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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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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伟民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又平静了下来，好像这一天他什么也没经历过似的，对带走他和审讯他的警察们也没什么怨恨，只平静地扫了一眼大家。但他走到严东平身边却狠狠地盯了他半天，然后连声谢谢什么的都没说就撇下他径自走了出去。
严东平倒是好脾气地跟了上去，没顾得上再和大家纠缠。
他们一走，李建华气得摔了手里的文件夹砸在桌上。
老戴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到底心疼手下们的憋屈，没再说什么。
吴悠之前把餐盒放在了休息室才过来，他走过去拍拍李建华的背说：“大华，你让让，我看下这个视频。我带了点菜回来放在休息室了，没带饭，你们去食堂打点饭先吃了再说。反正，我们也不赶这会了。”这一层都是些吃饭大户，一个个自备的饭盆都是老大一个，所以他只打包了5荤1素6个菜，饭就让他们去食堂打。
老戴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在这里憋气，不如吃了饭从长计议，就吩咐张立奇，反正这个新人也没看他在忙过啥，跑跑腿也好：“小张，你去食堂打点饭。”
刘友华心大，这会已经只惦记吃肉了，补上一句：“直接端一锅，省得等会还得跑一趟。”
张立奇虽然之前还在腹诽一上午都没见着吴悠做事，不过这会想起上次吃过的好菜，也没再计较，麻溜地跑到食堂端了一锅饭就要走。
老局长看见了，喊住他：“等下，新来的，他们怎么没来吃饭了？有案子？”
张立奇听说过这个特殊“返聘”的老局长，他没啥背景，不敢怠慢，老实回答：“有案子，不过人又放走了，还有点事要商量，就在休息室吃了。”
“什么案子啊？说来听听，解个闷。”
张立奇虽然跟着忙乎了几天，但他一向是推一下动一下的人，生怕自己多做就亏了，所以忙也是瞎忙，具体的说不蛮清楚。
“就是有人失踪了，队里怀疑她被人害了，抓了个律师回来。结果人家自己跟家里联系了，闹了个乌龙。现在好了，要结案，估计还得道歉。”
老局长还想多问几句，但是看着这人就是个稀里糊涂的，挥挥手让他端着锅走了，完了又问：“怎么不端点菜？锅里还有不少呢。”
张立奇是知道食堂每餐必有一道迷之饭菜的，这会倒是灵机一动：“先端饭，等会别的同事来端菜。”等会是多会就不说了，反正快12点了，局里其他部门的人都该来吃饭了，老局长应该不会盯着了，他一般做完菜待一会就会走，听说是去学校看孙子。
等他端了锅到休息室，大伙都到了。去外头查的严峻和董子豪也回来了，正准备要向老戴报告。
老戴想着大家情绪都不高，就摆摆手说：“晚点说，都好好吃了饭再说。”
他一说话，就没谁再客气了，刘友华同志早在饭来之前就积极地把餐盒全打开摆好了，一听能开动了哪里还坐得住，一筷子接一筷子。
那边吴悠正盯着视频在看，他已经发现了一点东西，但是想着他们正在吃饭，不如再看看等会再说。
吃饭大户们胃口大，但是速度也可以的，很快吃完抹了嘴回到办公室这边。
老戴把门一 关，说：“好了，现在这样子，大家有什么要补充的，都说说看吧。”
龚明文说：“林丽云对面有人，她坐着讲话，手并没有碰手机，手机也不是固定放在某处，在48秒的时候视频有一次小晃。”
