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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两个预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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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缘溪与林辞面面相觑,此刻他们束手无策,闭上眼睛数到了十,走出了房子,准备去找那个小女孩。
房子外面的村庄空无一人,安静的要命,白缘溪随手打开了一个房子的门,残肢断臂,血肉模糊说的就是他们眼前的这个人。
林辞看着这一场景,皱了一下眉,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这个人身上有着巨大的抓痕,一击致命。”
“竟然不是宋晴雯,这个人的身高明显是一个中年男子,虽然说头没了,身体也几乎看不出来模样,但应该是第二个晚上死掉的三号。”白缘溪向林辞解释着。“狼人说他们分两批杀人,一批选了你,另一批选的是宋晴雯。”
林辞点点头,说:“狼人?不过尸体怎么在这?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村庄了。”
“确实不是了,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了,不过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这种地方呢?”白缘溪想着,发出疑问。
林辞也不知道,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在这个地方,除非它能活过来。
“那一首童谣里面好像有捉迷藏的桥段。”林辞突然说到,并努力的回忆起童谣里面的歌。“具体的想不起来了,但最后好像有一个抬头望一望之类的歌词,这会不会是线索?”
“如果是的话,根据这个游戏的尿性,她应该是被吊起来了。”白缘溪猜测道。“我就怕……等她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会被吊起来,至于怎么个吊法……唉~反正肯定会死人。”
白缘溪烦躁的抓了会儿头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着林辞说:“你今天晚上守护的人是谁?”
林辞明显有些迟钝,手指了一下白缘溪,说:“你啊!”
“我呀?”白缘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怕屁!找她去。”
他们大概把整个村庄晃了个遍,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白缘溪渐渐不耐烦起来。
“什么破地方?她他妈倒是出来呀!”白缘溪无处可发泄,地上的石头就要开始受罪了,几乎每走一步都得踢一下石头。
林辞笑着对他说:“好了!会找到的,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漏掉了。”
白缘溪叹了一口气,说:“但愿是吧!都找一圈了,我可不想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这个村庄大是非常的大,但是他们不至于已经逛遍了整个村庄都没有看见一个人一只鬼。
“去大会堂看看吧!”林辞建议着。“那里面我们好像没有去过。”
白缘溪“嗯”了一声,沉着声音,有些担心的说:“你说你今天晚上守护的是我,那如果你死了怎么办?又或者说……如果死的是我,我因为这个技能而死不了,你会不会也死不了呢?”
林辞听不明白他这一大段绕口令,有些疑惑,哼了一声:“嗯?”
“丘比特呀!”白缘溪试探着他说。“你不记得了?”
林辞连忙点点头说:“嗯。我当然记得。”
“所以说……我死的时候你也会死,但是由于守卫的技能,我是不会死的,那么你该怎么办?”白缘溪皱着眉头说。
“我不知道。”林辞继续向会堂走去。
白缘溪突然觉得林辞在敷衍他,生气地拽住他,说:“不是……你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谈正事。”
林辞甩开他,说:“这是正事?我怎么感觉是无稽之谈呢?你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找到那个女孩,懂吗?”
白缘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你的脑子是被驴踹了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安全,你管那个混蛋小女孩呢!”
林辞再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白缘溪,白缘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翻了个白眼,一气之下走了,林辞也没有追上去,继续向大会堂走过去。
白缘溪越走越远,气也慢慢的消了,但是回头一看林辞没有跟上来,一股火又冒上了心头,心想:他妈傻逼的,大会堂那么吸引你呀!那你怎么不跟它处啊?!烦死了。
他渐渐的走到广场,说是广场也不过只是一个被房子围绕成一个环形,恰好在村子中心的一片空地,广场中心有一个碑,白缘溪走过去一看,碑还是崭新的,应该刚建不久,虽然上面字有点丑。
上面写着:预言家的三大语言。
一,1869年,村庄里面的小孩会因为贪玩而丧命,因此成为厉鬼。
二,今年是1867年,到1890年村子会因为遭到狼人的攻击,而变得破败不堪,人们当时也会全部死亡。
三,千万别去大会堂。
白缘溪看着上面的字,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林辞的表现,一下子被点醒了,突然发觉了一些事情,自言自语的说:“小女孩1869年死的,村子到1890年毁灭的,那就说明小女孩是不知道狼人袭击了村庄的,所以……小女孩也不知道有狼人丘比特之类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一张身份牌。”
白缘溪眉头紧锁,看着第三个预言,其实也不是什么预言,更像是一种警告。
3号的尸体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这会不会意味着这个世界是假的,除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说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活着的。
“操,那个林辞是假的,我一直要找的人就在我旁边,怪不得我一说到关于狼人杀的身份时,他就非常的疑惑。”白缘溪猛的清醒起来,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早该知道,果然恋爱会让智商降低。”
白缘溪一路跑到大会堂,打开了门。
他原本以为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女孩挂在了天花板,用不着多害怕,开门之前他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
可是他错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林辞”吊在大会堂的天花板上,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双眼紧闭,浑身已经毫无血色。
巨大的恐惧感袭击了全身,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大脑却清醒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伸手想要碰他,但手却僵在了空中,他呜咽着,说:“林辞……,我,我爱你,你醒醒啊!”
