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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周驰赶到的时候,秦晏舒坐在地上,小腿肚上的血顺着细白的腿慢慢的往下淌。

      看样子伤口很深。
      他考军校,对视力的要求很高,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远远的就看到了。

      他紧皱眉头,蹲下察看她的伤口,“被谁的狗咬的。”声音里透着担忧。

      真会装。
      秦晏舒压下了想冷笑的反应。

      “你的。”她眼里闪着泪花,很明显刚刚哭过。

      “那条牛头梗?现在在哪?”
      这条狗是朋友的,托他照顾几天,他本来嫌这狗太丑,不答应,但朋友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他就接受了。

      他记得朋友说过,虽然牛头梗被归为烈性犬,但受过训练的大都比较温顺,聪明,忠诚,不用担心咬人。

      周驰倒不担心被咬,因为不管什么品种的狗,只要不去抢食和招惹它,它就不会发起攻击。
      他不可能和一条狗抢食物吃的,更没那嫌空逗弄,觉得拴上绳子就没大碍。

      “对,就是你的那条牛头梗,嫂子把它打伤后就跑走了。”

      刚刚聂声声拿着她的相机拼命往牛头梗的身上砸,但没有丝毫作用,咬住她的小腿就是不松口,最后还是她用力掐住牛头梗的脖子才得以获救。

      周驰用刚刚带来的碘伏简单的给她伤口消了下毒,就打算抱起她来。

      “哎等等,”她说:“嫂子已经去开车了。”

      “太慢了。”他把她一只胳膊搭在肩上,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穿过膝弯,小心翼翼的神色像是真的怕会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刚才在给她消毒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神经变得紧绷起来,心里不自觉地发疼。

      还有,看到她伤口的第一眼,心脏狠狠的紧缩了下。
      甚至,他来的时候是用跑的,一开始是大跑,快到她跟前又换成了小跑。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伤口和那条狗,根本没空去想今天这些奇怪的行为。

      “牛头梗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他问的不是你因为什么被狗咬,而是狗为什么发疯。

      “不知道,我在喂它香肠的时候,它突然就开始咬我手。”

      “手上也有伤口?”他语气突然加重。

      “很小。”

      -

      秦晏舒:“不用开这么快,晚这一会又死不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那条狗有狂犬病,你就没救了。”他极夸张地骗她。

      国际上叫十日观察法。
      意思是咬伤你的动物如果在十天内没有发病,那就说明是健康的,人也就不会有事。

      她没说什么,偏头看他的侧颜。

      侧颜看骨相,同时也最考验颜值。

      他的眉骨和鼻子很高,下颌线流畅清晰,一眼看过去棱角分明,是那种硬朗而张扬的帅。

      秦晏舒是个摄影师,拍过各种各样的脸蛋,那些号称神颜的男明星,跟他比好像也略逊一筹。

      他把车速慢慢降下来,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心回过神来。
      但没过多久,又不自觉地加速。

      到了医院后,她想自己走,没伤到骨头,还没到走不了的程度。

      但他不愿意,非要用公主抱这个姿势抱着她进医院。
      她并没有在公共场合与人做过亲昵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和耳朵上,他勾着唇,目光戏谑,低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勾引我。”

      自作多情。

      她随便他怎么误解,没有解释。

      他之所以没想到她这个举动是害羞,是因为她在他面前向来比较开放,别的女生听到个带颜色的笑话都会脸红半天,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你讲更污的。

      他时而忍不住想,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

      秦晏舒后来的某一天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后,说,在家脱衣服和在外面脱衣服那能一样吗。

      -

      医生看了看她的伤口,皱眉问:“被什么狗咬的?”

      她左腿的小腿肚上有三个被狗狗犬齿咬出的洞,看样子一厘米深都不止,而且洞不小,可以判断出不是一只小型犬。

      三个大洞周围是一些不太深的小伤口。

      “牛头梗。”她说

      “这狗打疫苗了吗?”

      “打了。”周驰答。

      医生的模样还是很不乐观,“你这个伤口已经属于三级暴露了,所以除了打狂犬疫苗,还得打蛋白血清,打在伤口附近,有点疼,得做好心理准备,我看清理的还不到位,先让护士带你再去清理清理。”

      秦晏舒一听要打不止一针就有点害怕了,她以前没被狗咬过,只见过别人被咬,并不知道伤口深了这么严重。

      狂犬疫苗打在上臂三角肌,就是普通疫苗的疼痛度,很快就打完了。

      血清蛋白需要打在伤口附近,并且打几支由体重决定,每十千克打一支。

      秦晏舒刚刚从网上搜了下,都说打这个巨疼,可以疼到鬼哭狼嚎。
      如果只打一针还好,但按照她的体重,要打五支。

      她净身高一米七一,体重一百零五,在这个身高段里算瘦的。

      准备给她打针的医生担忧地说:“姑娘,这个针会更疼一点。”看向周驰,“帮你老婆分散一下注意力。”

      周驰坐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扭向自己,不让她去看针头,“咱俩玩个游戏,互相问对方三个问题。”

      “我没有想问的,”说玩又忍不住看针头。

      周驰用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不看就不疼了。”
      又说:“你不问我问,游戏规则是必须要如实回答。”

      “嗯。”

      “这两个月你拍男士内裤广告了吗?”

