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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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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晚会之后，寒宇觉得萧冰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如果以前是讨厌，现在隐隐多了一层冷漠。仿佛两人之间存在了某种结界，萧冰用一种防护罩八字挡在了外面……
然而，寒宇也在生闷气，对于萧冰那晚说的兄弟，觉得被侮辱和触怒了。再加上寒宇为了报复徐虎，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家里，就算到学校，课外时间也跑去天龙拳馆发泄了。
整个六月两人都在躲着对方。
暑假之前，萧冰接到了一个电话。
“婷子病了，脑出血。命救回来了，但是后期康复还是道坎……”爷爷在电话那边说。
萧冰一惊，心中十分担忧。
曲婷是爷爷早年的学生，因为曲婷家十分贫寒，她家人就而想让她嫁给同村的一个傻子以换取更多耕地。爷爷知道之后，带着妇联上面做工作，终于说通了曲婷家人，让她继续上学。曲婷也考上了县里的中专，后来嫁给了一个工人。生活幸福美满。
而曲婷感激萧怀礼，愣是单方面认了萧怀礼做义父。每年都不远万·里从外省回来，看望爷孙俩。萧冰也叫曲婷姑姑。
“爷爷给你攒了点结婚钱，可是如今婷子……”爷爷欲言又止。
“没事的爷爷，都给姑吧，救命要紧，我这边暑假也接了勤工俭学的工作，到时候我也把工资给姑寄过去。”
“好孩子……”
挂了电话，萧冰陷入了沉思。自己暑假确实是接了几个家教，不打算回家了。可是那几个家教的钱根本就没多少，刚刚够下学期的生活费。如今姑姑重病，萧冰不可能坐视不管，必须找个更赚钱的工作。
谢颂一回宿舍就看到正拿着银·行卡发呆的萧冰。
“怎么了？愁容满面的。”谢颂问萧冰。
“没什么。”萧冰收拾心情，像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缺钱了？我可以借给你的。”谢颂开口。
“真的不是，谢谢你啊。”
萧冰感激谢颂，这学期和他同宿舍，两人已经成了十分好的朋友，可是关系再好，萧冰也不想麻烦谢颂。萧冰传统的观念里，不喜欢借钱，如果借的钱超过了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那是很不负责任的。
“萧冰，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兄弟，就告诉我，就算我不借你钱，我也可以帮你参谋一下啊……”
面对谢颂的认真，萧冰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了谢颂。
“我爸有个老同学在市医院，好像就是脑科的，要不我帮你问问，你姑的情况，说不定可以有更好的治疗办法。”谢颂说。
“真的？！”萧冰眼睛一亮，“那就麻烦你了！太感谢你了！”
萧冰给了谢颂一个拥抱，谢颂心跳加速，轻轻地将手拍了拍萧冰的背……
…………
两天之后，谢颂带着萧冰去了之前说到的那所医院。两人将曲婷的片子给医师看。
“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国内保守治疗花费大，不过我听说盛安有专家这方面很有经验，而且他们有一个进口仪器，不过价·格很贵。虽然贵但后遗症应该会大大减少。”医生解释。
“那大概多少钱呢？”萧冰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估计要五十万起吧。”
闻言萧冰全身都冷了，这也太多了……
谢颂拍拍萧冰的肩膀，安慰他。心想，虽然拿不出五十万，但如果是几万，他还是可以帮忙凑一点的……
寒宇开着他的大G在灯红绿灯，最近终于设计阴了徐虎一把，徐虎的小高管的岗位，因为‘做假·账’而被撸掉了，寒盛第一次和方菲发怒，并且再也不愿意给徐虎安排工作了。寒宇心中的怒气终于消失了一点。想到这里，寒宇心情大好，决定一会儿去练拳的时候尽兴一点。
结果等红灯的当口，寒宇无意转头，就看到马路边从医院走出的两人。竟然是萧冰和谢颂。
看到两人寒宇第一反应是皱眉和别扭，他本来就没缘由（？）地讨厌谢颂，看到上次触怒自己的萧冰，更是气愤。结果视线再一拓展，寒宇愣住了……
【肛肠科】的大字在两人身后十分扎眼，寒宇忽略了另一边【脑科】的挂牌……
为什么要去肛肠科？！！！！寒宇的脑子里出现了恐怖的画面。
而此时，因为巨额医药费发愁的萧冰，有些虚弱，腿有些软，差点跌倒，幸好谢颂扶了他一把……
寒宇全身冰冷，十分惊恐……
他、他为什么腿软？！！
寒宇忽然一种恶心和恨意笼罩心头。
“嘀嘀嘀！——”红灯早已转绿，仿佛世界都是绿色的。后面的车子已经开始鸣笛示意了，“走不走啊？！”