明明都知道是假的,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就如同做梦一样,梦见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在梦中硬是相信这是真的。
白缘溪的眼中全是已经死掉的“林辞”,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扇了自己一巴掌,才得以清醒过来。
“因为贪玩而死掉的吗?”白缘溪默默的说出了小女孩死去的根本原因。“操,母胎单身30多年,竟然还会有贪念。”
“找……找到你了!”白缘溪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有点害怕眼前挂在上面的人是真的了。
过了几秒的沉寂,“林辞”突然不见了,白缘溪咽了一口口水,说:“我找到你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明明大会堂中只有他一个人,却有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小女孩:“哎呀~你真厉害,咯咯,你抽到了我就要对人家负责哦!你现在出去,在广场的大树下埋了一个娃娃,那是你作为你找到我的奖励,不过……记住!大会堂千万不能去,是通用的!”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阴森森的笑了。
“不过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也不拦你。”
说完后,小女孩再一次消失不见,白缘溪却还依然留在这个虚假的空间里,脑子还是没缓过劲,到小女孩所说的大树底下果真挖到了一个娃娃,这个娃娃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浑身都是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等清醒时,自己又在那个房子里,庆幸的是,林辞也在。
“你没得事吧?”林辞抱着白缘溪说。
白缘溪还是有点懵逼,反手推开他,说:“你刚刚有没有到……另一个地方去?”
“有啊!”林辞点点头说。“你伤哪了?让我看看。”
白缘溪抓住他乱摸的手,说:“我不就睡一觉吗?我能伤哪?”
“你是不知道!就在刚刚……你还在抖呢!”林辞比白缘溪先醒过来,就看见白缘溪浑身发抖都躺在地上,可把他急坏了。
“是吗?……哎呀!别碰我。”白缘溪推开他,站起来说。“你梦见了什么?”
林辞显然有点失望,他说:“也没什么?就一个长的贼丑的人让我找个东西,他还说找不到就得死。”
白缘溪说:“在大会堂里面?”
林辞两眼放光,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缘溪好奇的说。因为林辞实在不像是那种能比自己先醒过来的人,难道他脑子终于开窍了?
“我记得当时……那个人说千万不要进大会堂,然后我不信邪就进去了,然后真给我找到。”林辞说的很简单,像他这种四肢发达的人,是绝对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白缘溪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是他的风格,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抖?”白缘溪装作很无奈的说。
“为什么?”林辞疑惑的说。
“那是……因为,唉!”白缘溪悲伤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委屈。“你说不要我了!然后还骂我,我给气哭了。”
白缘溪怎么可能告诉林辞自己是因为害怕他死掉才抖的,不然这个东西肯定要到处说。
林辞将他搂进怀里,说:“你怎么乱做梦?我的好男人形象都给你毁了。”
白缘溪表示自己很不想跟他讲话,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恋呢?
林辞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子,说:“现在外面是安全的,因为这个插曲,现在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狼人回合也已经结束,你现在伤不了我,所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应该干些什么。”
白缘溪这才想起来林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听他这话有点怪怪的,点点头说:“对啊!所以呢?”
林辞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缘溪,说:“四下无人的街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没有!”白缘溪当然知道林辞想要干什么,但怎么可能让他顺心。
“你看咱们孤男……算了。”林辞笑了笑。“就咱两这个关系,再看看这个场景,真没有想干些什么的想法?”
“没有!”
林辞看他宁死不屈的样子,笑着对他说:“我都可听见了,你爱我!”
白缘溪身体一震,用着你要是再敢往下说,我就弄死你的眼神警告着他。
“我说出来了?”