      “拍了。”

      “拍了几个?”他目光凉了几分。

      “一个,这算第二个问题了。”

      他大意了,于是耍赖,“这不算。”

      此时,针头扎进了肉里,她忍不住轻啊一声,比她想象的疼多了,但她强忍着没有大叫出声,而是转化成了眼泪。

      他看到她眼里已有泪意,说:“想叫就叫出来,想咬东西的话我的手也可以借你。”

      “为什么把狗放出来?”眼泪存不住了,流出了一长串。

      “不是......”他顿住,不答,冷冷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放的?”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个不择手段、恶毒又心黑的坏人。
      亏她和他同床共枕一年多,却还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承认,他不算什么好人,但也没烂到需要放一条狗咬人。

      他的手段,向来坦坦荡荡,从来不屑于在暗地里坑害别人。

      “你明知道我怕狗,却还要养一只容易暴躁的烈性犬,不是你是谁。”
      她任由泪水滑过,直直的盯着他问。

      他静默了半晌,似乎是在压抑怒气。

      他今天穿着米色的休闲宽松西装,里面是纯白色的T恤,中和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但一生起气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气息,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

      一句辩驳和解释都没有,讽刺了笑了下,“嗯,是我,因为我想看到有人被咬。”

      他说完就出去了,过了一会,聂声声来接她回家。

      -

      她本来想回自己的房子,但周驰交代聂声声,要把她送到乘江湾,她也就由着他了。

      十一点,她吹干头发就准备睡觉了,只洗了头,因为今天还不能洗澡。
      开着暖黄的床头灯与闺蜜季深深聊天,把今天的遭遇全都讲给了她。

      季深深在屏幕对面气得疯狂骂人:“甭管这狗是谁放出来的,这混蛋养狗不就是为了吓你?我记得你说他有洁癖来着,嫌人脏就不嫌狗脏了?!真他妈不是东西!赶明儿老娘就去收拾这畜生!你伤成这样就别熬夜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再说。”

      听完这条语音,她才发现门缝里透光了。

      说明他回来了。

      随即,她把台灯关上,躺成平时睡觉的姿势,盯着门缝的亮光。
      倒不是害怕吵架和他的冷言冷语,而是不想让他好受。

      这个时间,他肯定是刚应酬完,并且没有找外面的女人解决过,那么肯定不会放过她。

      门把手响动,门外的光突然泄进来。

      她闭上眼睛装睡。

      “别装睡了。”随后脖颈后传来滚烫的触感,接着,嘴唇也被覆盖了。

      她一直都觉得,他的吻.技很好,像是阅人无数的情场高手。

      但他却说,他的初吻给了她。
      对此,她一直都不相信,

      没有爱,有性.爱也是足够的。这是秦晏舒在这一年的婚姻中得到的感悟。

      欧美人相对亚洲人来说更开放些,秦晏舒在美国时交的女性朋友也是如此,她们在谈论性.事时毫不遮掩,也并不觉得这是羞耻的。
      只把它当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时间久了,秦晏舒听得多了,也不禁好奇,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能让这位学霸舍友因纵.欲过度而缺考......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是万万不可能随便找个男生尝试的,对她来说,就算不爱,起码要有好感才能与对方接吻和上.床。

      要么……

      卧室外的光恰好能让她看清他的双眼。

      他的眼型偏长,内眼角尖且深邃,眼尾略微上翘,长时间注视着一个人时会给对方很深情的错觉。
      但他看别人的眼神通常是毫无温度的,眼底还透着一抹凌厉,这让他整体的气质都冷了起来。

      不过,此刻的五官很是勾人,平日里那征服一切的狠劲到这儿全变了。

      也只有这一刻,他是温柔的。

      -

      睡前,她又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新婚之夜,他什么都没解释就不见了,让她在房内空等了一夜。
      后来才知道他当晚坐飞机去了美国。

      这个事在圈里传遍了,因为没有哪个男的敢做到这个地步。
      大多数人都是与一个不爱的人联姻,即便没有感情,那也会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就算再不满意对方,也会把流程走完,不让对方丢了面。

      而他全然不顾别人怎么看她,在美国待了一个月才回来。
      并且没丝毫歉意,只是冷冰冰地解释一句:工作忙。

      林千亦就是因为听说了不少这类事,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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