董子豪和严峻对视了一眼，由董子豪开口：“我们去了林丽云家，她家里人可能不太看重这个孩子，跟我们聊起她就不耐烦，我估计她打电话过来时，家里人也没什么好态度，所以电话也没聊几句。听她嫂子的话是说刚接通她父亲训了她几句，她就挂了电话发了那个视频过来。所以在她家人那里打听不到什么。”
老戴又看向严峻，严峻名字取得好，虽然此峻非彼俊，但确实是妇女们钟爱的那款长相，看着白净舒服，街坊邻居打听属他最厉害，尤其是婆婆妈妈们，拉着他说不完道不尽，堪称妇女之友。
果然，严峻说：“她这人性格太差，跟人招呼都不打的。她们那小区里对她熟的人真没有，不过有个婆婆讲这个妹子应该是谈了恋爱，找的还是个有钱人，因为有一回，婆婆听她在小区绿化的小树林里打电话，说是要去看大房子。”
明崇市经济发展还是这十几年才有点成效，整个城市居民生活水平并不高，所以全市有“大房子”小区也就只那几个。但是没有具体的人名，也不好找，因为江伟民住的并不是大房子小区，他就住在自购的国泰小区，离富荣很近，离公安局更近。国泰小区户型都是90-140，住的大部分是公务员，所以也被称为“公务员小区”。
李建华也想到这一点，补充：“江伟民住的是套120的，自己一个人住，算不上什么大房子。最近也没有带大户型的小区开盘啊！”
老戴没说话，只看了看其他人。
吴悠看其他人没有准备开口的，就说：“视频里，林丽云待的房子可能是明月山庄的，这应该就是那个老婆婆说的大房子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他。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选了照片中的窗户镶边放大给老戴。老戴看完，就一个个传。
全看完了手机回到吴悠手里。
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视频他们反复看过，这些细节也注意过，照片里的窗户镶边确实和林丽云视频里的一样，只是窗帘颜色和质地都不同。
吴悠收回手机继续说：“明月山庄是以精装别墅来卖的，实木家具的边都有这种花纹，可能有个别住户会更换欧式家具或其他，但是窗户这些镶边一来要改麻烦，二来它质地好样式也高档，通常不会有人换掉。明月山庄是那家新成立没几年的虹山建筑有限公司承建和装修一条龙的。明月是他们推出的第一个高档房产，成本极高，所以在本市应该再没有这样的。”每次买房前，他妈都细致打听，多次踩点实探过。正好她想让吴悠带梁琨去那边玩一玩，看儿子没空，就自己去了明月那边，详详细细地把改装修过后的房子拍了图发给儿子。而他们家也确实也没动过窗户。
这会大家没纠结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只觉得精神一震，范围缩小到明月山庄，那难度就降了好多。心里各自有了很多想法，计算着怎么查怎么快。
然而老戴突然泼了大家一瓢冷水：“明月一共有48栋，住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不能随便动。”随着工业园的发展，明崇也吸引了不少外来投资者，因此500-800万一套的明月别墅，48套早已经售空。老戴的姐夫也是费了一翻功夫才占了个倒数的名额。
大家的热情一下就熄了，查案最怕就是这种情况。明崇当初脱离贫困，要发展经济，靠的就是这些投资者，确实不能无凭无据就去得罪。
吴悠看大家一筹莫展，就说：“我们先找虹山建筑帮忙查一下买主，看能排除掉哪些。”
老戴问他：“我听说虹山建筑不是本市人开的，几个股东好像都是宜远那边过来的。你有认识的吗？”
吴悠摇摇头，说：“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我刚查了一下，他们好像想接机械厂东边那些老住宅和子弟学校的地，改建。”
