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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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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等我好消息。”江婧如嬉皮笑脸地给自己做加油状。
那边瞿筱云一直盯着，发现那两人也不像说什么正经事，那江姐还一直表情搞怪，应该不是想给她们小鞋穿。
梁琨又再三叮嘱了她一定小心说话，不要暴露了。
江婧如朝她做个鬼脸：“知道啦，梁大姐。”
梁琨想着她晚上还得值夜班，就不耽搁了，对她说：“你回去吧，晚上晚点来没事。这三个人不知道明天开始怎么轮班，她们这里跟2个全天，也没多少休息时间。”
“你就不要替别人担心了，今天就只有那个梁碧宁是8点前到，另外两个说是堵车9点多才来。我反正都如实告诉我姑姑了。”
梁琨知道她们三个住一起，离这也不远，虽然待了全天又要早到是不符合平常上班规则，但也就刚来学习这几天是这样。年轻人偶尔辛苦一下也不至于第二天就起不来吧，所以她对江婧如把事情上报没意见。她想着，以后她们是要单独值班的，这次由上面警告一下也好，总比正式上班了被辞退好。
江婧如走了以后，梁琨回到前台，但只是坐在偏角，没干涉她们三个值班。中午搞卫生的阿姨要来签第二次到，她看着还是梁碧宁态度最好，不仅盯着签名记人脸，还详细问过了卫生状况。另外两个都没怎么上心。
梁琨叹了口气，等没人来的时候夸了下梁碧宁：“碧宁，你做得很好。”她也没去指责那两位，毕竟只是平级同事而已。
不过那两位听她夸了梁碧宁，脸上讪讪地开始找事做，随便翻出本册子看起来，再往后有人找前台，两人积极性高了点。
梁琨看她们表现好些了，松了口气。
吴悠这边回到办公室，就被喊去开会了，任务都不是轻松能搞定的，中午好几个赶不回来都是在外面吃的快餐。
老戴看人齐了就喊一起，关了门开会。
老戴先说了他上午折腾来的一点消息：“姚副市长名下有三套房，自购的车子有两台。正常来讲，他应该没这么宽裕，他老婆以前身体不好一直没工作，现在虽然在林业局上班，但这种清水衙门工资算不得很高。你们也见过豪豪，吃穿用度都很讲究。老局长虽然有退休金可以补贴一点，但他老婆高秀菊是没有上班没有退休金的。再者，他们也就一家五口人，为什么要三套房子？可是你要说他有经济上的问题，按他的城府，不该这么大刺刺把房子全记自己名下，这有点说不通。从我个人来看，我不希望他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但是我们一定要尊重事实，如果查到真和他有关联，你们不要怕担责，这事我来扛，我们要记着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他这番表态让大家很动容，办案最怕遇权贵，事不好查不说，还可能牵累自身。每次局里高层施压，都是老戴在扛，而且他有几次升职机会都推了。
刘友华最憋不住，看老戴话音落了自己就跟上：“我去明月检修户外地灯，累了一上午，不过收获也是有的，昨天小吴发的那些栋数，今天我注意到5，19，24，25，26，40，47，48仍然是拉紧窗帘的。另外几栋今天有拉开窗帘，我瞄了一眼，看起来也没什么可疑的。我和明月那物业的同事是在他们围墙外干活，25号楼和47号楼还有人出来讲啰嗦，说我们影响他们了。我们就是拆开地灯盖子查看下灯泡，你说能影响到屋里的他们吗？太可疑了。”
大家都各自记下要点。
