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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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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了阿姨她们回明德花园，她们再回去。
路过明崇百货，梁琨喊停，吴悠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两人一起搭电梯进了商场里面。
吴悠想领着女朋友看珠宝柜台，梁琨却拉着他上了三楼。三楼整层都是男装，梁琨带着他走到几个运动品牌那。她给男性买衣服的唯一经历就是外公的中老年衫，完全没有借鉴意义，这会只能挑来挑去，不时拿到他身上比划一下，选定几件让他去试。
吴悠抱着一堆衣服乖乖地一件件试。
穿上运动品牌比他平常穿的半休闲半商务风显得更有青春气息些，人看着也没那么呆板。
梁琨大手笔地选了四套去付款，吴悠拦不住。
“我昨天发了工资，还补了好多加班费，男朋友，你放心，我有钱着呢！”这个月她到手有8000，又没有买房紧箍咒圈着，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土豪。
吴悠提着袋子，亲了亲嘚瑟的女朋友，拉着她下到2楼。
“那我也可以给你买吗？”窘的是，钱他有，可是衣服不会选，尴尬地摸摸鼻子，补充道：“我选可能有点不太好。”
梁琨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囧样，说：“你先选套看看，就按你第一感觉来选。”
吴悠轻咳了一声，认认真真看起来，然后他看中了一条粉色连衣裙，他觉得好看，但是按他的直觉，女朋友只怕会不喜欢。他20多年来，每次给他妈和表姐买礼物，都被指责不走心，辣眼睛。信心早被摧毁了。
梁琨看他不动，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噗嗤一笑，说：“是这套吗？”边说边走到那套粉色连衣裙下。
吴悠小声地嗯了下。
粉色裙挂得很高，梁琨一边笑一边指着裙子让导购取下来。
她抱着裙子对吴悠说：“那儿有座，你等一下，我换给你看看。”
吴悠心里乐，乖乖坐下等。
等梁琨穿着粉色裙子走出更衣室，他两眼都直了。这个粉色饱和度很高，又有大片蕾丝，大部分人穿了可能会辣眼睛，但是梁琨身段好，雪肤乌发，穿上这裙子，显得整个人又仙又纯。
导购也是第一次看人把裙子穿出彩，连连夸：“好看，你穿了跟个童话仙子似的，我能拍个照不？这裙子上新到现在一条都没卖动，但是你穿了真好看，比模特上还好看。”说着，她还激动地翻出商品名册，吴悠凑过来一看，她说的没错，模特虽然更瘦更高，但是带妆的脸反而穿不出这种灵动。
梁琨原本就是为了满足下吴悠才试穿，她也没想过穿上这么好看。
吴悠没等她换下来就麻溜地让导购开了单去付款。
等梁琨把衣服换下来，他笑眯眯也跑回来了。他都没想过自己的辣眼睛选择能这么好看，这会有点上头了，又开始四处搜索他觉得好看的。
梁琨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好脾气地配合，他选她就试。白皮基本百搭，所以即使他接下来选的没有刚才那条裙子那么惊艳，也都还好看，他就乐此不疲地选，买了一大堆，要不是梁琨拦，他们可能不到关门都不会走了。
好在这儿服务好，到服务台交代一下，人家还提供送货上门业务，在单子上填好地址和配送时间，两人才腾出手来。
梁琨又拉着他去四楼，这里对比二楼的女装要看起来成熟些。梁琨在前头选，他在后头跟着。
“吴阿姨平常喜欢什么颜色啊？”吴阿姨常穿的都是些中规中矩的衣服，颜色也以黑色、暗红为主。其实吴阿姨也才到50岁，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身材并没有发福，按梁琨的想法，完全可以穿得年轻点。
