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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短送 ...

  •   姜仇真的腾出了周六晚上,不过他没说几点回来,只是说工作有点多让谌独先睡。

      姜仇不在的这一个月,学校课程结束了,公司安排的寒假演唱会也即将开唱。

      这期间,谌独还是一个人守着他们的家。
      宽大的床永远空出一边,就这一点,他怎么都适应不了,虚空感总是带不出独属姜仇的清凉。

      洗漱好后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久,困意侵袭之下还是挪步到了床上。
      他还没跟姜仇说,明天就得出发去准备演唱会,明明才刚重逢,又要……
      谌独带着愧疚沉沉睡去。

      ·
      再次睁开眼,本敞亮的卧室只开了床头小灯,窗外已经换上了半夜的景致。
      洗漱后的姜仇裸着上半身站在窗前凝神远处。

      远处分明没什么可看的,除了想趁着冬季再炫耀一番的冰雪城堡,也没什么可听的,除了人间喧嚣。
      或许,他是不是在想至今仍然没能确定身亡与否的洛彧折。

      洛彧折跳崖了。
      大家都只知道这一点,可是搜救队大范围地毯式搜索也没发现他,专业鉴定师更是排除了被森林兽类吞食的可能,食人蚁也排除掉。
      但洛彧折还是毫无踪迹。

      或许他跳崖本就是在演戏,山崖下可能早就有人在接应他,又或者他被别的什么人偶遇救走了。
      他生死未卜,他的家族在得知搜救队的无能为力后也不再恳求什么,只是任他继续生死未卜。

      ·
      “醒了?”姜仇侧身看他,“再多睡会儿。”
      又侧回去,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吸引了他。

      谌独掀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薄毯盖在身上,光着脚走到他的身后,然后敞开薄毯搂住人。
      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柔声问:“不冷吗?”
      又搂紧了点,姜仇的体温较之于他的,真的很低。
      姜仇空洞的眼动了动,偏了点脸,恰好贴在谌独的额头,“还好。”
      又转回去。

      “我明天就出发去卞城,有一场演唱会。到那后彩排两天,紧接着就是演唱会。我等了它好久,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够在卞城开演唱会。”

      谌独从没这么强烈地想向姜仇倾吐关于演唱会的事,因为无论他在干什么,姜仇都会知道。

      同样的,姜仇在干什么他也了然。
      同居以来他出差不回家或是加班了,也都会提前跟他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聊及彼此的工作。
      有时在家里加班,谁也不会打扰谁。

      谌独说完闭着眼埋首颈侧,“我很幸福,姜仇。”
      况且他回到了自己身边。

      姜仇转身,认真的神情带着一探究竟的渴望,专注地看着。
      谌独不明所以地回视他,又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很有魅力,一如初见。

      而姜仇只不过是想看一看幸福的表情会是什么样,那人却不争气地红了脸。
      以至于看到的就是熟悉,姜仇皱眉:“不可以。”
      谌独顾不上脸红了,这人怎么思维这么跳跃:“嗯?突然说什么不可以?”
      姜仇十分认真:“你脸红了,不是暗示我想做了吗?”

      姜仇脸不红心不跳,附之面无表情,谌独颇受震撼。所以一直以来他说的“别刺激我”、“小谌独知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很勾人”等这些,都是把自己生气后的样子等同于脸红了?所以越是反抗他,他才会越发“性”致勃勃?

      “疯子!你脑子里就只有黄色废料吗?”
      谌独越发羞愤,猛地抓紧薄毯拢住自己,却忘了薄毯也还半拢着已经面对自己的姜仇。

      姜仇轻笑:“不是啊。”
      又上前一步,搂住谌独劲瘦的腰,用性感得要命的磁音开口:“但是每次小谌独脸红都能抓住我的视线,以后要是不脸红了,你说我会不会就看向别处了?”

      “你敢!”
      谌独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放狠话,甚至忘了滑落的薄毯。姜仇勾嘴角,松了搂着后腰的手,薄毯完全落地。

      清凉完全围绕着自己,谌独顾不上那么多,先入为主地微抬下巴吻了上去。
      姜仇在这方面控制欲一直强势,才三两下便推着人压在了床上。

      粘腻的吟哦,性感的喟叹,肌肤相贴带来的酥麻,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和谐地荡在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的汗水滴落在他的睫毛上,那人魅惑地问他:“喜欢吗?”
      “呜……”谌独还没缓过神。
      “小谌独,喜不喜欢?”
      谌独伸长了脖子,死命咬牙还是露出了音:“嗯……”
      姜仇笑:“那我们继续。”
      ……

      结束的时候,全身瘫痪般的谌独狠狠记住了,说下次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姜仇再次将人压在身下:“不用下次了,就现在。”魔爪又往下伸。

      谌独应激抓住他的手,皱眉。
      今晚的姜仇太疯了,超过以往任何一次,超过了能承受的范围,像是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一样狠厉。
      谌独没有阻止他,因为那是想念,是姜仇表达的方式。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谌独猛地揽下他搂紧。
      谁也没有说话,可姜仇眼神里似乎染了悲伤。

      半晌后,谌独放开他,忘了刚才没必要的揭穿:“我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去旅行吧?”
      姜仇仔细观察谌独的表情,发现他的失落还在。但也没有揭穿,只是认真思忖了会儿他的问题,然后很不合时宜地泼冷水:“接下来一周工作任务都很繁重,昨天又发生了惨案……”
      谌独截断他的话:“好,那我们再找时间。不过你要答应我按时吃饭睡觉。”

