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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寺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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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缘溪捂着带血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跑好一阵,靠在一棵树上了下来。让一个体力不太好的人跑这么远,属实有点难。
白缘溪望了望远处的寺庙,摸了摸头,默念道:“再坚持一会儿吧!”他吃力的站了起来,准备继续上路。
“小溪!小溪……”
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白缘溪猛地一回头看,发现林辞喘着粗气停在远处。
白缘溪感到有点惊讶,心想:TM又来?然后握紧木棍,气势汹汹的朝他走了过去。
林辞看见白缘溪朝自己走来,心里很是欢喜,他说:“小溪,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当时看你没出来就回去找你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到这的,你快过来给哥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笑嘻嘻的张开了双臂。
白缘溪哼笑一声,说:“学的还挺像。”
林辞刚开始还开开心心的,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小溪看上去怎么这么气势汹汹的,是我的错觉吗?林辞想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直到白缘溪用棍子砸向他时,林辞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说:“你怎么了,小溪?”
白缘溪嘲讽道:“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他的那股骚劲你都学出来了,怎么就不晓得把故事换一换呢,还跟我玩这套,你可真是不厌其烦呀!”
林辞听得莫名其妙的,他说:“我又怎么你了?你又生气了?是因为安沁?小祖宗,算我求你了,讲话讲明白点。”
白缘溪也没跟他废话,他挥起手,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林辞看着迎面而来的木棍不得不用手肘挡了下来。
“唔……”
林辞吃痛的闷哼一声,他的一只手搂住白缘溪的腰,另一只手抓住白缘溪拿木棍的来只手腕,白缘溪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林辞结实的胸膛上。
林辞心疼的抱着他,说:“你身上有好多血呀,疼不疼?”
此时的白缘溪还以为眼前的林辞是假的,很不客气的说:“我要是再信你就有鬼了。”
林辞心里微微刺痛,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感在他心里交杂着,手上力气不禁加重几分,他诚恳的道歉着,说:“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牵着她的手,请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白缘溪一听,发觉不对,抬起头看着他,说:“啊?”
林辞也看着他,说:“嗯?”
两人这才发现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我去,这好尴尬。白缘溪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辞看着白缘溪红着耳朵将头埋进自己的怀中,这才发现他没有生气,会心一笑。
白缘溪想想他刚才干的那些事,怎么样也得道个歉吧!
随后推开他,说:“我也不是小气,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道歉是什么?能吃吗?
林辞也听出来了他再给自己台阶下,笑着说:“好~我家小溪最棒了!”
白缘溪难看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不料不小心拉扯到自己的伤口。
“啧,嘶――,卧槽。”
他捂着伤口,雨水让他的衣服全湿透了,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的大脑都麻痹了。
有些伤口一旦疼起来,那便是剧痛。
林辞皱了皱眉毛,赶忙抱起他,环视着周围,一座寺庙映入他的眼帘,也是想都没想往那边跑。
他看着白缘溪死撑的样子,担忧的说:“小溪,别害怕,马上就没事了。”
白缘溪强忍着疼痛,说:“我没事。”
林辞看着他的样子都觉得很疼很疼,他轻声说:“如果你疼就叫出来,或者咬我,别憋着。”
白缘溪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肩膀上狠狠一口的咬了下去。
林辞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继续往前跑着。
天已经放晴,寺庙里弥漫着一股青草味,空气干净没有一点灰尘,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古老大钟发出沉重的响声,出家人从四方的房子里出来,在空地上站着,听到纸指令后相继自己走进了这个寺庙最大的房子。
林辞抱着白缘溪跟了上去,刚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房间正中央的一座金色大佛像,它的周围全是念着佛经的是僧人,而坐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这个寺庙的创建者。
林辞走上前,说:“师傅,可否收留我们几天?”
老僧人睁开了眼,看了看浑身湿透又沾满血迹的白缘溪,连忙说:“在佛像面前怎能见红?清风,带他们去疗伤,然后去莲花池等我。”
林辞感激的道谢,然后跟着那位叫清风的小徒弟到一个小房子中。
清风说:“二位,这里是一些衣物和药品,拿去用吧!”
林辞道谢说:“谢谢,有劳小兄弟了,那你就交给我吧!”
清风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林辞先是将白缘溪的衣物脱下,为他处理好伤口,再换上干净的衣裳,这些繁杂的工程林辞做起来却很有耐心,等他安排好白缘溪,自己也换上了衣服。
白缘溪正巧醒来,目睹了林辞换衣服的全过程,他说:“我那个牙印挺深的,你确定不处理一下?”
林辞很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惊呆地看向白缘溪,说:“我操,你看我换衣服?”
