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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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毓，也就是那只说要给陶怀璟买一百只烧鸡却溜走的小狐狸。
她可能是听说了一些消息，连忙定了两百只鸡送了过来。
墨非白没让陶怀璟吃，而是送给了剧组里的人。
把陶怀璟带回来之后，墨非白就真把他当成贴身保镖加生活助理，没让他再离过自己身边。
陶怀璟每每觉得在剧组有点无聊，想去城里吃大餐的时候，墨非白都会掏出点各种新食物给他吃，有时还会下厨。
后来陶怀璟就习惯了。
他本来就很懒，要是现在的生活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不愿去改变。
陶怀璟呆在剧组，也没有什么事做。
他完全不用照顾墨非白，反而是墨非白伺候他。
大多时候，他只是墨非白的一个借口。
比如，墨非白自己就能变幻发色及长短，以前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要造型师用染发剂。
现在就可以让陶怀璟这个助理“代劳”。
墨非白拍戏的时候，陶怀璟就躺在艺人必备的便携躺椅上，吃着零食，看墨非白演戏或刷平板。
等墨非白拍完休息，他甚至都没有起身。
墨非白坐在小马扎上，而他一个小助理十分理所当然地躺在那里。
剧组的人都猜到陶怀璟不只是助理那么简单。
他们见墨非白这么不避讳，反而没人敢随意爆料。
墨非白一看就是背景不小，所以才这么恃无恐的。
而且他在剧组，既没有因演技差、耍大牌耽误进度，也不会捧高踩低，他看起来又像是前途无量的。
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得罪他。
墨非白之所以这么坦然，的确有猜到剧组众人的反应的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星途。
大不了就退圈呗。
陶怀璟不知道剧组里的人对他的看法。
他大多时候连墨非白是怎么想的都不关注，又怎么会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类？
陶怀璟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跟着墨非白泡在剧组。
偶尔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营生、攒点家底，但很快就被墨非白纵得把这些将来的烦恼抛之脑后了。
他看过一些养殖的课程，只是学不了几分钟，他要么睡着，要么就是又了解起烤乳猪、肘子、火腿……然后就理所当然地去填饱肚子啦。
陶怀璟一直就是“今朝有饭今朝饱”的性格。
其余的，等他饿的时候再考虑吧。
他不知道，墨非白并不打算给他这个发愁的机会。
墨非白看着吃饱的陶怀璟在斑驳的树影下打盹，唇角不禁勾起。
现在是陶怀璟不想、也想不到要离开他身边，以后他只会更离不开。
陶怀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咬饵的鱼，就算他意识到了，大概也会因为饵太美味，不愿意松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墨非白对陶怀璟的占有欲，甚至到了有点病态的地步。
他简直是想把陶怀璟养成一个废物，只能依赖他。
有人为单纯、不谙世事的陶怀璟惋惜，猜测要是某一天他被抛弃了该怎么办。
但更多人是不解，像陶怀璟这么好吃懒做、一无是处的人，墨非白怎么会看得上的？
剧组里有想走捷径、或是看上墨非白的脸和身体的男演员，就明里暗里向墨非白自荐枕席。
墨非白总是干脆地拒绝。
见陶怀璟对于有人想取代他一无所觉，墨非白无奈又心累。
这只小饕餮什么时候能有点危机意识？
*
时间过得很快。
墨非白在这里只剩最后一场戏了。
在剧情上，这是一场重头戏；在内容上，这是一场尺度略大的亲密戏。
墨非白饰演的男主角祁孟，因为家人被害惨死，找不到真凶，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真相、报仇。
