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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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朝，轩辕翰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烦躁。
近期朝中大事无非是南蛮，拿下它容易，后续善后琐事颇多。
一个月前，郑琦以议和之名引君入瓮，活捉了南蛮大王，南蛮军队没了主心骨，丢盔弃甲而去。随后，来自都城的一千五百精兵把南蛮大王押送到了大理寺的天牢，而裴章和郑琦率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占领了南蛮小国。
轩辕翰亲自审问了南蛮大王，没想到对方还是个硬骨头，坚称此次南境之乱是他一人所为。
“如果你们不是突然有了奇药，我的计谋万无一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你便。早就受够你这厮的窝囊气了。”
东方丞相正在禀报南蛮撤国设郡之事，轩辕翰却分神想起了这句话，继而想到了那个昨日离宫的女人，她是故布迷局想逃走还是真有人想要陷害她呢？小崽子还在宫里，她难道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吗？不会的，她明明很在意小崽子。那，谁要害她？会是害她痴傻的那个人吗？
待他说完，见高座上的人没反应，东方丞相提醒道：“皇上意下如何？”
轩辕翰回过神来，眨眼间就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严气派，他正色道：“就按丞相说的安排下去即可。上任官员须得行事谨慎，切记不可引起民怨。”
“皇上说得是。只是，郡太守一职的人选还得皇上亲自定夺。”东方丞相说完便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朕心中已有人选，明日就会拟旨昭告天下。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轩辕翰看向站在靠后的许明德，对他道：“许爱卿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朝臣们行完礼鱼贯而出，许明德上前听旨。
“传朱大朱二。”小卓子扯着嗓子喊道。
一直守在议政殿门口的兄弟俩快速走了进来，在许明德旁边扑通跪地，朝轩辕翰行礼。
轩辕翰没让他们平身，命令道：“朱大，你把昨夜之事再详细说与许大人听。”
“是，皇上。”
朱大老老实实把昨夜起火一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包括他们喝酒的事。
许明德听完非常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昨日他还在街上撞见了苓妃出城的马车，看清只有两人护送时很是不可思议，心说皇上怎么也得安排一个护卫队吧，苓妃身怀绝技不假，但也不是会斩妖除魔的仙女啊。
“苓妃不见了？！！”这不，还真出事了……
朱大：“房间的确没有人体的痕迹，周围也找遍了，都没找到。”
轩辕翰面色不虞，这事儿他早朝前听的时候很生气，听第二遍除了生气还多了一点儿别的情绪，“你二人护送不力，罚俸半年，仗责五十，自去领罚吧。”
如果出事的是徐贵妃，他俩的小命早就没了。
朱大朱二暗自庆幸，齐声道：“奴才多谢皇上开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退下后，轩辕翰对许明德道：“许爱卿，这事儿就交由你去查办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在这时，小卓子匆匆走到轩辕翰身边，小声对他说了几句。
轩辕翰听完登时脸色大变，“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卓子也跟着恢复了正常音量，“胡蝶说，从昨天苓妃离开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小皇子和小兰。”
许明德大致猜出发生什么事了。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先后发生，时间间隔不超过一天，很难让人相信两者之间毫无瓜葛。
“许爱卿，小皇子走失一事一并交由你来查。”轩辕翰倒不是担心聪聪的安危，事实上，他巴不得那个野种死掉，他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而且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慕容苓是此次成功收复南蛮的大功臣，许明德心里是很敬佩她的，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她和小皇子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慕容苓离开了客栈，按照掌柜指的路去了租卖马车的商行。
她当机立断，决定干脆趁此机会前往北晟，聪聪需要他的生父，各种意义上的。而对她来说，只要对聪聪好，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租好马车，又花钱雇佣了一个懂路的人赶车，慕容苓匆匆上路了，直奔离小城最近的南越北晟边境之地而去。