白缘溪气不过的说:“那怎么……你还看过我洗澡呢,我说什么了?”
“也是。”林辞郑重地点点头。
“你想什么这么认真。”
白缘溪的嘴角抽了抽,但看他手臂上和脖子上的伤,再加上林辞那憨憨的笑容,默默的闭上了嘴。
“你平时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你指什么?”
“算了,没什么。”
林辞疑惑了一下,说:“这里是寺庙,待会儿我们得去莲花池见那个老僧人。”
白缘溪点了点头,说:“现在就走吧!没准从他口中能有什么线索呢!”
“嗯!”
荷花开得嫩蕊凝珠,亭亭玉立,他们走在满是清香的小道上。
远处有一个亭子,亭子上有一个牌匾,就如同它周围的环境一般——荷花亭。
“照你的说法,那女鬼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这未免有点开挂吧!”林辞说。
“不仅如此,而且我认为女鬼一定是变成了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不然她不可能知道你跑出来找我这件事情。”
林辞建议道:“所以我们最好有一个能够确认对方身份的东西,要不……对个暗号?”
白缘溪想了想,说:“我认为行,不过什么暗号?”
林辞在白缘溪耳边说:“我们这样……”
白缘溪听完后,皱着眉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星云是什么?”
林辞说:“星云是稀薄的气体或尘埃构成的天体之一,是宇宙中最神秘而又美丽的天体,就像你一样。”
白缘溪不解的问:“我?”
林辞笑着说:“嗯,对!”
这是林辞认识白缘溪以来给他的一个总结,既美丽又神秘,想得到又无法触碰,他总觉得白缘溪的身上有许多他现在无法知道的秘密,还有他那一层一层的伪装。
他还依稀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缘溪时的性格,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林辞知道白缘溪只是用另一种外表来欺骗自己和别人,这是一种保护色。
他现在不了解白缘溪,就像几百多年前人类不了解星云一样,他们对它唯一的认知只有在地球之内,却不敢往地球之外想,林辞也是一样,他想去了解却又不敢太深,他更害怕有一天揭露出白缘溪阴没在内心深处的伤疤,自从那一天窥探了他的过去,林辞就已经害怕了。
没有人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悲惨的过去,哪怕永远不卸下伪装,他也要给别人最表面的完美。就像星云,用最普通的成分创造出了一个最美的样貌。
小亭内,他们吹着略带清香的风,池中的莲花左右摇摆,生活也可以如此惬意。
白缘溪说:“师傅,你可知否雷雨天的鬼?”
老僧人说:“贫道名为玄空,关于雷女一事,我所知晓的肯定比你们多,你们的问题我也会一一解答。”
林辞:“什么问题都行?”
玄空点点头,说:“尽己所能。”
林辞大笑道:“爽快人,那你知道怎么消灭雷女吗?”
玄空说:“消除怨鬼有两种方法,一为超度,二为讨伐。”
林辞懵了个逼,他慢慢退到了白缘溪旁边,轻声说:“什么玩意儿?那两东西是什么?”
“超度是一种比较平和的驱鬼方法,就是让鬼魂留在世间的怨念全部消除,让她走的心安理得方为超度。”白缘溪解释着,但看林辞仍然困惑,叹了口气接着说:“讨伐就比较强硬,就是将鬼魂用生前的方式让他再死一次,这就是讨伐。”
林辞看着白缘溪,崇拜的说说:“你好聪明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缘溪也不打算隐瞒,他说:“其实不是我聪明,只是我以前遇到一个病人,他总幻想有鬼要杀他,然后他家里人就以为他心理有问题,就送到我这边来了,我为这傻逼做心理开导做了好多次,但他就是相信有鬼,然后我为了忽悠他,上网查了资料,恰好就看见了这两个驱鬼方法。”
林辞哦了一声说:“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这地方可到处都是那玩意。”
白缘溪说:“挺显意见的,你认识的,吴驿。”
林辞一听到这个名字,有点不爽的说:“是吗?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白缘溪想了想说:“挺好的,当时来我这的时候特别有礼貌,当时咱俩的关系也挺好的。”
林辞:“哦!”他此时心情有点低落。
我在气什么呢?难道在自己人比我先认识他?而且他还那么开心。林辞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他说:“那我呢?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白缘溪看他那个样子,勾了勾嘴角,说道:“怎么说呢?又讨厌又喜欢,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我在你的眼里竟然会是星云。”
“又讨厌又喜欢?”林辞疑惑的说:“这是什么意思?”
白缘溪避开了这个问题,说:“傻逼,你快点问问题,别纠结于这个。”
林辞不甘心的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