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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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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这气球很丑。”
沈湛低头看着站在他身旁被围巾包裹成糯米团子的夏梨茉，没忍住伸手拽了下她帽子上的耳朵，少女转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重新将帽檐往上抬了抬。
商家不怎么高兴地看他。
“但我们走不过去了。”
夏梨茉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她完全没有想到即便是霰雪满地，跨年广场的人也络绎不绝，街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刚才两人打闹着过来的时候都险些被挤散。
月光下银色的雪地广袤无垠，繁华又热闹的城市里落满人烟，两人站在路边的一处台阶上，商业街的喧闹不断撞进耳膜。
这是全市最大的跨年广场，每年都有倒计时和烟花，因此总是会被堵得水泄不通。
有自行车擦着夏梨茉的身边驶过，沈湛蹙眉将人往自己的身边又拉近了些，夏梨茉被惯性带到他身上，一下子没了着力点，整个后背的重量都倚靠着他。
呼啸的风也被挡在了身后。
柔软乌黑的发丝贴着雪白的脸颊，夏梨茉感觉有些痒，伸手抓了抓耳朵，不曾想手刚靠到耳廓，沈湛忽然伸手将她两边耳朵都捂住——
夏梨茉一怔，她的手被压在他的掌心里，温热顺着掌背蔓延。
接近着“砰”的一声，旁侧街角响起老式爆米花机器的轰隆声，待在旁侧没反应过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吵吵嚷嚷的烟火气怎么看都热闹无比。
沈湛的手只停留在她耳侧一瞬，等那声音结束他就顺势松开，冷风又一次拂面而上，夏梨茉怅然若失地垂下睫毛，有些贪恋刚才那抹暖意。
然而，沈湛松开手的下一秒，又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她顺势仰脸，站在身后的沈湛低下头——
“买不买气球？”
街口两侧灯河蜿蜒，从高处往下看灯火像是星辰坠入凡尘。
夏梨茉心恍然跳了下，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最终还是买了那只花花绿绿的丑气球，倒计时在即，几乎是每个人手里都攥了一只，她看了也忍不住羡慕。
身后街巷小吃街里烤鱿鱼的香气扑鼻，糯米糍粑的甜香追着糖画老人铜勺里的琥珀流淌，两人被拥挤的人群挤到街巷口的铺子里，热闹的叫喝声不绝于耳。
两人凑得很近，夏梨茉的视线越过沈湛的肩膀，眼睛却不知该落在哪里合适，她分心歪头去看旁侧转盘上的糖画图案。
“想吃？”几乎是立刻，在她的眼神中露出兴趣的刹那，沈湛的声音在发顶响起。
“不吧，”夏梨茉顿了下，悄悄的凑过去，“…这图案很丑。”
那声音小到生怕让老板听了去。
沈湛被她那副想吐槽又胆小的样子给逗笑了，声腔里轻哼出几声愉悦的笑来，也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没什么比气球更丑了。”
夏梨茉：“……”
“师傅——”沈湛突然转身，跟糖画老人交涉了一番。
“你想要什么图案？”转眼间，他将器具从老板手里拿过。
夏梨茉踮脚去看转盘上的十二生肖，器具突然被塞进掌心：“自己来？”
“？”拿着器具的夏梨茉被拉到石台前，她自然是兴趣盎然，但从来没做过这个，小心谨慎地蹙起眉来，金黄的糖稀在石板上浇出一颗歪歪扭扭的桃心。
“这不丑？”沈湛不禁轻笑，从身后虚环过来，松木香混着糖霜的气息漫过耳际。
夏梨茉心突然一紧，手也跟着猛颤了下，糖丝在寒风中拉出透明的弧线，在青石板上洇开圆滚滚的轮廓。
“别抖。”他左手突然攥住她冻红的手腕，连呼吸都擦着她的耳畔拂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