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直播事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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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尘从空荡荡的办公室出来，逮住走过来的实习生，“你们姜法医呢？”
实习生跟姜仇有一个月了，对姜仇的了解却也不过停留在“工作狂魔”上，每天忙完就走，从不参与其他同事的工作吐槽，也不去聚餐。尽管如此，他仍是法医中最受欢迎的存在——英挺冷隽的脸，高不可攀的气质，还有人说他是富N代，当法医是兴趣。
“懂了吗？”
每当自己盯着他的脸走神，他总会面无表情地来这么一句，瞋黑的眼是对工作不专注的否定。
这么一个工作狂魔，怎么可能是来插科打诨的富N代？
尽管姜法医对工作展现出异于常人的热情，其他实习生和同事还是最关心他的情感生活。大家都说他没有伴侣，倒是脖子上的项链耐人寻味。
一条银色项链，挂着一枚形如硬币的圆板。如果没有固定伴侣，他怎么会甘愿被套住？
没过几天，实习生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陆惊尘来了，不只来，还频繁地来。每次来，自家法医脸上就会挂上笑，确切地说，是轻笑。而且两人交谈时，言语间总透着一种长此以往的同频共振，很多时候还会一起离开办公室。
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不在吗？”
在陆惊尘的又一次不耐烦中，实习生回过神，这可不只是不简单，简直就是有猫腻啊！
“姜法医今天下午提交了休假申请。”
陆惊尘皱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是直接跟局长申请的。”
陆惊尘谢了声离开，直奔局长办公室。
“进来。”刘局嗓音浑厚。
陆惊尘收回喉间的话，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这是……”
刘局眉目慈蔼，再没有压迫，“惊尘，日后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陆惊尘实在转不过弯。
秘书敲门进来，“厅长，该走了。”
厅长？陆惊尘不可置信地抬眼。
刘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最后的鞭策，“要时刻牢记当初和我的约定。”
不能使用暴力。
当初他想进系统，但没谁愿意把政途放在混球富三代上，是刘局站出来，问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他忍着热泪挺胸抬头，说可以。
几年来，他在刘局的庇护下成长，终于能够独当一面时，庇护他的人却要走了，他只能挺身敬礼，“您放心。”
刘局离开，他也回到工位给谌独打电话，现在是晚上九点，他会接的。
手机响起时，谌独确实已经坐在家中的客厅，正对着电脑苦恼要不要开直播。两年前稳住顶流男团之位后，公司就不再限制他们直播的时间和地点。
“喂，陆警官。”他不知道陆惊尘为什么会打来电话。
陆惊尘长话短说，“现在在公寓？姜仇也在的吧？”
“嗯？怎么了？”
“你们待在一起就好。”
谌独皱眉，“他今天还没回来。”
“什么？”陆惊尘拿出抽屉里的平板，“刚才法医那边说他休假了，有没有跟你说去哪？”
谌独应激，“他怎么了？！”
仔细想想，他和姜仇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消息也停留在了三天前，姜仇说要加班让他先睡。
最近一直被粉丝不满新专辑风格而烦躁，他又一次失了伴侣本分。
陆惊尘点开Mine，进入“我是你仇家”聊天室，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指停在热门话题#姜仇好他妈帅，谌独能不能去死#上，点击。
迟迟没有回音，谌独让自己尽量镇静，“陆警官，姜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惊尘继续滑动话题内的评论，“现在开始不要出门，公司那边我会去说——”
“陆惊尘！”谌独失了理智，他怕再也找不到姜仇，也怕见到的是没了余温的姜仇。
时隔多年被吼大名，陆惊尘叹了口气，就不该打这个火上浇油的电话，只能胡诌了，“有私生在你们小区附近。你狠不下心，我只好告诉姜仇让他长点心保护好你。”
谌独这才理智回笼，“对不起……”
“别对不起了，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陆惊尘放下平板，Mine界面的新消息还在不停弹出，内容大都是“拿谌独当跳板，力捧姜仇出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Mine就涌现一批姜仇的梦女。她们甚至要走别样路线，把姜仇打造成新一代顶流。
无法截屏，无法分享链接，外人也极难入内的聊天室，姜仇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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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独理智回笼的另一原因其实是手机定位到了姜仇的位置，他现在正在往家回。
三年前他给姜仇买了和手链同款的项链，圆板里也设有定位追踪器。
离姜仇到家还有二十几分钟，谌独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直播。他直入主题谈新专辑的音乐风格，一番推心置腹后，“丫头们”表示愿意和成员们一起努力尝试。
交流效果不错，唯一不足就是直播间粉丝越来越多，网络出现卡顿，几分钟也说不了几句。
谌独看着不断刷屏的绛紫色爱心，鼻子泛酸，其实舍不得收尾，但电脑电量只剩下15%：“丫头们，今天就先说到这里，早点休息。请相信，所有改变都只会走向更好的D-day！”
话音刚落直播间就黑屏，谌独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就听见姜仇进门的声音。
他迫不及待起身，撞到电脑歪向一侧都顾不上。
姜仇已经换了一身浅色休闲装，亚麻上衣软化了不少他的锐利，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线条，透出似有若无的慵懒。
谌独为之疯狂心动。
六年了，他本该习惯的。可姜仇总是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一次无意识的抬眼，甚至只是换了一身衣服，都能让他胸腔发紧，指尖发麻。
姜仇察觉到他过于炽烈的视线，笑着上前来，眉梢微挑：“怎么了？”
谌独轻轻勾住他的衣领，指腹蹭过他的锁骨。
“看你。”他嗓音微哑，“……怎么这么招人？”
姜仇轻笑，右手拽开他的领带后绕到腰部，左手捧着侧颈，微低头吻了上去。
谌独很是情动，捧着他的侧脸，压着后颈，用最亲密的距离和他唇舌交缠，感受这个总让他心跳失序的男人。
忘情的水渍粘腻声里，电脑黑屏几秒后又正常，正对两人的直播间炸开了锅。
微博平台更是不得了，实时话题瞬间“爆”：
姜仇拽开谌独领带，话题#姜仇好A一男的#；
姜仇把谌独吻到吟声不断，话题#姜仇好会#；
姜仇右手挑起谌独束在黑色休闲裤的衣摆，手指极具情欲地沿着脊椎上移，话题#姜仇的手#；
……
蒋籽看着不同寻常的热搜话题，内容清一色规避了“谌独”、“谌独男朋友”等字眼。
正值清朗，这绝对不会是“丫头们”的作风。
那么——
蒋籽眸色一沉，只能是Ta们了。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直播事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