“嗯哼!”林辞点了点头。
白缘溪沉思了一会,说:“就在这做?是不是有点危险,我记得那边有个巷子,去那!”
“哎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得啦!”林辞被他这么一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了,才怪,他明明很开心。
林辞怀着喜悦的心情说。“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嘿嘿!怎么好意思呀?”
“你来不来?”白缘溪说。
“来!”林辞立马回答。
……
秦浩和余延并肩走在路上。
“我都服了!那个人一见到我就阿吧阿吧的,一个劲的跟我比划,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秦浩欲哭无泪的说。“然后我特地去了解了一下他的手语,再凭借着我的聪明才智,才终于搞清楚他要干什么?我真的是无语到家了。”
“那你倒是挺惨的,我还行……那老头让我在广场上刻了几行字就让我走了,还说什么千万不要进大会堂,我信他的鬼话,要不咱们俩找个时间进去看看。”余延说。
他们两个越走越远,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迷路了。
突然,秦浩往旁边撇了一眼,停住了脚步,连忙拉住余延。
“咋啦?”余延被他这么一拉,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浩让他往旁边看,余延摸了一下头,往旁边一看。
“卧操!林哥原形毕露了?”
余延只见林辞只用一只手就将白缘溪的两只手抓住,越过了白缘溪的头顶,死死的摁在了墙上。
秦浩看林辞吻着白缘溪,有一种非礼勿视的感觉。
“我实在没想到……林哥竟然是这种人!我错怪小溪哥了,林哥才是真正的狼人。”秦浩捂住了余延和自己的眼睛说。“这要是被林哥逮到了,我们两个会不会被灭口。”
余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要着急……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现在趁早溜,我觉得还来得及。”
此刻在一旁热火朝天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悄咪咪的来又偷摸摸的走了。
“啊哈……呼~你别这样。”白缘溪正努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
林辞在他的脖子上吸出来个草莓印,喘着气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嘶――把手拿出来,别乱摸!”白缘溪眼神朦胧的说。
“我不!”林辞笑眯眯的挑衅着他。
“我真是信了鬼了才会答应你。”白缘溪咬牙切齿的说,可惜他现在什么事都干不了。
过了很久,直到系统出声,林辞才放开了白缘溪。
“咳咳……咳!哈~”白缘溪跪在地上,擦了一下嘴巴,他现在没有任何力量站起来。
林辞捡起一旁的眼镜,擦了一下,给他带上,并且开了一瓶水给他,说:“眼镜辛好没坏,给你,喝点水吧!”说完摸了一把白缘溪乱糟糟的头发。
“别碰我。”
白缘溪拍开他的手,两眼无神的接过了水,一口气全喝下去了,扶了一下墙,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腿现在很软,怎么样都站不起来。
“操!你先……等一下,让我缓缓。”白缘溪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可以让他更清醒一点。
但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林辞搀扶着他走进了大会堂。
他们一进来,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林辞将白缘溪扶到了位置上,自己也坐下来,将秦浩拉过来,小声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光有那么一丢丢的奇怪?”
“恐怕是因为江潭也是这样进来的。”秦浩用一种我都知道的眼神看着林辞,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缘溪靠在椅子上,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十分虚弱,也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林辞看了一下四周,这一下子确实少了不少的人。
赵法官看到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就说:“讨论开始。”
23个人一下子变成了15个人,就连一号宋晴雯也“缺席了”。
赵法官说:“由二号开始发言。”
张子远一进门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两个人,就说:“23号这是怎么了?”
23号指的就是江潭,而这语气明显在质问22号的顾南清。
“老子操的,你不服?”顾南清很烦躁的说。
张子远只是笑了一下,撇了一下白缘溪,说:“这玩意呢?”
林辞非常赞同顾南清的做法,就应该实事求是嘛!
林辞:“我……”
白缘溪突然嗅到了一丝危险,掐了一下他,小声的说:“你给老子闭嘴。”
“他妈关你屁事,你要是不发言,就给老子闭麦。”白缘溪说。
张子远让他稍安勿躁,说:“行了,开玩笑的,现在也就只有15个人了,预言家该跳了吧?”
余延也不知出自什么心理,起来说:“呃……我跳预言家。”
秦浩吓了一跳,看着余延,小声的对他说。
“好家伙!竟然藏这么深。”
这时候贾舟宁也站了起来说:“我对跳。”
张子远笑了一下,说:“还有谁愿意来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