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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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起伏不定…
颜汐依然坐在楚柠的身上，只是原本捧着她双颊的手慢慢挪到了她的肩膀上，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刚才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呀！有些懊恼，如何就这般冲动了呢？
楚柠咬着下唇，显然她对这个猝不及防的吻也没有消化过来，眼神闪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就感觉心跳动得好快，痒痒的，难受又说不上什么难受。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两个当事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另一边不相干的人可沉不住气！暴跳如雷！
好呀！原来她俩还有这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怪不得，他就说她颜汐一个堂堂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是一本正经地服侍起人来，那鞍前马后的样子，哼！
她们两个可真不要脸面！不，肯定是那病秧子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小汐。
“当初怎么就没有一枪打死你，我要知道你们如此龌龊，我才不会让医生救你！”凌曜急得去摸他挂在腰部的手枪，颜汐见状，起身将楚柠完全的挡在身后。
“你敢！”颜汐抓着他手里的枪抵在自己的前额，“你敢吗？”
“我…我”
凌曜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他想后退，但颜汐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就怕枪走火，杀了颜汐，那他也完了。酒已经彻底醒了，现在满身凉意。
后悔起自己的冲动。
“我发誓，如果你敢伤害楚柠，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滚。”
颜汐盛人的气势下，凌曜乖乖地收好枪，落荒而逃，直到跑远了他才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总有一天，要让她们好看。
对了，他可以电报给颜将军，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也一定有人收拾那个病秧子。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颜汐见楚柠还是闷闷的，不免担心。
“你不用烦恼那个人，我前几天就已经电报家信一封给到了我的叔父，说明了所有情况。”
颜汐深知凌曜小人心态，少不得要去叔父前邀功和搬弄是非，故要赶在他之前，届时他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少将之位怕是不保。
“我不关心他的事。只是刚才你…”
刚才你为什么会亲我？话到嘴边，楚柠又不敢了。
“算了。”
楚柠拉起被子，平躺下。
夜里，风吹得窗户嘎吱嘎吱的响，正犹豫要不要起身时，一个身影已经赶先一步，将窗户推紧，她突然转身，楚柠不知为何，心虚得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几乎听不见，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手指快触到楚柠的脸，颜汐才惊觉她又有些唐突了，她转而握住了楚柠的左手，叹了好几声，好一会儿才松开，回到了旁边的小床，翻来覆去，渐渐没了动静，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楚柠才悄悄侧身，毫无顾忌地望着对面的那个人儿。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再醒来，就见颜汐已经将食堂的早饭各打了一些回来，笑着问她想吃什么。
“我先去厕所。”
有些窘迫，好在她的腿脚已经利索多了。
冷水拍打着脸庞，暂时缓解了这股奇怪的感觉。
“怎么有那么多吃的？”
“还不是怕你又说没胃口，这么多好吃的，总有喜欢的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入嘴的粥喷了出来。
“太烫了嘛，你别那么着急呀！”
她不是急，她只是听到了喜欢二字，有些东西好像快呼之欲出，但是又很快压了下去，果然心里头还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啊。
颜汐见楚柠脸色阴晴不定，也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她能吃早饭，总是好的开始，再慢慢劝导她吧，会好起来的。
活着的人总是要前进的。
那夜后，凌曜没有再来找过麻烦，想必是她的家书起了作用！而令颜汐更欣慰的是楚柠开始听话，一日三餐都有好好地吃饭，不挑食，一些检查和康复治疗也都积极配合没有之前那么激进懂得循序渐进，早睡早起，身子骨现在倍棒儿。
身体好了，楚柠就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这里简直美好的像天堂，又怎么会是她这种人的归宿。
真的要带着她一起走吗？楚柠拿不定主意。
跟着她漂泊，她又能得到什么？
还有，之前跟着她的人都死了。
碗里的饭菜顿时不香甜了，楚柠放下筷子，心口又开始难受。
“喂，你怎么又发呆了呀？”
颜汐总是能第一时间的捕捉到某人的情绪，她素来也问的直接，让人无处可逃。
“没有啊，没什么。”
“那你怎么不吃了？”
“最近消化有点不好。”
看她说的认真，颜汐有些紧张，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并发症，执意要让她再检查一下。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向坐在对面的人，楚柠似乎下定决心，不辞而别实在不负责任也对不起她那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还是要亲口告诉她的。
“阿汐。”
“嗯。”
“我要走了。”
“走？去哪？”食堂里今日的汤水，盐落得多了，好咸，颜汐连喝了几口才勉勉强强干不完这碗，咸味从口腔扩开，她急抓起桌上的杯子，大口饮水。
这杯子，她刚才喝过的，楚柠想说。
“等一下，你是说要离开吗？”颜汐才反应过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是说，我要走。”
“你什么意思。”
颜汐冷下脸，面色非常不好看，某人话里话外都是想把她撇下，一个人去流浪的意思，她以为她之前就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看来，现在很有必要再强调一下。
“起来！”颜汐一把揪起了某人，食堂人多眼杂，一些个私密的话实在不宜在这里说。
一路被提溜到了病房的病床上。
得，这床睡久了倍感亲切，楚柠双手按了两下床垫子，算是给自己勇气，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你还是回家比较好。”
“可是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怎么会呢？”
“我母亲又怀孕了，在电报里我的叔父很含蓄的表示了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分明在暗示我无需再回来。”
某人气愤地握起双拳，“那你母亲呢？她怎么说！”
“你看看你。”颜汐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松开了她的拳头，很多事她都想开了，点点的离世足够她改变很多观念，比如她也不是非要守在母亲身边的，她也会有自己的人生。
“我没事，我也不伤心，其实我也挺意外的，竟然可以这样平静。或许是因为我觉得身边还有你吧，不会孤单。”
“阿柠，你不会舍得把我丢下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难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