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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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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聊一下？”
赵凯正要离开宿舍，却听到了萧冰的声音。
“聊什么？”赵凯一脸好笑，还有一丝轻蔑。
萧冰关上门，坐在赵凯斜对面的椅子上，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两人，萧冰打算解决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
“赵凯，咱们之前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萧冰问的很直白很认真。
“没什么意见。”赵凯无所谓的说。
“如果没什么意见，为什么之前你对我的态度不同于你对其他人？还有比赛的时候用球砸我？如果只是一次罢了，你砸了我好多次。所谓我想问一下，如果是我之前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萧冰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所以他直白而坦诚；而赵凯是奔着让萧冰下不来台去的，毕竟现在寒宇对萧冰的态度已经很决绝，所以他正好趁今天的机会和萧冰“摊牌”了。
“萧冰，没什么理由，我就是觉得和你不是一挂的……”赵凯狂妄地看着眼前普通的萧冰，“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你。”
萧冰平静地看着赵凯，赵凯也挑衅地看着萧冰。
“我知道了。”萧冰说完，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去自习室自习。
萧冰无所谓的态度让赵凯一愣，进而赵凯有些恼羞成怒，什么叫“我知道了”？！他就这么不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不问问自己为什么看不惯他？不反思一下他萧冰为什么惹人讨厌？
“实话告诉你，不止我看不惯你，很多人都看不惯你！”赵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萧冰没应声，继续低头整理书本。
如果萧冰是和自己争辩或者动手，赵凯都觉得是正常的，可是萧冰这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让赵凯几乎憋红了脸，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顺便把门咣当一下撞上了。
萧冰叹了一口气。
说不在乎赵凯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一向与人为善的萧冰一直试图和每个人友好相处。然而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渠，友谊不是单方面渴望就能得到的。
之前无论萧冰如何检讨自己，并没发现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赵凯事。今天赵凯的话说的很明白，问题出在赵凯对自己的看法上。
至于赵凯为什么看不上自己，萧冰不确定，有可能是刘迪说的经济问题，有可能是个性问题。萧冰自认没有权利控制赵凯怎么想，他如果看不上自己，那也没办法。
失落是失落的，但不能强求。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顺其自然吧……
这一个月，萧冰从最开始初到大学校园的兴奋，经历了莫名其妙的被排挤，有过纠结有过不解，但是现在萧冰只能让自己放下了。他开始承认，大城市和自己家乡不一样，生长环境也许影响了大家对待外界的态度。自己就是不设防的个性，可是也许大城市的赵凯他们想得更多，未来的冲突也许变成一种常态。想到这里，萧冰有点失落，然而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释然。
