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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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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饭馆，小二一见这么多人立马笑嘻嘻的出来迎接：“姑娘，几位？”
“有包间吗？”沈若语一眼就看到楼下挤满人的桌子了，根本没有空位置。看来季辰星说的没错，真当是热闹。
“有有有！来，姑娘公子们，这边请。”小二乐呵着带他们走上了二楼，并安排了一个包间。
包间足够大，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即使他们人多也显得不挤。等几人陆续落座，小二在旁边递上菜单又开始给他们倒茶。
沈若语和季辰星坐在一起点菜。萧楠辞在旁边说了一下柳慕安的忌口就没管他们讨论什么菜品了。沈逸和小五倒是没有什么忌口，只要不是奇奇怪怪的菜他们都能接受。
“小五看着华丽的包间眼睛里忍不住发出好奇的目光，他从未来过饭店包间里吃饭。因为很贵，吃一顿饭的钱都可以买好几袋米还可以给肆姐姐带些她喜欢吃的糖。
后知后觉的小五才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难堪的低下了头。好在大家都在关心和旁边的人聊天，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沈逸坐在小五身边，在桌子下面用手拍了拍小五的手。似是在安慰他，不必如此拘谨。
可是小五被沈逸这么一安慰，身子都绷直了。比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逸的动作更具压迫感。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沈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亲近了。
慕浅浅也注意到了小五刚才的样子，她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现在提出了只会让小五更难堪，她现在心里有点不舒服。父皇不是已经开始开仓济民了吗？京城内居然也有人敢克扣接济的粮食和钱吗？
而且之前在沈逸家里吃饭时，她明显看见了小五的碗里几乎都是清水。怎么会没有米呢？是米价上涨了吗？
一想到这里，慕浅浅脸上的笑容变淡了。她从小生活在皇宫里。父皇和母后对她都特别好，衣食无忧。让她以为皇宫外的平民百姓也是跟她一样，可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公主。
“浅浅？你怎么了？”沈若语和季辰星点完菜单，就发现慕浅浅的脸色不太好。
慕浅浅被沈若语这声给叫了回来，连忙摇摇头说道自己没事。
萧楠辞的手并不老实，在桌子底下一直握着柳慕安的手揉捏。柳慕安也已经习惯了，反正现在还没开始吃饭并不着急用手，让萧楠辞多握一会也没关系。
没过多久菜就做好了，被人端了上来。只不过来人到令他们意想不到。
夏湫忆和白筱洛穿着店内小二外面穿着的围裙端着菜走了进来。
几人对于他们的出现都很意外，白筱洛看见是熟人将菜放在了桌子上面，又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怎么都在？搞团建不带我和阿清啊？”
“这还得问你们怎么一早就跑没影了，原来是在这帮忙？”说话人正是萧楠辞，他今天都没见到过白筱洛，他还以为白筱洛还在睡觉呢。今天倒是勤奋，不睡觉跑出来帮忙。
夏湫忆将手上的菜放好，扫了一眼包间里的人发现几乎都认识，又回答道萧楠辞的问题：“是苏姑娘。她家的饭馆开到京城来了，我们没事就过来帮个忙。”
“新店人多小鱼儿一时间没招到太多人忙不过来了而已。”白筱洛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着胳膊说道。还想跟他们几个多聊一会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女声。
“小洛？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来人正是苏玉，她见白筱洛和夏湫忆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萧楠辞和柳慕安，后来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白筱洛带去她家饭馆吃饭的两位公子吗？一个当时脸上还有个红巴掌印，听白筱洛说是他自己用脸打的另一位公子的手。
小洛一向爱开玩笑，苏玉也只是笑笑没再多问。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萧楠辞和柳慕安脸上瞟，才记住了他们两个。
苏玉先是装作特别惊讶的样子，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一起聊天却被自己突然打断又有点无措。带着些许愧疚的语气说道：“小洛，你们先聊吧。我一个也忙得过来的。”
“没事，回家也可以继续聊嘛。走吧走吧。”白筱洛推着苏玉和夏湫忆出去了，又转头对他们几个说道，“有事叫我们就好了。”
夏湫忆被推的心里有些烦躁，不管白筱洛怎么想独自走开去帮忙了。
白筱洛虽然疑惑为什么夏湫忆突然走开了，但他也没多想。继续跟苏玉一起聊天随便帮忙。
没了白筱洛和夏湫忆的打扰，他们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又开始聊天了，只有小五安安静静扒着白米饭。
小五不是因为没有自己喜欢吃的菜，只是怕自己吃太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沈逸也没说让他自己多吃点菜，而是直接夹到了他的碗里。
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多了的菜，小五充满感激看了沈逸一眼。沈逸在他心中的形象突然从严厉的父亲转为慈祥的母亲了。
