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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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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对白云镇印象也很深刻，他家煤矿也在风平县，离白云镇并不远。栗山煤矿出事的时候，他家里的运输队曾经义务帮忙过。事故之后一家人仔细商量过，虽然家里的煤矿从没出过安全事故，但是栗山关闭以后，自家煤矿也太打眼了，就无偿归还给了政府。这一决定虽然没能解决栗山煤矿那些失业工人的工作问题，但至少稳住了风平县。
老戴敲敲白板上的白云两字，给大家发任务：“要找到这两个搞卫生的，才能把事情连起来。”说完他又问擅长审讯的李建华：“小广告张嘴了没？”
邱沫沫那个“哥哥”叫罗路，叫起来拗口，大家干脆叫他小广告。
李建华之前一直没开口，这会才慢条斯理地说：“他说，邱沫沫是他弟弟的同学，不知道从哪知道他缺钱得很，找到他，答应带他进去。他不仅能拿贴广告的180块，贴完要是嘴紧，还能给他1万，分四次给。他还只拿了那180和一个2500.”
龚明文比较好奇，之前他和邱学武也审过“小广告”，这家伙滑得跟泥鳅一样，什么也不说，就知道嚷嚷，就问李建华：“你怎么撬开他嘴的？”
李建华当然不说，只逗他：“先拜师。”
“去你的。”
老戴没理他们俩瞎闹，只吩咐吴悠：“贴广告去转移视线我觉得还是有些牵强，先留着他再问问。富荣不直接去查，你想办法把那个什么邱沫沫弄过来，要是可以，让你舅舅帮忙打听下12楼有没有跟林丽云熟的人。”
吴悠想着这事好，正好待会可以去接梁琨：“局里还有什么事让我办的吗？我办完就去富荣。”
老戴想到刚才那餐饭，要是平常吃个烧烤什么就算了，今天这个味道和包装应该不便宜，他不是那种能占便宜就占的人，就特意大声问他：“午饭那些菜好多钱？我转给你，你收完份子钱再走，免得这些兔崽子们忘了。”
见大家都看过来，吴悠赶紧道：“不用不用，我找女朋友了，按规矩不是该请大家吃饭吗？”
这个理由天经地义，老戴也不好说什么了。他是知道吴悠家底的，早些年他跟着老局长还接待过吴家人，那时候明崇市还在发展中，穷得叮当响，局里都是些破破烂烂的，沙发桌椅资料柜电脑这些，还是吴家赞助了新的。
老戴看他好像急着去富荣，就大手一挥：“去吧去吧，这里的事让其他人干就行了。”
吴悠应了一声就收拾了笔记本走人。
现在才2点，他也不好现在就给她送饭菜，路过蛋糕店就进去打包了几份小点心带上。
到了富荣，梁琨看见 他又高兴又惊讶：“不是送了饭吗？你怎么又来了？”
吴悠走到休息区，把点心袋子放在茶几上，看着她，示意她过来。
“等下给你吃的。”梁琨猜他应该是有什么要说的，按住八卦心熊熊的江婧如，自己走了过去。
吴悠和梁琨挨近了坐着，压低声音说：“我来查点东西，等会一起走。”
他朝江婧如那边看了一眼，接着说：“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来想办法帮你调岗的。”
梁琨也压低声音：“你要查哪些楼层，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吴悠没有迟疑就回答她：“可能要去12楼问两句话，24楼不动，我还要到18楼和我舅舅商量点事。12楼我们还是以林丽云家人想查去向这个理由。”
“嗯，你先去忙吧。”
“等你下班还有好长时间，肚子饿了就先吃些点心。你拿过去，饿了就在前台那吃，都是小块的，要是有人说，你告诉我。”他把袋子递给她。
梁琨笑，公司的规定不能在前台那吃东西的，小老板的“双标”实在是好贴心。规定是规定，她们白班的结束时间要到下午6点多，因为爱迟到的邱沫沫，她经常7点多才下班，有时候确实会饿，偷偷吃一小口的事她们也干过。其实她也奇怪，以前公司的前台值班制度是早班从7点到16点，晚班是16点到24点，后来才改成现在的早长晚短轮班制。不过他现在有工作要做，也不好问，而且估计他也不太清楚，毕竟以前他还在读书呢，应该是没参与公司管理的。