寒宇真的有些浑身发抖，咬着牙，收回视线，一脚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
晚上学生会值班，只有自己和顾盼的时候，萧冰偷偷打开公用电脑查兼职的事。
“你找兼职啊？”顾盼吃着一袋花生米的零食，靠在桌子旁，发现了萧冰正在查大学生兼职的事。
“……嗯。反正暑假呆着也是呆着，我想再找一份兼职。”萧冰含糊的回答。
“你找的这些……”顾盼看萧冰开的网页，都是薪酬高的，“都不是很靠谱啊……你想找个钱多的？”
“啊。”萧冰点点头。
看出来萧冰有事瞒着自己，顾盼挑挑眉。
“我倒是有个兼职，一天五百，有兴趣么？”顾盼问。
“这么多？！有兴趣！！是什么？”萧冰眼睛亮了起来。
“那你先告诉我，遇到什么事了？那么需要钱，如果你的理由充分，我就介绍你过去。”顾盼说。
萧冰叹了口气，想顾盼是可以信任的，就把事情和顾盼说了。
一听这事，顾盼顿时感动于萧冰的担当，为了不是亲人的亲人可以做到这样，挺敬佩的。
“行，我给你介绍一个……不过说好，这件事你知我知，谁都不能告诉，可以保守秘密吗？”顾盼认真地问。
萧冰难得见顾盼这样认真，立刻点点头。
…………
考完试的第二天，顾盼就带着萧冰去了打工的地方。
“这、这里……？！”
萧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门脸，绝大的【Foggy Night】的霓虹灯匾额，昭示了这是一家酒吧的事实。
“实话和你说吧，我大一刚满18岁就开始在这家店打工了，还不是为了买汉服？这件事我瞒着所有人包括我爸妈还有林磊，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千万帮我保密哈~”
萧冰对顾盼刮目相看了，顾盼是怎么做到既做学生会宣传部长，又管理了一个汉服社，还在酒吧打工，同时还能拿一等奖学金的？
“请叫我时间管理大·师。”顾盼十分得意。
萧冰和顾盼进了还没开始营业的酒吧，美女老板十分nice，和萧冰介绍了工作，就是服务员。同时说明这里是高端正经的酒吧，没有乱七八糟的，但是偶尔有喝醉的客人可能会有点咸猪手，到时候只要把他们丢在后巷就可以了。
萧冰考虑了一下，一晚上就是五百，白天如果再做家教，那一个暑假就可以赚一万多了，虽然和五十万遥遥无期，但好歹可以解燃眉之急啊。
“那就麻烦文经理了。”萧冰规规矩矩地和美女老板举了个躬。
美女老板笑得不行，拍拍旁边顾盼的肩膀，“你这个小兄弟真可爱。”
“老板，你要保护好他啊，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人赶对他动手动脚，你可得出头啊。”顾盼提醒。
“放心。你介绍的人我还能不罩着么？”
…………
结束了考试，萧冰开始白天做家教，晚上去foggy night打工。按照之前顾盼和老板娘和他说好的，不到二十岁的萧冰谎称自己二十四岁，是来东海打工的，名字叫张冰。
萧冰主要的工作职责就是服务员，端酒搽桌子，兢兢业业，但因为他那张脸，经常被客人搭讪。十分有经验的顾盼告诉他，接到了客人的小纸条，只要塞在裤兜里就得了，完了下班的时候扔后巷的垃圾桶。
萧冰干了几天，渐渐得心应手。同时也对顾盼更加刮目相看了。
顾盼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衬衫马甲，十分娴熟地调酒，每次顾盼上班，旁边一定会围着很多的客人，甚至很多客人就是为了顾盼才来的。
顾盼一周就上一两天班，可每次上班都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
寒宇最近十分低气压，自从上次再【肛肠科】门诊外看到萧冰之后，他就深深地·震怒了。这种震怒几乎波及了他身边所有的人。周子安那群人最近是能远离寒宇就远离寒宇多远。拳馆的众人也不愿意当寒宇的陪练了，最近他体能蹭蹭上升，在盛怒中谁陪练都成了沙包一样的存在。他们去和刘川告状，结果刘川说，“估计是为情所困吧，不过那种斗志值得表扬”，除此之外就在没话了。
就连寒宇母亲苗新都看出来儿子的不同了。
“儿子啊，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失恋了？”苗欣从未看到寒宇这样消沉和阴冷的时候，心想方菲徐虎的事，寒宇都从未这样。
结果听到“失恋”两个字，寒宇愤怒了。
直接把燕窝一推，勺子一摔，寒宇抓起钥匙就离开了家。
漫无目的在繁华的夜色中横冲直闯，闯了几个红灯不记得了，反正这对他来说只要不上新闻，只是小事。
也是凑巧，寒宇在苦闷之时，随意来到了一家酒吧——Foggy Night。
寒宇叫了个包厢，一个人在里面喝酒。然而酒精不能麻·醉寒宇心中的郁闷，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寒宇的脖子，拧着寒宇的心。
“先生，您的……”
酒字还没出口，开门进来的萧冰愣住了。