吃饭的时间不长，沈若语起身准备去结账。沈逸见沈若语走了也跟着出来了。
在门外沈逸突然抓住了沈若语的胳膊，沈若语回头发现是沈逸准备出招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还好脑子比手快了。
“怎么了？”沈若语有些不解的看着沈逸抓着她的手，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沈逸这个时候会跟出来。
沈逸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着急了，他怕他追不上沈若语。放开手后他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明明在吃饭的时候内心演示了很多吧，为什么这个时候却卡壳了。
虽然沈若语不知道沈逸要做什么，但她愿意等。一直等到沈逸开口。
“我……”沈逸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若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直接拿出荷包塞到了沈若语手中，然后匆匆回去了。
沈若语看着沈逸的背景又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才意识到沈逸这是怕她钱没有带够。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暖意，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荷包变了样子，可荷包里的钱并没有被动。
沈逸买米的时候还是选择用自己的工钱付，那钱提前找张叔预支的。但他还是存了一点私心，将沈若语的荷包换了下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付完钱后沈若语回来了，包间里还多了两个人。夏湫忆和白筱洛。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饭店里的人也渐渐少了。白筱洛他们两个也不忙了，于是吃过饭便来找萧楠辞聊天。
“该走了，小洛跟我们一起出去吗？”沈若语回来对几个人说道。
白筱洛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今天跟小鱼儿约好了一起出去玩的。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是方才那位姑娘吗？要关店？”
“不会的，还有苏大娘在呢。”
沈若语点点头，没再多问。又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夏湫忆。奇怪，明明脸上的表情和平时都一样为什么看起来觉得有些不开心？
夏湫忆似乎是注意到了沈若语的目光看了过去，沈若语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连忙躲开了。
“不对，为什么自己刚才要躲？”沈若语突然反应过来，“我没做什么惹到他的事吧？脸怎么这么臭，我欠了他钱一样。”
想到钱这个事情，沈若语又看向了沈逸。沈逸正在椅子上坐着看着小五和慕浅浅说话，时不时也接几句话。
沈若语不忍心打断他们，准备晚上再跟沈逸谈谈刚才发生的事情。
告别了白筱洛和夏湫忆后，他们又回到了之前买草药的位置去卖草药了。
只不过这次沈若语倒没有睡意了，准备自己来卖草药。慕浅浅提出想出去玩的建议，沈若语觉得慕浅浅的建议不错。小五和大家还不是很熟，去玩一会拉进关系也好。
于是一群人分成了两批人，沈若语，沈逸还有季辰星和季泽继续留在原地卖草药。而萧楠辞和柳慕安则是负担起带小孩出去玩的职责。
“季辰星，你不去吗？”萧楠辞倒是没想到季辰星这么爱凑热闹的人这个时候居然不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玩？不对劲。
季辰星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就不跟着你们一起去了，有点头疼。怕是看不住这两个小孩。”
听季辰星这么说萧楠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季辰星最近太活跃了导致他以为季辰星已经开始好转了。可季辰星吃了十几年的药怎么可能碰上沈若语就一下好了呢。
季泽悄悄握紧了季辰星的手，季辰星的生死仍是个未知数。可能他还能陪季泽十年，五年。也可能只有十个月年，五个月。或者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他害怕哪天床边活生生的季辰星突然沾满鲜血悄然无息的离开了他。
握紧的手又放松了点，他怕弄疼季辰星。季辰星是有些怕疼的，他讨厌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他原先是不怕死的，可是当他意识到还有人爱他的时候他突然很抗拒死亡。死亡太痛苦了，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也是精神上的折磨。
沈若语见气氛不对立马接话道：“怎么突然没人说话了？你们快去吧，这还有我呢。能出什么事？”
季泽看向了说话的沈若语，或许她能救季辰星。哪怕不能，只要能让季辰星暂时脱离痛苦也是好的。
身为局外人的沈逸和小五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们也不是喜欢追根问底的人，并没有向其他人追问。这样也好，季辰星也难得对其他人解释他的病。幼年对其他人解释的时候换来的只有同情和可怜，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嗯。”萧楠辞没有多废话什么，转身离开了。季辰星不会有事，他身边还有沈若语和季泽。
“等等，回来给我带点蜜饯，想吃了。”季辰星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了萧楠辞。
