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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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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起阳也翻了一个白眼。
江蕊在两个人的白眼中，笑地更灿烂了。
吃完过后，回房休息。
温远让魏起阳再戴上氧气多吸了一会儿，怕他出事，在魏起阳沉睡过去之后，还守在床边。
他握着魏起阳的手，打起瞌睡。
那会小伍在电话里说魏起阳疯了，连自己命都不要，他们根本拦不住。
听见这，温远不知是笑好，还是该担心的好。
一夜过后，江蕊最先醒了过来，她没去打扰他们，让他们睡懒觉。
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或许那轰隆声不断，遍地的尸体，或许已经恢复到了平静。
“这次的清除计划有些不同，那帮人做的未免有些太难看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想弄死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温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靠在门框上说。
江蕊苦笑，不语。
“你家里人当年也是这样，就你和你姐姐活了下来，你有怨恨过她吗？”温远问。
江蕊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算哪门子的姐姐。”
其实温远挺怕的，怕自己养大的妹妹最后叛变，和小伍那样。
温远这辈子一直都是蕊蕊长蕊蕊短的，除了工作就是照顾这孩子，他问：“你觉得你起阳哥哥的出现，是不是是个错误？”
“不是，小伍那人给了糖就是娘，咱不要他，三个人也能行。”江蕊愤愤不平。
她的话彻底把温远逗笑了，“你这都从哪学的。”
吃了点没味的罐头，给魏起阳留了一份。
“一会儿我带他去看看医生，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温远叮嘱道。
江蕊很乖的答应了下来。
魏起阳没之前精神，要不是温远叫他起床估计还能睡下去。
戴上防毒面具，一人一个，这也是他们仅存的两个。
推开闸门，伴随着铁皮摩擦的吱呀声。
硝烟的味道传了进去，他们快去出去管好避难所的门。
房子没被炸毁，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昨天进来急，门的插销没有插上，被风吹开了。
风吹进了满地的尘土，还溅了不少血迹。
外面的环境更是惨不忍睹，遍地横尸，无人管辖。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这，温远握紧了腰间的配枪。
放眼望去，这方圆根本没有活物。
原本的早餐摊早就被摧毁，“特色煎饺”的木板断裂被火焦烧着。
这完全就是一场战争过后。
魏起阳有些看不下去了，在防毒面具下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他无法想象，就在他惬意的在富人区喝着咖啡，无所事事看着蓝天的时候。在这的人他们在经历什么。
路边的那些“存活”下来的商店，几乎都是关着门的状态。
“这里附近就一家诊所，大医院的话要去江区了。”温远道。
他的话魏起阳听不见，只看到防毒面具之下他的嘴一张一合在动。
魏起阳意识到了，原来那天温远分明是说了什么的，但这防毒面具质量太好了，直接给他消了音。
魏起阳摇了摇头，用口型表示自己听不见。
温远心想算了就不和他说了。
在又拐过了几个街口之后，来到了诊所门口，那玻璃门上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温远注意到了门上的挂锁，是从里面锁上的，看起来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们敲了门，在明知听不见的情况下，温远还是吼了两声。
“咔哒。”门后有枪上膛的声音。
一个枪口抵在了门上。
医生对准了他们，打开锁。
他看见了两人都带着防毒面具，心里有了答案。
收起武器，带他们下了地下。
安全后，摘掉面罩。
“大早上的，还以为你们来打劫的。”医生无奈道。
他的避难所，就是一间间的小诊室，但都是空关的状态，没有人来找他看病。
“我朋友昨天吸了毒气，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你给检查一下。”温远指指魏起阳。
“你不也吸了点。”魏起阳补充道。
医生叫许谭，脖子上挂着胸牌。
他办公桌上还有一碗吃了一半的面条，往边上推了推，请两人入座，“你们能活着来见我，就证明没什么大碍。”
许医生打趣着，开他们玩笑。
他拿出设备挨个检查，在两人的推脱下，魏起阳让温远先。
魏起阳起身到处走走，对这里他还挺好奇。
什么年头了，连唯一的诊所都那么萧条。
除了那些无人的病房，魏起阳走着走着，误闯了医生的卧室。
那卧室里放着两张床。
