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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正好年华恰逢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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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坦斯联邦，圣城大剧院，排练厅。
幻晶石连接流音箱，准备好播放幻影。
正在整理设备的女子叮嘱道：“你们都珍惜点儿，这可是咱们剧院花重金买到的圣女加冕影像，贵得吓人。多看几遍，得看回本儿了，听到了没？”
“听到了。”
屋里的演职人员们还有些困倦，提不起精神来。
一位硬汉型男演员大剌剌打了个哈欠，“想不到铁母鸡老板也舍得拔毛了，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还没上山呢，就把我们从床上拉起来工作了。”
“还‘拉起来’？”女子用鼻子笑了出来，“在外面疯着玩儿了整晚，床都没沾吧？少贫，赶紧醒一醒干活儿了。”
她提醒道：“你们可都上点儿心吧，明年春天剧院十周年庆典的时候，圣女肯定会来。只剩半年时间准备了，主创人员怎么还不知道着急呢。”
硬汉演员猛地坐直身子，“这么快就要十周年了？”
其他演职人员也纷纷精神了不少。
排练厅里面有新考进来的新锐演员，有剧院开办以来就在的导演、作曲、编剧，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给激醒了，纷纷感叹起来。
圣城大剧院由圣女发起提案、国会落实建设，是在原本老旧剧院的基础上改建的新型剧院，十年来始终是森坦斯最好的剧院之一，不少优秀剧目甚至去大荣和西洋巡演过。
“想当初，我还不信人家，想着那么年轻的姑娘能给我推荐什么工作？实在是饿得不行走投无路了，才揣着皱皱巴巴的信来这边报到的，谁知道那是真的推荐信，剧院等我等好久了。”
“我就不一样了，是被圣女特助骗来的，一不小心就签‘卖身契’咯。”
“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年我陪朋友来考编剧，他没选上，咱们剧院倒是把我给签进来了，结果在这儿一待就是快十年啊……”
就在这时，排练厅的门被轻轻敲响。
门缝处探进来一颗年轻、英俊而可爱的脑袋。
“不好意思，各位老师，我才下早上的课，来得迟了。”来者的音色十分漂亮干净，字正腔圆自然而不刻意。
虽然他到达时，正式的工作还没有开始，但他还是向着在座的各位鞠躬以表歉意。
他的人长得跟精灵似的，好看得有灵气，浑身透出真诚又招人喜欢的感觉。
回头看到他，硬汉演员不禁感叹道：“咱们剧院十年了！我看着小飞从儿童演员进来，到现在开始演男主角，还考上圣城的大学……我的天，这日子过得太快了。”
“来呀，飞卿宝贝儿，过来一起看资料。老板掏空家底儿买到的加冕影像。”演员们向门口的男子招手。
展飞卿应了一声，被拽到了演员们的中间坐下，众星捧月似的。
就算是在美人堆儿里，展飞卿的气质和容貌也依然出众。哪怕是天天看他的同事们也常常在不经意的瞬间被他的盛世美颜惊艳到。
再加上小弟弟为人随和又谦逊，工作努力又灵气十足，天生自带惹人喜爱的气质，自然成了大家疼爱的对象。
窗帘拉上，屋内灯光熄灭，巨大的幻晶石上，圣女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站在敞篷的马车上，微笑着向夹道两侧的人民挥手致意。
一位对教会历史颇有研究的编剧道：“其实，这次加冕仪式算是简化了不少，没那么原来那么繁琐了。要不然光是面见人民这里，就得折腾观礼的人又欢呼又行礼的。”
马车走过的路还长，距离后面的仪式还有段一时间。借此机会，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圣女来。
旁边的女演员家中有做主教的母亲，她透露道：“听说，圣女继任之后隔了一年多才办加冕，就是因为简化仪式的事儿教会不同意，费力摆平了好些老顽固才能按照她的意思办。”
“那是当时，你看看现在还有谁敢在大事儿上瞎蹦跶的。”周年献礼剧的作曲咂咂嘴，“啧啧，今时不同往日咯。”
一位男演员羡慕地说：“圣女的脸这些年真没怎么变，三十二了比二十三那会儿的长相还要嫩些，也不知道人家怎么保养的。”
“怎么保养，人家是身有天地智灵、九段灵力的大能，哪里需要保养？”硬汉演员拍拍他的后背，“咱们羡慕不来的，守着那点灵力养养身子，别明天早上起来就没灵力了。”
众人笑作一团，幻晶石上的加冕仪式也进行到了下个步骤。
仪式古老而神秘的面纱被年轻的圣女揭开。她是首个允许外界对这场加冕典礼进行转播的圣女，如此开天辟地之举，只是她想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有权目睹这一神圣的时刻。
既然众生平等，区区加冕仪式，又凭什么藏着掖着、不许平民观看呢？