寒宇也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寒宇看萧冰的衣着，反应过来他是在这里工作的，顿时心情更差了。
“…………”萧冰不知道该怎么办，寒宇会不会把自己在酒吧打工的事告诉别人，会不会告到学校？如果被抓包，是不是会受处分。
寒宇看到萧冰脸色凝重变色，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冷笑了一下。
“不是给我端酒么？傻站在那里干嘛？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服务生。”
寒宇把自己甩到皮沙发上，大腿随意打开，两个胳膊倚在沙发背上，歪着头十足的大爷像，从上到下的痞气。
萧冰咬咬下嘴唇，走向前，低头半蹲着将酒摆在寒宇眼前的大理石桌面上。
寒宇从下往下，看着萧冰低头在自己眼前，他的头发末梢有点卷翘，脖子纤细修长仿佛一把就可以掐住。
“倒酒啊。”寒宇看萧冰站起来要离开，叫住他。
“我们不负责倒酒。”萧冰冷冰冰地说完就离开了。
这次偶遇，萧冰心情十分不好，不光是寒宇撞破了自己的打黑工的事，更是对他之前关于‘家庭幸福’那句话的介怀。
萧冰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寒宇，寒宇在萧冰出去的一瞬间就从沙发上蹦起来，双手叉腰走来走去，大口呼气一脸不可置信，他还和自己摆谱了？明明是他之前言语触怒自己，还给自己设结界，还和谢颂去肛肠科！
艹！
越想越生气！
萧冰正心事重重地给其他人端酒呢，被其他侍应生叫住了，偷偷告诉他，文老板在505包房等他。
萧冰皱眉，505是寒宇的包厢……
“实在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服务不周。”文经理陪笑和坐在沙发的寒宇说，“这次我给您免单。”
寒宇冷眼看着眼前站在前面低着头的萧冰，心中气一点没消，“就这样就完了？……要不你把眼前的酒都喝了，我就原谅你。”
文经理一看，皱了皱眉，“先生，要不我替他喝吧……”
“跟你说话了么？”寒宇冷冰冰甚至没看文经理，盯着眼前的萧冰，“服务态度不好，我只是教育培训他一下。”
文经理闻言有点生气了，因为萧冰是顾盼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的，虽然看寒宇的打扮知道不好惹，可她依然准备实现和顾盼的承诺。
萧冰看出了文经理准备为自己出头，也知道寒宇是多么过分的人，他不想给文经理惹麻烦。
“我喝。”萧冰说着拿起面前的半瓶洋酒。
“小冰……”文经理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萧冰咕咚咕咚喝了进去。
萧冰立刻就被酒呛到流泪，可是歇了一下他继续喝。
寒宇没想到他真的会喝，下意识想去阻止，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握着的手在腿上有些纠结地抓握，自己心疼什么呢？他不是在生对方的气么？……
萧冰觉得自己的头立刻开始晕了起来。
萧冰不能喝酒，十五岁的时候一次喝了爷爷的白酒，就那么一口，萧冰傻乐地绕着整个村子跑了三圈，据村里人说，最后大家找到喝醉的萧冰，他正拿着一本书给邻居的大黄牛讲物理……
所以后来爷爷就不让自己喝酒了，每年过年都只能用水带酒和爷爷跨年。
真的晕起来了，萧冰靠着最后的意志跑到了酒吧后巷，想要吹风恢复理智。
寒宇看着萧冰跑出去的身影，皱眉。
“先生您也别苛责他了，他才来不久……”文经理忍着心中不爽，和寒宇陪笑。
“……他来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
“…………为什么来这里？”寒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那个已经离开的人。
文经理不太懂寒宇的反应，笑着解释，“家里人病了，好像是脑出血，他出来赚点钱也不容易，您还是别和他计较了……”
文经理是某天听到了萧冰在休息间打电话，大概有了猜测。
寒宇睁大了眼睛，消化这个信息，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天医院【肛肠科】门口仿佛有一个【脑科】的牌子……
寒宇在文经理的诧异目光下，大步流星走出包厢，各处寻找萧冰的影子，问了一个酒保，往后巷去了……
当他打开就把到后巷的门，瞳孔缩了起来。一个猥琐的中年人，正试图抱起靠躺在墙角的萧冰。
“呜！——”腹部遭受了一记飞踢，那人被踹出去两米多远，抱着肋骨在那里痛苦地哼哼。
寒宇的眸子里有骇人的情绪，他走上去疯狂地踢着地上的男人。经过一个多月拳击训练的寒宇，渐渐退却了少年到青年之间的青涩，更加健壮的体格和更强大的体能让他更像一个成熟的男人，充满了雄性的攻击性。
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寒宇喘着气住了手。
转头拉住晕在墙角的萧冰的手，一个利索的动作，将萧冰扛在了肩膀……
