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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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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五晚自习结束，快一点可以赶上十点的公交。
何有希静静地靠在公交车窗玻璃上，轻阖着眼。
她漫无目的地想着，想到舒遇中午的衣服，少了个链头，她想她应该做点什么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舒遇已经知道她不喜欢他，而且他也明确说过，他不喜欢她。
所以她应该没机会和他在一起。
舒遇性格温和，说不定可以趁这段时间处成朋友。
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静心，静心，不能胡思乱想。
…
何有希回到家洗漱之后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掏出带回家的书本，以及妈妈给她买的放在家里的资料。
先熟练熟练，看看自己能不能掌握这类知识点。
如果换了一个题目就不会做，那她就是没掌握。
夜色渐深，到了将近午夜十二点何有希的窗前仍旧是泄着光亮。
这灯，从回到家那刻起就一直亮着。
书桌上一片凌乱，各类资料书参差不平地摆放，翻开的页面上勾画了几个和试卷上类似的题目。
勾出来的题目大部分都在草稿纸写了解题过程。
堆堆叠叠的书下、台灯下，笔尖沙沙声连接不断，时不时的哈欠声响起，寂静的夜晚现在不太寂静。
何有希埋头于桌上写题目，她在各类资料书上找了关于同一个知识点的各类题目，以此类推，舒遇今天讲过的知识点她都会找些题目。
头往下一点一点的，不多时，一串均匀的呼吸从桌上冒出来，浅浅得却仿佛惊动了一息寂静。、
本来坐着的整个人一下子弯倒了腰，毛绒绒的头发陷进了书里，随着声音发出者的熟睡，房间也逐渐归于平静，和外面夜色融为一体。
在夜里还是何有希的妈妈何君萍进到房间里，将何有希抱到床上休息，又轻轻关上了门。
*
第二天早上何有希准时起来，并开始期待起新的一天。
早读下课。
何有希又看起物理书。
向笑笑围过来，看了看专心致志看书的人，将夹在书里的试卷抽出来。
她惊叹一声：“天啊——，你试卷都改好了？”
趁这点空隙，何有希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改好了。”
向笑笑打量了她几眼：“昨天熬夜了吧？黑眼圈好重。”接着又说，“你的试卷借我看看呗，我还有好几题没改。”
何有希将脸埋进物理书里：“好。”她点点头，仿佛越靠近物理书她就会越懂物理。
听得懂和自己会写是两码事，昨天回去做题目的时候，最后两大题如果单拎出来她还是不能做得完全正确。
有时候她完全想不到是这样的写法。
想到她看到的成绩单，不禁叹了一口气。
摸底考可以看到全年级的成绩，舒遇又是年级第一，他的物理又考了满分。
她还行，年级前一百名。
这次要是物理有进步，她的总成绩肯定也会提高，到时候她的名字越来越靠近舒遇的名字。
但物理肯定不会一下子飞升。
班里的各位同学无一不在忙着自己的事，只有何有希格格不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直视物理书时逐渐放空。
她在想着些别的，学不进去东西。
再过一节课，就是中午了。
他们又能见面。
刚刚有同学过来问她是不是和舒遇一块补习了。
她泰然自若地回答，心里总是有一点别扭，有点像是心虚，因为她有一丢丢的心思不纯。
放在别人身上明明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可如果要她做出来，总会让她很不自在。
很快，到了中午，到了12：45。
何有希也到了自习室的门口。
这家店的人都认识舒遇，上次她才到门口就有人领了她进去。
何有希提前了十五分钟来，快步走进去，一打开门在里面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舒遇。
他已经来过，翻看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书。
她以为这一次她会比他来得早。
听到开门声的舒遇也转过头看她：“你来了？我也刚来。”
他像是随口一说，给了她解释，接着合上手中的那本书，打开手边的语文书，旁边的是她做的语文学习心得。
何有希心里藏着其他事，只是想了下昨天的事，昨天他应该等了很久，接着又转回思绪到另一件事上。
怎么把衣服拍下来也是个麻烦，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摸紧了书包，她特意带了手机过来就是为了拍下舒遇衣服的模样。
舒遇没穿昨天的外套，他换了另外一件，但这些外套好像都是一个牌子的，这样的话搜索同一个牌子应该能搜索出来。
很开，正式开始他们的互助过程。
何有希为了讲得好一点，做了万全的准备。
她一条条地讲着，趁舒遇写字的间隙，她偷望了好几眼舒遇，看他不会转过来稍微放心了一点。