吴悠为难地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
梁琨干脆就按自己的想法来了。她给吴阿姨选了套上白下浅灰的套裙，没有多余装饰，但是剪裁简洁大方，梁琨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吴阿姨和她差不多高，比她略胖一点，成熟女性的码比年轻的略大，所以她估计这个M码就够了。
把这套交给导购，她又看重了一条淡青色连衣裙，同样是简单的设计，只有裙下角有深一点的青色绣的竹叶，面料摸上去非常顺滑，但整条裙子又很挺阔，应该不会起皱。
她让导购开单，自己记下了“青竹”这个品牌，她觉得这个设计很好，颜色看起来也高级。如果这次的衣服吴阿姨喜欢，以后还可以带她来买。
吴悠要去买单，这次梁琨犹豫了一下，没再拦着。
看时间还早，两人又回到服务台，放弃配送，取了衣服自己带回去。服务员眼色好，赶紧帮忙提了不少袋子跟着他们送到车上。
满载而归，把他俩的衣服拿下来带回房里。吴悠拿了剪刀准备剪吊牌，梁琨问他：“阿姨一般几点睡？”
吴悠看了下表，快9点了，说：“一般10点前睡。我爸跟我大伯喜欢看抗日剧，不管他的话他能看一夜，我妈会在9点多守着他洗漱，盯紧他。”
梁琨笑起来：“那咱们现在把阿姨的衣服送过去吧。我们的衣服等下回来处理。”这次她是以吴悠女朋友的身份去，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赶在现在去的话，待不得很久，这样好点。
吴悠听话地放下剪刀，边打电话边拿车钥匙。
两人又开车去了赛西村，梁琨提着衣服袋子，吴悠提了大袋水果，梁琨能给吴妈买衣服，但是要避嫌就不好给吴爸和吴伯买了。
吴凤青接了吴悠电话就催着吴吉茂和吴忠茂两人收拾家里。自己又翻箱倒柜找了套衣服换上。她平常在家自在惯了，一身绵绸衣服，穿得老太太一样，可不能在儿媳妇面前不体面。
一听到院门响，赶紧迎了出去：“小琨你来了啊，快进屋。这坏小子不懂事，这么晚了还让你受累跑这儿来。”
梁琨赶紧解释：“阿姨，我们白天有点事耽误了，这么晚才来，不会影响你们休息吧？”
“不会不会，每天闲在家，没困那么早的呢。来来来，坐下，鸡毛，水果洗快点。大哥，院子别扫了，有灰。”
梁琨又和吴吉茂和吴忠茂打了招呼，这会两人没那么木头了，脸上笑眯眯的，都是知道了梁琨和吴悠交往的事。吴家他们这辈三兄弟，就生了吴悠这么个独苗苗，自然是看中他婚事的。
梁琨被三人热情地盯着，挺不自在的，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吴凤青：“吴阿姨，我们逛街的时候看到这两套衣服还不错，你等会试试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适还能换的。”
吴凤青笑得见眉不见眼，双手接过来：“肯定合身，肯定合适。小琨啊，阿姨真高兴。谢谢你啊。”
梁琨笑，用手肘碰碰一直“不存在”的吴悠。
吴悠啊了一声，赶紧接话：“妈，要不你现在试一下。”
吴凤青笑不带停地应：“好好好，我这就去试下，刚好洗过澡了。”
等吴凤青进屋换衣服，吴吉茂难得地主动说了话：“小梁啊，吃水果。”
“谢谢叔叔，一起吃。”
吴凤青没多会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她先试的是那条连衣裙，一走出来就对着梁琨说：“哎呦，我都不知道我这么俏咧。这个好看。小琨，你眼光真好。”
吴吉茂也看到了，连声说：“好看好看好看。”
连吴忠茂都点头说：“弟妹，这衣服好。”
平常吴凤青风风火火，跑市场下菜地，哪个方便穿哪个，裙子一般是不穿的，难得的是这裙子颜色不艳却又亮眼，看着年轻了不少。
吴吉茂看得出自家老婆满意得不得了，又说：“以后都让小梁给你买。”
吴凤青白了这木头一眼，道：“让小梁破费了。还有一套呢，我再去试试。”
