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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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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蕊说她成天看到温远研究着红蛇会的种种，刚好看到路上有人在卖红蛇会的徽章，仅此一个。
这东西不常见，江蕊就用重金卖了回来，还以为温远看到后会开心，没想到被臭骂一顿。
“起阳哥，我不想去管教所，也不想去工作。”江蕊也是个倔强的孩子，这点随了温远的脾气。
“管教所什么样子？”魏起阳问。
江蕊没去过，也不知道，她只是习惯了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不想去工作，什么都不想。
“花自己攒的钱都不行，我才七岁啊，七岁懂什么。”江蕊低着头，把头埋到双腿中。
“你看着像十七。”魏起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七岁的江蕊，可成熟懂事太多了，就身上那些毛病不好，但魏起阳还挺看好她的。
“到时候我帮你和温远说说？”魏起阳蹲累了，站起来活动胫骨。
江蕊倔强地点头，噘着嘴，憋着泪。明明这事她确实有错，那委屈样看起来是温远欺负了她似的。
有些饿了，魏起阳毕竟是大人，就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上次跟着蒋琴稍微学了点简单的，魏起阳想尝试看看。
拿了两个鸡蛋，往锅上一磕，记忆里还有蒋琴潇洒打蛋的样子。
魏起阳拿起筷子，注意到了碗里的蛋壳，这没他想象的简单，徒手进去捞了出来。
打完蛋之后，开火起锅烧油。油温渐渐升高，噼里啪啦地溅了出来，魏起阳被吓跑了，跑的很远，直接躲到了客厅。
魏起阳一脸不可思议地举着锅铲，他是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油吓成这样。
外面的动静让江蕊探出了头，“怎么了，拆家了？”
她望了望魏起阳，又看到厨房的热油喷泉。
江蕊叹了口气，端了个塑料小板凳过去，轻轻松松化解了危机。
她手艺没有温远好，鸡蛋变成了黑蛋坨坨。
魏起阳看着这似曾相似的料理，苦笑了一下，总比没有来的好。
温远也去很久了，天黑了还没回来。
“宵禁大概什么时候？”魏起阳问。
“还有一个小时。”江蕊看了看墙上的钟。
她已经把黑色煎蛋吃了，魏起阳没动，借口说要等温远回来再吃。
江蕊把东西卖了，温远去买回来，就前后脚的功夫，怎么去了那么久。魏起阳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他没说，没必要引起恐慌。
想到这，门外传来敲门声，魏起阳跑过去开。
门打开，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温远，是个陌生面孔。
门口的人染着黄色头发，梳了个大背头，他直接把门推开，丝毫不管门后有没有人在。
木门撞到了魏起阳的鼻梁骨，直接给他磕出了血。
“温老弟，哥哥来看你了。”黄毛左顾右盼，直接看到了江蕊。
他身后还有两人个人，打扮和黄毛大同小异。
江蕊看着他们，直接拔出了刀，完全不慌。
“叫鬼啊，靠，疼死老子了。”魏起阳从门背后跳了出来。
江蕊就算是再凶，也不可能打过成年男性。
他们感觉是来找事的，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魏起阳想忽悠过去。
“你他妈是谁？几个月不见温老弟变这么柔美啦？”黄毛上下打量着魏起阳。
魏起阳抹了一把鼻子，仰头对着江蕊。
“我是温远他爹，别一口一个他妈，你妈没告诉你要懂礼貌吗？”魏起阳嘲讽地笑，他见江蕊没领会他的意思，就过去站到孩子面前。
“温老爹不是在矿场被砸死了吗？”黄毛看看他几个兄弟。
几人“是啊”的点头。
“老子复活了，你管不着！”魏起阳扬起手边装着黑蛋的盘子，想靠气势吓跑他们。
黄毛抽抽笑出了声，他和兄弟对了眼神，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准备动手。
江蕊大叫一声，准备拼命，被魏起阳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扔到了里面房间。
“交给我。”魏起阳打包票的说。
但实际他心里哪有底，慌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盯住了地上的盘子，一个侧滑过去捡了起来。
他知道得挑弱打，挑准一个看起来瘦小的，过去对准他的头就是一记。
盘子稀碎，黄毛看傻了眼。
江蕊反应很快，从背后递上了刀。
魏起阳把刀一架，他手里穿着皮夹克的男孩子吓得不敢动。