萧楠辞回头对他说道：“知道了，乖乖待着吧你。”
“小五，这个好吃。你尝尝。”慕浅浅将一块甜点递给小五，嘴里还吃着一个。
小五看着慕浅浅递过来的手，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过来。慕浅浅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就塞到了他的手里说道：“真的很好吃的，我没骗你。”
最后小五还是接过甜点吃了下去，的确如慕浅浅说的一样很好吃。
柳慕安和萧楠辞跟在他们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小孩柳慕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萧楠辞见柳慕安笑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带着孩子出来玩的父母？”
萧楠辞看了看前面两个小孩问道：“为什么是父母不是哥哥？”
“啊？”柳慕安到没想到这个问题，“哥哥好像也不是不行。”
“好了。孩子他娘别想了，人都快跑没影了。”萧楠辞牵起柳慕安的手向慕浅浅他们追了过去。
慕浅浅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拽着小五就跑了过去。为了不让慕浅浅再次跑丢，萧楠辞只好打断柳慕安的思绪了。
跑了一阵子慕浅浅终于停下来了，小五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慕浅浅。一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火。
小五瞪大了眼睛，忘了往后退。还是被追上来的萧楠辞抓住了领子往后拉才没被大火吞噬。
正在表演的人看见小五这个反应又将口中的火吹到了天上。旁边的同伴乐呵呵的笑道：“小兄弟别害怕，这火伤不到人的。”
“别乱跑。”萧楠辞松开了揪着小五后领的手，眉头皱了皱心情不是很好。跑这么快又不见了怎么办。语气有些严厉的对着两个小孩说道。
小五“嗯”了一声低下了头，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添麻烦了是吗？好想回家，哥哥在哪？为什么不跟着哥哥一起卖草药。想肆姐姐，小六在干嘛？”
慕浅浅看出了小五心情好像不太好，却护在他的面前对萧楠辞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跑抓着哥哥一起就是了。”
听慕浅浅这么一说萧楠辞刚想反驳说些什么才意识到小五状态不对劲。难道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吗？只好忍住跟慕浅浅拌嘴不说话了。
柳慕安走到小五面前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捏着他的脸摆出了个笑脸说道：“不开心？”
“没有。”小五被柳慕安捏着脸被迫抬起头看着柳慕安。或许是柳慕安本身就带着吸引小孩的气质，小五并不反感柳慕安这么做。
柳慕安松开了捏着小五脸的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别害怕，那位哥哥他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担心你们跑太快不见了，所以语气才重了点。”
听柳慕安说完，小五怯生生的看向了站着旁边的萧楠辞。萧楠辞也注意到小五在往这边看，刚对上视线小五又躲开了。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慕浅浅干脆直接拽着小五和柳慕安的手就往远方跑过去：“别站着了，前面还有好玩的呢。”
慕浅浅的动作来的太突然，没等萧楠辞反应过来人就跑远了。柳慕安只好扭过头来抓着萧楠辞的手带他一起跟着慕浅浅跑。
等慕浅浅终于玩尽兴了，几人也回到买草药的地方了。萧楠辞并没有忘了给季辰星带蜜饯，还默默给小五买了许多零食随便还有小肆和小六的份。
“你们终于回来了。”季辰星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忘了我们几个呢。”
“怎么会。你要的蜜饯。”萧楠辞将买回来的蜜饯扔给了季辰星，听到蜜饯季辰星突然来了精神总算有点甜的可以吃了。精准的接住了萧楠辞扔过来的蜜饯。
“谢了。”季泽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吃了一个，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总算把之前被沈若语狂灌药的苦味压了下去。
沈逸看天色不早了，拍了拍还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沈若语。又开始收拾摊子，小五见状跑了过来准备帮他一起。
可是小五忘了他手上还拿着东西，沈逸看到跑过来的小五也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自然知道这些都是萧楠辞和柳慕安买的。
沈逸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对萧楠辞和柳慕安说道：“多谢。”
“谢就不必了，我们来帮你吧。”柳慕安走过来帮沈逸一起收拾东西，萧楠辞走过来也开始帮忙。没一会就收拾好了。这时沈若语也醒来了。
沈若语伸了个懒腰，看见东西被收拾好了其他人都在等她醒来准备走的样子，有些懵的说道：“啊？准备走了？”
“对啊，天都黑了。姐姐还在睡觉。”慕浅浅跑了过来将带回来的甜食分给了沈若语一点。
沈若语看了看天的确已经黑了。现在已经入秋了，天黑的时候也越发早了。
“那我们回家吧，这么晚还没回去，他们可能又要以为我们走丢了。”沈若语吃完口中的甜食对其他人说道。
季辰星点点头：“那我和季泽先回去了。”
“我们也走了。”沈逸接过小五手中拿着的东西，对其他人说道。小肆和小六应该在担心了。
“好。”没有过多的告别，沈若语和其他人也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