“你去忙吧，刚好快3点了，你上去正好，找那些女员工问，我只知道林会计性格比较孤僻，跟男同事肯定没什么交道。女人比较八卦，应该会比男同事了解得多点。”梁琨想了下，忍笑不住地又补一句：“重点找那个张卉问问，我在7楼吃东西遇到过几次，每次她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有人管她叫张大嘴。”
吴悠听到这诨号，也笑了。
等梁琨悄悄把点心暗度到前台，他就搭电梯去了12楼。因为没穿制服，到了12楼就被事务所的前台拦了，他拿了证件说：“12号你们有个女员工失踪，家属报过案，听家属讲又收到信息了，我来核实下情况。”因为他是编外人员，所以找刘友华拿了他警官证，反正也没谁敢仔细翻看。本来也不该是他来查，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内部有人查起来更便利，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前台这下不敢拦了，老实回答：“是的，林会计12号就没来上班，东星的单子是她在处理，那边又催得急。偏偏她家里还到这来闹着要人。警官，跟我们公司没关系啊，我们没逼她，她自己每天怪怪的，离家出走那肯定是家庭教育失败啊。”
吴悠怕她太惊慌引起大动静，就只说：“你放心，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她和家里联系过了，说是要找个地方静静，家里人着急，所以我们就来问问谁跟她关系好的，有没有人知道她会去哪的。”
小前台一听不是来计较公司责任的，松了口气，嘴巴也就没那么紧了：“警官，不是我说，这个林会计跟个聋哑人似的，我每天还跟她打招呼呢，就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从来都不搭理人。我看也没人受得了她，她吃饭上厕所什么的都是一个人的，也没见谁来这找过她。”
说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结仇的倒是不少，那个薛会计就跟她吵了一架大的，差点打起来，当然咯，平常也没少吵，但那次闹得最大，两人对着摔东西。薛会计说她是个阴嘎子（暗地下手的小人），专爱告状抢单子。我跟你说，林会计一个月拿的奖金比谁都高呢。”
吴悠在记录本上写下“薛会计”，看她一脸意犹未尽“你快问我”的表情，想着前台应该是事务所最闲看八卦最全面的人，就如她所愿地问：“还有吗？”
小前台立刻就美滋滋地继续讲下去了：“我猜这个林会计是有人追了，从上个月底开始就老是拿着手机偷偷儿去厕所，上班时间吖，神神秘秘，有人追了不起似的。”说完还啧啧两声。
“你见过有男的来找她吗？”
小前台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至少我值班的时间没有，但是她一个月自己主动留下来加班好多次呢，经常是她留下来锁门。你可以到下面前台问问，没准她那个神秘男朋友会来接她下班呢。”
没等吴悠继续问，她又接着说了：“警官，你帮忙好好查一下，她手头上接老多单子了，你给查查她跟我叔有没有那个？喔，忘了说了，我叔就是这里老板。”
“有没有哪个？”
“这个。”她伸了两个手指靠了靠。
吴悠也是服了，看来她能干这前台，纯粹是她叔这个老板当靠山在撑着。
“你叫什么名字？”
“张卉。警官，我算立功了吗？”
吴悠一噎，果然是“张大嘴”。
“张大嘴”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因为已经说了一会了，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走出来个40多岁的女人。
“张大嘴”眼色好，立刻就住了嘴，手指悄悄指了指那个女人，用口型告诉吴悠：“薛会计”。然后她转头对薛会计说：“警官想问下林会计去哪了。”
吴悠接收到信息，朝薛会计笑了笑说：“你好，林丽云的家人有些担心，想知道她去哪了，你知道些什么信息吗？”
薛会计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悠，她在电梯里碰到过吴悠一次，只是不知道这人身份。打量完了，她只冷冰冰回答：“我跟她不熟，这里也没人跟她熟。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说完也没管吴悠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吴悠又问了几个人，对林会计的评价都是除了工作拼以外，没什么其他了解的讯息，也没人知道她可能去哪。