老戴沉吟一会，说：“你们这几天也累了，今天下午先放个假，有人问起，别说回去休息，就说去查线索。大家都放松一下，思路放空，回头看我们还能不能找到点遗漏的信息。我想要害林丽云的人现在应该也不敢轻举妄。明天早上我们开个会，再商量下怎么动。明月那边我再想想办法，你们不要私自行动。”说完重点盯了李建华一会。
“解散，小张，你留一下。”
张立奇心里忐忑，为什么单独留他一个。
老戴脸色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开口让他把门关上。
“小张，你刚来，办案呢，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上手的，你多跟着老董他们学学。你们年轻人有干劲，有精力，以后就靠你们了。”
张立奇听着有些激动，福至心灵地想起中午的事，卖了个乖：“好的，谢谢队长关心。有件事我想问问您，那个老局长有时候在食堂会问问案子，我该说吗？这样合不合规矩？”
如果没有那个美女翻译和姚副市长的事，老戴不会把这事放心上，但是现在，他想着，还是避讳一下，就叮嘱他：“你就说你也不太清楚，这样到底不合规矩，对老局长态度好点就行了。”
张立奇连声应好，老戴就放他回去了。
大家都收拾了一下，回家去。
吴悠把东西收好锁好，没打算回家，直接去了富荣。
梁琨中午被江婧如她们挤眉弄眼弄得很不好意思。这会吴悠来了，江婧如又媒婆腔喊：“梁琨，有～人～来～找～你啦！”
梁琨横了她一眼，走过去小声问吴悠：“你怎么又过来了？”
吴悠痴痴地看着脸色微红的她，迟了两秒才说：“今天下午不用去了。”
梁琨有些为难地对他说：“我晚上还得接着值班到半夜，现在没有值晚班的人。你难得休一次，早些回去吧。”
吴悠本想在这陪她，但是他也看到了那三个一直往这瞄，知道梁琨不太自在了，就压低声音对她说：“那我等下吃饭再来找你，明月那边房子装修完了，我去看看，等你能休假了，我们一起去那边玩。”
“好。要是时间赶，你就别过来陪我吃饭了，我到七楼随便吃点。”七楼虽然晚上没有中午餐点多，但不管是味道还是价格都是比外卖更好的选择。不少懒得做饭的单身员工会在这吃完再回家或者出去玩。
吴悠虽然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打算不管怎么样都要赶回来。
明月山庄就在富荣北边，开车并不远，它南边是明崇最大的自然公园，北临玉河，有山有水，又离商业中心直线距离不算远，所以当初一开盘就抢光。现在价格被炒到翻了一番还没房源。
因为一开始有些竞争对手散布谣言“地基挖出了坟了”“路是下坡散财路”，在房子没建成前一度遇冷。吴悠却没犹豫，拿三叔给的分红拿下了一套，本来想多买几套，但是他妈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去住，只好作罢。
等房子一建成，之前观望的一看，房子建得敞亮大气，环境漂亮，空气又好，装修可不是外头那些只比毛坯多了个粉刷的所谓精装修不同。人家是下了血本的精装修，门是进口装甲门，听说防弹防炸。高院墙小花园，又美观又保证隐私，大厅6米8挑空，又宽阔又有气势。木料全是实木还带雕花边，典雅精致。吊灯电器瓷砖卫浴这些虽然不是进口的，但都是选的国内最佳。有心人合计一下，按这么个搞法，500万一套，开发商应该是亏钱的。位置好点的800万，应该也就勉强不亏不赚。也有人是这样理解的，虹山建筑第一个作品，不为赚钱就为攒个好口碑，确实是这样，虹山第二个项目就是景明豪庭，又是口碑好作，拿下了全市第一的电梯楼价。
吴悠开了车并没有直接到自家的6号，而是开着车围着48栋都转了一圈，特别记下了那些二三楼拉紧窗帘的。下午4点多了，这边比市里凉快，空气又好，正常入住的人不会拉紧窗帘。拉了窗帘的，要么有什么隐秘的事，要么是还没入住。
他把记下的楼栋发给老戴：明月1,5，18,19,24,25,26，27,33,40,47.48.