“好好好，不打了，你放开我。”他直接扔掉了手上的武器。
黄毛比小皮夹克年长几岁，看起来也老练。“这么怂？白养你那么大了。”
他不管，不管自己的人是不是在魏起阳手上，举起刀就挥舞了过去。
魏起阳拿着小皮夹克当挡箭牌，连环躲过了三招，一个扫堂腿，他把小皮夹克往边上墙上一砸，抡起拳头，正中黄毛的脸。
“哐。”门外温远刚巧回来看到眼前一幕，差点没吓傻过去。
“魏起阳？”温远难以想象，这场面是他造成的。
还有一个黄毛带来的人惊慌失措，夹着尾巴逃走了。
魏起阳双腿压在黄毛的膝盖骨上，冲着温远一笑。
墙角的江蕊投来了崇拜的目光，要知道几天前他还是个连小孩子都打不过的人。
“你，你有本事放开我啊！”黄毛指指点点，他拳头软绵无力地打在了魏起阳的腿上。
温远瞟瞟黄毛，“早和你说过，收保护费别收到我头上来。”
“你那么弱，连他都打不过，还收保护呢，你能保护的了谁。”江蕊现在来劲了，逮着黄毛就是一顿奚落。
小皮夹克还在不省人事中，自己人多了起来，魏起阳就把他放开。
黄毛从地上爬起，他眼巴巴地往往魏起阳，转身就跑，跑的飞快，一溜烟就没了。
把队友抛弃，三个人看着小皮夹克陷入了沉思。
然后温远和魏起阳就把他丢了出去，丢在了火车铁路边。
“你在小伍那练了些什么啊，几天不见，黄毛你都打得过。”温远调侃道。
“啊，他真叫黄毛？”魏起阳震惊。
他姓黄，名毛，是个地痞混混。也是贫民窟里底层人员，就靠着吓唬人收保护费。
就像江蕊说的那样，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何谈保护别人。
“那他叫小皮夹克？”魏起阳指指铁路边的那个人影。
“不知道，应该不是，他身边的人一直在换。”温远也不清楚。
也是，想想也不可能。
不久，外面熟悉的警报声响起，温远把灯换成了蜡烛点燃，从兜里拿出了颈圈。
些许是魏起阳的名字太热门了，他去的时候，魏起阳的颈圈已经被拍卖掉了。
结果温远抓着人家老板的衣领骂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买家是谁，就翻箱底找了和几年前收来的。
那颈圈上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魏起阳看着名字无语，“怎么样好歹找个男的吧。”
“不管那么多，主要是要个定位器。”温远拆给魏起阳看，掰开颈圈后面的盖子，在盖子里找到个小芯片状的东西。
而这整个颈圈，值钱就值钱在这。有好多想去富人区的，会利用这芯片造假，混上去。
“靠，那有人冒充我怎么办？”魏起阳慌了。
这里人的手艺他是知道的，随便举个例子小伍，随随便便一张身份证就做好了。
“你臭名昭著，不会有人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吧。”温远笑笑。
两人没马上回去，宵禁过后片刻的安逸，坐在坡上看下面的小皮夹克情况。
火车经过，这次就在魏起阳的眼前。
“它开往哪的？”
话刚说完废气飘来，魏起阳刚打算张嘴说话，就被温远挡住了嘴和鼻子。
这废气能污染了空气，也能污染人的肺部。
大手贴着魏起阳的唇，遮住了半张脸。
他的脸本就显得娇小，现在就露出了两双眼睛。
气呛的魏起阳眼睛难受，他闭了起来。
不知不觉自己的双手搭在了温远的手腕上，他抓的紧，就像在游乐园做过山车绑的安全带。
火车过去，天空回到了往常，月亮躲在云层后。魏起阳睁开眸子，抬头和温远的眼神对上了。
他好像一直在看着他。
“你想知道火车的目的地？”温远接上了刚才魏起阳的话。
魏起阳点头。
温远的手放开，自然捶在了魏起阳身边两侧。
“明天带你去，”温远顿了顿低头看看他手上的颈圈，“吴美丽，吴女士，明天带你去看看。”
“看个屁，你别给我贫！”魏起阳从他怀里挣脱。
“我要回去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拍拍裤子，拂去了裤子上的草。
魏起阳的手腕被温远抓住，两人一拉扯，他回头，“干嘛?”
“小皮夹克醒了。”温远道。
铁路边上的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估计还晕着，在原地打转找不到方向。
“嘿，小子，到你爷爷这里来。”魏起阳冲他叫了声。
小皮夹克定睛一看，那哪会过去。
一个温远一个魏起阳，怕的魂都没了，慌乱之中，骂骂咧咧地。
“来你奶.奶个腿，温远，收个保护费，你至于拉你爸来吓唬人吗？”他跑了，速度比黄毛还快。
现在魏起阳不经怀疑，他们大概不是地痞混混，是跑步冠军吧。
他还在看小皮夹克逃跑的方向，只感觉一股冷气逼近。
温远躺在了草地上，双手背在头后，“你想当我爸爸？”
“膝下无儿无女，不差你一个。”魏起阳想起，蒋琴为了帮他隐瞒身份，强行认了他这个干儿子。
吃了亏，那肯定要要回来。
温远咂舌摇头，眼神似是戏耍，“我可没你这样的爸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