南越治安如何她不清楚，谨慎起见，她用为数不多的积分在商场兑换了一张这个世界的地图和一瓶防狼喷雾。
许明德离开议政殿后直奔大理寺安排调查事宜。一队人马前往良辰殿调查，一队人马由他亲自带队赶往走水的客栈。
中午时分，掌柜的正在招呼修葺客房的匠人们吃饭，忽然闯入一队佩刀的人马。从统一的着装判断，是官府的人。
“大理寺查案。”
果然！掌柜吓一跳，迎上去小心回话，“各位大人，小店没有案子啊？”
许明德笑道：“掌柜的，叨扰了，我们是奉命调查昨夜贵店走水一事。”
掌柜心下疑惑，昨天那几位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快就有官府的人来查案了。
“昨夜小店是走水了，可是没有伤人啊，大家都好着呢。”他一拍脑袋，“哦——一定是昨晚那两位壮士找不到他们家小姐报官了是吧，哎呀，那小姐好着呢，这不，早上刚从小店离开。”
许明德闻言大喜，人没事就好，“那小姐可有说她去往何处？”
掌柜：“她就问了我马车哪里可以租，说如果有人来问起她，就说她按原定行程往临安城去了。”
许明德：“多谢掌柜的。我们还需要勘查一下走水现场，还请行个方便。”
掌柜哪敢拒绝，陪笑道：“大人您随意，只是我着急修葺开业，现场跟昨夜已是大不同了。火绝对跟本店无关，我也是受害人啊，哎……”
许明德示意他不必解释，便带着人去了三楼，起火的房间很明显，一眼就看到了。检查完，果然如朱大所说，是人为纵火。只是现场破坏严重，已经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了。
许明德转身对身后众人道：“去临安。”
照理说，得了这么确切的消息，许明德完全可以只派几个下属前往临安找人，他自己回都城查找小皇子的下落。他跟苓妃算得上是有过一次不错的合作，苓妃此人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但是，他却没来由地有点不放心。
审过很多犯人的他，可以确定掌柜的没撒谎。但，苓妃一个柔弱女子，在明知有人害自己的情况下，还敢孤身一人前往临安，怎么想都不太合常理。
许明德带着人马先去了掌柜说的马车行，仔细盘问了老板，得到的答复跟客栈掌柜一样，的确是去了临安城，走的是官道。
一行人骑快马一路往东，路上遇见马车就停下查看。奈何直到天黑进了下一座城，依旧没找到人。
“大人，按那掌柜所说，苓妃不过比我们早离开几个时辰，按照马车的速度，我们理应在天黑之前追上才对啊。”
说话的是许明德的亲信，之前南部边境试药就是他去办的。
许明德自打进城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这只能说明苓妃故意说谎了，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亲信抓耳挠腮，“为了迷惑害她之人？总不至于是想逃回北晟吧？”
“北晟？”许明德之前没往这个方向想，因为朱大朱二说一路上确实只有苓妃一人，小皇子和小兰绝对没有一起离开皇宫。为母者，谁会狠心舍下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有这样的人，那苓妃绝对不是。
“除非小皇子在北晟。”
亲信脑洞大开，“或许北晟来了绝世高手，神不知鬼不觉掳走了小皇子，然后半路还掳走了前往临安的苓妃？”
这话粗听乱七八糟，许明德却没把它当废话。如果真有所谓的武学高手，反倒是说得通了。不过，推测归推测，凡事要讲证据。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人。
又一日之后，许明德一行人赶到了临安府。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郡太守告知他们并没有什么苓妃前来报到。他们拿了慕容苓的画像，连夜盘问了这几日的守城官兵，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画上女子如此貌美，如果见过，兄弟们一定会有印象的。”守城官兵的头儿如是说。
许明德把画像留给了郡太守，让他找人临摹画像在整个江南郡找慕容苓。
“一旦找到，立刻着人上报皇上和大理寺。切记，寻人过程中不可透露苓妃的真实身份。”
与此同时，慕容苓已经到了南越的边境小城，此地名为浔阳城。她在中途换上了男装，进实验室让小兰帮她乔装打扮了一番，以前原身跟北晟太子偷偷幽会就是这么干的，小兰手法可熟了。装扮完一照镜子，赫然一个俊俏的小公子，与许明德手上的画像只有三分神似。
马车夫到得城门口就算是完成这趟活儿了，“小姐，到了。”
慕容苓掀开帘子下了车，马车夫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吓了一跳，“您是？”
“是我。”租马车时付了一半，到达目的地后付剩下的一半，慕容苓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马车夫，“您辛苦了。”
马车夫连声道谢，数了数银两，“您多给了三两呢。”
慕容苓笑道：“原本是要去临安，临时改道，算是我的歉意，要是有人问起，还请您帮我保密。”
马车夫乐坏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他在马车行里给人赶一个月马车才得一两银子的工钱。
“您放心，您去的就是临安城，是小的亲自送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调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