老戴收到信息急了，一个电话过来：“臭小子，不是让你们不要乱来吗？”
“我来这边看自己家房子，遛了一圈，这些楼拉着窗帘。路跟楼距离远，听不到动静。”
老戴被“自己家房子”扎心了，不过这个事倒是有点用，还是叮嘱了：“别去打探，回你自己屋去。”
吴悠嗯了声，真的去了6号楼，把房子从下往上遛了一圈，他妈应该是找了家政来搞过卫生了，到处干干净净，一点装修痕迹都看不到了。其实年前就已经装修完了，不过为了健康，还是通风了八个月才准备入住的那些细碎东西。
他拿了手机慢慢拍视频，一层拍一段，准备晚点给梁琨看看。
老戴这边正求人呢，他找了人打听过了，虹山表面上中意的是机械厂后面的地，实际上是想要群马水库北面那一块。他们公司好像特别中意自然山水附近的地。只是群马西边的东方佳园后头有人，早早地拿了那块方地，群马北面那一长条地他们看不上，但是也不希望现在就有人建了房子和他们竞争，就一直卡着。
虹山背后也打点了不少，但是到底不压地头蛇，所以几个月了还没批下来。
老戴找了他们常驻明崇的老板顾家秋，想让他配合把买主信息提供给他。
没有明文条例，顾家秋就打太极，一会说要保护买主隐私，一会又说在另一个合伙人手里保管，一会又诉苦，工程队都闲着领工资，亏得死，巴拉巴拉一大堆就是不松口。
老戴也是有备而来的:“今天看不了也成，以后再说，当交个朋友。我约了朋友吃饭，要不要一起？”
顾家秋没想得罪人，就痛快说：“行，老弟我为个大，这顿我请。”
老戴没客气应了，这顿饭保证这姓顾的不亏，他先约了蒋涛和许俊杰还有他姐夫梁青山。蒋涛就是压着虹山不批地的那位，许俊杰刚好是蒋涛上司，也是老戴关系最铁的战友。当初新兴要建酒店，有那杂碎卡着文件话里话外等红包，就是许俊杰一个电话搞定的。因此梁青山和许俊杰这边也有些来往，不存在行贿受贿，但是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彼此行个方便也是有的。
这一餐就在新兴，梁青山打了招呼，2楼留了包厢。到了六点半，人一到齐，顾家秋心里激动，面上淡定客套打招呼。
蒋涛见了，心里哪有不明白的，许俊杰当兵转业到地方上来，还是当初为国为民的一腔热情，工作上不许下属出一点漏子，不许徇私舞弊，他一直瞒着他弄的手脚，也是因为工业园扩张征地忙，他才能浑水摸鱼。东方佳园那地本来还有别家公司竞争，就是让他给弄下去了，许俊杰知道以后，虽然手续齐全而且地已经到了他舅子手上，但他还是被许俊杰当着众人面在会上被批得做不起人。这次的事要真给他知道了，自己怕是要脱层皮。
好在，顾家秋虽然顺杆儿爬上来了，到底是做商人的人精，轻易不得罪人，并不提卡地的事，只和大家一起聊聊明崇发展之类的。
许俊杰倒是很喜欢顾家秋这个人，之前和虹山建筑也是打过照面的，不过都是公事公办地批文件。他是看着明崇发展起来的，对这些品质过关的房产开发是持支持态度的。转回去20年，明崇人住的破破烂烂，拥挤不堪，都不好意思说是个城市。到现在大家不仅住着好房，还能货比三家好好挑。虹山做的明月赚了个好口碑，景明豪庭虽然贵，但是买的人却觉得这钱花得实在。
这会顾家秋说了几句关于工业园扩张的话，也深得许俊杰的心。
顾家秋的意思是机械厂设备老化，技术跟不上，一直处于亏损，对环境污染也大。如果能将它征回，加上东边和北边暂时荒置的地，完全可以建第二个工业园。第一工业园离火车站近，产品输出全是走的火车运输。机械厂北面就是玉河，改建工业园后，运输完全可以走水路。
许俊杰也这么想过，只是市里面有人反对，加上机械厂里那些老员工都占着坑不肯动，谁也不想丢了这个铁饭碗，虽然铁饭碗的饭已经不香了，但到底是有饭的。他听着顾家秋的意思倒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机械厂，只是市里面他无能为力。
这会不好细说，他们就各自留了电话。
这一桌饭，除了蒋涛吃得胆颤心惊，其他人都是舒服惬意。
临走，顾家秋还特意跟蒋涛打个招呼，把他吓得一哆嗦。
