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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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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大门，魏起阳打前阵，硕大的房间里，铺的也是红色地毯。
红色橱柜，沙发，壁纸，就连夸张到笔，灯，都得是红色的。
这里容不下其他颜色，就像红蛇会里容不下有二心的人。
办公椅，缓缓转了过来，魏起阳终于见到了红长生本尊。
他留着白花花的胡子，手里拿着一根被蛇像缠绕着的拐杖。
他红发后背，西装革履，和年轻人看上去无异。
红长生对他们一笑，“不用自我介绍过来坐。”
早在他们进入红蛇会区域的那瞬间，行踪完全被红长生锁定住了。
“我想和你合作。”魏起阳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废话，他不会花时间，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铺垫。
“你的集团资金亏损，你想找我要钱？”红长生直接猜出了魏起阳的小心思。
魏起阳点头，“没错，我不光拿你的钱，我还想要一个答案。”
估计也只有魏起阳敢这么和红长生说话了，两人争锋相对。温远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就只能顺着他们目光来回转动。
面对魏起阳的不客气，红长生笑了。
“我要知道当年和他有关的细节。”魏起阳望向温远。
红长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当两人的眼神汇聚在一起，红长生倏地纵变。
“也就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敢做。”红长生举起桌上的茶，悠闲自得的喝了起来。
“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你我不是才第一次见吗？”魏起阳勾着嘴角。
“他恨我，我也恨他，但是出于怜悯，我留了他一条生路，人呢肯定不想在谎言之中度过。”红长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他瘸着腿，走到了温远面前，“你和她长的很像。”
“我们都是受害者，我这辈子没什么所求，活了一把年纪，落得一身骂名，却没给自己留个后路。”
“我想过你死，但，算了。”红长生话说一半，跑到了书柜前。
红长生说话的语气，和刻板印象中的不一样，他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老头，反而还很好说话。
魏起阳要他的钱，他没拒绝，想要知道真相，他也在这和他们说。
事情顺利的让魏起阳感觉有些反常，他本以为红长生会提出同等条件来作为交换，结果人家却什么都没说。
红长生拿出一本相册，再上面翻着看，到了其中一页展示在温远面前。
“这是，”他顿了顿，“你妈。”
乍一听这像是在骂人，温远品了下他话的意思。
“她不是难产死了吗？”温远没看照片，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从父亲温齐口中得知的便是如此。
红长生又指指执意要温远看。
相片上的女士一头长卷发，她和温远的发色一样，眼睛鼻子。
魏起阳好奇凑了过去看，最近是什么大型认亲现场。
这相片上的女人真和温远长的很像，红长生应该没有说谎。
这件事魏起阳算是帮他们搭了线，剩下的他不想管了。
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他不知道红长生是怎么在这种红色一片的环境下待那么久的。
“你不好奇坐下一起听？”红长生叫住了魏起阳。
“不了，我下楼去买杯咖啡。”魏起阳道。
红长生按了下电话，叫人进来了，“这种事怎么能让魏总亲自动手。”
想逃也逃不掉，魏起阳只能继续受着这让人难受的氛围。
温远看着一张张照片，她似乎每张照片都在笑。
“你不好奇她的名字？”红长生问。
“不，没有意义。”然后现在的温远倒退十岁，或许还对此有所期待。
但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红长生合上相册，他点了支雪茄，猛吸一口后，冉了相册的一角。
很快整册烧了起来，红长生把碎片扔进了水杯中。
“这种东西不需要留着了。”他笑道。
“说话别一知半解的，我们没时间陪你在这猜谜，赶紧替条件，我需要钱。”魏起阳受不了了。
咖啡是有了，但周围的环境没有改变。
还要听着红长生的唠叨，说的话没头没尾。
“她是这小子的母亲，她也是我的妻子。”红长生本愿不想开口，魏起阳这句话激起了他。
他这话燃魏起阳精神了些，但也没那么精神，他道：“所以你想说你是温远的父亲？”
一般都是这样的套路，魏起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但看看红长生，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赤色眸子，一副西方人的面孔，和温远大杆子打不到一起，还是说她母亲的基因太过于强大了。
“不是！”红长生反应很大。
