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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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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域外。
凌乱的卧室，淌满一地的鲜血。鲜血流过摔在一旁的椅子，不远处的桌上散乱放着三个苹果。
突然，一只机械手插进了苹果。锋利的刀刃，轻松穿透了红色的表皮，没有造成其他一点多余的伤害，完美嵌入。
克莱恩又一次死里逃生。
他喘着气，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通迅里的直播。
秦坏站在灯光之下，侃侃而谈，风流自信。只眼角一偏才透出那么一丝丝偏执与疯狂。
“秦坏。……日子过得可真快。”
十三星域。
十七大楼八层，秦坏刚结束一次访谈，他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可以看见十九大楼的一角。
路希跟在他身后，在飞快报着工作日程。
他抬手打断，挑眉望着前面拄拐的男人。
“爸。你在这里干什么？”
希凯奇盯着墙上的照片，闻声堪堪回神，从回忆中脱离出来。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希凯奇板着脸冷漠训斥道。
秦坏笑笑。
“您给我找后妈，我都管不了？”
“放屁！”
“这没外人，爸。您不是已经探查了吗？对了，您近几天约的人，就照片上的这个O吧？”
秦坏歪着头，认认真真打量，随后轻啧一声。
“挺像的。比我还像。”
“你想干什么，秦坏？我看你是徐雅的儿子，我还不想动你。”
“那您还记得，我还是秦谷歌的儿子吗。”秦坏瞥了一眼话刚一落地就瞬间脸色变得难看的老希凯奇。
“您这还没消停多长时间呢，就急着给我找事做了？陈娴二十岁，刚刚入职新闻办，爹妈会生，可看着是个不安分的性子吧。我明白您情感空虐，急着找替身，但是呵，就这？”
啪。
路希惊呼了一声。
老希凯奇扇了秦坏一巴掌。
秦坏用舌尖顶顶，尝到了一丝血腥。破了皮沾血了。
“你们这群A，真是的。”秦坏低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擦嘴角的血。扬头直直望着老希凯奇。
“这事是我先知道了。您想想，若是肯瑟知道，现在，谁打谁还不一定。”
老希凯奇神情一晃，当年娶徐雅，肯瑟就闹成那样，现在那疯小子……
秦坏嗤嗤一笑。突然出手，速度快如闪电，一拳砸上老希凯奇的脸。
“送你个大大的熊猫眼。”秦坏收回拳，慢慢揉着手腕，他的目光斜斜瞥过去，狠厉孤傲。
老希凯奇重重地挨了这一下。抬眼望着秦坏，看着那张脸却突然不由想起当年秦坏被高压电击之后，还是从二楼跳了下来，拖着条断腿拦在他面前的样子。
“不是我把你留在这，就是你送我去见我妈！”
秦坏满脸的血污与憔悴，脊背却是挺得笔直。
也自从那天见了秦坏之后，老希凯奇就拄起了拐杖，原因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现在，老希凯奇发现他很厌烦秦坏。厌烦秦坏他自己都已经走了出去，却不肯让他走出去一步。
这个世界谁都可以忘了徐雅，唯独他不能。忘不了徐雅的一音一笑，可以为她疯狂，也可以为她宁愿相信欺骗。
“秦坏。”
秦坏停下离开脚步，没有回头。
“不要让，肯瑟也经历这样痛苦。”老希凯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等了许久，秦坏笑出了声，笑得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肯瑟不是你。……我也不是徐雅。”
让一个爱自己的人为自己死，为一个自己爱的人死。他，秦坏没那么多可用的心。
夜里。
我坐上车时，虽车里一片黑暗，但我还是看见了秦坏唇角的擦伤。
“怎么回事？”
秦坏有些惊讶，抬手摸摸，脸上带着挫败感。“遇上个疯老头。在议会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是很正常？”
我伸手打掉他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心疼地左看看右看看，还好伤得不重，瞧着治疗效果，再有一小时伤口就都全愈合了。
“怎么还打脸上？你是不是欠训了？”
“哦，是吗？”秦坏唇角上扬，任凭我摸着他光洁的下巴，夜空下的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
“议会长的工作，除了偶尔互扔报告，大多时候都是坐着跟人互怼，身体素质的确，的确是跟不上您了。”
我轻笑，掐了掐他的下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白印。
“嘴欠。”我声音极低。
“呵，要不，”秦坏倾身凑到我跟前，我望向他，他的眼里在这一下装满了我。
“您亲自来训练我一下？”
车外，灯火辉煌，川流不息。
车内，我摸上了秦坏的嘴角。
“我不训人了，但我可以帮你去打人。这次我让你自己去办，再有下次，告诉我。”
“我考虑考虑。”
“……小骗子。”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