其他人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只老戴车还在维修，于是顾家秋坚持要送老戴回去，送到门口，并表示晚上就想办法去弄名单。
果然，老戴才洗了澡，手机里就收到了信息。他皱着眉头看了遍，把信息删掉了几处后发到了群里。
群里先是一串“老戴威武”，然后是大华问：“怎么少了几户？”
老戴没多解释，只说：少的我担保，不能动。
吴悠看到6号楼也在缺失名单，没做声。5点多他就从明月那边回来了，先去了林家饭店打包饭菜，再回富荣陪梁琨。那四个有眼色，拿了他多带的饭菜道了谢，先守着前台没吃，一直等吴悠他们吃完了，换梁琨回来守前台，她们四个才去休息区吃饭。
梁琨怕他守在这无聊，就跟他说：“你去18楼打会游戏或者休息会吧。在这待着无聊。”
吴悠知道今晚三个新手会陪她值班，就放心地点点头上去了，只是叮嘱她：“11点我下来。”
“好。”
电梯门开，吴悠就看到了江伟民，看这人阴沉着脸。他不放心，没进电梯，又返回来。
江伟民走到前台，再没有从前的笑脸，他从楼里被警察带走，脸面被人踩了一样，楼里其他人经过都忍不住瞥他两眼，不是以前的欣赏，而是奇怪里带着质疑。
江婧如虽然还在吃饭，也瞄到了这边，心里挺可惜的，上次聚会她是真觉得江律师是优质一等一的好男人，结果现在全幻灭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谁知虽然隔了十几米，江伟民竟听见了，阴沉的目光扫过来，把江婧如吓得一哆嗦，赶紧埋头吃饭。
江伟民嘁了一声，转而盯着梁琨，现在他又有点怀疑是这个女人告密的了，还有跟在她旁边的这个所谓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来头，为什么刚才准备上楼。
不过梁琨没在意他的臭脸，只跟平常一样，面色平静拿了签到簿出来让他签字。
等他签完字还想说什么试探下，吴悠先开口了：“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梁琨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想起之前他们约好的理由“调岗”，就说：“你去帮我问吧，我这会还得值班。行当然好，不行也别为难，我在这干也挺好的。”
吴悠又看了江伟民一眼，仿佛在质问：你这人怎么还不走？
江伟民觉得没意思，反正他已经出来了，谁又敢再怀疑他，就扔了笔转身走回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吴悠一直盯着电梯指示到了-3楼，才离开前台搭电梯上去。
他一向不干预富荣物业的管理，所以上去了拒绝和吴海清讨论富荣外围改建的事，让他自己拿主意。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起游戏。
坐在对面的吴海清看着专心玩游戏的吴悠，心情很是复杂。因为他最近来富荣太频繁，自己心里确实不怎么舒服，在他心里，富荣该是他吴海清的吴，不是吴悠那个吴。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纠结，心里感激姐姐支持他读书，一毕业就出钱让他来弄个公司，感激之余又嫉妒这个外甥，什么也不用做就什么都有了，忍不住又畅想如果自己没被富荣物业绑住，会不会有更好的前途。每次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就暗骂自己不知感恩，没有良心，但是一旦和外甥接触，这个想法又会悄悄浮现。
吴海清叹了口气，至少现在吴悠对这里没兴趣，他来这里应该只是为了那个梁琨吧。不再多想，专心看着手里的改建图。
吴悠打完一把实时对阵游戏，第一轮对手太菜，他们解决得太快，还要等系统继续匹配对手。
游友贾假驾问他：大无，好久没见你来打了？
无中生有：有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