“他是温齐的儿子，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他吗？”红长生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让他喜上眉笑。
“他求着我，让我别伤害我儿子，我做到了，但我让他儿子为我干活，服侍我。”红长生看向温远。
多年前，一艘船在港口靠岸，温齐跟着大多数人一样，混在队伍中，满眼都是对红蛇会的憧憬。
他们多数都是孤儿，没有工作，快要饿死在路边。
载温齐过来的是一个叫许建国的人，他微弱和善，两人年龄相仿，温齐话比较多，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在红蛇会里，白天温齐忙着工作，晚上就和许建国溜出去玩。
他们在院子里看到个女人，温齐和她一见钟情，可事发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红长生的妻子。
后来在无尽的争锋中，她产下了温远。
温齐在许建国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但他怎么可能逃得过红长生的眼睛，为了让温远活命，温齐在明知那天矿场会塌的前提下，还是进去了。
后来温远的母亲，见不到孩子就疯了，一直疯到现在。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你，她在两天前去世了。”红长生捏着鼻梁骨，憋住了情绪。
他恨爱她的妻子，所以出了这种事，还是决定原谅她。
红长生和她没有孩子，连续着血脉的也只有温远一个。
他不会让温远死，以为当年他答应过温齐。
魏起阳明白了，为什么许建国对温远会是这种态度。
如果不是他把温齐运过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会有温远，不会有仇恨。
“你想去看看她吗？”红长生又开始撺掇起了温远。
“我不是都说了没有意义了吗。”温远一下子要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现在他和魏起阳一个想法。
他们眼神交流，一同起身。
刚站起来，红长生就发话了。
“我把红蛇会给你们，作为交换，我想葬在河区。”红长生道。
这句话让魏起阳停住了脚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红蛇会是红长生打拼了一辈子形成的组织，就这样拱手让人，还是毫不相干的人。
“答应下来吧，你们怎么样都不会亏的。”红长生笑笑。
魏起阳知道自己是不会亏，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红长生要这么做。
“我早想找个继承人了，妻子疯了，膝下无儿无女，你们说我这红蛇会继承给谁去？”
红长生这个问题问的好，他总要找个人来处理后事。
本来魏起阳不来找，他也会去找他。
经营，魏起阳最擅长。
要论和自己有点什么关系的，那就是温远了。
这个决定不是红长生零时决定，而是他思考了很久。
两人一次次的在挑战红长生的底线，他没有追杀抓捕，反而放任他们去。
“你们会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红长生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他必须要料理一下自己的后事了。
要接手一个曾经杀害了自己父亲的组织，温远陷入了沉思。
他做不到，就算眼前的条件过于诱惑。
曾经红蛇会对温远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抽打在身上的藤条，那伤口永远消退不掉。
“我拒绝，”温远道，“我不能接受。”
“还在在意以前的那些事啊，温远，你该要顾大局了。”红长生也不急着让他们做出决定。
他让人送客，送他们离开。
魏起阳没回地下车库，站在路边，抽着烟。
当着温远的面，毫不避讳。
他心里在想什么，温远再清楚不过了。
机会摆在眼前，一个能拯救集团的机会。魏起阳现在继续要钱补上漏洞，而这一切只要温远放下顾虑接受红长生的条件。
“情况想的比我好，”魏起阳吐烟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是那个杂种的儿子。”
结果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的发展。
“所以当初做错的是我爸，是温齐。”温远释然道。
魏起阳说：“他们都有错，扯平了，但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接手下来重新整治，想要改变他们的规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吗？”
年轻的红长生对温远做的那些事情，太过于极端，老了之后他回过头再看，或许这一切他是想给温远补偿。
“你自己决定，不用为我考虑。”魏起阳抽完这一支，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内。
他往停车场方向走去，身后的温远没有跟上脚步。
良久，他意识到回过头等他。
温远抬起头，“我答应，我觉得应该答应下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