董子豪接着说：“之前娜娜接翻译工作是有留名片的，但是这上面的联系方式已经作废。我们打听到她以前常住的莲花宾馆，那边说她以前是长租了个房间，但是从大前年开始就没再来过了，说是自己买了房子，但是查她名下，却没有任何不动产。小吴是四年前看到她和姚副市长一起，据圈内人说，她这两三年都没再接过翻译，明崇专职翻译不多，尤其是法语更少，今年三月的商博会，官方这边的法语翻译还是请的南阳那边的一个老师。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处，娜娜好像就从明崇消失了一样，如果她不出现在邱沫沫视频里的话。江伟民应该是知道她去处的，但我估计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老戴听到这，说了句：“姚副市长名下那三套房子都在本市，一套泰元，他们一家人住着，另外两套，一套在我住的小区，就是城南派出所隔壁的常青花园，我是没在这见过他也没见过娜娜，我发了照片问我老婆，她也没见过两人。还有一套在儿童医院后面的爱珥嘉园，这个基本上是儿童医院的医护家属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套买在那？你和严峻接下来重点盯一盯这一处。”
两人应了，老戴看向龚明文和邱学武，两人看老戴看过来，摇摇头。
邱学武看老戴还是盯着，就说：“我们两个一直盯着，他一整天都在楼上没下来，窃听器里也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内容，就是他和他那个合伙人吵了几句。那胖子劝他收收心，好好工作，不要惦记什么不该他的。他就很生气吼胖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的事我全知道，要不是为了她，你死定了。吵了两句，那合伙人甩门走了。那江伟民就一直自己待着，听动静连门都没有出，也没给谁打过电话。12点左右，听到有女的问要不要给他带饭，他直接让人滚出去。那姓严的只怕接案子也用过什么不好的手段，律师还真没几个好的。”
“好了，你嘴巴收着点。”老戴警告邱学武。
吴悠之前有收到梁琨发来的周佳言的消息，就说：“那个在本子上骂人的周佳言，可能是他的下一个目标。问他要不要带饭的，应该就是她。”
大家也觉得这人怕是有些疯癫，明知有人查也要继续搞手脚，他到底图什么？
严峻还补充了条消息：“那个罗迪就是罗路的弟弟，风平二中毕业了以后就出去打工，我找人帮忙打听了几句，他家附近的人好像都不知道他在外具体做什么，但是这两年每次回乡过年，出手比较阔绰，家里还在挖地基准备建新房。罗路不如这个弟弟，一直在乡里打流，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明崇。罗迪和罗路这个哥哥关系并不好，有人说他俩一见面就掐架。”
老戴问：“我们关了他几天了吧，让他交了罚款，放出去。邱沫沫那的钱已经缴上来了不会继续给他，他没钱了应该会去找他弟弟。我认为他参与进来很可能是他弟弟的缘故。”
张立奇最后一个发话，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老戴。
老戴提点他：“以后多印几份，会上直接发给大家。”
张立奇脸有点红，他一心想着讨好老戴，也就没考虑那么周全。
老戴怕他难堪，翻了一下后递给左手边的董子豪，补充道：“做得不错。”
张立奇心里一下舒服了。
董子豪翻完又传给下一个。
老戴等大家都看了一遍后没布置任务，只看着大家。
张立奇觉得自己任务做好了，还被夸了，没再说什么。
吴悠从桌上重新拿起那几张纸，说：“我和二华现在没任务，我们负责查这个。”
老戴满意地道：“行，先排除掉人确定已经回家的，只与家里电话联系的不算。铁板钉钉见到人回家了的才划掉。”
刘友华也表态：“好。”
老戴说：“你们先忙手头上的事，我找虹山问问那几栋付款记录。六点集合，吃饭开会。加不加班到时候再说。散了。”
大家都起身做事，张立奇又急了，自己没任务啊，赶快喊住老戴：“队长，我做什么？”
老戴心里叹口气，没好气地回他：“你也跟着二华他们去查，可能还得上门去，活不少。”
张立奇不情不愿地去了刘友华他们那一块。
刘友华看得出他不乐意跟着他们俩，干脆把单子一分，给了他几个人让他单独弄。
一个个先打电话问家属，名单一共17人，离家出走又确定已经找回来的有9个，还有8个说是在外地打工，暂时不回家，其中6个女的2个男的。2个男的和1个女的说了打工去处的，刘友华拜托当地派出所核实，剩下5个女的没说具体地点的，还得上门去多了解信息。
刘友华问张立奇：“要一起还是分开？”
