也在朝夕相处中明白，他的父亲在做一些和常人不同的工作。
最关键的是，禅院惠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奇怪的东西。
对此，男人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能看见啊”，然后又补了一句“这种东西就当看不见好了”。
惠处在本该浸泡在童话与糖果中的年龄，虽然父亲不可能拿着安徒生童话和他讲讲小美人鱼的心里路程，但禅院惠对于某些脍炙人口的故事还是了解的。
女孩的身影模糊地映在窗帘上，贴着玻璃仔细听，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歌声。
那一刻，禅院惠想了很多。
今夜父亲不在家，他还是战战兢兢地拉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身侧传来声响，禅院惠不受控制地侧身看过去身旁的活物。
看到了一个坐在阳台栏杆上的女孩，月光照过来，手上拿着书。她的身影正好可以倒映在他们家的窗帘上。
浅灰色的发丝在夜晚接近虚无，有点乱糟糟的略长短发从圣诞帽里飘出来。蜂蜜色的眼睛眨巴着看向禅院惠，本来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应该是一个效果级佳的卖萌动作。这种效果却被脸上粘的假胡子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好？”
禅院惠瞬间想通了。
应该是在排练学校圣诞节的文艺汇演吧。
＊
男人自称是目标只有恶人的欺诈师，名字叫做罗兰·帖礼。因为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准备拉你入伙，完全无视了你只是个小鬼的事实。
不过你对此表示很乐意，你巴不得人人都把你当成人看待。但你没有干这行的打算，当时手机又丢了，只是让罗兰在你掌心写了联系方式。
你还得知父母是做人口贩卖的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不出意外，他们的黑色财产就是被他们这个欺诈师团伙骗光的，这男人也是心大。
“她也是欺诈师吗？”你询问那个女仆的身份。
罗兰刚开始有些疑惑，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你再说谁：“你说桃乐茜啊，是哦，不过她退休了。”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加入的话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男人俏皮地眨眨眼。
你铁石心肠地拒绝了。
之后你还是忍不住去询问了工作人员，等了一个下午的结果就是工作人员的“抱歉找不到，要报案吗”。
不过他们给了你一瓶Dr Pepper，说小朋友等一下好不好。这波不亏，四舍五入就是赚了。
你看着气泡慢慢破裂，苦中作乐。
罗兰·帖礼说你的父母都涉及人口贩卖，但为什么只有父亲被抓了，母亲起码也得整个包庇罪吧，毕竟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信的。
你想你得弄清楚她是怎么脱罪的，接着逆流而上，让她老人家能在监狱里安度晚年。
第一步先找到她现在住在哪里，先去外公在琦玉的房子看看。
你拍拍裙子起身。
母亲把你丢在车站意欲为何，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也意味着你不能盲目出击。
为什么我不是Assassin？要我是Assassin我直接潜入。到底为什么连你自己的技能都是Berserker啊！自己明明很理智好吗！
你惆怅地喝饮料，看看最近卡池里有没有什么正好可以用在这方面的，很可惜依旧是之前的魔女之家相关UP。
你机械性刷新着界面，想着万一下一秒卡池就替换了呢。无意间，你瞥见了“好友”的按钮。
……你又不是大神，退游这么久估计没人还记得你了吧。
忐忑地点开界面，你还剩下十来个好友，只有两个显示在线状态，其他的要么最早登录时间都至少半年起步，要么就是签名里写着“不是号主本人”的。
看着“好友赠礼”上闪烁的小红点，你感动地点了一下，准备看看退游那些年收到了什么礼物。
「恭喜玩家获得“土笔狱友”于去年12月25日赠送的礼物」
啊，这熟悉的昵称，是当年带你打副本带你飞的大佬没错了！
更加忐忑地拆开邮件，里面是明显批量处理的圣诞帽和只有一句“圣诞快乐”的贺卡，但这正是你现在需要的。
「【详细信息】
整蛊专用！戴上它去敲响朋友的大门吧☆」
「【能力】
持有技能
技能1：【圣诞老人永不放弃】身为圣诞老人，要在一夜之间送完礼物，敏捷必不可少
[装备【圣诞帽】时，敏捷小幅度提升]
技能2：【圣诞惊喜】被别人发现的惊喜根本谈不上是惊喜，圣诞老人绝对不会让孩子的梦破碎！
[装备【圣诞帽】时，短暂获得【气息遮断 E】的效果，条件满足“离开”时，触发短时间隐身效果]」
你在心里给大佬磕了三个响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代号008，出击！
＊
特工事业还没开始多久就惨遭滑铁卢。
你和小男孩面面相觑，你心想既然年龄这么小，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
“其实我是圣诞老人，提前过来在要送礼物的地方踩点的。”