…………
篮球场休息的间隙，赵凯把萧冰的事和寒宇他们说了，说的时候添油加醋说萧冰嚣张之类的，说到尽兴脸红脖子粗。
寒宇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乐了。
没想到这个萧冰内心还是挺强大的，对于赵凯的挑衅，竟然可以这么淡定。真是有意思。
寒宇知道，挑选霸凌对象，一定要找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精神软弱、容易被控制的、没有安全感的。因为那种人不会反抗，很容易被精神控制。
可是这次他挑选的霸凌对象——萧冰，却有强大的内心。真是挑战越来越大，乐趣也越来越大了……
“既然他不在意‘个别’人对他的看法，那如果‘所有人’都对他有看法呢？”寒宇挑嘴角说到。
几个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不懂寒宇的意思……
…………
作为劳动委员的萧冰，被辅导员指派去系里开碰头会。因为负责老师讲的多了，会议就耽误了一点时间，眼看食堂就要关门了，没吃晚饭的萧冰想，一会儿去买个面包吧。
结果这时候寒宇来了消息。
【看你没回来，给你买了饭，放桌上了。】
萧冰一愣，没想到寒宇竟然想到自己了，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因为开会误了晚饭？
萧冰挺感动的。
这一个月下来，萧冰能感觉到宿舍同学对自己的不善，就像赵凯说的吧，可能大家都看自己不太顺眼。唯独寒宇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给自己鸡腿、推荐自己坐班长、上次篮球赛还帮自己擦药。萧冰对自己这个下铺还是非常感激的。
【那就谢了。】萧冰发消息给寒宇。
萧冰很珍惜寒宇对他的关照和寒宇的友谊，所以接受了寒宇的好意，这样就不算太过冷淡吧？萧冰是这样想的。
到了宿舍，萧冰看到赵凯、王天明正在打游戏，寒宇和孙忠不在。而公共桌上，果然有一份饭。
萧冰放好东西，打开餐盒，是精美的四个菜。萧冰准备开吃。
“呕！——”菜一进口，萧冰就呕了出来，冲去洗手间漱口——十足的辣根的味道，让一向不吃辣的萧冰又上头又恶心。
咳嗽的间或萧冰听到了屋里传来的王天明和赵凯的窃笑声，萧冰愤怒了。还没等萧冰发作，门开了，寒宇进来。
从洗手间的门看到萧冰的惨样，寒宇赶紧上前扶住萧冰。
“怎么了？”寒宇关切地问。
萧冰指了指饭菜，寒宇疑惑上前，尝了一口顿时吐了出来。
“你们tm够了吧？！”寒宇愤怒地冲王天明和赵凯怒吼。
“开个玩笑~”王天明赶忙起来安抚。
“有你们这么玩儿的吗？！”寒宇高大的身躯支棱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两个人了。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于是放下耳麦，出去了。
只剩寒宇和萧冰两人在宿舍了，寒宇走过去看着仍然在漱嘴巴的萧冰，十分担忧。
“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 萧冰看着镜中反射的寒宇的关切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丝温暖，感激于他挺身而出的姿态。
被排挤的滋味不好受，虽然萧冰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们是每天要相处在一起的，纵使萧冰再强大，也受不了每天他们那么找茬。而寒宇，仿佛就是最温暖的存在。
萧冰的头发湿了，寒宇拿来毛巾，就着站得面对面的姿势，双手将毛巾揉在萧冰的头发上，给萧冰擦头发，萧冰抬头，就对视上了寒宇的眸子。
四目相对，寒宇忽然心颤了一下。萧冰的眼神纯净而坦然，他温热的呼吸扫在了自己下巴和脖子上，痒痒的，萧冰的嘴巴被辣椒辣的有点红，闪着光一样，一向没有心的寒宇忽然觉得心脏抽了一下。寒宇赶忙避开视线，忽略心里奇怪的感觉。