他道了谢，去了18楼。
公司上了轨道后，其实没什么大事要忙，不过吴海清一般每天都会在这待几个小时，这会吴悠来，他正好也在。
吴悠去了他办公室，把门关好，才开口：“舅舅，我们查的时候，新兴那边监控是动了手脚的。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吴海清递了杯水给他：“我之前让你来升级系统，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发现我们监控有两天的不对。”
吴悠面色有变：“9号以前就有不对的了吗？”
“是的，6号晚上我正好在这边，守监控的员工来报告7点多从2楼开始往上，全部变雪花屏，持续十多分钟，然后又恢复正常。一次就算了，8号中午是从6楼往上开始全部雪花屏，但这次只持续了10多秒。这里的防御系统是你寒假给我加强过的，比别人家肯定要安全很多，但是还是连续出现异常，所以我才催你9号早上就来升级。”
“最奇怪的不是雪花屏，而是雪花屏过后再回看，视频的时间是连贯的，花屏期间的影像都在。我让人仔细比对过，画面也没问题。”
“我猜对方应该是在试着攻击，但没成功。舅舅，你最近多注意一下，再有什么异常你马上通知我。等下我再去看下系统。现在没被覆盖的视频你让工作人员全打包了存好，监控室资料柜里当初我备了很多大存量硬盘的。”
“好。对了，你那女朋友要帮她调个岗吗？前台白班要守十几个小时，很辛苦的，我怕你心疼。”
“先不调吧，她不同意。舅舅，以前白班不是上到下午4点吗？”
吴海清听他说梁琨不同意，心里倒是对她满意了几分，外甥感情上是个单纯的人，又有这么大一份家业。大家都是既担心他单身，又担心有那虚荣势利的人巴上来害他。
“以前白班2人，晚班2人。突然没打招呼走了个，临时改成现在这样。公司发现白班从早上到晚，早上进了什么人，下午出去了什么人，用心上班就心里有数，对楼里安全方面更好，就干脆调整成这样。现在白班时间长，人比较辛苦，晚班时间短，又清闲，就轮流来，原本是2天白班换2天晚班的，不过她们几个自己提建议15天一轮，公司就尊重她们的意见了。”
吴海清知道他以前从不管公司这些小事，肯定是为女朋友操心问的：“你放心，公司还会招人的，这次前台还会多招一个，反正也只开支这点钱。之前她们少休的只补了三倍工资，等招了人，缺的假也会补回给她们。”
吴悠点点头，虽然他觉得她和他在一起以后，不缺这点工资，但是她想工作，那就必须支持，必须帮她争取福利。
“局里要找那个邱沫沫问话，今天确认是她晚班吗？”
现在就3个前台轮班，所以吴海清也没迟疑就确认了：“是她。她不是本地人，留的地址是租屋，要是人没在又惊动了，只怕难找了。今晚我会让保安部注意的，等楼里空得差不多了就通知你，你们再来派人带她去问话，这样不会引起大动静。夜班保安可以提前接她的班。”
吴悠想着也没什么事要补充，就没再继续问吴海清，只说让他去忙，他自己借了吴海清的办公室把刚才问到的信息补充好，发在工作群里。
发完他又私发了条信息给老戴：队长，富荣这边监控系统被攻击过，你打个电话问问新兴是不是也有这个情况，可能新兴也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换了视频。
老戴的姐夫人好，对老戴父母也特别孝顺，和他家人关系非常融洽，做生意也从不拿老戴说事。老戴对这个姐夫很敬重，收到吴悠的信息赶紧挂了个电话让姐夫去查下。
很快老戴回了信息过来：新兴也出现过花屏，只有2秒，6号。
新兴没牵扯进来，老戴很高兴。酒店服务业要是名声受损，那生意肯定要黄，姐夫的生意受影响，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提醒了姐夫一下，姐夫那边也很吃惊。
现在要查这个黑客，老戴叮嘱了一下刘友华让他找支持部门一起帮忙。
刘友华他哥就在情报中心那边负责网络技术，当初就是他帮刘友华赢了网瘾少年吴悠。可怜吴悠至今还以为是刘友华在武力和网技对他双份教育的。刘友华个子不高，身手不错，计算机水平也还行，但是和他哥那种大咖比，差一大截，要赢吴悠没底气，就偷偷找他哥帮忙，吴悠当初经历的“开机就死”就是这个刘大哥的绝活，还在读书他就给自己编了个程，能让自己开机就死，后来改良过就改成让别人开机就死，专门恶心人用的。
