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记忆中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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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岛风发现，才过个回头的功夫，地上的趴着的那坨咒灵全都消失不见，但夏油杰手上却多出了几颗黑乎乎的球体。
“这不会就是那些咒灵吧。”岛风好奇的问。
难道咒灵操术就是所谓的浓缩榨汁机？
咻碰啪挤扁好方便携带？
岛风摸摸下巴，脑袋里列举了几个可能。
丸子头少年眯起双眼，单手捏起一颗咒灵球，动作看上去莫名有些厌厌，“嗯，是我的术式。”
唔，莫非——
岛风瞧了瞧夏油杰，再瞧了瞧那几颗黑球，脑海里倏然出现一道闪电，顿时间恍然大悟。
“我懂了，就像精灵宝●梦里的训练师一样，需要的时候大喊再把球扔出去对吧？”
“比如像这样，”岛风清清喉咙气沉丹田，做了个将什么东西丢出去的动作。
“上吧皮卡丘！十万伏特！”
夏油杰：……
“…不是，完全不是。”
岛风：“诶？那不然？”
表演一下？
“……”
看着岛风脸上写满“真的吗很怀疑诶不然我先拿一颗来试试看会不会蹦出皮卡丘好了”，夏油杰沉默半晌，接着仰起头，骨节分明的手掌掩唇，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影子，毫无迟滞地吞下一颗咒灵球。
…依然是令人不适的味道。
借着手上动作掩饰自己咽下咒灵那一刻的僵硬，夏油杰熟练的于短暂空档间，很快将状态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咒灵操术必须先吸收才能操纵…至于方式，你也看到了。”
“这样啊…”岛风沉吟片刻，十分顺手的从夏油杰手上捞过一颗咒灵球，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是在说“今天晚餐要吃什么”。
“分我一个。正好我也饿了，就当饭前小零食尝尝味道。”
由于岛风的动作实在是过于流畅，自然到她在咒灵球上啃了一口后夏油杰才反应过来这人刚刚干了什么，所以，没能阻止对方的行为。
夏油杰：…？
夏油杰：！！？？
震惊的夏油杰：“…乱吃东西也要有个限度！就连悟都不会这么做，你还？还不快点吐出来！”
“哈哈，不要那么小气嘛。”岛风迅速蹲下，躲过他来夺咒灵球的手，再嚼嚼两口后继续发表感想：“有点难吃…但也不是非常难吃，我觉得比中年大叔发酵很久的臭袜子好多了，嗯。”
“比抹布裹呕吐…喂，这不是重点好么。”
夏油杰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岛风叫多了欧卡桑，导致现在两人进行的对话越来越像熊孩子跟教训熊孩子的老妈。
…等等，为什么他要下意识把自己带入…？
夏油杰顿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个不重要的问题。
他吐出一口气，神色严肃：“夜蛾老师应该说过，咒物对普通人而言是剧毒，即便是咒术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吞下咒灵也会有相当大的风险。虽然已经过咒灵操术转换，但我也不知道除了术式拥有者以外的术师吃了会发生什么事，你…”
“没事没事。”岛风稍微回忆了一下小时候为了活下去都吃过些什么玩意后，下了结论，“这种程度完全大丈夫，还不到让我出现走马灯的级别，放心。”
为了让夏油·欧卡桑·杰安心，岛风还特别举了个真实例子。
“杰，过期一年还有点发霉的榴梿味鲱鱼罐头吃过吗，区区抹布呕吐物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啦。”
“…难道，你有吃过？”
榴梿…鲱鱼罐头？还发霉…过期一年？
这是人类能想出来的食物吗，感觉已经不是地狱可以形容的程度了。
夏油杰的眼睛在今天瞪到了五条悟的三分之一大。
为了让对方更有实感，岛风还贴心地详细描述一下记忆中的味道：“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三个月没洗澡的MADAO泡在过期纳豆里，并且再腌两个礼拜后捞出来的味道。”
“………”
夏油杰瞳孔地震。
看了看对方由于震惊而缩小的瞳孔，岛风神色不变的补充：“你懂的，生活所迫。”
…嘶。
夏油杰内心反省了半秒，因为他竟然产生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安慰感。
这样一想，咒灵的味道似乎也不是非常难以忍受…不，不如说岛风到底是怎么在这种生化武器下存活下来的。
这东西吃完会当场去世吧。
夏油杰眼神复杂。
…或许岛风之前说她是外星人这件事并不是随便胡扯——发霉的榴梿鲱鱼罐头，地球上的人类吃了真的能活下来吗。
“……”
可能是心里作用的缘故，咒灵操使吞完剩下几个咒灵球时，竟然产生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令人作呕”的错觉。
等夏油杰处理完最后一个咒灵，岛风挑挑眉。
“好的，那我们回归正题，”她说着边探头瞄了眼夏油背后的木造长廊，“看来你这里也没什么新发现。”
“对。”夏油杰很快的进入状况，“任务目标的本体十有八.九就藏在本殿的某处，应该遇上悟了。”
岛风啧了一声，不甘心的说道：“可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幸运A么，居然一开场就抽出了大奖。”
“他的手气在这种时候一向不错。”夏油杰耸肩。
