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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被纸片人攻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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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呃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沙发前,花笙怒吼着胡了胡头发,眼瞪着顾瑜,手指向一旁的漫画最新刊。
“明天!不!今晚!马上你就给我滚回到画里面去!!!”
——
自从顾瑜第一次穿书出来到现在,前前后后算下来,已经有快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三个月来,顾瑜以飞快的速度适应了现代生活并以极其不合理的方式完全OOC了。
比如某天花笙刚从厕所出来……
“花小笙,今天的黑蜜水怎么这么苦?”
顾瑜一副大爷的样子倚坐在沙发上,让花笙看得不禁气的牙痒痒。
“这不叫黑蜜水!这是咖啡!本来就是苦的。”然后一把抢回他手里的咖啡。
“没品味!非要加那么多糖。咖啡像你那么喝都被糟蹋了。
花笙一喝,齁甜。
……果然又被他先一步加了一堆糖。
他把咖啡放在一旁。
“话说,为什么你一个将军这么爱喝甜的?而且你一个纸片人,也需要进食吗?难不成……纸片人还有味觉?”
“什么叫纸片人?”顾瑜一个坐起身表示不服:“本帅有血有肉,三岁习文,七岁习武,十五岁上阵杀敌……”
“二十岁还在我这白吃白喝。”花笙叉腰截话。
顾瑜:“……”
“本侯来了即是客,是客你便要好生款待着。倘若你只身一人入我府邸,本侯也定会肥肉厚酒的款待你的。”
“是是是,对对对,您说的都对!”花笙拍拍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得用鄙夷的眼光锁定顾瑜。
然后顾瑜就会点点头,从沙发上坐起,用同样的眼神回以花笙,再来一句。
“也是,像你这样的平民,八成是连学堂都没进过。”
如果换了之后的花笙一定是继续拍手,阴阳怪气。“是是是,你厉害!你最厉害了!”
但当下,花笙沉了口气,咬紧牙关,看他这副死样子还真想让人一把掐死。
“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你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名字叫C国,不叫云裳国!也没人上古代学堂!更没人讲文言文!”
“……”顾瑜:“哦。”
花笙抓狂:“啊啊啊啊啊!”
再比如说某天在饭桌上,花笙低头清理了好多垃圾短信……
再抬头看对面……
“……”
顾瑜又凭空出现,还发扬熟客精神自己拿了一套碗筷坐下一起吃。
并且有脸问:“为何盯着我看?”
花笙手托着碗:“你最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还是不记得你为什么会穿越?”
“不记得。我只记得……”顾瑜回想的功夫,脑子里越来越糊,直至后来一片空白。
“……我什么都不记得。”
说着,两人都注意到面前的最后一块肉。花笙也不管什么正不正事,吃肉才是正事。
看着虎视眈眈的顾瑜,叫了他一声。
“喂!”
后者完全不顾花笙的威逼恐吓,对最后一块肉下手,讲究的就是稳准狠。
花笙急忙:“喂!”
顾瑜夹起肉块。
“拿人手短!”花笙伸长了胳膊,还想争取。
顾瑜吃进嘴里。
“吃人嘴软!”花笙指着他,欲哭无泪。
“嘿!”花笙委屈的咬着筷子,无泪控诉。
再再比如说眼前这回,花笙把笔往软乎乎的沙发上一摔:“你好好听人说话行不行!”
“荒谬!本帅怎会为了一己之私向皇上提出此等要求?”顾瑜审读起花笙的新剧本,一本正经的‘提出意见’
花笙:“……”
“况且圣上英明神武,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有你这最新一章,皇后给太子妃下药,居然还被太子妃的情夫反杀了??”
“这要是叫太子知道得多难过!”顾瑜一脸的义愤填膺。
花笙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
“来!笔给你!你画!”
“你画啊!”
顾瑜静静看着花笙发火:“……”
只说:“你怎么小小年纪,却如此暴躁?”
花笙闻言,不再继续与他争辩,回身仰头喝了大口啤酒。
“等会儿我出门买菜,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花笙咬着牙:“谢谢。”
顾瑜点头:“好,顺便帮我带个蛋糕回来。”
Excuse me?
花笙回头眯眼仔细的看顾瑜,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叉腰质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带?”
“我又不准备和你过日子!”
“过日子?”顾瑜听这话,一脸惊疑地看花笙,双手交叉护在自己胸前,直摇头。“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果真肮脏,当真是龌龊!你整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花笙气抖冷:“谁龌龊?!是你整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麻袋!这顾瑜人设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滚!”花笙把自己手里的啤酒罐重重往桌上一摔。
——
将军侯府,上次顾瑜回家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这回将军征战沙场,大杀四方。据说是圣上亲自下旨要他返城,不然他的部队上下还要在边关耗上好些时日。
院门口,吕四薛坐在扶倚上嗑瓜子,跟一众丫鬟小厮们坐在一块,看热闹。
“快点快点!跟着你们曹总管,动起来啊!”