“阿姨，吴叔叔说得对，合适以后咱再买，我记下了这个牌子，我看着设计好，料子也不错。”
“是咧是咧，穿着挺舒服的，还是闺女细心。我去试试那套。”
等她换上那套裙子，这下吴吉茂坐不住了，说：“这个也好看，很好看。咱明天再去买，以前那些衣服都丢了呗。”
吴悠也开了口：“妈，这套更好看，像个老师。”
像个老师！这是什么形容法，吴凤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心里却满意得不得了，这套虽然没有那套亮，但是穿上了以后她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梁琨没说话，走过去帮吴凤青拨弄了一下头发，说：“吴阿姨，咱再去烫了个头发，洋气大美女了。”
吴凤青想象了一下自己满头大波浪，再穿着这个套裙，确实像吴悠高中那个英语老师，难怪傻儿子这么说，自己没忍住笑出声了。
吴凤青心里对梁琨是一万个满意，想起自己和外甥女去选的礼物，赶紧回屋去柜子里翻出来。
“小琨啊，阿姨可真高兴，咱屋里都是些木头，得了你这么个贴心闺女，阿姨做梦都要笑醒了。”
屋里三个木头男人集体尴尬地移开视线，心里都有点儿愧疚。在他们家，拿主意操心的都是吴凤青，他们几个就是听指挥动动手而已，确实不如梁琨贴心，你看人家把吴凤青哄得多高兴。
“小琨，这是阿姨上回出去给你买的点小东西，阿姨不知道你们年轻女孩子喜欢啥，胡乱买的，你留着玩哈。以后喜欢啥，你说，阿姨去给你买。”
梁琨也没推辞，收下吴凤青递给她的袋子，认真道谢：“谢谢阿姨。”
“我们也别谢来谢去了，都是一家人，有事你就说，吴悠要是哪做得不对，该打打，该骂骂，告诉阿姨也行。”
梁琨看一眼吴悠，笑着应了。
吴悠看着这俩“母女”亲亲热热的，吃醋了：“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妈，到时候看梁琨外婆她们什么时候有空，两家见个面哈。”
吴凤青一听这话就盯紧了吴悠，这小子，怕是忘了她叮嘱，不老实了。当着梁琨面，她也不好说破，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行，我知道了。”
吴悠缩了下脖子，赶紧拉救兵过来：“小琨，我们先回去吧。”
“阿姨，叔叔，伯伯，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嗳。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吴凤青他们送到门口看他们上了车才回屋。
吴悠没急着发动车子，指了指自家房子左边和右边那院子，说：“左边的那是大伯的房子，不过一直空着，他吃住在我们这边。右边的是三叔的房子，他每年过年回来下，吃饭跟我们一起，晚上住一下。奶奶过世以后，堂太爷他们的意思我们该分家，但是我爸他们三兄弟都不乐意分开，就按着规矩各自盖了房子，但是分户不分家。”
“嗯。我们以后一起照顾好他们。”梁琨也看出来了，少了那个搅家的大伯母，这一家人感情倒是极好的。
吴悠发动车子，笑着应她：“他们自在惯了，不会跟咱们住一个屋，但是我这辈就我一个，他们肯定也记挂着。所以买房子的时候，每个小区都是一大一小或者两套大的买，到时候不住一起，但是又方便彼此照顾。”
“这样挺好的。”吴家的人都很好相处，梁琨并不排斥一家人在一起，何况他们已经很尊重小家庭的独立自主了。
两人开车回了景明豪庭，吴悠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剪吊牌事业，梁琨坐在他旁边打了个电话给江婧如。
“婧如，你现在在值班吗？”
“没呢，我姑说公司从楼上调了个人下来帮忙，梁碧宁接替你带她在值白班和晚班。明天上午我带她，晚上瞿筱云。你休假上哪去了啊？”
“有点儿事，到时候回来给你带礼物。”
