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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问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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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啊,”云洄从乾坤袋中取出药草,“我这刚得了一株寻冰草,原想着把它当个见面礼赠送给药师,看来是没机会了。”
寻冰草?
杜管事精神一振,这不是风浅正在寻找的药草吗?
他得把人给留下,“药师应该马上就回来了,这位公子要不然再等片刻?”
“云洄,杜管事直接唤我云洄即可,不必那么客气。”云洄笑意盈盈道。
他长的俊美,温和有礼,谦谦君子,能迷惑不少人。
“云公子,这边坐。”杜管事不能真的喊云洄的名字,客套的话他还是听的出来的。
虽然在陈未安的事上栽了跟头,但处理其他事上还是有些手段的,长时间跟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打交道,硬是把自己木讷的性格给逼着成了八面玲珑的人。
云洄这边还未落座,身体一晃被人拉走,“我们有事要聊。”
杜管事端着茶盏笑呵呵,并不意外,是药师主动把人带走,他自当没看到,何况药师还跟他打了招呼,若是药师被云洄带走,那就不一样了,他肯定要拦。
天一楼的规矩,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的护短。
云洄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微微挑眉,嘴角微勾,心里还没得意几秒,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手也松开了。
“见到我了。”风浅表情冷淡。
“嗯,见到了。”云洄傻笑。
风浅皱眉,眼神古怪地看了云洄一眼,伸出手。
云洄眼神一亮,就要去握风浅的手,只是手还没碰到风浅的手就被风浅一巴掌给打开。
他委屈屈巴巴地看向风浅,“你打我。”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打你都是轻的。”风浅哼道。
“不是你让我牵你手的吗?”云洄觉得真的很冤枉,他这是被当成登徒子了,他是那种人吗?
看到风浅横了他一眼,云洄血液翻涌,他觉得还真不一定。
风浅黑着一张脸,“你不是说见了我后要给寻冰草吗?现在你见到我了。”
寻冰草该给我了。
“看来是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云洄讪笑着,让自己发红的手面对着风浅,“我还以为我们许久没见,你想我了。”
风浅表情有片刻不自然,偏过脸,冷声道:“白日做梦。”
云洄把寻冰草拿在手上却没急着递过去,而是谈起了条件,“寻冰草我是特意为你找来的,送自然是要送你的……”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定尽力。”风浅眼神发亮地看着寻冰草。
就差这味药草了,只要她做出丹药,主上的神魂修复,就能求得一丝生机。
在成功前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说自己想要炼丹,寻各种药草。
她庆幸自己在医术方面有天赋,当年主上救她性命,教她自保的本事,从此她就把其他东西抛开,一心为主上做事。
云洄眼波流转,语气认真,“我要你。”
风浅没好气的白了云洄一眼,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云泽生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看来寻冰草只是个幌子,你是来奚落我的。”
云洄自嘲地笑了笑,眼角微挑,无限风情,“我脑子确实有病,但绝对没有奚落你的意思,这次来确实不仅仅是要给你寻冰草,最终目的是我想跟你道歉。”
“谁家道歉说你这样的混账话。”风浅心中有怒气。
还要她。
这是一个要道歉的人能说出的话吗?
要不是为了寻冰草,她早就转身走了,就不该再见这个人,可是寻冰草太难寻了,要是错过这株……她不敢赌,主上的身体也等不了那么久。
云洄声音温柔,“我要你给我个机会,我来见你时你不要再躲着我,只要你答应,寻冰草就是你的了,你知道的,寻冰草要五年才能成熟,而且产量很少。”
“只是这么简单?”风浅意外,有些尴尬,刚刚是她会错意了。
“对。”云洄知道循序渐进。
“行,我同意了。”风浅从云洄手中拿到了寻冰草,小心的放好,发现云洄正盯着她看。
“你怎么还在?”她问。
云洄:“……”
这是多一刻都不想跟自己呆啊。
“对不起,当初的事……”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没放心上,”风浅摆了摆手,走路带风,“我还要去炼丹,你自便,有问题可以找杜管事,他会处理好。”
云洄看着风浅离开的身影,重重叹了一口气,“原来被丢下是这种感觉吗?”
他是被簇拥着的云家少庄主,最优秀的炼器师,又生的一副好容貌,向来都是别人讨好他,现在风浅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重新回到药阁。
杜管事正在哄着商钦,主上交代要照顾的,他自然无比上心,可是女人的脂粉衣裙他真没接触过,愁的连声叹气。
“这条水蓝色牡丹纹的襦裙比那件粉色的更适合你。”云洄建议道。
商钦一脸纠结,“真的吗?可是他好像喜欢看穿粉色的。”
“他是谁?”云洄循循善诱,“是他跟你说要让你穿这些衣裙的吗?”
商钦沉默了,过了会,“没有谁,我乱说的,还是选粉色的吧。”
“那我去问影遇。”云洄作势要走。
“不要,”商钦拉住云洄,“你不要找影遇。”
云洄笑了笑,“我可以不去找他,那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不能背叛影遇的,”商钦防备地看着云洄,“影遇对我很重要。”
云洄注意到商钦的情况:“你是不是受过伤?”
