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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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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书放我桌子上，把桌子搬过去之后再来拿书吧。”
周日晚自习之前的时间，大家便开始按照之前的规定搬桌子。
高中生的桌子，不可避免的堆满了书本和复习资料。
苏愿要搬到第一排，杨忍看着他桌子上的两座小山，就想帮苏愿抬一下。
苏愿看了看自己随时可能“翻车”的书架，又看了看杨忍旁边的空桌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把书搬过去了。
“我帮你抬下桌子吧。”
“你不用换吗？”苏愿抬着头看着杨忍，眨了眨眼。
杨忍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等你们换完了我们再换。不然太乱了。反正我们都是带桌平移，最后一排地方够的。”
杨忍这么说了，苏愿也就不客气的让杨忍帮他搬桌子了。
因为要搬到第一排，所以他们两个就从后门出去，再从前门进来，免得跟教室里纷乱的人群抢空间。
搬完桌子之后两个人又原路搬了一次书。
苏愿正巧站在讲台上，搬完书一抬头，就看到后面帮祁宁子换座位的顾源，抬手指指顾源，对杨忍说，“看看，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杨忍也看到了正搬着书跟祁宁子说话的顾源，偏过头轻声问苏愿，“他们现在什么情况啊？”
因为刚刚搬着重物跑了两趟，两个人身上都有些热，杨忍刚刚说话时靠得也很近，呼吸洒在苏愿的耳朵上，让苏愿一阵耳热。
他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摸耳朵，道，“暧昧吧。顾源还没说。他说要等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再说。”
杨忍轻笑，“还挺有原则的。”
苏愿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杨忍看着苏愿的表情，愣了一下，“怎么……”
苏愿摇了摇头，只是看着顾源的方向。
原本都是没心没肺的人，只有开心和开朗的人，如果不是心里藏着什么，谁愿意什么事都要定个什么所谓的原则。
杨忍见苏愿没再说什么，便也没有多问。
苏愿回了下神，看着身边的杨忍，“我看后排清的差不多了，我帮你搬桌子吧……你不是要搬两个吗？”
杨忍笑着看向他，“好啊。”
等所有人的桌子搬好，晚自习也到了。
因为是考试后的晚自习，大部分学生都在补作业。
苏愿在之前已经把作业写完了，就拿出书来继续往下写。
第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班主任进了教室，“下节课大家都尽快回来，不要迟到，有几件事要说一下……”
苏愿当时正在认真的算一道题，也就没有听清楚老师说了什么，只是知道不要迟到。不过苏愿想着自己课间也不打算出去，就没有多问。
等他题做为一抬头，已经开上课了。
“做完了？”
苏愿闻言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自己旁边的杨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杨忍笑了笑，“我叫了你一声的，但是你做的太专注了，没有理我。”
苏愿顿时觉得有些脸热，“这道题不难，就是算的有点麻烦，我就算进去了……”
“不要紧。刚刚……”
“苏愿，门口有人找。”
苏愿和杨忍都转头往门的方向看过去。
苏愿现在的位置在讲台前靠里一边，杨忍坐在他旁边靠过道的位置，比苏愿离门还要远一些。从两个人的角度都没能看到门口的人是谁，不过也都能猜到是谁。
苏愿转头看着杨忍，“我出去看看。”
杨忍点了点头，起身给苏愿让位置。
苏愿边往外走边说，“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记得不要迟到。”
苏愿笑了笑，“就在门口，能迟到哪里。”
杨忍也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苏愿走到门口看到孙晓的时候，心里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是走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吗？”
孙晓看着苏愿走近，扬了扬嘴角，“最近没怎么看到你，想着现在没什么事，过来看看。”
苏愿微微皱眉，“我们昨天不是刚见过。球场那里。”
“那个不算，那算偶遇。”
苏愿挑了挑唇角，没说什么。
两个人就都没再说话。
苏愿状似无意的看着窗外，他能感觉到孙晓在旁边盯着自己，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感觉气氛越来越微妙，苏愿便开口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我们班主任说不要迟到，有事要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孙晓闻言看了下时间，“还有点时间，那你跟我到那边去一下吧，”孙晓指着斜对面楼上的天台，“有点事想跟你说，楼道不方便。”
