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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竞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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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下起了中雨，随着教室的吵闹声变大，雨的声音渐渐的就被压了下去。
赵羽希说完看了一眼还在聚精会神地做试题的胖子，脸上闪过少有的欣慰的老母亲的笑容。
期末考试之前，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理科竞赛。
他们学校参加竞赛的人，只有四个过了初赛，胖子是其中一个，这是他们班至高无上的荣耀。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竞赛的总决赛了。
总决赛是在市一中举行的，赵羽希对他们说。
韩千晨揉了揉眉心，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他听到赵羽希又说了什么，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
“学校已经组织好了，每个班挑出几个学生跟着参赛的同学一起去现场，互相照应一下，也打个气。”说完，她又补充：“最多五个。”
这就意味着，韩千晨可以去市一中，去见见某个天天嘴边挂着想他两个字却又无动于衷的混小子。
不仅他去，还可以让韩千夜去，她的好妹妹虽然成绩比他好，但是满脑子想着今天请假用什么理由。
自修一下课，他就把这事告诉了韩千夜，对方果然激动得连续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过来。
告诉刘桦晨，刘桦晨也是一样的反应。
真是喜欢什么样的人就变成什么样的人。韩千晨心想。
洗完澡，他把手机放在架子上，突然很冷，急忙套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他看了看这两个人有没有回复他，然而他们的聊天已经没了下文。
拿起手机，他一打开洗澡房的门，白雾就冲涌而出，布满了整个宿舍。
外面比洗澡房里面冷，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徐路苏跟个傻子一样，被子把身体裹成一个圆团子，只冒出了一个头，还有一只包着围巾带着手袜的手，在做题。
看起来着实搞笑，韩千晨穿好大棉衣，停在了徐路苏身旁，用手揉了一下对方的被子到底盖了多厚，然后笑了一下，很小声，说：“还不睡？”
“稳一下恒阳优秀榜单，我还在榜上，不能掉了。”徐路苏吸了吸鼻子，鼻子已经冷得发红了。
徐路苏很努力，让韩千晨都觉得自己是来过日子而不是来高考的了。
还有胖子的竞赛，能代表学校参加省级竞赛，更厉害，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吧。
每个班派出的人定了，韩千晨和徐路苏在内。
竞赛那天，他们五点多就起床了，挤着几辆公交车去了市一中。
市一中的正门口进去就有一个大喷泉，景色是美的，名不虚传。
这一会天刚亮，公区就有人在扫地了，扫地的人，人手一本书，一边小声地念一边扫，简直是时刻在学习，拿命在学习。
韩千晨昨晚睡得迟，现在都还有点困困的，来的途中睡了一会，下车时刚揉了一下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滔拉着跑了进去。
教学楼前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同样放着一座校长的雕像，每栋教学楼坐落的地方和恒阳大多一致。
就是市一中总体比恒阳小一些，毕竟是公立的学校，比不上资本家的私立学校。
刘滔带着他们班的人飞了几条道，本来以为可以暖和一点，结果还越来越冷，就除了手暖些。
“什么鬼天气啊。”刘滔低语。
“滔滔！”声音正前方传来。
他们听到了胖子的声音，声音很大，但是还是那样的柔和。
他们都向正前方看去，胖子就站在那里笑，等着他们过去。
原来在操场和宿舍楼的中间的那栋楼是竞赛的场地，很大很空旷，有点像体育馆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室内舞台。
韩千晨记得，刘桦晨也要参加竞赛，还讲了一大堆夸自己的话，说正好在千夜面前表现。
老师过来组织他们进了室内，分着学校区域坐，恒阳中学校区区域坐的地方是一个宝地，不高不低，正好处于正中间，看得高也算清晰。这就是资本砸钱的位置。
市一中的校长发言宣布开始后，参赛选手纷纷上场，台上分成了十个小地方，胖子的衣服上戴着一个四号的红牌。
韩千晨看到刘桦晨的牌号，十号，就等于在角落里表现？
此刻他看着的人还在疯狂地找着韩千夜的身影，就算看到了韩千晨也马上将视线划走。
韩千晨哭笑不得。
他往后靠，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徐路苏，背部僵直，坐得特别正，很乖的样子。
徐路苏感受到了目光，转头去看坐得懒散的韩千晨，歪了歪脑袋，一脸的疑问。
他的面部表情本就不突出，在昏暗的环境里，舞台灯光映出来的光跑进他的眼底。
徐路苏眨巴了一下眼睛。
韩千晨捂了捂脸，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直冲头顶。
徐路苏靠了后，凑近一点，正脸看着韩千晨，问：“怎么了？”
韩千晨想了想，他怎么知道怎么了？哪有怎么了？不就看看？
片刻，他说：“你参加过竞赛吗？”
徐路苏笑笑：“每年一次的竞赛比较容易，我当然参加过，不过像俊林这样的五年一次的省竞赛，很难，我过不了初赛。”
说实在的，韩千晨都不知道还有竞赛这东西，他高一在的那个学校班级，若有若无，跟空气一样，怎么会有人参加竞赛，或者会有老师说起？
“那一年一次的竞赛，明年的你参加吗？”他问。
“当然参加啊。”他回答。
“不会觉得很麻烦吗？”他又问。
“不会吧。”徐路苏目视前方：“我觉得这是一个荣誉，是一个肯定。”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很享受竞赛。
韩千晨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然后他就听到徐路苏跟他说：“你也去吧，我们一起。”
片刻，他的回答是：“嗯，我试试。”
竞赛从一开始的抢答到后来的做题，一连下来场内安静了又激动，激动了又安静，起起伏伏，给足了气氛。
最后，市一中有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五名，市二中有一个第三名，恒阳有一个第四名。
胖子，第四名。
公布结果的那一瞬间，恒阳的学生都在尖叫，尖叫声减弱之后，就听到了刘滔的声音，很大声：“胖子我爱你！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第一名！！！”
胖子似乎在众多声音中听到了刘滔的声音，看向这边，发自肺腑地笑出来，笑得很灿烂，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愉悦。
场下一片尖叫和议论。
傍晚的时候，风变得温和了些，可能是他们的心情好，心里暖了，浑身都舒服。
他们在公交车前排队，胖子回归三班队伍时他们班的人都对着胖子飞口水沫子，胖子无奈极了，只是默默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默默地笑。
“千晨，要是我再努力一点，你觉得我会不会像俊林一样，站在这里啊？”徐路苏小声地问着韩千晨。
傍晚的风虽然温和了些，却也依旧会让人冷得发抖，裹紧衣服所有漏风的地方。
韩千晨闻言，将围巾拉上了一点，捂住口鼻，呼出一口暖气，热了热冰冷的嘴唇。
风又起，将两人的头发吹起来几束，周围的人声鼎沸也盖不过眼前人的话语。
他说，一定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