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2、第一次诊断性考试 ...
-
回到家爸爸一看我的物理成绩默默无语，他也知道不是我不努力不上心，而是我的确在这方面不具有擅长的特性。他没有责怪我，只是询问我是否有搞清楚不懂的问题和知识点。此外，他也没有再给我额外的物理辅导和加码，于是我的学习一如往常继续前进。但我看着自觉天之骄子的冯建，轻松高分的陈封，严谨沉稳的黄俊杰，自有奇招的廖不凡，稳扎稳打的马兴华，突放异彩的陆达，甚至高调但有资本的罗倩，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我只有更加努力拼命啃自己不喜欢的硬骨头，有一次我请教廖不凡问题的时候，他难得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样子说：“木清凌，这个问题和上次你问的其实很类似，你真的没必要做那么多练习题啊…”我也想玩儿也不想做那么多题啊，可是没天赋没智商只能靠时间和努力的我，只有完成足够多的练习，才能量变达到质变，最后形成条件反射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完和做正确更多的题目啊。我从不奢求130分以上，给我120分就成啊。因为不愿再看到廖不凡这样的反应和态度，我自此很少再找他请教问题，通常把黄俊杰作为第一个请教的对象，因为他通常都会很客观地讲解题目，不带任何主观情绪。但我从不会向罗倩和马兴华请教并讨论问题，他们也很少找我，基本是组成一对要么找老师，要么互助。
早起晨跑，自己做早餐并吃完，早自习并一上午的课，回家吃饭洗碗复习，一下午的课，回家复习吃晚饭上晚自习，再回家吃宵夜复习最后洗漱睡觉。感觉每一天都是这样的重复，还好每一天学习复习的内容有所区别。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不良情绪，还有对男生的好奇心。因为在我看来班里的男生也就那些，更值不得我拿高考为其冒险。
黄俊杰人是很好，但没有异性吸引力，家境贫寒的他身形单薄，即便以后成为一飞冲天的凤凰，身后依然有家庭的拖累。但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负担，会让他更有动力去努力并改变，但我没兴趣知道。冯建家境很一般，不过仗着自己智商平均之上，且身形高大外貌一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人很不舒服。但或许正因为人家对包括我在内的好多女生都也没啥兴趣，干脆开口就让我自己走人，对他未尝不是好事。马兴华别说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够严肃认真，就连涂老师都在班里宣布让他做男班长我做女班长，说白了还不是觉得他不够可靠。而且他特别喜欢和罗倩组对，很多事情形影不离，我本就对罗倩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羡慕却又厌恶的感觉，所以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涂老师对于班上很多男女稍微走近就很大反应要进行干预，可是唯独对于他俩并没有出手？当然了，第一小姐想要的，一般人横加干预会不会是自讨苦吃？况且他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靠前，涂老师也没有借口来干预吧。廖不凡就更别提了，贫困出身暂且不说，身形样貌平平无奇，若不是他绕着一大圈还是我家的亲戚，我都不会注意到班上还有这样一个人。陈封说话做事不够稳重，而且他喜欢跟很多女生打趣逗乐，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主啊。马小伟人挺精神，但是弯弯绕绕挺多，我没时间和兴趣去理清。张帆就是一个舔狗，眼里只有孔茹从初中到高中没有改变，不过倒是衬得他也挺长情。陆达本人没啥特点，但是他有时一开口就挺幽默，其他的不觉得有什么。此外我时不时往后看的时候，真的不是要看他，但经常会迎上他的目光，希望他不要误解，我真没有那么狠毒要用化学老师那样的策略让他不攻自破。不过，他不也在看我？这或许是他的策略而不是我的？总之，很神奇也很搞笑，不过我真没那心。坐在前面的范滔，家境殷实自诩不凡，经常把头型一丝不苟梳得发亮，让我特别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反感。柳刚看不惯所有的人和事，无论好坏都不入他的法眼，仿佛天地宇宙之间唯他独尊，但却无人慧眼识别他这个真人才真英雄。王明辉帅则帅已，面无表情真认为自己是“崖城谢霆锋”还是“崖城贝克汉姆”？那次郊游他坐在我旁边跳过我给所有人散发彩虹糖，是嫉妒他学习不如我，还是觉得我就是空气呢？洪涛此人虽然没有好好珍惜唯一的学习机会，但是人家深不可测啊，能打破清规戒律从二中到一中来读书，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可他平时低调到不说话不呼吸，就仿佛是真的空气一般。吴伟和马兴华一样是我初中同学了，个高人挺帅，不过他对我没啥吸引力，他妈妈是英语老师也没见他英语多好，估计跟我物理差不多。季康勇…算了，不想再盘点了，一个字累，两个字无聊，三个字没意义。
不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在期末的全平城统一的高三第一次诊断性考试里考出好成绩吧。就在我全身心投入更猛烈的学习中时，我又感冒了。按理说每月感冒去看医生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高一和高二时我的频率已经在不断减少，有时候一学期也就去医院两次而已。
