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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过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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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荣吸毒并且小剂量贩毒的事很快就牵扯到了季家的产业,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风言风语却多了起来。季家二姐气的整天以泪洗面,老爷子也气的不轻,说心口不舒服,已经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季家产业现在是季繁泓一个人挑大梁,虽然其他的姐姐们不服,但也没有办法。
季璞在老爷子的病房里见到了冯伟,他跟老爷子下棋,看见季璞就笑了,“你来了?回娘家?”
季璞一撇嘴,在沙发上坐下,“你来干吗?”
冯伟没有回答他,继续跟老爷子下棋。等一局下完,冯伟就站起来告辞,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等他走了,才对着季璞招手,让季璞在床边坐下,“你小子终于舍得来看你老子了?”
季璞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有来!”
老爷子呵呵一笑,摸摸他的头,“你呀你,要是没有你姐,你该怎么办。要是你老子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季璞撅起嘴,“你才不会那么早死呢,好多人都说你要遗祸千年的。”
老爷子叹气,“你个死崽子,怎么说话呢。”
季璞不爽的抓起床头柜上的香蕉,剥皮,塞进嘴里,“遗传你的。冯伟来干什么?”
老爷子叹气,“你跟繁泓是我最担心的孩子。她跟你妈一模一样,性子太倔,眼里容不下沙子。冯伟是作错过一些事,可对繁泓还是上心的。你呢,虽然谁都跟我说过,可我知道你跟那个叫何凌晨的小子在一起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你给季家开枝散叶,繁泓希望你开心,她跟我吵过,说我要是再管你的事,她就带着你去死。她威胁我,季璞,我的长女你的大姐,因为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高兴,就这样威胁我。”
季璞扭着床单,“姐是好人。”
老爷子笑了起来,又摸摸他的头,“要是我死了,你们两个要怎么办啊。”
季璞不乐意了,“你干嘛一直说死啊死的,我跟小凌子要领养一个孩子了,要不给大姐也领养一个?”
老爷子被气乐了,狠狠的拍了拍季璞的脑袋,“你真是缺心眼!你不用给她领养个孩子,你只要让她跟冯伟结婚就行了。”
季璞离开医院就去了季繁泓的住所,舒服的在地毯上打了个滚,抬头看着正打着呵欠走出卧室的季繁泓,“你要跟冯伟结婚?”
季繁泓踩着他走进厨房,“谁说的?”
季璞爬起来追进厨房,“爸说的!”
季繁泓端着水杯转身看着季璞,“如果有更好的人选我觉得我不会嫁给冯伟的,对了,何凌晨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重读高三的事?”
季璞瞪大了眼,“哎?!为什么?!”
季繁泓放下水杯双手一摊,“觉得你太文盲了吧。我也觉得你再读点书也不错,不过你都二十三岁的人了,哪家高中会收你?”
季璞不爽了,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牛奶咕嘟嘟的喝着,“我要离婚!”
季繁泓翻个白眼,“离吧,离了我就给你找个好女人。”
季璞气呼呼的打了季繁泓一下,拎起自己的背包甩门走了。季繁泓抚着自己的额头,这个时候她突然很庆幸自己这个宝贝弟弟有点傻,要不然就不会被她一句话就气跑了。不过,他要是不傻,也许早就发现她身边有个男人了。
卧室的门开了,季繁泓转头看过去,“景星,麻烦你,穿衣服!”
被称为景星的年轻男子裸着上身,打了个呵欠,“我下午有课,晚上一起吃饭?”
季繁泓在沙发上坐下,“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景星皱眉,凑近季繁泓,“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我向你求婚,你拒绝了,我说试婚,你也拒绝了。应该是我问你,季繁泓,你在想什么?年龄?你不过比我大八岁。”
季繁泓捏着眉心,景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接听。季繁泓坐正了身子,放下水杯,凑到景星耳边低语,“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何凌晨倒是成了第一个知道季繁泓跟景星交往的人,因为他去学校有事,看见了季繁泓的红色跑车,他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看见景星从车上下来,跟驾驶座的季繁泓吻了一下,离开了。
季繁泓正打算开车离去,就看见了何凌晨。看见后者一副“抓奸抓着了”的表情,她突然很是头疼,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弟婿不是好事。她摇下车窗,“我听说你的学分修够了,不用再来学校了。”
何凌晨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是来忙点事的,帮四金询问考研的事,我估计他会有很长一段的空闲时间,让他上上课充充电也不错。姐你来干什么的?那位好像是外语系的法语教授景星吧?”
季繁泓看着倒车镜倒车,“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的敏锐。我跟他在交往,他向我求婚了。”
何凌晨微微挑眉,“不错啊,至少比冯伟要好。景星的风评不错,虽然比你年轻了点。”
季繁泓转身看着何凌晨,“所以说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讨厌。不过我拒绝了。”
何凌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眯起眼,“你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了。别跟我说你对他没感觉。我回公司,谢谢。”
季繁泓猛踩油门,恨恨的咬牙,“我是你司机吗?季璞上学的事怎么说?”
何凌晨闭上了眼,“让他到升阳学院。”
何凌晨在练习室里见到了许好,他趴在地板上拉筋,何凌晨走过去,“你好样的。”
许好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哪方面?”
何凌晨脱掉外套也开始热身,“感情方面。”
许好叹气,“我突然觉得要是跟陆成康交往很对不起四金。”
何凌晨愣了愣,“为什么对不起他?难道不是应该对不起鹏飞吗?”
许好白了他一眼,“关他鸟事。四金戒毒的事怎么说?”
何凌晨活动着身体,“继续,什么时候戒完什么时候了事。谭荣放出来了,罚款一百六十万。”
许好叹气,“有钱就是好,他真的不会咬一口四金?”
