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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   实在不能怪靳砚柏一时间生出了许多旖旎的心思。

      他们孤男寡女在夜深人静共处一室,对方身上的专属气味很容易渲染出愈发暧昧的氛围。

      更何况这次还是温亦词主动来找他帮忙,像是在回应她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会开始试着依赖他。

      这怎么能不让靳砚柏欣喜若狂。

      可能是因为到了晚上,她的防备心无限接近于零,即便是靳砚柏靠近她,她也依旧是一副似乎可以任他拿捏的柔软姿态,虚虚地贴着他。

      “还没好吗?”温亦词轻声问道。

      她觉得靳砚柏保持这个姿势似乎有点时间了,至少比她预想的要长一些。

      这个龙虾扣虽然有点小,但应该不难解吧?

      “马上。”靳砚柏沉着道。

      虽然他的手指没再抚摸自己的后颈,但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却喷在她的皮肤上。

      温热的,潮湿的,带来的痒意比指尖的抚摸还要强烈,这让温亦词不由自主地细微战栗了一下。

      心尖荡漾着不知名的情绪,温亦词抿了下唇,在靳砚柏说“好了”的时候,轻声开口:“靳砚柏,谢谢你。”

      她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轻松,反倒像是揉掺了情绪和心事。

      靳砚柏稍加思索就知道,她并不是在感谢自己帮他摘项链,倒像是借着摘项链的原由,在感谢其他的事情。

      而他也知道她在谢什么。

      站直身体后,靳砚柏示意温亦词把手伸出来。

      伴随着那条钻石项链垂落在她白皙温软的掌心,靳砚柏的回应也随之响起:“不用谢。”

      吊坠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温亦词盯着看了几秒后,便抬头看向靳砚柏,而他恰好也垂眸望向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亦词就从靳砚柏的眼神中读出来,他理解了她的意思。

      一种隐秘的快乐滋生出来——这种快乐是由相识多年的默契带来的,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只肖互相看一眼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快乐并没有维系多久,就被另一种失落给盖过。

      靳砚柏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好似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即便如此,他对于自己的道谢也能坦然接受,同样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

      这就显得温亦词的焦虑和纠结越发拧巴。

      温亦词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现在正在又一次羡慕靳砚柏的性格,还是给他衬得自卑起来,就感觉到有双手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旋转向后——靳砚柏掰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转了个半圈。

      她的裙摆随着这个动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转身的一瞬间,温亦词本能地合掌,将项链攥紧在手心里,生怕它会飞出去。

      “你——”

      “去睡觉,”靳砚柏推着她往里面走,不由分说道,“你都困了。”

      温亦词哭笑不得。

      他是简单粗暴地把自己低垂着眼睛思考的样子当作是困了吗?

      “我不困。”温亦词非常认真地强调道。

      “我觉得你困。”靳砚柏的语气固执到有些强硬。

      温亦词:“……”她真的觉得靳砚柏一些霸总做派没必要用在这方面。

      不过她现在确实有点累,所以还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她站住后转身,扶住靳砚柏的手臂做了个制止他继续向前的动作,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难道想直接把我推到床上去?我总要洗个澡再睡吧。”

      靳砚柏微微眯了下眼睛,用视线上上下下将温亦词扫了一遍。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怎么不想?当然想。这个“想”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青春期,他刚刚开始有些朦胧冲动的时候。

      而温亦词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好像很有歧义,再加上靳砚柏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让她想起上次她不同意一起睡,靳砚柏故意逗她的事。

      预感靳砚柏又要逗她——别以为她看不穿他的坏心思,温亦词面上一热,开始催促他:“你也快回去睡吧。”

      “知道了——”靳砚柏拖着长腔,一眼就看穿了温亦词在想什么。他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将她抱住,下巴轻轻压在她的头顶,犹觉不够,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晚安,一一。”

      ……咦?

      温亦词怔忪了片刻,回过神来的时候靳砚柏已经放开了她,留下一句“走了”,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背影潇洒利落,出去之后还很干脆地给她关上了门。

      清脆的“咔嚓”声之后,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惊到好像呼吸都被厚厚的地毯吸走了音。

      别想太多……

      温亦词反复回味着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怀疑,靳砚柏是不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还有他在她额头上吻的那一下,轻轻的,好似还带了点儿安抚的意味,不像他们平时,都是开门见山地直接嘴对嘴接吻,靳砚柏还会因为她的分心故意咬他,吮的又凶猛。

      想到这里,温亦词才发现,自从她有意识地开始改变和靳砚柏的相处模式之后,她好像已经习惯跟他接吻这种事了。

      那一起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吧?