祁孟一开始还能坚守底线，后来就慢慢开始不择手段，谁都可以算计，连自己的感情和身体都能当做筹码。
这场戏就是一个明显的转折。
其余的部分，墨非白有把握能演好，可亲密戏，他不太能接受。
而女演员也不太想脱。
除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墨非白的皮肤比女演员还要白皙。
没有肤色差，这场戏的张力就差了点味道。
墨非白建议道：“用替身吧。”
导演有些不满，但男女主都不想拍，他也只能妥协。
只是没想到，墨非白推荐的女演员替身是陶怀璟。
就，很难不怀疑他是别有图谋，想借拍戏搞点别的情趣。
原本这场戏是在水边、篝火旁。火光下，男人裸-露的背部是蜜色的，上面也不知是汗还是溅起的河水；而女人因为男人身体的遮挡，更多是被月光照着，肌肤是冷白的，她仰着脸，修长的脖子伸展着，黑发散在水中，像是海藻般荡漾。
现在女演员用了男替身，脸、胸膛……都不能拍到了。
而且，陶怀璟也不比墨非白的肤色白。
墨非白的皮肤是冷白，像上好的白瓷，像月光。
大家都说他是人不如其名，他头发是白的，皮肤比打了美白针的女人还白。
而陶怀璟的皮肤则是肉色带粉，像新生猫崽爪子上的肉垫。
这要怎么拍呢？
导演审视着一如既往身穿白短袖黑色长裤的陶怀璟。
他的脖子很漂亮，如果要拍的话需要避开喉结；肩比大多数男人要窄、要薄，肩头也很纤巧，可以咬着；腰细，臀……
导演的视线被墨非白挡住了。
墨非白：“我们先自由发挥一下？哪里不合适再调整。”
一切准备就绪，无关人员离场，免得影响演员发挥。
陶怀璟只是戴了假发，别的再没有什么改变。
对于演戏，还是这种大尺度的亲密戏，他既不期待，也不忐忑，只是配合着墨非白。
墨非白提起短袖的衣角，他就伸直胳膊。
墨非白揽住他的腰，他就顺着这个力道坐到墨非白怀中。
等墨非白向下拽他的裤脚，他抬起了臀……
“你怎么……”墨非白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陶怀璟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不是要配合你拍戏吗？”
他并不是因为熬夜而犯困，而是刚才已经睡了一觉，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一直没什么作息，随时随地都能睡。
睡觉对于陶怀璟而言，不像填饱肚子那么重要。
要是有人从饕餮嘴里夺食，那简直是不知死活。但若是把他叫醒，他一点起床气都没有。
看着这样的陶怀璟，墨非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还拍什么戏啊，他带着小饕餮回家睡觉好了。
可是不行。
墨非白还是有点契约精神的。
这么多工作人员的付出，他是不可能解约撂挑子的。
墨非白抱着陶怀璟直接走进水里，只想尽快拍完。
光线不够好、特写、补拍……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遍，导演终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素材。
比如：
墨非白绷紧的背被抓出带血丝的红痕。
陶怀璟右脚踩在石头上，左腿被墨非白握着挂在自己的胯骨上，他的足尖重复着进入水中再露出的动作。
陶怀璟的上半身是后仰的，茂密的长长的假发没有与背部接触，而是散落在空中，像是被疾风吹动的垂柳簌簌地晃动着……
这段戏中，墨非白只脱了上衣，而陶怀璟虽然没穿什么，但也被假发和墨非白的手臂遮得差不多了。
就算是切近景，也没有很露。只是那种激烈又冷静、发泄又压抑的感觉已经出来了。
“收工！”导演终于喊道。
有人对着墨非白调侃：“白哥这体力真不错，这么久了还抱得动呐！”
墨非白心想，他不错的何止是体力。
他和陶怀璟是面对面的。
白小泽和饕小餮，亦然。
因为拍戏需要，他还必须来回晃动……
他甚至都有点后悔提出让陶怀璟当替身的建议。
他只是不想和别人一起拍这样的戏份，真没打算借拍戏占陶怀璟的便宜。
若是他有那样的念头，私下里才更方便。
“你……”墨非白刚开口，脖颈处就传来熟悉的触感，随后就是一疼。
陶怀璟喝了两口，才抬起头。
他感叹道：“总算拍完了，原来拍戏这么麻烦，我都被折腾饿了。”
墨非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