温远被检查过后并无大碍，医生开了几服药，叮嘱回去吃。
“你这就你一个人吗？”魏起阳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许谭吃着面条，随口回答：“还有我爸。”
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让人联想起，在黑市的许建国。
“你爸是不是叫许建国，在黑市工作的商人。”魏起阳问。
许谭抬起头，“你们别就是花了一天时间，引起黑市轰动的小伙子？”
温远哽住了，他其实之前就怀疑，但他没说，毕竟害人老爸进去的人是他们。
这要是被他知道找他看病的人就是罪魁祸首，温远怕许谭起了杀心。
他清了清嗓子，意思让魏起阳打住。
可偏偏魏起阳没明白温远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他问许建国现在的情况。
许谭放下筷子，摘掉了脖子上的听诊器。
“就是你们！”许谭有些激动。
温远一步上前把他护住，“我们当时想说的，是许老板让我们不要出头，我在红蛇会认识人，我会去求情，说清这件事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谭道：“我父亲这一生都厌恶红蛇会，他这一生都在反抗，难得有年轻人和他想法一样。”
许谭说，许建国被抓走的前一天，他回来使劲的表扬夸赞温远和魏起阳。
“他还拿我和你们比较，我不喜欢经商，只想安安稳稳，和他意见大多是不同的。”许谭陷入沉思。
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许建国的反抗，许谭的沉默，其实都没问题。
知道父亲被抓，许谭才意识到，这些年是他自己错了。
这些错误的规矩，必须有人要去打破，而不是忍气吞声。
“我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我爸是成年人，不会受任何委屈的。”许谭主动和他们握手。
刚才他激动的情绪，差点没把温远吓死。
还以为要找他们讨个说法了。
许谭将目光落到了魏起阳身上，“你做生意很有一套。”
魏起阳被夸的佯装淡定，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我也是我爸厉害。”
看过了魏起阳，他也没什么大碍，许谭给他配了药，“命大，好好休息就行了。”
一见如故，因为许建国的事，双方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许谭一个人待着，没放他们走。
本来这里是他和他老爸住的，现在成了一个人，异常冷清。
泡上了点茶，找两把椅子让他们坐着。
“我爸爸被判了，出不来了，是不是判死刑，得看上面安排。”许谭还算是情绪稳定。
仔细一看他眼睛红红的，肯定没少为这事哭过。
温远和魏起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眼神安慰。
话题一转，许谭抬起头看着魏起阳，“我挺欣赏你的。”
他这话让两个人都打起精神来。
话的后半句一直没出来，魏起阳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
温远眼神犀利，扫视着许谭。
“算了，谢谢你们和我聊那么多。”许谭把关押许建国的监狱地址告诉了他们，“明天我打算去看看他，你们来吗?”
现在哪都去不了，魏起阳和温远就应了下来。
许谭有一辆小轿车，停的位置还算巧妙，刚好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只是车皮蹭掉了一点，还能用。
许谭直接把他们开了回去，省的走路了。
他家有两个防毒面具，刚好匀给了他们一个。
稳稳当当的把他们刚在屋前，许谭看着毫发无损的房子，不经感叹。
他摘下面具，摇下车窗，“魏起阳，明天见。”
“再见。”后又看着温远补了一句。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莫名让温远心里不爽。
回到避难所，面罩刚拿下来，温远就开始发牢骚，“那许谭什么东西，我们都有做了自我介绍是不是，他知道我们名字，为什么只和你打招呼。”
“还有那个欣赏你，那算什么意思？”
温远突然暴怒，在场无人敢出声。
“他没什么意思，欣赏估计也只是欣赏我的赚钱能力。”魏起阳猜着大概是这意思。
许家人虽说是做生意的，但做的并不乐观。
两人还得在诊所里面安家。
许谭那种情绪，应该是羡慕，羡慕魏起阳就用了一天，赚了那么多钱。
“明天我不去了，我们有地址，自己也可以去看老许，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儿子。”温远置气起来。
温远没接魏起阳的话，搞的魏起阳都不知道要怎么劝。
他张开五指，顺势穿入温远的头发，一顿揉搓。
“温远，你吃什么醋。”魏起阳勾着嘴角，“之前那和田晓说那暧昧的话，我可没说什么。”
温远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咳咳。”一旁的江蕊终于受不了了咳嗽两声。
“你们还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