寒宇转身叫了外卖，两人对坐着吃饭，寒宇说陪萧冰再吃一顿。
“找机会我和他们谈谈，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来，吃饭，你看你太瘦了！”寒宇安慰着。
“谢了。”点点头，萧冰低头吃饭，此时他心里十分感激寒宇。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寒宇帅气一笑，“不过，你平时太忙，你我都没什么机会相处。”
“咱俩每天上下铺，一起睡八、九个小时，这不算相处？”萧冰开了个玩笑。
寒宇被萧冰逗笑了。气氛十分融洽。
“说实话，老萧，你每天都在忙什么？怎么都见不到人？”寒宇问，“有句话说了你别不高兴……也许就是因为你常常不和他们相处，他们才会不理解你。”
寒宇的话让萧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他也是没办法，现在的萧冰，真的有太多事要做了——萧冰在忙着“赚钱”。
萧冰申请了贫困奖学金，这几乎减免了自己全部的学费，可是生活费这一块，萧冰不想让爷爷操心，萧冰开始考虑赚钱养自己。
而作为一个大学生，最好的赚钱方法就是奖学金，以及勤工俭学。
萧冰之前仔细思考过了，只要学期末自己得到二等或者一等奖学金，再加上每周出去做家教，那么到这个学期末，他不光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买一台笔记本电脑——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没有笔记本电脑，有的时候连作业都做不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勒紧裤腰带也要买。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要想得到奖学金，非常难，因为自己高考的地区教育资源有限，萧冰虽然是乡状元，但到了东海大学，几乎所有课程底子都是最薄的。
英语口语几乎说不出口，和寒宇那种在国外生活过的人根本比不了，就是普通的语法，自己也在班级垫底；还有高数，自己最多能算上中游……
综上所述，要想得到奖学金，萧冰要付出比其他人双倍的努力还不够。所以他只能拼命学习，直接导致他没有太多时间做家教。权衡了一下，萧冰现在一周只能做两次家教，一次赚三百元，一个月最多一千多元，勉强够自己的生活费。
所以萧冰每天在努力学习和努力做家教，但这也造成了，萧冰没有时间其他的事，包括和宿舍的集体行动。
“老萧，你说朋友可贵么？”寒宇忽然问道。
萧冰点点头。
“可是你不付出，怎能交到朋友呢？付出自己的时间也好，感情也好，这都是真心换真心。你说是么？”
寒宇的掏心掏肺让萧冰很感动，他信任寒宇。一旦信任，就觉得寒宇的话很有说服力，萧冰开始有点自责。
“你说的有道理……”萧冰诚恳地点头，开始怀疑，赵凯之所以讨厌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太冷漠了？想到这里，萧冰有点愧疚。
“这样吧老萧，明天学生会主席林磊那边让我找人帮忙抬道具。如果你也一起去，能和赵凯王天明他们多相处相处，说不定误会就解除了。”
萧冰想，寒宇说得对。虽然自己并不想加入学生会，但是这是个和赵凯王天明化解矛盾的机会，在寒宇的带动下，萧冰想要试着修复和赵凯之间的关系。
“好，我去。”萧冰点头笑了。
寒宇也笑了，眼神里却是冷的……
…………
学生会存放道具的地方，是两幢教学楼连接处的一个露天天井。这个巨大的天井有东西两个门，中间是茂盛的树木还有一个假山，像一个封闭的小花园。在墙边搭了一个大棚子，学生会的一些道具就放在这里。
不过最近这两幢教学楼重新装修，已经被封了，除非是学生会或者社团的人来拿东西，否则没人。
寒宇因为被林磊叫走，提前离开了，现在只有萧冰、赵凯、王天明等几个人在抬道具。
萧冰负责清点单子上的道具，然后王天明等人负责往外搬。在棚子里忙碌的萧冰，终于把几样中型道具找齐了，一转身却发现几个人都不在。
这个庭院只有两个通往外面的大门，萧冰逐一去看，发现都被锁上了。想着给寒宇他们打电话，一摸裤兜，萧冰却发现手机不见了。现在就是，萧冰被困在了这个巨大的露天天井里。
是巧合吗？阴谋吗？赵凯？王天明？故意针对自己？这么幼稚的游戏？萧冰脑子飞出各种可能性。