张立奇没有车，又不喜欢骑电动车，想了想还是跟他们方便些，就说：“一起。”
吴悠没什么意见，三个人先去了离局里最近的金龙苑，走路只要几分钟，就没开车。
金龙苑也是豪华小区，这个失踪的乔依依才14岁，刚上初中，叛逆得很，去年9月底和家里人吵了一架，带着压岁钱就离家出走了。隔了个把星期发了条语音信息给她妈说在外面打工，不回去了。妈妈一回电话过去，那边立刻挂断。才14岁，哪个用工单位敢收她做事啊？妈妈肯定不放心，一直催派出所这边，派出所报到局里请求协助，但是很快家里就来销案了，说是收到她视频通话，乔依依说她在网友家的果园里帮忙做事，在这里很开心，不希望家里人找她，要给她点空间，如果家里逼她，她就躲得远远的，以后再不联系。家里看她视频里手脚周全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想着至少现在还能知道她信息，她在家里又是个大刺头，在外头吃点苦头应该就会回来了，没准还能改改那狗脾气。就这样，案子撤了。
敲了门，虽然是工作时间，不过家里乔依依爷爷奶奶都在。
两个老人听他们提起乔依依，担心得不得了，有个孩子在外头不知所踪，谁家都怕警察上门带坏消息。
吴悠赶快安慰道：“你们别担心，我们就是看家里销了案 ，过来回访确认一下。”
看两老神色缓下来，吴悠继续问：“她一直没说自己在哪吗？”
她奶奶抹了把眼泪，道：“为这孩子，一家人操碎了心，就因为她妈生了个弟弟，她天天闹，说家里人全偏心眼，还说要摔死弟弟。警察同志，我们可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不过是弟弟这么小，是要多费心思的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出去了快一年，也不说回来看看，隔一两个月才发个视频来，一家子又急又拿她没办法。她死活不肯说自己在哪，警察同志，你们要是找着了，千万帮着劝一劝，我们说话她是完全不听的，唉！”
她爷爷脾气急些，听她奶奶这么说，生气地拍桌子：“那孽障，死外面算了，在家打弟弟，打爹妈，连她奶奶都被她推倒了。”
吴悠和刘友华对视一眼，这个乔依依符合江伟民的目标特征，都是“不被人理解接受”的那一款，这一类人如果有人对他们表示百分百的理解，释放善意，是很容易被人精神控制的。
因为她家里人知道的不多，再问下去也没多少意义，刘友华站起身说：“你们放心，如果我们查到了，一定多劝劝她，孩子嘛，脾气是有点的，到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她奶奶站起身送他们：“谢谢警察同志。谢谢。”
刘友华和张立奇两个在金龙苑外面等，吴悠走回局里开车再接上他们，一起去了枫树山西边的枫林小区，这里离明月不远。
剩下的4个女孩里有2个是住在这，她们是好朋友，同在靠近明月的六中上学，大前年失踪，失踪的时候都是18岁，上高三，早上出了门就没再回来。她们缺了课，老师打电话给家长，家长到处找了没有找到，到学校闹，查了监控，两人当天根本没来过学校。
报案也查不出什么，没有购买车票记录，本市又有不少跑市外的黑的士。和乔依依一样，她俩没多久就有发信息给家里报平安，说是学习压力大了，不想念书了，打工去。家里人不停回电话也是没人接，后来陆续有收到信息，有时文字有时语音，年底还收到了视频电话和2000块的转账，家里就不再揪着这事了，毕竟成绩是真的不好，考估计也考不出什么名堂，已经这样了就只能随她们俩了。
吴悠他们在两家各待了半个小时，只了解到这些信息，人具体在哪，家长一无所知。
不过三人都觉得这2个虽然性格不是那一款，但是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都离嫌疑目标明月太近了，还是得备注。
第四个是住在机械厂老家属楼的，家里条件不好，失踪的时候已经22岁了，本来在离家不远的莲花宾馆做事。大前年的某天突然就没回来了，只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说是想出去闯闯。这三年就没再回来，给家里打过钱，一次1000，三年里打了六次。