      她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没什么羞耻感,而靳砚柏看起来也不排斥。

      ——但是会尊重她的想法,不会强迫她,他这一点也很好。

      温亦词一边泡澡一边胡思乱想,脑子里被各种念头塞满,就忽略了一个微末的细节:靳砚柏在亲吻她的额头时,触感和她发烧那天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上自己的额头带来的触感是一样的。

      ——软的,热的。

      ***

      因为睡觉前想了太多事情,温亦词回国之后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也就晚了些。

      等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靳砚柏正坐在沙发上,旁边还站了他的两个助理。

      听到脚步声,靳砚柏抬头看过去,视线交汇片刻后,两个人又同时开口。

      温亦词:“你怎么还没走?”平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出发去公司了才对啊。

      靳砚柏:“你今天要出门?”看她今天的穿戴不像是又要在家宅一天的样子。

      一旁的柴鸣面带微笑,心里吐槽:每当我以为老板和他的未婚妻非常恩爱的时候,他们又总能展现出非常塑料的一面。

      ——这是怎么做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对彼此的行程安排毫不知情的?!

      “今天不用去公司,”靳砚柏解释道,“我有个展会的开幕式要出席,晚上还有个酒会要参加。”

      难怪他今天穿的看起来比平时隆重一些。

      晚上有酒会的话……意思是会晚回来吗?

      温亦词一边想着,一边也解答了靳砚柏的疑惑:“澜澜约我今天去逛街。”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温靖澜,靳砚柏也认识。

      说起来也奇怪,温亦词跟她父亲温行之关系恶劣,跟继母更是浮于表面的塑料关系,却跟温靖澜这个妹妹关系很好。

      准确的说,是温靖澜很喜欢她这个姐姐,有机会总想粘着她,对他这个准姐夫也总是充满敌意。

      这次温亦词回国这么长时间,温靖澜都没约到她,而她又总跟自己待在一起,想也知道温靖澜肯定一肚子怨念。

      这让靳砚柏莫名有些暗爽,开口时语气都透着愉悦:“我一会儿就走了,你记得吃早餐,兴隆记的早茶,你喜欢的。”

      一大早就能吃到兴隆记的茶点,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温亦词冲柴鸣笑笑:“辛苦柴助理了。”

      柴鸣急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接着,温亦词又看向旁边的廖凯:“廖助理好久不见。”

      靳砚柏刚接手锐安集团、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海外出差的时候,通常都是工作助理廖凯跟着,所以温亦词认得他,只是回国之后还没见过。

      看来跟着靳砚柏工作挺磨人的,当初青涩的廖助理这会儿看着也已经是成熟型男了。

      廖凯的性格内敛一些,听到温亦词跟自己说话,也是微微颔首:“早上好,温小姐。”

      见温亦词的眼睛一直盯着廖凯,靳砚柏暗爽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一直盯着廖凯做什么?”

      温亦词抬起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突然发现,廖助理身材也不错,跟我以前找的意大利男模有的一比。”

      靳砚柏不愿意当他的模特,借用一下助理总行了吧?

      柴鸣倒抽了一口气:“……”等等,这是我能听的吗?

      而被指名的廖凯本人更是听完之后头都大了——明明应该是夸奖的话,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些年已经在靳砚柏身边锻炼的应对任何工作都游刃有余的廖凯,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丝棘手。

      就在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有些焦灼的死寂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靳砚柏“噌”地起身,双手握住温亦词的肩膀,推着她就往餐厅走:“快去吃早餐。”

      “靳砚柏,商量个事儿——”

      “没得商量!”他知道温亦词是什么意思,但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等老板和未来的老板娘都走了之后,柴鸣象征性地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今天早上的虾饺,温小姐不需要蘸醋吃了。”

      空气好酸!

      廖凯也暗暗松了口气——他真是害怕极了!