无论原因如何，现在的处境，就是自己被困住了。因为准备翻修，这两幢楼被封了，就算自己叫破嗓子，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况且，也许门的另一侧就是赵凯王天明，他们正等着听自己的呼救然后默默嘲笑呢。
萧冰不打算呼救，他很愤怒。况且，最迟今晚他们也要把道具送回看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出去了。他不想让人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倒霉的是，十月的天气变化莫测，忽然下起了雨，而且是立刻就变成了暴雨。
萧冰赶忙把放在外面的道具搬回棚子下面，道具被淋湿了可就废了。等把道具都搬了回去，萧冰已经气喘吁吁，短袖T恤和短裤已经彻底湿透，头发也湿透了。“落汤鸡”萧冰双手抱胸，在棚子里瑟瑟发抖。
雨势很大，似乎一时半刻不会停。
萧冰想不通，为什么人可以像赵凯他们一样不讲道理，是自己的道德底线太高么？萧冰否决了，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赵凯却是在找茬，不是一般的额看自己不顺眼。
风吹过萧冰打了个喷嚏，他有些无助，他想到了寒宇。想着本来寒宇还努力撮合自己和赵凯他们修复关系，看来都白费了……
“开什么玩笑？！人呢？！”忽然一个男声从庭院另一侧传了出来。
还有其他人？萧冰眼睛一亮。
萧冰从大雨中穿过几棵树和篱笆，冲了过去，就看到树后面的东门前，一个穿着汉服的男生正在狂敲那一侧的大门。
“门好像被锁了。”萧冰对那个男生说。
“*****！谁锁的？！老子还没出去呢！”汉服男生开始国骂，又对着铁门踹了两脚。
为了避雨，萧冰跟着汉服男生躲到了假山下，钻进山洞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小仓库。
一聊，萧冰得知，这个男生叫顾盼，大二建筑系，是汉服同好社的社长。这个假山下的仓库被汉服社征用了。刚才顾盼在小仓库，估计赵凯他们不知道那假山下还有人，所以导致顾盼被萧冰牵连，也被锁在了这个天井。
顾盼的手机还那么凑巧没电了，于是两个人蹲在假山下面大眼瞪小眼。
“我就搞不懂了，到底是哪个眼睛瘸了的家伙，怎么能在外面上锁呢？走之前应该吼两嗓子啊！”顾盼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忘了吧。”萧冰不想在没确定是否真被算计之前，和别人说对赵凯他们的怀疑。
“X的！”顾盼咒骂了一声。
“啊欠！”萧冰开始打喷嚏，全身冷得发抖。
顾盼看着萧冰只穿了短袖T恤和短裤，还都湿透了。
“你跟我来。” 纠结了一下，顾盼示意萧冰和他进仓库。
顾盼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件旧汉服。其实顾盼是不想借的，虽说是旧汉服，可是吝啬鬼顾盼也舍不得，但是谁让顾盼心肠好呢。
“这，不好吧……”萧冰推辞，怕弄脏了汉服。
“那算了。”顾盼作势要装回去。
“等等！”萧冰拉住顾盼。
顾盼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萧冰。
“那就谢谢了！”萧冰双手合十置于头上，他真的不想感冒，感冒了耽误他自习。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看到萧冰夸张的动作，顾盼差点笑喷。
萧冰试图穿上汉服，却不知道怎么穿。在旁边看着萧冰的拉扯，心中滴血的顾盼赶紧上前帮他，省得他扯坏了汉服暴殄天物。
帮萧冰穿上汉服，忽然顾盼眼睛就亮了，在萧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盼摘下萧冰的眼镜。
“干嘛？”萧冰不解。
顾盼看着眼前穿着白色男士汉服的萧冰，眼露精光。穿上这身汉服，消去了刚才萧冰落汤鸡的狼狈，让顾盼彻底看清了萧冰的全貌。
完美！仿佛是给萧冰量身定做，不光合身，而且气质十分相称。因为看不清而眼神迷离的眼神，挺拔而清瘦的身躯，这个萧冰简直是为汉服而生啊！！这个萧冰比自己还适合汉服！一向自恋的顾盼在心中狼嚎。