      姜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直白地看着谌独,惹得谌独又要溺在他的性感里,好在姜仇及时回复:“这得看情况,有时候事态紧急。而且,我本来就不怎么爱睡。”
      实话实说满分,但也让谌独心疼:“不管怎么样,睡一点。”说完枕着他的胳膊偎进怀里。
      姜仇右手轻轻抚着他的发,没再说什么。

      ·
      早上是谌独先醒的,姜仇清醒的晨音自耳朵上方传来:“还没到点,还可以再睡三十分钟。”
      谌独后挪身子,这样可以面对面看清他的表情:“已经醒透了。”

      姜仇见人是打算接下来三十分钟就看着自己的架势,又凑近吻了一下,这是他对谌独表情的解读。
      等把人吻得眼神迷乱了才罢休。

      谌独发现事态快朝不可控方向发展,于是转移话题:“演唱会期间不要摘下手链。”
      “嗯?”迷离的谌独仍旧主动地要触唇。

      说到暧昧扫兴,姜仇真的信手拈来,不过也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就既往不咎,“嗯。不会摘下,已经跟化妆组的老师们说了,手链不受限制。”

      “不要单独走动,最好不要逗留卞城街道,如果可以的话就待在酒店。下次我们的旅行地点可以选在那,可以补回来。”

      谌独确实是打算趁演唱会期间游一下卞城,玩笑开口:“你不是派了专人保护我吗?”
      姜仇面上不悦:“他们也是人,是人都会疏忽大意。”
      谌独柔笑:“知道了知道了,哪都不去。平平安安出发,平平安安回来。”

      今早的姜仇特别黏人,当然,这是谌独的主观意识,姜仇自己可能没有“黏人”这个认知。

      谌独下床光脚去刷牙,才刚拿起水杯,身后就传来窸窣脚步声,一转身,姜仇就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谌独用手背推他:“还没刷牙。”
      突然想起,刚才醒的时候也吻了的……

      姜仇没生气,反是饶有趣味道:“难怪还有昨晚小谌独说‘喜欢’的味道。”
      谌独刷地脸就发烫,扯动他的头发恶狠狠警告般:“别胡说八道!”然后吻了上去。
      姜仇将他圈着,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轻松回吻。

      谌独洗漱完毕,发现姜仇竟然破天荒地在厨房捣鼓,当场瞪直了眼。
      站到一旁看姜仇下饺子,“你不是说不会做饭?”
      姜仇:“嗯,这个照着食谱不难,就只是实行了最后一步下锅的操作。”

      谌独笑问:“你的饺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应该要有什么含义吗?”姜仇翻动饺子,随口一答很是他的风格,可眼神却是冷的。

      “也可以什么都没有。”
      谌独觉得自己想多了,姜仇应该不会知道他应景的煮饺子恰好寄寓了给自己送行,吃饺子叫“短送”,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饺子出锅,两人对坐。
      谌独舀了一个放嘴里,姜仇便问:“好吃吗?”
      谌独嚼了几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口感真的不错。”

      “那要不要配点红酒?”
      这就是奢华的生活吗?谌独忍不住笑:“姜仇先生,吃饺子吧。”
      姜仇不解,红酒搭配不好吗?

      吃完后谌独整理好了行李站在客厅,让他等一下的姜仇西装革履,手里拿着米白色围巾。

      谌独乖乖站着让他围,不免好奇:“你很喜欢我戴围巾吗?”
      姜仇皱眉,“会冷。”
      实际上他还真以为谌独喜欢,因为他冬天在外拍摄几乎都戴着,虽然回家进门没见他戴过。

      姜仇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并不喜欢戴围巾。
      谌独知道他不会承认自己的关心举动,顺着说下去:“嗯,戴了确实暖和多了。”

      ·
      车辆停在机场前,姜仇帮谌独解安全带。
      谌独:“怎么了?”
      姜仇解了就不动了,还凝视着自己。

      谌独心里的怪异突然全部上涌,从昨天晚上开始,姜仇就很反常。特地学了怎么煮饺子,还会黏人,放在平日程度不会这么深。

      谌独慌乱:“我开完演唱会就回来。”
      反复强调,只是希望他能够放心。
      姜仇抬起他拢在围巾里的下巴,“手链不能摘。”然后吻了上去。
      谌独揽着他的后脑勺,让接触更深刻。

      “嗯……”
      到底怎么了?
      谌独温柔地回应他,甚至可以说是安抚。

      姜仇隔开,笑说:“该走了,后面的喇叭快响了。”此时后面也停了几辆载客的出租车,乘客们正拖出自己的行李箱。
      谌独揪住他的领带凑近威胁:“别想丢下我!我回家想见到你。”后一句却柔情似水掺杂恳求。
      然后下了车拿出行李,站在路线外,车在被催促前嗖地启动。

      淡定、面无表情的姜仇也一并包括在内。

      姜仇并没有去工作地,而是驶向了反方向,打着电话:“抓到了?”
      “是。在洛彧折先生的公寓里。”
      “我到之前,别让人被灭口了。”说完挂断,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踩着油门又加快了车速。

      「我会把你捧红,
      然后杀掉,用你最喜欢的欢呼声。」

      这是姜仇昨天下午收到的短信,是发给谌独的,但被他拦截。
      发件人:洛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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