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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最后的真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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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感觉有人进来了,立刻警惕了起来,说:“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只剩下他空荡荡的回音。
三人越来越近,秦浩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林辞一个反抓,将秦浩的手压在他的背后 ,强行让他跪下,另一个男孩也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叫。
余延:“啊啊啊!放开秦浩。”结果跑了一半给摔了一跤,直接跪在地下,由于惯性的作用,他还往前滑了几步,给林辞行了个大礼。
场面陷入了一度的尴尬。
过了许久,秦浩吃痛的说:“林辞,林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放开我吧!”
对于眼前这个人,秦浩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大的。
林辞这才松了开手,秦浩没反应过来,差点摔在了地上。
白缘溪指了指余延说道:“秦浩,这位是……”
秦浩这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说道:“他叫余延,是这里的NPC。”
白缘溪看着余延点点头,然后对秦浩说:“那你还好吧?”
秦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哎!没事,当时掉下来的时候还以为快要死了,还好余延接住了我。”说完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了两声。
余延立马揭穿,并且嫌弃的说:“是你自己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要不是因为你命大,压到我了,不然你现在就归西了。”
秦浩搂住他的脖子说:“哎呀!小兄弟,看破别说破。”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余延呵呵了两声。
这时,白缘溪冷淡的来了一句:“你妈没了。”原本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林辞一惊,连忙拉他往外走。
秦浩一脸懵,刘潘蕾尴尬的笑笑说:“我来跟他解释。”
林辞点点头将白缘溪带了出去,他说:“你怎么这么说?”话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疑问。
白缘溪反问着他:“那我要怎么说?委婉的告诉他安媛媛死掉的全过程吗?林辞,人需要成长,而不是一味的保护,更何况在这种地方。”
林辞顿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可是这样还是有点不妥,至少说的能让他更接受一点。”
白缘溪看着他,说道:“暖阳之下,树是不会茁壮成长的,因为风一吹,它就会断,你既然答应安媛媛照顾他,你就应该负责,让他别成为只会喊救命的废物,他迟早得知道这件事情,还不如干脆点。”
林辞叹了口气,苦恼的扶了一下额头。经过刚才那一下,他似乎已经对白缘溪见怪不怪了。
也不知道是刘潘蕾没有表达好,还是因为没有办法接受,秦浩突然疯了一般的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经过林辞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他。
“哎……算了!随他去吧!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认清楚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林辞刚伸出去的手又垂下来,心里这样想着。
大厅内,陈楚死死抱住秦浩的腰,让他不要靠近他爸。
林辞他们到的时候,秦浩像个疯子一样,想要弄死眼前的人,而秦胜也是一脸惊恐的盯着他手上的一把刀。
林辞皱了一下眉,拉住他的衣领,往后猛地一拽说:“够了!纵使你再怎么恨他,你现在也杀不了他。”
秦浩被扔在了地上,红着眼眶,嘶吼着说:“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我杀不了他?他杀得了我妈,我就能弄死他!”
林辞放开了他,让陈楚向后退,对他说:“来,你去。”说完将地上刚才掉落的小刀扔给他。
秦浩先是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地上的刀,再看了看周围人的脸。毅然决然的捡起扔在自己旁边的小刀,准备向眼前的人刺去,但在半空中,刀掉了下来。
林辞心里有数才把刀给他的, 就凭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干什么呢?
秦浩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了刀,正准备下手,可他太害怕了,手总是不自觉的抖,他恐怕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敢杀人,崩溃的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了地上。
秦浩喘着粗气,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缓缓的摇着头:“呵,真他妈搞笑。”
“行!我杀不了你,我更对不起我妈,我真的很无法理解,你为什么第一个下手的就是我们?在你眼里我们算什么?!还算是人吗?恐怕只是你眼中随意替换的废物吧!”
他说到这越来越绷不住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一向很崇拜的父亲竟会是这种人,他慢慢的站起来,瑶瑶晃晃的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正准备刺向自己的腹部,林辞意识到不对,一个手刀劈晕他。
林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余延,把他带到房间里去休息。”
余延点点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有些被吓到了。
白缘溪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一个人可以因为生存将刀指向别人,可又有人因为不敢杀人而将刀指向自己,这就是人性,最可笑的那一种。就像他当年在校园时被孤立、被欺凌,不敢还手,想要自杀一样,都是那么可笑。
白缘溪看着这个场面想着他那些不堪的回忆,不禁的皱了皱眉。
林辞将秦浩安顿好,朝白缘溪走去说:“白缘溪,去村庄吧!我看城堡也没什么线索了。”
白缘溪恢复了笑容,说:“嗯!”
村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破败,到处黄沙弥漫,屋舍零零散散的分散着。远处还有一座硕大的教堂,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向教堂走去。
教堂内,一群信徒在大厅里祷告,男女老少皆有都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
突然一个人抓住了他们的肩膀往下按,两个人都措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林辞连忙托住白缘溪,不至于让他直接下跪,感受骨骼碎裂的痛楚。
林辞吃痛的叫了一声:“嘶!”
白缘溪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林辞摇摇头,回头看那双手的主人。
那人有着一脸的胡渣,双目无神,非常的瘦,林辞有些恼火,问他:“你干什么?!”
男人抖了一下双手抱头,脸上惊恐的表情立刻浮现出来,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叫德安,是德伦的弟弟。”
白缘溪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是管家的弟弟?”
德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惊慌的揉着自己油光四射的头发,满眼恐慌地说:“他不是德伦,他不德伦!德伦早就死了,我就知道他和我见面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我还纳闷呢,他为什么现在才和我们见面?那次出面就是一场阴谋,呵!我就知道。”
德安非常激动,说这话时全身都在抖,嘴里还不停的说,“我就知道”。然后他疯癫的走出了教堂。
教堂里的其他NPC都在骂他是疯子,对神不敬。
白缘溪没有拦住他的去路,因为如果去拦了,他定然会再次疯癫起来,说着相同的话,这种事情在精神病院里他已经遇见过不下百遍了,这样做只会白费功夫。
“他说的话零零散散的,但总归能听清楚一点。”林辞说。“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啊?”白缘溪笑着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定我是精神病了呢!毕竟跟你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不会,我没这么想过。”林辞想了想接着说。“你不也信了那个叫德安的人吗?”
林辞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他见识过这个人的智慧,但只不过……白缘溪恐怕会选择更为保险的方式,比如说,遵守系统原来的规则,杀掉秦胜,然后安全撤离。
“好吧!”白缘溪只留下了这句话。
林辞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并不在意。
他们站了起来,离开了所谓的教堂,因为待会儿这里会有一场血光之灾,他们要去和“管家“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