下一步便是悄悄拿起手机放在腿上，从下往上拍，摆好之后快速地拍了一张，但随之伴来的是相机的咔嚓声。
她没有关闭相机的声音。
舒遇应声看过来。
看到何有希拿着手机僵在那里，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呆愣场面。
何有希垂着眼睛，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我刚才点错了的地方，其实我是想要、想要······”吞吞吐吐半天，她又灵机一动道，“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她不敢抬头，她觉得只要一抬头说不定就会被他给看穿。
何有希颠三倒四地解释起来。
“我只是觉得，呃······这样我们除了在校的时候也可以讨论学习，我在家里有很多零碎时间，浪费也不太好。”
“而且，而且我们这样也算朋友了对吧？”
“身为朋友，我想着应该要有联系方式才对。”
舒遇没说什么，只是从容地拿过她的手机，打开她的企鹅号、VX，将自己的联系方式输了进去。
等何有希解释完手机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她又听见舒遇在说：“我看到了图片，我应该能猜到你的意思。衣服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没关系。”
他堵住了何有希接下来要说的话：“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又怎么会计较这些。”
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何有希忍不住扬起声音问：“我们是朋友？”
舒遇：“不是吗？”
她生怕会是假的，快速地点头：“是，当然是了。”
他们互助小组的时间不出意外的会是四周，也就是他们有二十天可以像现在这样。
何有希捏着手中的手机，时不时地会看向他。
她之前总会想她怎么才能拿到舒遇的联系方式，没想到的是会是舒遇主动给她。
心底慢慢浮上了甜甜的泡泡，何有希放在椅前的小腿随着发散的思维荡了荡，却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人的小腿。
她立马端正了坐姿，捧着脸直视前方的同时又悄悄地瞥了眼桌底，舒遇的裤子没什么问题。
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人也看了过来，眼里满是疑惑、不知所措，唯独没有生气这一情绪。
两人的视线对上，又同时别开视线。
她总会一时忘了形，她想大概是因为眼前坐着的人是舒遇。
如果是其他人应该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个状况。
这样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像不太行，何有希轻咳了一声，把脸转了回来，冲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遇半晌没动，他摇了摇头：“没事。”他温润的声音响起，“不用总是道歉，我并不在意这些。”
看了看手捧住的两个脸颊，他有一股想要捏一捏她的脸冲动，但一想到这种唐突的举动只会让她更拘谨一些。
他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我们不是朋友吗？对待朋友不就是要包容一点？”
“所以不用太紧张，你做的很多事我都能包容。”
何有希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她从幼儿园开始，便一直在交朋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她说，对她说他要包容她。
心砰砰地跳动，应当时有人用了钩子来引诱它，所以它才会跳得这么放肆。
大大的眼睛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缓缓眨了眨眼睛，认清现在并不是在白日做梦。
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
顺着他的话回答：“那我也会包容你。”
何有希沉溺于他的温柔笑容中，但怎么觉得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舒遇看着她，眉眼仿佛浸了水，温柔得腻人，他笑出声：“那要谢谢你了。”
只要展现好的一面，她总会让他走近里面。
何有希被迷得七荤八素，她第一次感受到舒遇外漏的情绪，他现在的心情好像非常愉快。
她还想和舒遇说很多很多话，说她每天中快乐的事情，将快乐分给他一点，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在学习，只能说一两句话话。
结束学习后又要回各自的班级。
其实没有太多能说闲话的时间。
他们接下来又开始学习，氛围由融洽渐渐变为掺了点暧昧的融洽。
但谁都没有戳破那扇窗户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