因为娜娜和莲花宾馆的关系，他们把这个也列入名单。
第五个是新民小区的，这个是前年失踪的，开始有几个月只发信息不接视频不接电话，后头就和家里联系频繁一些了，家里打电话那边也接，也经常视频通话，她妈还存了她的一个视频。刘友华人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语点破：“恭喜你，你应该是当了外婆。”
视频的女孩子脸有些肿，眼下有点发青，气色不太好，却一脸幸福的样，加上和失踪前对比胖了一大圈。十有八九是跟人好上了，怕家里人生气，私奔了，有几个月只发信息是怕家里发现怀孕了吧。
她妈先是一愣，然后一拍大腿道：“还真有可能，走前那段时间就死活不吃鱼，说减肥要吃素，原来可爱吃了，一个星期要我买几条。”她不知道该乐还是该气，这会人都懵圈了，没心思再招呼他们三个了。
这个目标可以完全排除，他们三个回局里整理一下，由刘友华去跟老戴报告。
吴悠一看表，快五点了，就和张立奇打了个招呼：“我出去一下，你和二华说下，我六点前会回来。”
没等张立奇说什么，他就起身出去了。
今天肯定不能陪梁琨吃饭了，他得早点送去。
因为赶时间，没法去找别的店选了，他又到新兴。梁琨和老戴都有和他说过请客要有度的事，所以这次他只点了梁琨的份，不过还是给那几个一人带了份甜点。再点了两个分量够大的肉菜单独打包。
到了富荣，梁琨正在和18楼的江主任说事，吴悠看了下手表，把梁琨的饭菜放在前台上，把甜点就近给了张子佳，然后向梁琨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走了。
梁琨不好打断江主任，只好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话都没说上。一边的江主任却瞄到了他们的眉眼官司，问：“你认识这小伙子，他怎么老是跑18楼？”
梁琨不想说出吴悠和富荣关系，只含糊解释：“是我男朋友，和吴总也熟，上去有点事。”
江主任倒不是八卦，她只是奇怪这个人怎么能老是跑18楼而没人阻止，一听和吴海清熟，那是没人敢拦，就没话说了。她来找梁琨就是想问下三个新人怎么样，明天能不能单独轮班。
梁琨对梁碧宁放心点，其他两个她不敢打包票，就说：“要不白班还是一带一，不过梁碧宁可以单独值晚班了。”
江主任听出她对梁碧宁的肯定，那就是对那两个还不算满意，想着多带两天也好，就点头走到前台大声说：“那行，明天白班你带张子佳，晚上梁碧宁，婧如和瞿筱云休一天。后天婧如带瞿筱云，晚上还是梁碧宁。大后天刚好星期五，如果哪个还不合格，就走人。”
这段话离得近声音也大，那三个都听清楚了。梁碧宁松了口气。张子佳和瞿筱云则有些紧张，她们昨天上午还是很认真在学，到下午晚上就想着反正都挺简单的事，确实懈怠了。听江主任的意思，是对她们完全不满意，这下有些急了。
梁琨看这两人态度一下变一下又变的，叹了口气也是拿她们没办法。她不想当告状精，之前她和婧如也提醒过很多次，两人好不了一会又懒散了，没办法只好如实向江主任反馈，她不知道这一下两人到底能不能彻底纠正过来。
吴悠拎着两个肉菜回局里的时候，大伙全在休息室，老戴严格遵守会议室不吃东西的规定，又喜欢边吃饭边开会，节约时间，以前还能去食堂，现在要避着老局长，最近都是吆喝大家一起在休息室吃饭加开会。
老戴提点过吴悠带饭菜的事，这会看他只加了两个肉菜，没说什么了。
刘友华按吴悠短信指示给他打了饭和一个包菜，见他进来就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打包盒，一手递了饭盒给他。自己飞快地拆了包装袋打开打包盒，新兴的打包盒是他们自己定制的，设计简约好看，容量大大小小的都有，这两个应该是他们店里最大号了，一个装了一整只烧鹅，七八斤鹅肉加上五花肉油豆腐这些辅料，可以说是一大盆了。另一盒里装的是平锅鱼，香味特诱人，四条不算小的鱼加配料，也是满满当当的。
老戴看一堆汉子挤着也不好夹，干脆指挥刘友华把烧鹅一人赶了一大碗，吃得碗里有空当了再一人分半条鱼。
众人一顿唏哩呼噜很快就吃完了。
老戴先看着严峻：“你应该问出点什么了？”