这边吴悠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探下这个黑手的底，先登了暗网，这里聚集了喜欢黑又不敢违法的一帮人，会互相黑来黑去切磋技艺。
他留意了留言板，上面都是用暗语交流，他看到有人留信息，解密过来就是求助关于攻击监控系统的事。
下面留言都是劝放手,提点留言者串改监控违法不值得，被关了没网玩。
吴悠点进留言者信息，找到他联系方式，发信息告诉他自己有兴趣，详谈。信息后面写了一段编码，证明实力。
对方很快也回信过来，不过让吴悠失望的是对方也是近期被攻击，求破解。
吴悠一个电话过去：“你是在哪，什么时候被攻击的？”
对方显然很震惊怎么会被查到电话：“你怎么查到我电话的？”
“你的账号里含3个字母四个数字，密码有4个数字6个字母，很好查。你是新手吧，不要把名字和电话弄来设账号密码。”
对方确实是新手，刚入网没多久，就是为了来求助才建的号，密语也是拉她进来的朋友给她留的，可惜她朋友水平也不算太高，没有办法帮她解决问题。
“我是开民宿的，在群马水库东面，我这北面就是公园，来水库钓鱼的或者来公园玩的人很多会过来吃饭或者住宿，所以生意还不错。但是我监控系统被人攻击了，我朋友帮我做的防御系统，应该还不错的，结果出现了花屏不说，过后的视频我看过了，不对劲，那天靠近水库那边的篱笆外我搭了件防晒衣在上面，但是监控里没有。那天下过雨，这边小路都是烂泥巴，我建了个小花园，所以这段路我特意没修的，增加点野趣。钓鱼的人平常并不走这边，不可能有人拿走，何况我也去外面确认了，衣服确实还在的。我仔细看过了，监控里别的都一样，唯独衣服没有。”
她看吴悠没接话，怕他不准备帮忙，就赶快可怜兮兮道：“我开民宿，要是安全没保障，出点什么事故，人家都不会来住了。帅哥，拜托拜托，帮帮忙。”
吴悠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讲话，也懒得跟她客套，硬邦邦回了句“再联系”就挂了。
他收拾好东西，看了下表，才4点多，想着离梁琨下班还早，可以先回局里弄一下，就准备先下去和梁琨打个招呼再走。
电梯是从上面下来的，到18楼，门开了，他看见江伟民也在里面，面色不改转身对着电梯门站好，把背留给江伟民。
江伟民盯着这人后背，心里也在猜测着，他收到消息，有警察在12楼问话，饶是他再稳重，这会也有些警惕了。
电梯门开了，他落后几步跟在吴悠后面。
吴悠没有忌讳他，大大方方走到梁琨面前，眼神示意她放松：“小琨，现在还早，我先回去交代点事，等下再来接你去吃饭。”
梁琨笑着回他：“好。”
两人都特意没去关注江伟民，神态自然。
江伟民心里也松了口气，走到大厅休息处，打了个电话就又回楼上去了，并没有再跟梁琨她们打招呼。
他一走，江婧如倒是很失落：“梁琨，那天晚上吃饭他还问我工作累不累烦不烦的，怎么今天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似的，眼神都没一个，男人也这么善变吗？”
对江伟民的怀疑梁琨也不方便告诉江婧如，就只好解释道：“人家怕影响你工作吧，精英人士都很注重工作态度的。”
这个解释江婧如听了心里好多了，心里的不舒服散了，马上转移注意力了：“芝士球还有吗？再来一颗。”
梁琨看她这副小狗求喂食的样子挺可爱的，就笑着悄悄塞了一颗到她嘴里。她自己吃的不多，大半点心进了这个天天嚷嚷减肥的吃货嘴里。
吴悠那边回了局里，就被刘友华招呼喊他一起去情报中心那边，技术大佬已经追到一个IP，地址在火车站后面的民居，已经有3个同事去查了。
吴悠和刘大哥两人看法一致，这个IP应该是隐藏过的，只怕抓不到人，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正常来说，除非能在对方正在攻击时去捕捉，否则这个段位的黑客是很难被人查到的。
果然查到一户民居，住户是对老夫妻，说是子女刚教了他们用微信视频电话，碰巧街边有人支了棚子免费装网络。两人节俭惯了，加上平常也不会用，只是接个视频电话而已，能免费当然不会计较别的了。
吴悠想跟老戴说下晚上的安排，刚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他铁着脸刚挂完一个电话。