提起礼物，江婧如想起了那套queen，她才用几次，也不知道是真见效这么快还是心里作用，她觉得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了不少，脸上的斑看起来淡了。这么好的宝贝，她得好好完成任务：“你不是让我打听周佳言那个神秘男友的事吗？”
梁琨原本想着案子都要结了，江伟民也被关了，就一直都没再问这事了，不过男朋友觉得还有疑点，那听听也无妨，打开了免提。
“你问到什么了啊？”
“我跟你说哦，周佳言这几天简直是容光焕发，最恼人的是她也得了套queen，还是限量黑钻版。跟我嘚瑟呢，1万多的东西，这男人怕是真对她上了心。嘿，果然女追男戳破纱。”
梁琨和吴悠对视了一眼，江伟民被抓两天了，如果神秘男友是他的话，周佳言不说以泪洗面，也不该容光焕发吧。
吴悠想的则是那销售的嘴可真信不得，说好的全明崇就一套呢！
“婧如，她有跟你提过那人是谁吗？”
“没有，嘴巴撬都撬不开，不过，凭我多年八卦的经验，我觉得那男人怕是有主的。”
“怎么说？”
“你别不信，前天我喊她中午一起吃饭，她说在外面有事。她一个打杂的，中午在外面有什么重要事！今天不是周末吗？我上她家，她妈说加班呢，加个屁咧。神神秘秘的。我问她妈是不是谈恋爱，她妈说要是谈恋爱了就好咯，可惜她每天按时按点回家。你说说看，要是真遇到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好男人，为什么不告诉她妈，她妈老早就盼着她谈婚论嫁了，只要是个男的就不会拦着。再说了，别看我们看着关系好，实际上她有一点好东西都要在我面前嘚瑟的，要是找了个出手大方又清白的男朋友，不带到我面前狂炫才怪咧。现在只是若有若无地暗示，太不正常了吧。你说是吧！”
虽然江婧如对这塑料闺蜜纯属瞎猜，但是也说明周佳言这个男朋友交得并不寻常。
“嗯，谢谢你啦，要是能打听就打听，没问到什么就算了，别暴露自己了哈。”梁琨是真心不希望给她惹上麻烦。
江婧如倒是不担心：“你放心，我可是从小跟着我妈混迹各种大妈八卦场的，资深八卦，不会暴露的。对了，帮我谢谢你家男朋友啊，queen超好用的，对得起它的价格。我都恨我自己没早点买。”
还没等梁琨说话，她又贼兮兮问：“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啊，要主动点啊姐姐。我听瞿筱云的意思，张子佳还打过你家小吴的主意呢！看紧点哈。88啦，我得睡美容觉了。”
梁琨听着对面挂了电话，想起那会吴悠和张子佳同时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向吴悠。
吴悠清了清嗓子，主动交代：“她说让我给她求情，留下来工作。我告诉她是我让公司辞退她的。额，没别的了。”
梁琨当然是相信他的，凑过去亲他。
他把腿上的衣服一丢，抱住她回应。
因为晚上辛苦地“睡觉”，等梁琨醒来已经快9点了，吴悠不在房里。
梁琨随便套了件睡衣，走了出去，吴悠拿着手机边讲电话边走到她找来，亲了一口，指指餐桌，示意她先吃早餐。
梁琨没细听他说什么，先去卫生间洗漱，才坐下吃早餐。
吴悠挂了电话走过来，又亲了她一下，说：“我昨晚把那些衣服都洗了，气温高，都干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穿。”女朋友体力跟不上，馋得慌的他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把衣服都洗了晾好。
他也拖开凳子坐下来陪她吃蒸饺：“你休息好了吗？老戴约我见面，我想着外面不够保密，让他来家里，可以吗？”
“嗯，我去换衣服。”
吴悠拉住她：“不急，我刚才没告诉他哪见，我现在发信息给他。”家是两个人的，他当然要先征求她意见。
梁琨笑着应好，剥了个蛋给他，自己也剥了个开始吃。
吴悠发了信息也继续吃，一边解释：“老戴有事想让我帮忙，按我们开始的计划就是我离开局里，有些事比他们出面方便些。”
“嗯。我要回避吗？”梁琨并不想干预他做事，本身帮忙破案也是好事，她当然要支持了。
吴悠没有一口回答，而是说：“等下问问老戴吧。”
