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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莫名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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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在他们家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一人一句生日快乐，一人一个小礼物就够了，所以徐路苏都觉得过了跟没过一样，如果韩千晨忘记也没关系的吧。
他自我安慰，可是生日要到了，韩千晨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还是会觉得有点心塞。
走完亲戚，第二天中午开始睡，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才醒来。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韩千晨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因为睡觉所以开了免打扰，此刻他就是特别懊悔为什么开免打扰。
他洗了把脸，拿起手机给韩千晨回了个电话，对方约他吃饭，在企望酒店，还问他今晚能不能不回家，在外面陪他走走。
徐路苏说能。
外面很冷，韩千晨很早就在门口等着徐路苏了，他怕徐路苏找不到，所以站在外面吹冷风。
时间过去了很久，韩千晨靠在墙上，有点不耐烦地看看时间，看看人来车往的路上，始终不见对方的身影。
他觉得太冷，就拍个店门的照发给徐路苏，进去坐着等。
坐在里面等了好多个几分钟，他看着外面已经黑下去的天，路边的灯已经开了，照在要回家和家人团聚的路人身上。
“先生，您这是要等谁啊？要不打个电话催催？”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单子，放在了他面前，“点些东西吃吧？”
“不催，不来算了。”韩千晨有点生气，目光移向别处，他皱着眉，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来往的人越来越少，就是没看到徐路苏的身影。
再等五分钟。韩千晨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
很好。韩千晨起身就往外走。
因为太生气，他出门没顾着看路，直接被一辆飞过来的自行车撞到了腿，酿跄了几步抬头一看，是徐路苏。
“对不起……”徐路苏急得直接将自行车扔在一旁，连正眼都没看韩千晨一眼就冲进了饭馆，“千晨我来了！”
“……”韩千晨无语死了，他是瞎的吗？“我在外面，瞎吗。”
小声地说了徐路苏之后，想想又特别想笑，他看着自己的小腿，裤子破了。
徐路苏才进去，就又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尴尬，他干笑了一下，走过去看了一眼韩千晨的腿：“对不起……我迷路了。腿没事吧？”
韩千晨看着徐路苏蹲下去看自己的破洞裤透了一点风，刚才一肚子气突然泄了。
“在自己家这边也能迷路？”
“没办法，路都长一个样。”
韩千晨：“以后别叫徐路苏了，叫徐路痴吧。”
“什么啊。”徐路苏弯下腰来看着韩千晨破了的裤子，“腿真的没事吗？”
他伸出手，在对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没事，吃饭。”
徐路苏低着头，舔了舔嘴唇：“哦。”
吃完饭，外面已经完完全全黑了下来，路上的行人都回了家，毕竟家里比外头还要暖和。
小雪大面积覆盖了这片小地区，眼前一片朦胧的美。
韩千晨带着徐路苏来到大桥上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是城市的霓虹灯光闪烁还未停下。
桥上能很清楚地看到湖面上闪闪发亮的月亮，一晃一晃的，很安静。
韩千晨没有带着围巾，出门太快忘了带，这时被寒风从领口跑进了里面，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徐路苏见到人冷着，没有思考，直接将围巾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给韩千晨围上。
韩千晨就傻愣着，看见徐路苏凑近自己的一瞬间，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咽了一下口水后，围巾也戴好了。
徐路苏的头发轻轻擦过了他的脸。
渐渐地，对方往后退，从他眼前变得清晰，直到看清对方全脸的时候，脖子上戴着的留有对方体温的围巾被韩千晨拉开了点。
他突然就觉得有点热，不是出汗的那种热，是说不上来的热。
“你不戴？”韩千晨问。
围巾的味道在他拉上了一点后闻到了，是花香，还有洗衣粉的味道，应该刚刚洗过。
“你冻得脸都红了。”对方答，随后自己把手放在脖子上暖了暖。
韩千晨别过脸，他伸出戴着手袜依旧冰冷的手，放在了他的一边脸上，热温从脸上迅速向手掌蔓延。
这哪是冷，明明热得不行。
脸很烫。
他看着桥那边的路上，有几个学生在冷风中欢声笑语，手里还拿着春节没有扔完的“小鞭炮”，砸在地上一个劲地响。
不知道想着什么，他看着那些行人出了神，被徐路苏拉了一下手臂才反应过来。
“你手机响了。”徐路苏见韩千晨看向自己，就指了一下他大衣兜里的手机，听提示音，像是微信电话。
韩千晨无声地应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刘桦晨”三个字，他接下了。
“干嘛？”
对面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千晨晨，这是视频通话。”