“我和那边说好了，等邱沫沫到富荣上班再带她回来问话，这样不容易惊跑她。”
老戴嗯了一声，又叮嘱：“要那边注意一下，江伟民走了咱们的人再过去。”
“好的。”吴悠看他心情不好，就没多说出来开车去了林家饭店，点了几道前几次梁琨没有吃过的菜，带上去了富荣。
到富荣已经六点半了，江婧如吃人家嘴软，对她说：“你们先走吧。我等她来。”
梁琨也不想让吴悠多等，承了她的好意，收拾东西跟上他走出来。到了车上，她看到了后座的打包盒，问他：“怎么打包了饭菜？我还想今天回去不太晚的话我们自己做呢。”
“我先送你回泰元，吃完饭，我还得回来加班，这次要问到邱沫沫了。”
梁琨一听有正事，那还是吃现成的方便些，自己做完再吃要八（）九点了。
到了泰元，吴悠单手提着打包袋，另一只手牵着她，这两天因为案子的事，两人都没能好好单独相处，他心里挺遗憾的。
一直到了门口，梁琨要翻找钥匙他才松开，让她抽出手来。
进了屋，吴悠手脚麻利地把餐盒都摆好，掰开筷子递给梁琨，两人边吃边聊。
“这个邱沫沫你和她熟吗？”
“还好，她这人喜欢问别人的事，自己的事不爱说，所以了解不多。她这个人应该有点小虚荣，婧如说她买了新包，邱沫沫磨着她要借，婧如不肯，她就说酸话。不是婧如掰扯她，因为轮到她和我组的时候，她确实跟我说婧如这个人小气，借个包又用不坏什么的。”梁琨吃了一口鱼，又接着说，“每次她值晚班就会故意迟到，和她一起值白班她也喜欢躲事，所以真算不上什么讨喜的人。”
“那看起来这个人容易探底，心机不深。”
“也不好说，她从不说她家里的情况，来上了几个月班，也没见人找过她。她说她在考文凭，我从没见她带过书来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也从没听她提过的。”
“嗯。我知道了。等下我会再回局里，你自己在家里早点休息，这几天耽误你早睡了。我昨天约了装监控的，小区门口到你这门口今天白天都已经装好了，我等下分享给你，如果有异常，你在手机上就可以看到外面情况。你门口的监控头我设置了来访警示，我也会时不时盯着的 ，你放心睡，别怕。”
梁琨回来没留意这些，但是有监控她确实安心些：“你去忙吧，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吴悠有点不舍得走，但是也没办法：“嗯，富荣这次会招3个新的前台，邱沫沫肯定要辞，加上之前就缺的那个，还会特意多招一个。等人招齐了会补你们之前少休的那些假，以后四人轮，休假也多点，案子结了我陪你好好练下车。”
“好。你快去吧。”梁琨知道肯定是他特意去问的，毕竟以前从没在富荣见过他来，说明他并不参与这边管理。
时间还早，吴悠没收到富荣那边信息，就先开车去了局里，路上把小区外面路口烧烤店已经半熟的烤串都点了，催老板赶紧烤，这样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包拿走。
回了局里，还刚走到他们这一层，烧烤独特的肉香就把他们全吸引过来，一个个都没客气，抓起肉串就啃。
吴悠看了一圈，张立奇不在，就问：“给立奇留点。”
刘友华塞了满嘴，嚼得正欢，还能抽空提点他：“人家刚好’病了‘，请假了，傻小子，学着点。你把名额让给他，别说感激了，你看他平常那态度。”张立奇还以为自己对这两人的鄙夷别人看不出呢，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优越感。
吴悠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有些能明白张立奇那种自傲又自卑的心理，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也没打算捧着这个不是很懂味的同事。他把名额让出来是因为他并不缺这份工资和福利，他对这份工作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再加上妈从小就教他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能帮的地方就帮帮人。
一顿风卷残云，一大袋烧烤就剩了一堆签子，刘友华积极地收拾了。
大家抹完嘴巴就开始分任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