追随曹英的宫女内侍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正服从曹管家的命令,前前后后搬着盆栽。
“真是闲的!平日里不动,偏赶上少爷回家非得挪那些个又重又大的花盆!”吕四薛说。
刘思解释:“曹管家说这些花侯爷喜爱,放在门口常年风吹日晒怕糟蹋了,平日侯爷不在府中才把它们搬去后院里好集中起来照看。”
吕四薛不管人说得有理没理,只管回头威胁。
“你哪边的你?”
刘思垂下首,尴尬道:“自然是您这边的……”
“哟~我当是谁私下在侯府里头拉帮结派,暗地勾结呢?原来是吕少管。”曹英高扬的嗓音缓缓传来,直至走到他面前。
“少管若是实在闲的发慌,不如过来搭把手。”
吕四薛握紧了紧扶手,又毫不在意地拍了拍,站起身来。
“哈哈,我听这口气还当是哪位娘娘在宫里头走迷路错进了我们侯府呢!原来是您啊,曹总管!”吕四薛笑哈哈的拍了怕曹英的肩膀。
“我平日里不服管教惯了。除了我家少爷的吩咐,旁的人说话,我是一个字儿都不想听。”吕四薛偏喜欢跟他较劲。
“这不,今儿早上有人占了厨房的人手,还托我去给别院那位花小公子送些茶点去,我都给忘了!”吕四薛一脸的‘你瞧瞧这事弄得!’
继而又做作道:“我想想是谁托付我的来着……哎呦!就是您呐曹总管!”
曹英眼里的嫌弃都快喷出来了。
叹了口气,搁下一句:“那吕少管还是快些去吧,别回头叫人给饿死了。小公子不比其他门客,叫侯爷知晓你我二人怠慢了他,说不定,你那句我这句就成了遗言了。”
便转身离开了。
院门口,吕四薛抱膀眯着眼,生气。
常年旁观俩人窝里斗的下人们都知道这回合一准又是吕少管偷鸡不成反被啄。
身后传来几声低低的偷笑声,吕四薛“嘶!”地一声气愤转身,丫鬟和小厮们都吓的纷纷跑开了。
唯独体弱的刘思跑慢了,被吕四薛抓住,成为和他一起去别院的倒霉鬼。
入了别院,花笙正兴致雅然的在院中照看自己的小菜园。
“吕少管怎么来了,早些时候送来的茶点还有余,我去给您拿些来。”
吕四薛忙叫住:“小先生说笑,那本就是给先生您的,我吃了算怎么回事。”
其实早些时候吕四薛就把东西给人送去了,方才就是单纯的非要跟曹英作对而已。
“小先生,这都是你种的?”
吕四薛歪着身子好奇的往小园里看。
“是,闲来种着玩的,没想到生根发了芽,偶尔浇浇水,便还结下了果子。”花笙笑着指吕四薛手边那株。“这株是车前草,可入药。平日里也可用作养生茶,清热利尿。”
花笙解释说:“这园子里什么都有,但哪个能破土就不一定了。”
吕四薛俯身,有心去摸一摸那株药草,却不小心手一晃给连根薅了起来。
“哎呀!”
一旁的刘思都扭头不忍心看了:“……”
花笙愣了几下,伸手接过来:“无妨,给我吧。”
吕四薛挠挠耳朵,正打算陪个理道个歉。
“不好了!”不知何时出了院子的刘思这回跑着进来。“吕少管!不好了!”
吕四薛回头:“怎么了?”
花笙也驻足看向慌慌张张跑进来刘思。
“吕少管,大——事——不——”
“你有啥事给我痛快说!”吕四薛不耐烦的吼道。
“是……是侯爷他回来了。”刘思慌慌张张的汇报,还不忘偷偷瞥了一眼花笙,及他手里的草药。
“这么早就回来了。”吕四薛感叹。
刘思点头,忙道:“还有蓟老医师也跟着回来了。”
“师父也来了?”花笙问。
刘思点头:“嗯嗯。”
吕四薛脸上的笑意渐敛,平时蓟老先生习惯游历很少入府做客,少爷亲自去请了好几回都没请来。何况这回登门未报,怕是有不好的事情。
“听前院的下人说,侯爷此番被奸人所害,两条腿都没了……”刘思哭唧唧,才把想说的一股脑儿倒出来:“方才进门都是被人推着进来的!”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