韩千晨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着自己，刚才确实没注意看，因为刚才对方也是显示一片黑的。
“千晨晨，年也过完了，有什么表示没有？”对方挤眉弄眼的才勉强挑了个眉，看起来特别搞笑。
“那你想要什么啊？”韩千晨朝屏幕上的人笑，语气变得轻快起来，甚至还有一种让徐路苏嫉妒的温柔。
徐路苏愣住了，打心底蔓延出来的不爽爬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抢过韩千晨的手机。
然后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朝屏幕喊了一句：“他还没送我呢！”
“你干嘛？”韩千晨被徐路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将手机拿回来，自然而然的，语气跟着沉了一下。
这样的反转让徐路苏又生气又憋屈，他抿紧嘴唇，就这样盯着韩千晨看。
徐路苏突然脑赌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就是特别莫名其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刚才的谁啊？太黑了没看清。”刘桦晨眯了一下眼睛，一脸的疑问。
“你不认识，想要什么？”韩千晨说，“快点说，我还有事。”
“暂时没什么想要的，如果真要有的话，我想要你妹妹。”刘桦晨还特地带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出这句话。
“想都别想。”
韩千晨说完这句话，刘桦晨那边的镜头显示韩千晨这边黑屏了。
因为徐路苏抱住了韩千晨，连着手机一起抱在了怀里：“你为什么对他那样笑，你和他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你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他是谁啊？”
这个“小孩”说话带着一点点的不爽和嫉妒感，有点像……像一个失宠的委屈宝宝。
韩千晨不理解，他对徐路苏不好吗？他没有对徐路苏笑吗？
脑子里飞过一连串的问题。
“你先放开。”韩千晨等了一会，徐路苏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
对方犹豫了一会，才放开了韩千晨，他放手的那一瞬间，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委屈。
他很快低下头，在懊悔自己刚才做的事。刚才到底在干嘛啊！他在心里骂自己。
韩千晨跟刘桦晨说挂了电话后看向徐路苏，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暗加上灯光映射的原因。对方的眼睛红了一圈。
他将手机放回兜里，微微皱起眉：“怎么了？”
“不知道。”徐路苏快速地擦了擦明明没有流出来的、或者根本并不存在的眼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直视韩千晨。
韩千晨看着徐路苏：“他是我高一认识的朋友。”
他以为徐路苏觉得他会不跟徐路苏一起玩，这样解释不够之后，他还特意补上了一句：“放心，不会不和你玩的。”
这话有点幼稚。想想才意识到，自从认识了徐路苏，都干了多少的幼稚事了。
可是对方的眼睛还泪光闪闪的，韩千晨好不容易松下来的神情又紧张起来：“不是因为这个哭的？”
“不知道。”
韩千晨捧起他的脸，让对方能正眼看着自己：“不知道？”
“嗯。”徐路苏看了韩千晨几秒，转过头去，小声地说：“想抱。”
“抱？”韩千晨有点犹豫，在那个瞬间，心跳漏了一拍，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犹豫过后他还是抱住了徐路苏，他觉得他是将徐路苏当作了一个幼稚的小朋友。哪有大男人的因为这点小事哭唧唧的，这人还和小孩子一样的心智呢。
抱住的时候，即使隔着紧贴着的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对面这个人的。
徐路苏“嗯”的一声，回搂了韩千晨。
“你和他真的是普通朋友吗？你对他的笑……”徐路苏说，“很灿烂……比新年放的烟花还要灿烂。”
韩千晨拍了拍对方的背让他放开。
抱了十多秒的两人终于放开了，韩千晨这时才发现，刚认识的和他差不多高的徐路苏长高了，比他高出来半个头。
“无意间在千夜的朋友圈翻到了你以前的照片，你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笑了？我可以认识那个爱笑的你吗？”
徐路苏一直看着韩千晨，对方的眼神有点闪躲，害得徐路苏也变得胆怯，“就像刚才那样的笑着的你。”
韩千晨沉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沉默？他好像记不太清了。
“为什么想？”
“因为他们都认识，公平起见，我也要认识。”徐路苏胡乱找了个理由，眼里多了几丝笃定。
韩千晨垂着眼眸，好久没有说话。徐路苏以为他生气了，虽然很想很想，但是还是不要强迫了吧。
“如果不可以的话，也不用勉……”徐路苏还没有说完，他半垂着的眸子突然瞪得老大。
“可以的。”韩千晨眉眼带笑，本来内双的眼睛没有了那些冰冷的感觉。
人笑起来，有一点点的卧蚕，眼尾微微扬起。
嘴角上升到一定的弧度，不再过于拘谨，他有一颗可爱的虎牙，虎牙碰到下嘴唇，凹下去一点点，有一抹红晕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搭上闪烁的光。
朦胧地、温柔地，吸引着徐路苏。
徐路苏还沉浸在韩千晨如水般柔柔的笑容中，然后他听到已经将笑容藏起来的这个少年口中传出来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