小男孩一面“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结合他的特征，你愿称之为“警惕的海胆”。这海胆的表情让你大受打击。可恶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成熟的嘛，你12岁才肯接受圣诞老人不会给亚洲小孩子送礼物的事实呐。
“希望你能保密，”你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念台词，“被别人发现的惊喜根本谈不上是惊喜，圣诞老人绝对不能让孩子的梦破碎！”
我刚开始到底为什么要自称圣诞老人，我是傻＊吗？
在自我感叹的同时，禅院惠悟了。原来新邻居是因为在照顾自己语言组织方面比较架空的女儿才显得那么憔悴的吗？
“……对不起，我会保密的，”他贴心地说，“请问令堂不在家吗？”
你点点头：“她出去了，你爸爸妈妈也是？”
“她不是我妈妈。”
“……非常抱歉。”
“不，没事。”
闲聊了几句结果疑似踩雷了，尴尬的沉默弥漫着。两家的阳台是几乎接壤的，你从灵基一览里掏出平时卡池里抽出来的东西，非常精准地往男孩手里抛了从卡池里抽出来的糖果袋和小狗玩偶。
“对不起，吵到你了，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妈妈任何关于我的事，明天请你吃好吃的东西。”
其实女孩子哼歌的声音很小，根本没有吵到他，平时也是仔细听才能听到一点。
促使禅院惠打开门的，也有好奇的成分。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孩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过说起来她的衣服是不是没有口袋，那糖果和玩具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哟，惠，这么晚都不睡觉。”
父亲不知何时推门进来了，兴许今天心情不错，嘴里吐出了一句人话。
“马上。”
小小的惠心里盘踞着大大的疑惑。
莫非是真的圣诞老人？不，是辉夜姬吧，圣诞老人不可能是女孩。虽然他对于辉夜姬的故事也是一知半解。
他不着边际地想。
所以辉夜姬趁着天还没亮回到月亮上去了？
＊
五条悟正在工作中。
咒灵已经解决完毕，由于任务完成时限还剩几天，有了空闲时间的他在附近一家甜点评价很高的书咖坐了下来。
人很多，五条悟在等待食物的过程中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下来。
他平时虽然不常看书，但文学素养还成。在这家书咖的评价中，他也看到不少夹带私货的推书评论，里面就有关于《十秒钟》的。
再加之硝子最近偷偷摸摸在课上看的书也叫这个名字，她在夜蛾老师面前顶风作案，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让五条悟心生向往。
奈何他和夏油杰打赌输了，书现在轮到杰看，而他估计几天后才能看到。
五条悟想，我今天用六眼把这本书火速看完，回去就给杰剧透。
他翻开了《十秒钟》，摘掉了墨镜，露出那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睛。
一页，两页，三页。哪怕是焦糖布丁也不能阻止五条悟今天就要把这本书看完。终于，香草拿铁喝完了，书也看完了。
看着书皮上出版社的名字，五条悟想，天凉了，xx出版社也该破产了。
他打开手机。
【五条悟】：硝子，我看起来很花心吗？
【五条悟】：【猫猫委屈.JPG】
远方的家入硝子面对群里五条悟的狗问题陷入了迷茫。
如果单论脸确实挺花心的，不过加上性格就足够让脚下的船直接立地成佛了。
【家入硝子】：【你心里没点字母数吗.JPG】
【五条悟】：那咒术界是不是总是在传我的绯闻【害羞眨眼.JPG】
翻到后记里作者的推特指路，五条悟关注了藤本小春。
虽然这个账号除了让大家多多支持十秒钟、期待读者来信后没发什么东西，但五条悟还是从现有的信息里一眼推出了些关于作者的线索。
大概是个事业失意，但是因为这本书畅销最近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应该是咒术界内部人士，甚至可能就在高专里。
最好在他找上门之前自己出来。敢写他和特级咒物的恋爱故事还就换了个数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家入硝子】：口区
【家入硝子】：【差不多得了.JPG】
【夏油杰】：什么绯闻？和京都校长的绯闻吗
【家入硝子】：【呵，有趣的男人.JPG】
【夏油杰】：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真的？我说你怎么老是挑衅他，原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面对群里一片哈哈哈，五条悟沉默地戴上了墨镜。
【五条悟】：杰，生命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我看你这么无端提起那个老头子，是你暗恋他吧【痞老板发现异常.JPG】
【五条悟】：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了让好朋友对届不到的爱情醒悟，我不得不给你一记友情破颜拳啊
【五条悟】：放心，我会记得让把你们葬在一起的。我回来的当天，就是你的祭日【来啊崽种.JPG】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Days.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