渐渐地，房间内的嬉笑声悄然，大家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圣女加冕的影像。
大教堂的圣咏声中，所有冗余的仪式都被删去，就像无用的圣油被丢弃至一旁不顾。留下的只有最简单、朴实的部分
后无来者不敢妄称，但她绝对算得上“前无古人”。
没有任何一位主教有资格为她加冕。
圣女撩开长长的披风，伸手拿起托盘中的宝冠，在万众瞩目之下为自己加冕。
冠冕落在她头顶的瞬间，教堂通体绽放出奇异的光芒，上一位圣子加冕时未能显现的圣女虚像重现人间。
在民众与教徒惊呼“神迹”的声音中，新的奇迹出现了。
圣女虚像不再是初代圣女的面容，而是在新圣女接过权杖和宝球时变成了她的模样。
她一步步地走向对人民讲话的宣讲台，手中使用了上百年的宝球和权杖在众人的面前被圣女的灵能重塑。
不少老古板的下巴都要惊掉了，甚至有一位主教气不过、当场昏厥过去。
可天地要换新颜，岂是将凋朽木拦得住的？
原本一臂长的权杖在金光流淌中变为一人多高，瑰丽的树藤纹路与灵石缠绕在杖身。
就在画面移动到圣女掌中的新宝球之时，影像突然停了下来。
是展飞卿操作了暂停，他稍稍倒回去些许，放大了原本的宝球。
“传统加冕宝球上的结构是球体镶嵌灵石，圣女教的标志立于宝球之上，意为‘教会统治世界’。但是新的宝球……”
展飞卿将新宝球的影像调回来，若有所思道：“浪花水柱，托举着一半的太阳和一半雪花与冰晶……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还是小展细心，你不说我们都没人注意到。”
众人凑近屏幕，纷纷讨论新宝球的形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忽然，展飞卿的脑子里蹦出一句话，却有点忘了自己是何时、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他喃喃自语，“无论冰封、烈火还是末世洪流，圣女与人民同在。”
说完，他抬头看向众人。
整个排练厅都安静下来，每个人神情各异，但都默契地保持了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感叹了句，“了不得啊，真的，了不得啊……”
……
圣城，大荣风味火锅店，雅间。
火锅蒸腾的热气与强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各色美食在热辣的红油和浓郁的白汤中翻腾。
“敢不敢尝尝脑子？”女子笑得暖洋洋的，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块红油锅捞出来的猪脑花，认真地评价，“很好吃的。”
展飞卿面露难色，“天越姐，你不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豆腐脑吃过吧？就是那个口感，带一点点腥味罢了。”
说着，女子美美地又吃了口脑花。
她解释道，“你想想啊，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人们先吃过‘脑’才会用‘豆腐脑’为食物命名，形容这种豆腐拥有类似脑花的口感。要知道，人们吃脑子的历史，可比吃豆腐要长。”
咕嘟冒泡的红油锅里，新煮好的脑花被银色的漏勺捞出来，带着红色的汤汁盈盈落在白色的瓷盘中，被淋上了微凉的酱汁、撒上了翠绿的葱花。
“试试？要是咬牙跺脚能咽下去，不妨试试看。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也别勉强，留给我就行，我还想再吃几口呢。”女子鼓励他尝试，但也没有强迫他。
展飞卿贝齿轻咬下唇，那规整瓷白的牙齿落在自然粉的唇瓣上，好看极了。
犹豫片刻后，他用勺子舀起红汤里发白的脑花，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细细品味。
尝过之后，他的脸色竟没有方才那般为难了。
“确实，脑花很像豆腐脑的口感，绵绵的有点微微发黏……不难吃，用舌头轻轻一抿就碎了。但是我有点没尝清楚味道就咽下去了，嘴里只剩汤底和醋汁的味道了。”
说着，展飞卿又舀了一勺，沾了酱汁和底料的汤。
他微微蹙眉抿着嘴巴，认真地试图品尝出脑花具体的味道，又接连吃了好多口，直到盘里只剩下酱汁和葱花。
“品出来有什么滋味了？”女子笑盈盈地问他。
然而，他摇摇头，略带迷蒙地说：“好像吃出来了，又好像没吃出来。要不……我下次再试试？”
女子被他可爱的发言逗得“扑哧”笑出了声，“行，下次再试试。”
好菜不止脑花一道，薄而嫩的海带芽、鲜美的舞茸菇、有嚼头的干贡菜……女子对大荣的美食如数家珍。
一段饭下来，展飞卿吃了不少闻所未闻的美食，混了个小肚溜圆。
这家店他不是没来过，学校的同学、剧院的演员经常结伴来这边吃东西，但今天跟她在这里吃，却像是来了家新店似的。
“感觉……每次跟天越姐出来，就会发现世界好像是焕然一新的。或者说，是意识到我之前看世界的时候太粗心，有很多有意思的细节都被我忽略了。”