老戴来得也挺快，梁琨换了条新的浅绿裙子，又去烧了水泡上茶，洗了些水果摆上。吴悠则在电脑上弄着什么。
老戴按了门铃，吴悠起身开了门，把老戴领了进来。
老戴环顾了一下房子，没有说什么。
梁琨和他打了招呼，端上茶，这会刚好不烫口了。
吴悠也喊老戴：“队长，先坐下说。”
老戴看梁琨放下水果要走开，开口道：“小梁，你不用回避，多个人多个主意。本来我是要带大华来的，不过带回来的罗迪不开口，我要他留在局里跟他磨一磨。”
梁琨依言坐了下来。
老戴先开口：“我觉得娜娜说的那些还是有问题的，这个人城府深，不应该就这么干脆地抖了个干净。小吴你的怀疑也是对的，那个孩子应该不是她和姚建国的，虽然DNA结果没出来，但是昨天姚建国提出他身体不好，要保外就医。给他做了全面检查，我叮嘱加了一项，他这人看着一副自律的样子，其实沉迷女色，又胡乱吃补药，身体亏空得很，几乎没有让人怀孕的可能。而且两人血型也与孩子不符。”
老戴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说：“我们看起来好像掌控全场了，其实什么都还不确定。罗迪闭嘴不交代，打手里有个倒是吐露姚建国确实每天下午会去，额，完事又会悄悄回局里。所以他肯定是涉案的，但他是不是老大，我有几点疑问。说真的，我以前很敬重这个人，在726事件中，他不顾爆炸危险救下那么多人，是他让我有了当警察的想法。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英雄背后却这么龌龊，我现在没有办法完全地信任队里的每一个人。这个交代的说人都是江伟民弄来的，又老实承认自己没见过江伟民，只是上面是这么说的。女孩子里精神状态好的就是上回林丽云视频里喊救命那位，她也说是江伟民哄的她，不过细问了她也没和江伟民私下约过，只是短信里自称是江伟民。”
没等吴悠回应，他甚是艰难地又补充：“我甚至怀疑到张局身上去了。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草木皆兵成这样了。我当警察十几年了，办过的案子最狠就是杀了人而已，循着仇家找凶手就行。这个案子不仅死了人，还牵涉到那么多人，钱、权、色，到底谁是黑手，我就想查个明明白白。让明崇还是那个能让人安居乐业的明崇。”
“小吴，先说说你，娜娜为什么要表现得好像你们吴家能扭转一切？你之前和她有过接触吗？”
吴悠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们家一向没有出风头的习惯，但是她要知道，也不难，我三叔和各处都有些交情。我们家当年捐赠物资让出煤矿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内部人员也会有些了解。我觉得她说的四年前特意找我这点说不通。我去上厕所，是偶然，而且楼下就有卫生间，按常理是不会上二楼，我是没有受别的影响临时起意上的二楼，她怎么可能恰好碰到我和姚副市长同时在呢？还有去群马名宿前，我收到一封邮件，我怀疑是罗迪发给我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但我想他身上应该是个突破口。”
老戴捏捏眉心，道：“所以那件事可能是姚先行也在配合，也可能是他们就是真的有情被你撞见了。不管是哪个可能，昨天这两人表现得却像陌生人一样，就很可疑。罗迪这个人，现在一个字都不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你们还想到什么了？”
吴悠点点头，又碰碰梁琨，示意她说。
梁琨还在消化他们俩说的话，下意识地说：“额，周佳言。”
老戴视线转向她，问：“周佳言？”
梁琨收了神，专心回答：“就是江伟民的同事，之前不是怀疑她是江伟民的下一个目标吗？现在看来不是的，她喜欢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在约她，但是整个追求过程却和江伟民之前的操作非常像。如果按那些人说的，真是江伟民在骗女孩子，那她这里又解释不通了。”