“也行。”岛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将伞重新架到肩膀上。
“哟西，是时候抢MVP了！我们走！”
*
这个特级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再厉害上一些。
负责搜查本殿的五条悟到处东摸摸西看看，都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放置在最深处的神龛。
原本想直接对着神龛来一发苍逼出咒灵，但在摆出手势的前一秒，五条悟勉勉强强想起了夏油杰别造成太大破坏的嘱咐。
于是五条大少爷口头抱怨了一下好麻烦后，还是放下手走上前，打开无下限，对神明没什么敬意的伸手放进木制神龛里掏了掏——
接着，他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一个几近完成的领域。
稍稍磨损的浮雕和色彩暗淡的装饰在五条悟进入领域的那一刻，瞬间被覆写成盘根错节的树干，虬曲的枝叶缠绕向上，结成诡异古怪的森林。
光线昏暗的殿内也立马被替换成云气阴郁的天空。
“……”
“嗯？这样才有点意思嘛。”
五条悟愉快的语气就有如小孩子发现有趣的新玩具：“毕竟能展开领域的特级，我也才碰过一两个而已。”
感叹完，五条悟兴致勃勃抬手在半空中做出虚握的姿势，对着离他最近，上头纹路仿佛狰狞人脸的树干来了一发苍。
枝干噼里啪啦的断裂声接连响起，周围几米内的障碍物全被无可抵挡的引力分解再压缩，等烟尘散去，留在原地的唯有五条悟自己，以及一圈深又广的裂缝。
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将墨镜往上移了移，五条悟非常有‘礼貌’的问候道。
“再不出来就把你家拆了喔～”
五条悟说完，就象在验证他的话一般，对着另外的方向再度来了一个苍。
砰砰砰砰，轰隆轰隆。
夏油杰跟岛风摸索出方法进入领域时，见到的就是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烟尘弥漫的森林。
“……”
“看起来他玩的很开心啊。”
“嗯，没错。”
总之，谁想拆家找五条悟就对了。
不用一分钟，包准拆的干干净净。
“可恶，本来我还想抢个MVP的来着…喂，杰，你觉得等我们找到悟的时候，那个卖场特价咒灵还在吗？”
“……”
“…我只希望悟还记得我的话，没直接把对方原地祓除。”
“感觉上很——草。”
尚未说完，岛风猛地一顿，绕到到夏油杰前面，然后撑开伞。
喀啦喀啦啪啪啪。被强烈气流卷起，迎面扑来的碎石断枝的残渣被黑色的伞面挡下，岛风回头问夏油杰：
“你觉得，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是故意的？”
夏油杰语气轻快的回她：“是后者喔。”
“很好。”岛风颔首，回身将伞塞给夏油杰，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他大概不晓得，我是礼尚往来的人。”
她在夏油杰微妙的注视下，走到不远处一棵断裂的大树前，举起它的枝干掂了掂，确保重量足够重后，身体前倾，膝盖微弯，对准远处那头显眼的白毛，将手上的‘标枪’咻地投掷出去。
轰隆一声，岛风拍拍手上的灰尘，“我真是有礼貌，对吧。”
夏油杰：“…我觉得，你可能对礼貌这两个字，存在着不小的误解。”
尔后，岛风从夏油杰手上拿回伞，扔下一句话：“总而言之，拆迁就交给你跟隔壁的白毛大队长了，我先去找阿光的姐姐咯～”
“好朋友就是要一起行动嘛。”
她一溜烟的钻进林子里，留下夏油杰一个人独自承担五条悟的‘加倍奉还’。
夏油杰：……：)
小剧场：
任务结束回到高专后。
夏油五条硝子，看着岛风兴冲沖的放了一个小罐子在他们面前。
硝子：“这是什么？”
五条悟：“看起来像吃的，是甜的么。”
唯有夏油杰不知为何，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是吃的。”
岛风把手放在盖子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哼哼，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弄出来的东西。”
她动作麻利的将盖子扭开，接着隆重的介绍——
“锵锵锵！榴梿鲱鱼罐头！为了还原印象中的味道我还搞了挺久的，但过期发霉什么的就弄不太出来了。”
岛风把瓶口往夏油杰的位置递了递，“怎么样，比咒灵的味道还要可怕吧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
我他妈——
受到强烈嗅觉冲击的夏油杰，双眼一闭往后一仰，倒在了他的座位上。
五条悟很想笑，但他没有，因为他很快反应过来，夏油杰阵亡后下一个肯定就轮到他跟硝子，所以五条悟捏着鼻子，不由分说的架起岛风。
“硝子，杰就拜托你了，我去外面把这个家伙跟她可怕的生化武器处理掉。”
硝子看了看脸色发青的夏油杰，语气凝重：“…杰的部分，我会尽力的。”
被五条悟架着往外的岛风挣扎着说道：“…不就是个榴梿鲱鱼罐头而已，你们行不行啊？”
五条跟硝子：“你闭嘴。”
刷啦一声，门拉开了，夜蛾正道走进来，然后岛风很顺手的将榴梿鲱鱼往夜蛾面前一送——
“…老师！！你怎么了啊老师！！！”
*
后续：
在及时抢救起来的夏油杰，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三人的监督下，岛风被强行按头吃完了自己做出来的生化武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记忆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