展飞卿不禁感叹。
“比如这家店，菜单明明还是原来的菜单，却有这么多美食是我没注意到、从来没吃过的。感觉之前错过了好多，有点可惜自己现在才后知后觉。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幸好我遇见了你，因为有你在，我才会对生活感到更加惊喜和期待。”
女子也看着他，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抬手揉着他散发着淡香的柔软发丝，感受那头短毛顺滑的质感，“我也是，哪怕是同样的风景、同样的美食，有你在都变得不同了。”
餐厅的灯光照食物好看，但照在人脸上就不是了。可她的面部线条流畅，在这种光线下看起来依然干干净净的。女子三庭五眼比例均匀，五官整体端正大方，细看也挑不出毛病。
剧院里关系好的演员朋友也见过天越，但他们都只是认可她的人格魅力，却没能欣赏到她容貌的美丽。这让展飞卿觉得十分可惜，明明那人是惊世的才貌双全、德艺双馨。
想到剧院，展飞卿兴奋道：“还有，我想起来了，我们剧院要准备十周年庆典剧目，今天特地看了当初圣女加冕的影像，要不是你以前跟我提到过宝球的事情，我们可能就看漏了。”
女子微微挑眉，笑问他，“你确定是我吗？我怎么不记得。”
被这么一说，展飞卿也有些懵了，忽然不太确定那些话到底是不是她说过的。
“你可别把什么好事儿都一股脑儿往我这儿堆。我可不敢居功。”女子喝着果茶清口气，倒是悠哉自得、问心无愧的模样。
如此，展飞卿便只当自己是记错了。
他接着道：“其实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看加冕典礼。我是圣城人，圣女加冕的时候我是现场观礼的群众，才十岁……”
虽然展飞卿本人并不是教徒，但作为民众，他对圣女还是很有好感的。
“当时，她微微抬起权杖，杖尾落地的时候，我听到了‘叮’的一声，然后，她金色的灵力暖洋洋地扩散开来，掠过我的身体。就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很想向她行礼。但是……”
女子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但是，那个时候圣女的意思好像是众生平等，不想要任何人跪拜，哪怕是单膝。”
“是的，所以我那时只是诚心地鞠个躬。”他回忆道，“后来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课文里出现了‘顶礼膜拜’这个词，我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贴切的词汇，用来形容当时的情形。”
想对那个站在万民面前的人献上崇高的敬意。
展飞卿托腮，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大家听说要做献礼剧，都觉得这是命题作文、政治任务，一个个兴致缺缺。可看完加冕仪式，想想这些年圣女做的事情，就变得创作激情澎湃了。”
“真的假的。”女子轻笑。
他答：“当然是真的，要不是圣女当年在国境内巡回演讲、跟国会教会死磕到底，森坦斯哪里来的这么多学校、剧院、书店？就连我读的大学都是圣女捐了十几栋楼的。”
兼顾演员工作的同时，展飞卿还在知名大学的医学院就读。那所圣女捐了“半壁江山”的高校是个不传教的非教会学校，近年来不断开设新的学科、广招人才，是当之无愧的顶级院校。
女子笑而不语，转头问起了有关剧院十周年庆典的事情，“现在你们灵感爆棚了，要编排什么样的剧目给圣女看呢？”
“当然是演圣女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啊，就从圣女在大荣求学开始……”
没等展飞卿说完，对面“咳咳”声冒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女子被果茶呛得咳嗽不止，用手帕捂住口鼻，咳得脸色发红，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饶了我吧，这剧拿给圣女看你们编剧是脑子进水了吗？”女子又咳了两声，“剧情终究只是臆想，不是圣女的真实生活，演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尴尬，何必呢？”
展飞卿解释道：“你就放心好了，真实性的方面有保证。圣女的生平是公开的，至于细节部分，我们主创打算跟聆风堂购买相关资料，这样就能够最大限度贴近圣女的形象。”
“圣女向来不喜人歌功颂德，你们是好心不假，也不能逆着人家的喜好来吧？”女子又劝道。
谁料，展飞卿依然坚持，还自有一套道理。
他认真道：“虽然圣女做了无数利国利民的实事，但她总是不愿多说。我想，她早就应该为自己的功绩宣传造势了。若是做好事的人都藏着掖着、无功无名，还有谁愿意做好事呢？”
起先主创们对周年庆的剧目没有热情，也是因为习惯了生活中的种种便利，没能想起这些都有圣女的功劳在。