“我们班主任说……”
“就几句话，不会让你迟到的。”
苏愿看着孙晓，觉得自己不该跟着他走。
他抿了抿嘴，“那我跟同学说一声，万一迟到了让他帮我跟老师说一下。”
孙晓挑眉，没有拒绝。
苏愿便转身回了教室。
孙晓也跟着真转身，看到了一直站在第一排跟别人说话的杨忍。
苏愿径直走过去，跟杨忍说了几句什么，杨忍抬头看了孙晓一眼，孙晓冲他挑了挑眉，杨忍又转回头看着苏愿说了句话，苏愿点了点头便走了出来，对上孙晓的眼神，苏愿说，“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路往对面走，路上都很沉默。
孙晓路上遇到几个人跟他打招呼，孙晓也是礼貌的回应着。
等两个人还剩最后半层楼的时候，苏愿就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孙晓依然目视前方没有说话，等上了最后以及台阶之后，开口道，“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苏愿抿了下嘴，“我感觉我知道，却也感觉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希望是哪种？”
苏愿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孙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倒是诚实。那按照一般的情况，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开口说，你的确想多了才更符合气氛啊。”
苏愿皱眉，“我其实不太想跟你过来。但是还是觉得应该把话说清楚才好。你是我初中时候最好的朋友……”
“所以呢？你真的觉得我为你做的那些都是身为朋友会做的？还是你觉得你说是朋友我就要顺着你接受朋友这个身份？”
“孙晓，我是想好好跟你把这个事情理清楚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呛着跟我说话。”
“我呛？那谁不呛？那个杨忍？”
苏愿冷着脸瞪着他，“你在说什么？”
孙晓哼笑一声，“苏愿，我跟你当了三年同学，两年半的同桌，我了解你。你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杨忍吗？他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跟我换座位吗？他知道你……”
“孙晓。”
苏愿能感觉到自己在竭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强力保持镇静，可依然经不住的发抖。一些被他无意遗忘的事情瞬间从记忆深处翻了上来。
孙晓听到苏愿叫自己的名字便缓下语气，目光柔和的看着苏愿，“小愿，你要知道，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的。我知道你的一切，也不会在意……”
“所以！”苏愿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让自己的语气跟情绪都缓和出来，“所以，当初送到班主任手里的那封信，是你干的，是吗。”
孙晓愣了下，没想到苏愿这时候会提起这件事。
“你是说，班主任收到的给你的那份情书？是我。你早知道的吧。我的笔迹虽然做了稍许变化，但是别人认不出，你应该认得出的吧。”
苏愿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孙晓看着苏愿的表情抬了抬手，想要摸一下苏愿的脸，被苏愿躲开了。
孙晓也不恼，他挑眉，往天台边缘的地方走去，“那封信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的确那样想过，也做过那样的梦……”
苏愿皱着眉头，那些污秽的词藻又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信我是放在你书包里，不知道为什么你没看到，又为什么跑到了你妈妈的手里。我更没想到你妈妈竟然会把信拿给班主任看。不过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你看到了。我其实有设想过你看到信之后的反应，有想过你会换座位……不过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不好的事情从来不会在心里存在太久。所以我转学过来，还来找你。不出我所料，我看到了你含着愧疚的表情……苏愿，你这样的人，活该被欺负。”
苏愿觉得自己不想再待下去了，“要上课了，我先走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
没等他话说完，孙晓就扯过苏愿的胳膊，搂着他的腰，“你跟我上来，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让你到这里来吗？”
“孙晓，放手！”
孙晓像是没听到，一只手揽着苏愿使劲往自己怀里抱，一只手顺着苏愿的腰往下走。
苏愿感受到身后孙晓在自己身上蹭，手还在自己身上乱摸，两只手竭力从孙晓的怀里挣出来，他怒道，“孙晓！你太过了！”
孙晓看着苏愿笑了笑，“过吗？跟之前我写的那些比，哪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