何凌晨耸耸肩,“他不敢的,这次肯定老爷子跟他说过什么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在进去的时候就咬定四金了。四金的事现在就剩下继续戒毒还有考研的事,倒是你,真打定主意了?”
许好撇撇嘴,“等等吧,我现在乱的很。”
何凌晨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我要领养个孩子了。”
许好很是吃惊,“你真打算跟季十三过一辈子了?”
何凌晨表情沉痛,“不然我领养孩子干什么?”
许好伸手拍拍他的肩,“唉。”
何凌晨白了他一眼,“起开,对着我叹什么气。晚上的音乐节目,别忘了通知四金,要不要跟哥说说再给他单独配个经纪人?”
晚上的音乐节目让人很是郁闷,至少许好很郁闷,他看见了鹏飞。其他三个人也都看见了,但是表情各异。许好撇撇嘴,转头看着跟主持人聊天的金鑫。虽然是个音乐节目,可主持人八卦的堪比狗仔。
金鑫笑的很是无奈,“我真的只是生病了,真的,会有那样的症状,我也很郁闷的,被人说吸毒。前两天,小凌子的第一场发布会就因为这事得罪了不少人,真是对不起他了。”
何凌晨笑着摆摆手,“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这是我的工作啊。”
鹏飞坐在台下看着许好与他身边的女主人,面无表情。女主持人看着许好,“说起来,我跟许好的名字一样呢,就是姓不一样,我是徐好,双人徐。朋友都叫我好儿。”
何凌晨跟许好都是一惊,齐刷刷的转头盯着她看。徐好有些困惑,“怎么了吗?”
何凌晨与许好一起摇头,金鑫在何凌晨耳边低语,“你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她就是鹏飞的那个好儿?”
何凌晨微微笑着,没说话。季璞突然挤到两人中间,“四金,小凌子,你们说什么呢?”
节目已经开始了,也没有人太关注他们这个新人组合,于是何凌晨很是大胆的伸手捏捏季璞的脸,“聊你呢。”
季璞撅起嘴,转头跟许好说话,在他的观念中,何凌晨只要说在聊他,那么就是摆明了不想他知道他跟别人的谈话。
金鑫瞄了季璞一眼,“听说你要领养个孩子?”
何凌晨点头,“看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
金鑫也点头,“媒体更感兴趣,怀疑你要领养的是你的私生子。”
何凌晨冷哼了声,“我谢他们哦,为我留后。”
金鑫微侧头,“不会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
何凌晨也微侧头,“有点血缘关系,一个远亲的孩子,父母双亡,祖父辈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而且那两家人都怨恨彼此,觉得他们的孩子会私奔都是对方孩子的错。你明白了吧?”
金鑫听的有点晕,“好吧,这个孩子的确是个私生子,跟你有血缘关系,但不是你的,对吧?”
何凌晨点头,主持人再次对流星进行访问,因为下一个表演者就是他们了。简短的三言两语后,流星前往舞台做准备。许好给季璞理着衣服下摆,金鑫走在最前面,何凌晨断后,“我要是说我忘词了,你们会怎么想?”
季璞回头看着他,“把你打回去。”
何凌晨没理他,看着金鑫,“我说真的,我好想忘了第二首歌的词了,到时候麻烦你了。”
流星组合时隔四年后再次全员聚集出现在一个有着重大意义的音乐节目上,最小的成员也是最近风头最劲的成员之一的何凌晨,在第二首歌时忘记了自己的歌词,于是,队长金鑫一边笑一边唱出了何凌晨的词。于是,“星辰”王道火了。
何凌晨在周五的晚上带着一个一周岁左右的小男孩回了家,季璞跟白云正在准备火锅。何凌晨抱住孩子,拎着一大包婴孩用品进门,白云抓着勺子出来,“来了吗来了吗?我准备了牛奶,热一下就可以喝了。”
季璞也跑出来了,接过何凌晨手上的东西,“他叫什么名字?”
何凌晨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他叫周訫海。妈,牛奶不行的,他牛奶过敏,包里有羊奶粉,还有,他可以吃饭的。”
白云弯腰逗着周訫海,“那牛奶怎么办?啊,季璞你喝了吧。”
季璞也弯腰看着周訫海,伸手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好啊好啊,周訫海,叫爸爸。爸爸,爸爸。”
何凌晨把外套丢到沙发上,坐下长出口气,伸手揉揉季璞的头发,“乖。”
白云笑了起来,“凌晨你别占季璞便宜。来来来,准备吃饭了。”
何凌晨一手抱住周訫海一手拿着筷子,“妈,以后他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带出去炫耀你有孙子了。”
白云点头,伸手接过周訫海,“乖孙,晚上跟奶奶睡啊。想不到我还有抱孙子的一天。”
季璞咬着牛肉丸,看着何凌晨眨巴眼睛,“小凌子,我可以带他去看我爸不?这也是他的孙子!”
何凌晨点头,“等几天吧,等他熟悉了我们几个人再带他去。”
吃过饭,何凌晨帮白云洗碗,季璞带着周訫海在客厅里玩,就听到周訫海咯咯的笑着。两人探头看了一眼,周訫海正骑在季璞身上,在客厅里爬来爬去。白云转头看着何凌晨,“海珦跟小訫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何凌晨擦着碗,“别出去乱说,舅的事到现在还有人在追呢。”
白云点头,“对了,听说冯伟要结婚了。”
何凌晨哦了一声,“跟谁?”
白云想了下,“一个离婚的,季璞他姐拒绝了他。”
何凌晨想了想,“妈,你要是没事,可以约大姐一起吃个饭出去逛逛街,正好给訫海买些衣服什么的。”
白云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凌晨,“你不是不同意我跟她出去嘛?”
何凌晨将碗筷放好,“现在可以了,越高调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