严峻妇女之友不是白叫的，在儿童医院侧门附近和新民市场那些卖水果的摊遛了两圈，就问到确实有这么个漂亮女人来买过水果，都挑口感软烂的选，给他们看了照片，都很肯定地点头了。这么漂亮有风情的女人，大明星似的，寻常人见了自然忘不了。
再到爱珥嘉园阴凉的绿化区遛一圈，和婆婆妈妈们闲聊两句，就更加肯定娜娜就是住在这了。甚至有几个婆婆们拉着他你一句我一句，很“肯定”地猜测：“这女人怕是当二奶的。”“养了个小孩，小孩都不敢露脸，白天那孩子都不出门的，我们傍晚见了用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怕是个宝贝金疙瘩。”“那女的看着手里头钱也不少，哎呦，那衣服，买个没停的。”
严峻把自己打听到的和猜测的都说了：“娜娜是住在爱珥嘉园，深居简出，身边有个孩子，没人见过长什么样，出门很少，还是包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具体多大，应该不超过3岁，按描述是出门都是抱着，身子小小的。我猜孩子可能有病，而且不是小毛病，所以才选择住在爱珥嘉园，方便去儿童医院。”
这房子为什么要落在姚副市长名下，两人关系不清不楚，不是更应该掩人耳目吗？
董子豪补充一下：“姚副市长肯定没在这附近出现过，邻居都对娜娜这一家好奇得紧，都觉得她是小三，她们肯定一天到晚盯着她家想找出野男人。姚副市长谁都认识，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现在邻居们都不知道野男人是谁，只说看着像这女人父亲的男人来看过几回孩子。可是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李三萍和她家里是断绝了联系的。这个爸爸身份可疑。”他没说的是如果老局长知道娜娜和副市长的关系，会不会是他去看孙子呢？
老戴也想到了这点，想了下，还是开口：“光荣榜上有老局长照片，你拍下来现在就去爱珥嘉园再问问。”
老戴看大家都看过来，叮嘱：“这个案子里的任何事，都不要和局里其他人说起，包括张局长。还有，在食堂打饭不要谈起这事。”
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毕竟娜娜关系到姚老局长一家子，是要避着他。
老戴又示意刘友华把他们查的资料发给大家。
等每个人都看过以后，老戴才开口：“还有几个待确认地点，你们手里的四个，加上富荣去年的张美琳和现在的林丽云，都可能被控制。最担心的是张美琳，其他几个都有过视频发给家人，只有张美琳没有语音没有视频，只发过朋友圈和两次转账。这还只是本市失踪人口，不排除还有外地来明崇的失踪女性。所以我们虽然任务艰巨，但是要加快脚步了。”
大家都脸色沉重，连最不在状况的张立奇都收敛了心神，他有个堂妹就是14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如果14岁的乔依依也确定是被这些人带走，带走的又全是女孩，那真是太可怕了，让人不敢想下去。
老戴又说：“我找虹山的人问过，几个老板意见不统一，不同意在没有文件的情况下提供付款记录。我也知道他们不好得罪客户，强求不得，不过顾家秋暗示了我一下：24,25,26三栋虽然落户的房主不一样，但是付款的却是同一人。他的条件是我们要把动静压小，不能太影响明月声誉。即使他不提条件，我们对待明月也要谨慎，那里住了好几户市里看重的几个投资商。再说回这三栋，正常人花钱买房子，应该落在自己名下或者亲属名下，我查了下，这三个房主没有任何关联，而且都不是明崇本地人，但是也没有案底。我已经找兄弟单位帮我找人去了，但是一时半会应该是没消息的。我们先假设一下，如果是我要做些背人的勾当，行为长期可疑，邻居肯定要察觉，但如果左右邻居都是自己人，那我做什么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而且位于中间的25栋后面是山，前门也没有房子，对不法分子来说，应该是最佳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