“这么说，圣女太过低调，反而是做了不好的示范？”女子微微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展飞卿点点头，“凭什么见不得学者、圣女这些好人过得滋润、享受，非觉得人家过苦日子才正常？燃烧自己去奉献是被压榨，付出多少就索取多少才是值得提倡的美德。”
罢了，他理直气壮道：“为善的要富贵长寿、名噪天下；为恶的要穷苦短命、遗臭万年。”
女子细细咀嚼着他的话，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你说的有道理，圣女确实该张扬些做事了。”她似乎是笑了。
不过，她仍然认为主题不妥，“但我还是觉得剧目得再斟酌。这是为剧院建成十周年而作，应该是献给你们演职人员自己的。圣女只是来道喜的人，并不是主角。”
她意味深长道：“哪怕情感真挚，干巴巴的歌功颂德也不会让观众喜欢。剧是做给观众看的，圣女也是‘观众’。”
此番话入耳如醍醐灌顶，展飞卿的眼睛瞬间亮了。
“对呀！不是‘观众是圣女’，而是‘圣女也是观众’！”
见他接受了这个说法，女子趁热打铁，“想让圣女开心，与其为她镀上金身，不如向她展示她最关心、最在乎的事情。”
“最关心、最在乎……”展飞卿开了窍，兴奋道，“我明白了，等明天见了主创团队，我得好好跟他们说说。”
女子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抱着水果茶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展飞卿吃不下了，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喝果汁清口，“完了，明天可得少吃点了。”他感受到裤腰变得略紧，有些无奈。
吃得虽然畅快，可他作为演员又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的体重。
女子自然地拉近椅子，抬手去捏他的肩背、臂膀，“偶尔一顿两顿放肆吃呗，不成大碍。你最近身上练得不错，消耗比之前大，可以适当多吃点肉。”
渐渐地，女子不再单纯地触碰手臂上的肌肉，她似乎起了坏心眼儿，冲着展飞卿的腰腹摸了过去。
“天越姐！”他有些慌张，脸红得像是泼了樱桃果酱的牛奶冻，“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偷袭！这不是我真实的腰围！”
女子熟练地环住他的腰，满不在乎道：“知道，这是小脑花、嫩牛肉的腰围。”
说着，她在他的唇间轻轻啄了一下。
“小可爱。”女子有些不舍地捏了把他娇嫩细腻的脸蛋，“你明天还要上课和排练，对吧？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听了这话，展飞卿的眼皮耷拉下来，找不见方才那兴奋的模样了，“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还想再跟你多待一会儿。”
“我也是，可是没有办法啊，我们都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女子的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的面颊。
展飞卿扑进她怀里，“天越姐，下次礼拜日的时候，你在哪个教堂唱诗？我想去看你。上次我去的时候，每个声部的人太多了，我都没找到你。”
“没关系的，你的眼睛肯定划过我了，我知道。”女子抚摸着他的头发。
但展飞卿显然不满意，“你每次来看我演出，都能给我提很多有用的意见，还给我送过花。可我去看你唱诗的时候连你在哪儿都找不到。”
女子安慰他，“但是你看到了圣女啊，那岂不是很赚。”
“那倒是……”展飞卿收紧了手臂，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酸甜的柑橘奶糖，“我会想你，想每天都看见你。”
他们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似乎这样，分别就显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好像这样，他们就更加不舍得分开了。
女子的朋友们来接她回家，展飞卿只能含着她塞进嘴里的橘子软糖，默默地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飞雪从天空飘落，路灯上覆盖了淡淡的一层白。
女子前行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人是大荣的装束，襦衣的腰襕收进大袴之内，层叠的异色领口在胸前交叉，大袖回肘堆叠尽显竹林风骨。
灯与雪与人，可以入画。
“什么人？”
正当女伴要出手之时，女子抬手拦下。
“不必紧张，都回去吧。”她淡淡地笑了，“是我老师来看我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