说回我更频繁的感冒，我也觉得很无助。感冒让我身体差心情糟糕，学习起来效率更低，学习成绩没起色引起我心情更糟身体也差，如此循环往复。一诊考试的时候，我依然还在感冒服药中挣扎。这样一来，仿佛如果我真的考差了也有借口。以前实行的高一和高二年级交叉考试在高三并不适用，高三年级直接把一组一排两桌变成单人单桌，防止作弊抄袭，也让大家提前适应高考的规定。因为我们之前每个月的年级统一测验都是把理化生分开试卷然后集中在三个小时一起测试，而现在的一诊简直就是未来高考的引航灯和领路人，这三科的老师都眼巴巴等着这个模拟卷出现，以后按图索骥照章办事。考试进行了两天，比以前的三天缩短了一天。最后一门理科综合考试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里。但会做的题幸亏没忘记怎么写，依然斗志昂扬完成了一诊考试。考完直奔租书店，又租了一套武侠小说来忘记天上人间。
就在我依然昏昏沉沉继续吃药看病的同时，考试成绩已经出炉。我居然还考的不错，特别是物理在综合试卷的300分里占了约120分的题目，我算起来考了有97分。涂老师微笑着对我说：“看来你爸爸给你开的小灶效果不错啊。”我心想，就没有小灶啊。而且那小灶开不开对我影响也远没有那么大。爸爸当初许诺的可以帮助我，证明了只是从心里上给了我安慰，因为无论他怎么帮助，我会还是不会仿佛都是天注定。但是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转去文科，否则前功尽弃不说，文科的节奏和脾气我不见得能适应和摸透。回到家爸爸一看这成绩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总结性发言：“你感冒头晕还能考成这样，不错了。”高三的寒假肯定补课，而且要补两个多星期，到大年二十七才会结束。
补课的第一天都是评析一诊考试，各种成绩排名表摆出来，大家就很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黄俊杰对我说：“你成绩不错啊，别给自己太大包袱了。”
孔茹听了也附和道：“你这如果也算考得不好，真的不让我们活了吗？”
陈封说：“你物理哪里差了？”他们都不知道，物理是我得分率最低的那科，所以它当然差了。罗倩仿佛发挥不很好，她整日拉着马兴华找老师探讨问题，或许是因为考得不如我，也连带着不想跟我说话吧。我恢复了身体，自然又得加班加点学习，物理总算有点起色，还不赶紧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再一血前耻？恢复晨跑后，我觉得自己满血复活，虽然学着不擅长的数理化，但是仿佛前方有光，它总吸引着我不断奔跑向前。
于是出乎意料的，还未补课结束我又感冒了。这一次父母特别重视，换了一个熟悉的医生，把吃药升级成打针。而且因为我生病，也被免去了去各家串门吃团圆饭的差事。妈妈一家四姐妹今年是肯定如往年大部分时候一样，不会团年聚餐了。大伯娘去了刚哥老家陪表姐，听说表姐搬出来自己住以后，又因为工作和生活的事，非常劳心劳力，与刚哥的感情也处在破裂边缘。一向骄傲自信的她主动提出让大伯娘去她租住的地方陪她，但从大伯那里听来的不很连续的事实是：大伯娘去了给她煮饭操持家务，但她早出晚归其实并没有享受到太多实质上的便利。但我想应该是精神上的支持会让她在异地更有底气和动力吧。
反正我在大年二十九那天被医生开了住院输液的单子，父母注定是在医院里陪我度过这个难忘的春节了。爸爸一如既往地温柔地照顾我的需要，妈妈也难得安静柔软地陪在病房里跟我说些闲话。我仿佛觉得自己的世界慢慢清晰，输液对于病情来讲就是又快又好啊。大年三十那天下午最后一个吊瓶打完，回到家妈妈还来得及给我做一桌好吃又营养的晚餐。春晚直播才到一半多的时候，我就想上床睡觉了。中途被窗外的爆竹声声惊醒，我的心里平静而空洞。大年初二给妈妈的外婆上坟结束后回家，我虽不情愿但还是自觉翻开了数学参考书做起习题，过了一会儿我打了几个喷嚏，觉得头又有点晕。妈妈赶紧给那个医生打了电话，得知他当天在医院值班便带着我直奔他的诊断室。果然，我又感冒了。这一次为了把病情遏制在最初阶段，先打针观察两天，如若不行再上吊瓶。从医院回到家里爸爸直接就冲我发火：“刚刚身体才有好转，又坐在窗边看书，你这是自找的！”哎，让我说什么好呢？我这样的成绩还不是靠时间堆出来的，不敢稍有懈怠啊。窗边的自然光线对我这个近视眼来说才更友好啊，况且我窗户只留了一个小缝通气，我已经很小心了啊。
妈妈倒是难得站在我这边说：“已经是这样了，你说这些干什么？该看书还得看书，别在窗边了，就在台灯下好了。”爸爸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转头去厨房做饭了。我的晨跑自然也被迫暂时中断，而开学后爸爸私下跟涂老师商量，我第一个月都不要去学校而是在家上早自习，这样可以避免我在寒风浓雾中再次感冒。第一天算好早自习结束的时间，爸爸骑车载我到教学楼门口。全副武装的我被厚帽子围巾和棉衣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和一副眼镜暴露在空气中。我下车后上楼时，能感觉到整栋楼对我审视的犀利目光。但是我又能如何呢？我也想不生病不感冒，一切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班里的座位又调整了一次，陆达和庞杰又坐在我后面。当我落座后，陆达熟悉的声音又回响在身后：“很保暖啊，不会再感冒了。”我知道他善意的玩笑挺幽默，但是我真的笑不出来。
随着天气一天天变暖，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周末姨妈又跑到我们家来吐槽，当然我是看不到直播，永远只能等妈妈的二手资料。原来在旧城准备公招考试的表哥和一个在发廊上班的女生好上了，还打算结婚。姨妈和姨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却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能容忍这种背景的女生成为上门媳妇。于是遭遇横加干涉的表哥干脆偷出家里的户口本，这天准备和发廊女直接去民政局把事情办了。三姨父听闻后连忙从平城驱车到旧城，及时堵住了表哥并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暂时稳住了马上就要变成已婚人士的表哥。饱受情伤的表哥闷闷不乐地听着大家的劝慰，极不情愿地翻开了公开招聘考试的复习书。表哥看似从小随心所欲，可实际上也不能完全自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