      靳砚柏本来就个子高腿又长,这次走的也快,温亦词被他“抓”着,都得加快速度才能跟上。

      好在路不长,一进餐厅,温亦词就被靳砚柏按在了椅子上。

      她本来还有点怨气,但是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她爱吃的茶点,这点儿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那我吃饭了,你要忙的话就去忙吧。”

      “不急。”说着,靳砚柏从西装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张塑料卡片放在了温亦词手边,“佐餐小料。”

      温亦词看了一眼:“你给我张黑卡做什么?”她又不是没有。

      “你不是今天要去逛街?买开心点,”靳砚柏轻轻拍了下温亦词的脑袋,“这张以后你拿着用。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花我的钱。”

      温亦词看看那张黑卡,又抬头看看靳砚柏,就见他满脸都写着“霸道总裁”四个字。

      ——突然就被霸总到了啊!

      被温亦词不可思议的表情可爱到,靳砚柏心里发痒,低头亲了她一下,直起身来神清气爽地说道:“我出门了,不用送我。”

      留下温亦词一个人哭笑不得。

      “谁要送你啊!”

      靳砚柏走后,温亦词吃好早餐稍微收拾了下,便也出了门。

      今天天气还不错,虽然还是很冷,但至少不阴天。温亦词这次自己开车出门,直接到了温靖澜的大学门口。

      温亦词隔着老远就已经看到了温靖澜。

      她没认出温亦词开的车,一直左看右看,个子挺高的女孩还要踮着脚,急不可耐又雀跃期待的表情写在脸上。

      直到温亦词在她面前停下车又降车窗,她才欢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先上车吧,”温亦词冲她笑笑,“外面冷。”

      温靖澜兴冲冲地上了车,一上车就给了温亦词一个大大的拥抱,冲她撒着娇:“姐姐,我好想你——”

      “是想我,还是想我带你吃喝玩乐啊?”温亦词笑着反问道。

      “都想!”

      这个回答倒是也不让温亦词意外。她轻轻拍了下温靖澜的后背:“坐好,准备出发了。”

      “好——”

      姐妹两个一早就商量好了目的地,这会儿直接导航出发就行。

      温靖澜开了车载音响放起了自己喜欢听的歌,随口问了一句:“姐姐,这车是你新买的吗?”

      “靳砚柏新买的,”温亦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给我开了。”

      听到靳砚柏的名字,温靖澜的脸瞬间垮了:“靳总啊……今年十月份的时候他来我们学校参加交流会,可高冷了,我跟他说话都害怕。”

      温亦词侧目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怕他?”

      说来也怪,温靖澜被家里惯的是个娇纵小公主的性格,唯独看到靳砚柏的时候会认怂。两个人不太对付,所以温亦词也很少让他们俩碰面。

      “那叫敬畏!”温靖澜振振有词,强调完之后又好奇地问道,“那姐姐,你回国之后一直跟靳总在一块儿吗?”

      “嗯。”

      “也是,毕竟你们是未婚夫妻嘛,”温靖澜揪着安全带,“那你们是不是该结婚了?定下来了吗?”

      温亦词有问必答:“具体的日期和细则要等两边家长见了面商谈,现在定下来的只有他们见面的日期。”

      温靖澜心里清楚,温亦词说的“两边家长”,她那边是外祖家的长辈,跟她们共同的爸爸没关系,索性也不谈这个会让她不高兴的话题,只兴冲冲地说道:“那我要给你当伴娘!”

      这些年她在靳砚柏那里受到的憋屈,等到婚礼那天,她要以伴娘的身份全部讨回来!

      ——尽情为难新郎和伴郎可是伴娘应有的权利!

      温亦词被妹妹这义愤填膺的神情逗笑,点头答应:“好。”

      “那你什么时候试婚纱?婚礼场地定在哪里?室外的还是室内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哎呀你别问了,我听着头都大了。”

      姐妹俩去逛街,温亦词先去买了去温家要带的礼品。

      她看好一套茶具,英式骨瓷的。还有一条披肩,土耳其风格的。一样送给温行之,一样送给温靖澜的母亲徐静娇,就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

      听到温亦词这么说,温靖澜扯着披肩上的标签给她看:“姐姐,这上面写着‘made in China’。”

      “内销出口。”温亦词波澜不惊地问道,“有问题?”

      温靖澜想想姐姐专门从国外给自己带回来的包包,非常明智地闭上了嘴。

      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姐姐的敷衍大法,她学到了!