老戴在手里的本子上记了两笔，然后才抬头说：“他们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单我看过，当时还有点意外为什么除了两个老板外，其他都是女的。那现在江伟民排除掉，那个胖子合伙人嫌疑大了。”
梁琨又补充：“那个神秘男人可能结婚了。”
老戴又在本子上写下“严东平”：“严胖子资料里写的就是结婚了。你还记得之前监听的时候，江伟民威胁严东平要把他的事抖出来，之前我们以为是严东平以前打的官司有猫腻，完全没往这案子上想。”
吴悠看梁琨说完了，问老戴：“按娜娜说的那些，查过姚建国的老婆和儿媳有没有参与其中吗？”从前他们见了都要叫一声齐婶和曲嫂，但现在谁也不会信任这一家人了。
老戴摇摇头，道：“张局拦了，他以前跟着姚建国的时候，时常出入姚家，和姚先行年龄相仿，交情不浅。当然了他的说法是既然姚副市长没牵涉进案，应该尽量动静小点不影响他名声，毕竟他为明崇做了这么多贡献，也没有以公谋私，如果能保他仕途就保他仕途。至于豪豪的身世，应该是娜娜胡乱攀扯。我的想法和他不一样，但是你也知道，上面不给批，我们就没法查。他还认为为了姚副市长，我们应该尽快结案。也是因为这个，我对张局都不信任了。”
吴悠和梁琨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好像越查越不清楚，越查牵涉越大。
吴悠转向老戴，直接问：“队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老戴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我之前的猜测是应该有两拨人，一个是我们查到的这一伙，还有一个黄雀在等我们结案。这个娜娜早年的不幸是真的，风平二中确实有过风言风语。但她这个人不可测，她的供词来得太及时了。也许黄雀队能不能成，她是关键。你说邮件是罗迪发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罗迪故意揭发的。”
吴悠的电话恰好响起，老戴示意他接了没事。
吴悠接起电话，听对面讲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告诉老戴：“那孩子也不是那个病，而是重度脑瘫。”
老戴的思路又被打乱：“她为什么要说这个谎把孩子送出国？她血型是AB，孩子是O型，那医生讲不可能是她生的，邻居们又说一直是她带着住着爱珥小区。现在的思路太乱了。”
梁琨插话道：“如果她看中孩子的话，为什么不去做康复训练而是经常去抢救？”梁琨对脑瘫宝宝了解不多，电视里或者手机里刷到过新闻而已，但她印象里脑瘫宝宝应该要尽早做康复训练。
老戴和吴悠对这个也不是太了解，先前娜娜说的病更是第一次听说。
吴悠干脆站起来拿起手机又打回给刚才那个电话，问了几句再挂断坐下。
“我找的这个是个儿科老专家，他看了孩子的过往病例，好多次是高烧到重症肺炎来抢救，没有儿保科的体检记录和康复记录。在儿童医院的最早诊治记录是已经5个多月大了。确实不像是一个被重视的宝宝。脑瘫主要是影响发育，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孩子不仅没有及时参加康复训练，而且被照顾得也不很尽心，严重营养不良。现在孩子的状况非常差，如果我听了那个女人的现在就安排孩子出国的事，那孩子应该会死在路上。我想她是不是想拿这个抓我们家一个把柄？”
老戴沉吟片刻后道：“我们现在来反推，既然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重视的，那么她带着这个孩子，会不会只是拿住一个把柄？那孩子必定是要与她合作的人的。”
梁琨和吴悠都觉得这样才解释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