这个说话的语气,怎么看着智商不高。
“没啊。”商钦抱着一堆衣裙,喜爱的紧。
云洄心神一转,“我不让你背叛影遇,我跟影遇也是很好的朋友,我是想让你……”
他靠近商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我那里有比这些还好看的法裙,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帮我。”
天水三号房内。
石中榕坐卧难安,烦躁异常,“你们都跟过来干什么,我睡个觉还要被监视吗?”
“少主,我等是奉家主之命来保护你的。”一人面无表情道。
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尊重。
石中榕心中冷笑,保护?说的倒是好听,要是秘密泄露,恐怕这些人会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给解决了。
“就算是保护,也不用这么多人都在吧,”他道,“被这么多人看着我实在睡不着,要不然你们看着别的地方,反正谁来,就这么大的房间,也能一目了然。”
最先站出来说话的那人思索了片刻,“还请少主配合,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乱跑,不要让我等为难,时间到了,家主会接您回去的。”
“今日您的行为实在鲁莽,怎么能让别人对您搜魂,家主知道了肯定会惩罚您的。”
石中榕不耐烦瞪了那人一眼,“知道了,你们不是有方法嘛,就算是被发现你们又不是处理不了,我要睡觉了,不是大事不要喊醒我。”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些人。
几个人眼神中闪过不屑,外人不知道石家的情况,他们却知道,这个少主也是空有名声而已。
“是谁?”一人厉声道。
她是这里修为最高的,最先反应过来。
“你会不会太紧张了,哪有其他人啊。”
下一刻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警惕起来。
“废物。”徐离舒出现在房间内,掐住为首的那人。
强大的威压下来,几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要做什么?”何饺奋力挣扎,掐她脖子的手纹丝不动,正准备咬舌自尽,嘴里被塞了药丸,“想死?别那么着急。”
他伸手又抓住一人,“有些话我要问问,当然你们可以不说。”
“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可是石家的人,我不信你敢杀我……”男人大声道。
徐离舒浑身散发着寒意,黑瞳变成绿瞳,散发着丝丝邪气,声音里藏着兴奋,“那就先把你的皮给扒了吧。”
男人梗着脖子,觉得徐离舒只是装腔作势,还在大言不惭,“我不信你敢得罪四大家族。”
“呵,”徐离舒笑了声,手指翻转,撕扯下一块皮,嫌恶的丢到地上,开始擦拭手指,语气幽幽,“还是让你们蹦跶太久了。”
男人痛的想要嚎叫,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从自己的身上脱落,浑身血淋林的却没有断气。
其他人看着一切,彻骨生寒,他们手上有不少的人命,杀人手法多样,但是完全不及面前这位残忍。
“你们想好了吗?”徐离舒的声音里夹杂着愉悦,心里的烦躁消了不少。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最后落在某个人身上。
“你,你问,”邓肆被看的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他颤抖着声音,“我们没有得罪阁下吧,无冤无仇,希望阁下高抬贵手。”
“不认识我?”徐离舒虽与寻常有些不同,但也不至于完全认不出,他没有隐藏容貌,因为见过他如此行为的绝对没有说出去的机会。
几人同时摇头。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徐离舒:“石家这次来天一楼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宝器,”邓肆苍白着脸,“天一楼的拍卖会上会有宝器出现,家主派我们护送少主来要求我们把宝器拍到手。”
“九阶灵刀?”徐离舒问。
邓肆懵了一瞬,然后点头,“对,就是为了九阶灵刀。”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徐离舒笑的渗人,“九阶灵刀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天一楼只说有宝器,但没有确切的说是什么,你们在来天一楼前又是怎么得知的?”
他的手靠近邓肆的皮肤,“让我来想想给你选什么样的方法。”
邓肆被吓的慌乱,“我没骗你,家主说天一楼里有宝器,具体并没有告诉我们,说会有人接应我们,现在你说九阶灵刀,我下意识认为是家主说的宝器。”
说完他偷看了眼何饺,何饺拧眉,暗骂了声:“蠢货。”
“消息果然在你这里,”徐离舒将人丢到地上,手指放到何饺的头上,“不用那么看我,我知道你不怕死,跟那几个软骨头不一样,但你总有别的怕的东西。”
何饺一脸视死如归,“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
“那我就送你们一起走。”徐离舒声音凉凉。
一人大喊道:“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他看向何饺,面露愧色,“你愿意死,可我们还没有活够,别怪我们。”
“都是你出风头,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你就是个女人而已,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命令,等你死了,位置让出来也让我们坐坐。”
他讨好地对着徐离舒道:“她有个傻子妹妹,你把人给抓来,不论你问什么她都会说的,她把人藏起来了,我们知道在哪,我告诉你,只要你让我们离开。”
何饺眼含恨意看着他们,“你们都该死。”
徐离舒眼神闪过嘲讽,“让你们离开。”
至于怎么离开就另说了,跟他谈条件也看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