      不想拎着东西逛街,温亦词留下了自己的地址,烦请店员送到自己的住处。她今天也请了何阿姨上门打扫,打电话说一声让她帮忙代收就行。

      处理好这些事,温亦词摸了摸温靖澜的脑袋:“走吧,今天你想买什么吃什么都可以,靳砚柏刚给了我一张新的卡。”

      温靖澜:“那我要大采购!”

      “没问题。”

      姐妹俩狠狠采购了一波,虽然基本都是温靖澜在买。

      温亦词对逛街的兴趣不大,也没什么想买的东西,今天出来主要也是陪温靖澜。不过她给靳砚柏买了点礼物——一个护照夹,一个领带夹。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傍晚五点,准备订餐的时候想起,靳砚柏今晚有酒会,会回来的晚。

      一人食点多了就容易吃不完,而且她中午刚和温靖澜吃了顿大餐,现在没有特别强烈的口腹之欲,索性就简单煮了点面,吃完才六点多。

      收拾好厨房,温亦词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甚至有些不相信,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吃完了晚饭。

      她去关客厅的窗帘,走到落地窗前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庭院里的绿植已经彻底光秃秃,嶙峋的枝干在黑暗中看起来有些模糊。

      她想春天的时候或许可以在外面种些自己喜欢的花,但她又不确定能在这里住多久,毕竟接下来要定婚期,她和靳砚柏应该还要再选一处新房。

      靳砚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提前说,可能自己也不确定吧。

      温亦词仔细想了想,这好像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有了可以独处的夜晚。很放松,也很自在。

      她也没主动去问靳砚柏大概几点回来,反正他是在忙正事。

      闲来无事,温亦词又找出了自己的速写本,纸上的那对新人还停留在没有脸的状态。她往上画了几笔,还是感觉不对,擦掉之后又对着速写本发起了呆,脑海中回想着今天温靖澜对她说的话。

      ——“姐姐,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期待你的婚礼诶。”

      期待……正常的人都会对自己的婚礼很期待吧?

      她纤细的手指拿着铅笔随意地转动,不知道这样玩了多久,直到门铃声响起,温亦词被吓了一跳,铅笔在她的虎口停了一秒,“啪嗒”掉在地上。

      温亦词直觉靳砚柏回来了,没顾得上捡笔,便起身去开门。

      不出她所料,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靳砚柏。

      跟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有些不同,他的领带已经松散了,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一颗,整个人的姿态看起来很随意,倒是更符合他不爱受拘束的本性。

      温亦词仔细观察他,脸没红,表情也很平静,看起来不像是喝多了。

      不过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倒不是说散完就能立刻散完的。

      “怎么不自己开门啊?”温亦词纳闷,又怕外面冷,赶紧让他进来了。

      “想让你开。”

      喝了酒的人会借机任性,就算没喝醉也是一样。温亦词早有心理准备,也懒得跟他计较,让他去沙发上坐下之后,自己就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靳砚柏真的乖乖坐在沙发上,只是西装被他脱掉,连同摘下来的领带一起扔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去了?”靳砚柏抬头问她。

      “给你端醒酒汤啊,少爷。”

      他说去酒会,温亦词不清楚他会喝多少,但喝了酒对胃肯定不好,就提前煮了一碗,放在锅里保温,这会儿拿出来倒是正好。

      靳砚柏“哦”了一声,就着温亦词的手喝掉了一些,等她将碗放下,便伸手将她拉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以前有过这么一回,这次温亦词没有惊叫,只是轻声问了句:“你干嘛呀?”

      靳砚柏抱紧了她:“一一,我想……”

      ——我想你爱我。

      温亦词身上的橙花香气混合了酒精,有着更加醉人的功效。

      但靳砚柏的大脑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不能说,这个要求对温亦词来说,太高难度了。

      难得见他吞吞吐吐,温亦词反而好奇起来:“你想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想吻你。”

      “……吻啊。”

      又不是没吻过,怎么喝了酒反而扭捏起来了,真不像他。

      “我喝酒了,”靳砚柏叹气,“有味道。”她不喜欢酒精来着。

      他想让温亦词起来,免得酒精的味道冲到她。但她就这样乖乖坐在他腿上,他又不想放开她。

      直到温亦词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以为她想起身了,便松开了她。

      不想,温亦词依旧坐在他腿上没挪窝,只是身体朝向他偏转了一些,随后便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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