“小公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有兴趣加入汉服社吗？”顾盼一甩扇子，掩嘴而笑。
“没兴趣。”萧冰回答的干脆。
“怎么能没兴趣？！你要知道，汉服是文化的传承……”顾盼简直震惊极了，开始巴拉巴拉介绍起汉服的一切，越说眼睛越亮，仿佛一个狂热的传、销份子。
“停！”萧冰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我知道汉服很好，是国粹，可是我有我的理由。我底子不好，要学习，再说我还要做家教……”
“那就别做家教了！”顾盼说。
“说的轻松，我可是指着家教的钱糊口哭呢！”萧冰笑着解释。
“……你很缺钱？”
“缺。”萧冰点头。
沉默，沉默。
顾盼沉思了一会儿，抬头。
“那我雇你！”
“哈？！”萧冰张大了嘴巴。
“月底就是迎新晚会了，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演出，我给你开工资！打包价，2000，可以吗？……支持分期付款吗？”顾盼开价。
“算了，谢谢你。可我没经验，做不好。”对于顾盼给他开出的offer，萧冰并不觉得被冒犯，他知道顾盼人应该很好，否则不可能给自己穿他们的汉服。不过他没做过类似的工作，怕做不好，而且2000也太多了。
“要做的工作一点都不难！就配合我们社团的姑娘们跳个舞——正经的舞！……但是要排练。……姑娘们很漂亮哦~”顾盼试图说服萧冰。
“算了。我真的不行。”
看到萧冰拒绝得彻底，顾盼不再强迫，心想不急于一时，未来可以慢慢说服他，反正离晚会还有半个月。
“行吧。不过我都借你衣服穿了，你是不是得报答我？我要求不高，你就给我扮上假发，我看看你的气质找找灵感。”顾盼很有说服力。
“行。”萧冰点头，不过是戴个假发。
顾盼翻箱倒柜弄出一个假发给萧冰戴。顾盼整理发套的时候，萧冰觉得头更晕了，自己好像发烧了。
终于戴好了，顾盼眼睛又亮了。
看看萧冰，半散落的长发披在肩上，一个马尾发髻配上一个白色的发冠，配合着洁白素雅飘逸的汉服，挺拔纤细的身材，更把萧冰古典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现在的萧冰，宛如穿越来的仙人啊！作为汉服社的唯一男性兼社长，顾盼激荡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萧公子啊，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你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我就是伯乐你就是千里马！”顾盼舞着折扇，摇头晃脑，宛如一个诗会上得意得风流才子。
不是上天的安排，是赵凯、王天明的安排。萧冰心中吐槽。
兴奋之余，顾盼干脆自己也找个假发戴上，就恨没有手机，否则拍下两人的照片，绝对是未来宣传的素材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顾盼发现萧冰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飘。
“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么？……”么字还没说完，萧冰就栽倒了。
顾盼赶紧去扶，一摸萧冰的额头，顾盼吓了一跳，果然发烧了！
幸好雨即时停了，顾盼将萧冰安排在一块石头上侧躺着，然后去锤东面的大门。
“开门！要死人了！！有没有人？！”顾盼吼道。
顾盼不知道，在他敲东边大门的时候，远处西边大门的外面，一个人听到了他的吼声。
是寒宇。
寒宇其实一直都在西面的门后。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给萧冰饭里放芥末，故意提前离开然后安排王天明赵凯拿走萧冰手机，偷溜出去以后锁上大门，都是寒宇安排的。
刚才三人在外面等着看萧冰的好戏，可惜萧冰迟迟不叫。王天明和赵凯饿了，就先去吃饭了，寒宇忍着饥饿守在这里，就是等萧冰气急败坏的求救。那才能满足他变、态的恶趣味。
然而萧冰一声没吭，这个叫声明显不是萧冰的。
不过听语气紧张，还有“人命”，寒宇只能等过了一两分钟，开了那一侧的大门。