附近的一家酒店是周子安家的，寒宇提前给前台打了招呼，就带着萧冰从酒店后面的特殊电梯上了楼，到了一个商务套房。
萧冰一路上都不老实，手脚并用，嘴里说着什么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十分不配合。寒宇为了控制萧冰直接从扛着变成了抱着，然后用脚踢上房门。
“王·八蛋！你、你就是个王八、王·八蛋！！”萧冰呓语着，满脸藏不住的愤怒，挥舞着软趴趴的胳膊像是出拳，更像是挠空气。
“你老实一点！喂！——”
本想将萧冰安置在床上的寒宇，忽然被萧冰冲过来的脑袋顶倒在床上，然后萧冰就张牙舞爪地扒着寒宇的脸骑到了寒宇的身上。
“喂！你干嘛？！”寒宇十分惊讶。
现在的萧冰气的脸都皱在一起，仿佛一个包子，充满了委屈和孩子气，寒宇恍然明白，萧冰喝醉之后是那种会变成小孩的无理取闹型的。之前很多朋友醉酒他都看到过，遇到过喝醉哭诉的，喝醉躺地上打滚的，喝醉背古诗的，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冰这种喝醉了回归小孩子的。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萧冰骑在寒宇的身上，一脸悲戚与控诉，“你、你怎么总欺负我？！”
没有了清醒时的理智，现在喝醉酒的萧冰只觉得满腹委屈，在酒精作用下，失去了力气，控诉都变得软绵绵的，可可爱爱的。
“……”
寒宇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看着身上萧冰抓着自己的领口，扁着嘴控诉，连控诉的声音都是拖着尾音，仿佛变成了一种撒娇。
“处、处处针对我、我惹到你了么！？王·八蛋！”萧冰的手无力地捶着寒宇的胸口，却毫无震慑力。
寒宇忽然觉得萧冰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胸口，瞬间敲碎了两个月以来烦闷而愤怒的心，他就这样定定看着萧冰，不反抗，任由萧冰发泄。
“你怎么那么讨厌？！王·八蛋？！……道歉！”萧冰试图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却迷迷糊糊，迷上了眼，摇摇晃晃。
“……我错了。”寒宇的人生里，这是第一次道歉。
“说！说‘我寒、寒宇是个王·八蛋’！……说~”萧冰像是骑大马一样用力坐了一下身下的大马。
“……我是王·八蛋。”像是着了魔一样，寒宇配合着萧冰的发泄，一眼不眨地看着萧冰，眼里多了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萧冰听了，摇摇晃晃呆了一会，似乎长长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把上半身倒在了寒宇的胸口。
寒宇被压得痛的差点眼泪都出来，结果下一秒僵住了。
萧冰仿佛是调整姿势一样，用脸蹭了蹭身下的‘床垫’，然后含混不清地说了什么。
“我、才不原谅你……嗝~”
寒宇僵在那里心跳如雷，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久，传来了怀里人规律的呼吸声，寒宇内心挣扎了很久想要起来，却被不满‘床垫’移动的萧冰抱得更紧，寒宇不敢动了，干脆自暴自弃由着他了。
“……这可是你抱我的……我应该把你现在的挫样拍下来，省得你以后不认账……”寒宇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没发现他的语调有多温柔宠溺。
萧冰仿佛十分讨厌‘床底’打扰自己的美梦，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往下滑了一点，半侧身趴在寒宇身上，肩膀在寒宇的腋窝，脸还贴着寒宇的锁骨，两臂抱住身下的床垫寒宇。萧冰毛茸茸的头发扫在寒宇的颈窝和锁骨。
寒宇像是花了一个世纪的挣扎，又像是用了全部的勇气，终于缓缓却坚定地，将下巴抵在了萧冰的额头。将压在萧冰身下的手臂，轻轻地调整，单臂环抱住怀里的人。
感受到四肢百骸涌入到心口的热流，还有大脑传来的喜悦，寒宇任命似的一笑，偷偷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额头，立刻得到了怀里人梦中不满的闷哼，像是撒娇的小猫……
寒宇的笑容变大了，更是自然一些地将下脸颊贴在了怀里人的头顶，感受着来自怀中人的体温，寒宇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却久久地，舍不得睡去……
仿佛一扇门被打开，一束光，进去了寒宇的心口……
昏暗的房间灯光下，两个青年，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终于甜蜜地睡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