走进大门，他在寻找萧冰的影子，转过了一棵大树的遮蔽，寒宇看到了萧冰，愣住了。
萧冰侧卧在中间的大石头上，穿着汉服，长发飘飘，脸色微红。寒宇张大嘴巴，忽略心里一点点的惊艳，冷酷如寒宇也开始内心疯狂吐槽：这是什么play？
“喂！老萧？！”寒宇上前去摇晃萧冰。
一碰萧冰的额头，寒宇知道玩大了，萧冰是高烧。霸凌归霸凌，可别真闹出人命——寒宇可不想担责任。
一个擒拿技巧，就把萧冰背到了背上，然后快步从西门离开。
因为大树的遮挡，自始至终，寒宇都忽略了大树后面顾盼的求救声。而顾盼也没发现身后的大树后面，萧冰被寒宇带走了，依旧在大吼大叫……
…………
萧冰觉得更晕了，除了晕就是膈，耳边是寒宇的喘息声，努力张开眼，是寒宇的耳朵近在咫尺。原来寒宇正在背着自己，估计是去校医室吧……
感觉到萧冰动了，寒宇松了一口气。刚才好几分钟萧冰都没醒，而且靠在一起的皮肤特别烫，萧冰烧的厉害。
“老寒……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萧冰在寒宇背上断断续续说着，声音很迷离，有点神志不清。
听到“好人”寒宇冷笑，屁的好人，自己救他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而且萧冰是有多幼稚，还用好人坏人来区分人么？寒宇嘲讽地想，“好人“这个词，让寒宇感觉萧冰像是在骂他。
“今天是好人，明天不一定。”寒宇自嘲。
萧冰晕晕乎乎，听不懂寒宇的意思。寒宇怎么可能不是好人？寒宇是对他自己不自信么？
“老寒……你最好了……”迷迷糊糊的萧冰试图鼓励寒宇。
寒宇听到萧冰虚弱的话语，仿佛是撒娇一样的气息，忽然觉得心里没来由的被撞了一下……
…………
嚣张炫酷的奔驰S级轿跑驶入校园，一路上获得了无数关注。
周子安的蓝牙耳机里放着鼓噪的重金属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的点击疯狂踩点，戴着太阳镜挡住了帅气的面庞却更酷，收获了无数路过女生的秋波。
因为无聊，周子安来找寒宇打发时间了，刚才微信里寒宇说他在校医院，周子安于是开车进校园去和寒宇汇合。
开着跑车的周子安忽然眼睛一亮，随即放慢车速，他放下车窗，胳膊搭在车窗框上，中指压下太阳镜，对着前面走在路上、背对自己的一个汉服美女吹了个口哨。
“美人儿~问个路啊？”见前面的人没反应，于是周子安继续缓慢开车跟着，然后痞气十足、色迷迷地喊道。
“美人儿？……”顾盼阴恻恻地侧头问。
听到美人儿的声音竟然是个男人，吓得周子安一个激灵，脚踩急刹车差点自己把安全气囊给撞出来。
背对着周子安的“美人儿”顾盼简直要气吐血了。
刚才萧冰倒下之后，他到大门旁疯狂敲门输出救援信号，结果没人应答不算，等他回去却发现萧冰不见了！！不见了！！是化做蝴蝶飞走了吗？！到底是谁把萧冰救走了倒是告诉自己一声啊！他不信当时自己的叫声那人没听见！
本以为够倒霉的了，谁知道又碰到了个傻逼，对着自己叫美人儿？！
好吧！你就是老子的撒气筒了！顾盼决定。
“你眼睛瘸了吗？！老子哪里像‘美人儿’？！”顾盼转了个圈面对周子安，他身上滑面绣着蝴蝶的淡紫色汉服下摆跟着优美地画了个圈——只不过和美女转身不一样，他太“大只”了。
在周子安眼里，眼前的顾盼宛如一只基因变异的大扑棱蛾子。
“抱歉啊大兄弟！“周子安忍着笑，因为真的实在是太好玩了。
顾盼瞪了周子安一眼，转身继续走。周子安轻踩油门跟在顾盼身后。
“有事么？还是有病？！”顾盼再次转身，发泄自己的怒气。
“我想问个路，请问校医室怎么走？”周子安好笑地问。
顾盼转了转眼珠，然后换上笑脸，“往东，开到底就看到了。”
面对顾盼微表情，周子安估计出对方在耍他，看看时间，也没时间和他消磨了，于是说了句“谢了”就往西边开去。
那家伙肯定是故意告诉错路的。所以“大扑棱蛾子”说在东面，那真实的地点一定是在西面。周子安想……
五分钟之后，车轮深陷施工泥地的周子安气急败坏！
“这里施工呢，你怎么开到这里来了？”一个施工大叔问周子安。
“我想去校医室。”
“校医室在最东边，你来西边干什么？……你这车底盘太低，肯定磨坏了，可惜了，啧啧……”大叔感叹着。
周子安内心咒骂顾盼，他娘的“大扑棱蛾子”竟然给老子使“计中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