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金疙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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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莲华那双漂亮的眼眸又开始变得危险起来，凤兮连忙收敛了下，神情变得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莲华轻哼了一声，拿来浸湿的帕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给她仔细擦干净手上沾的汤包的污渍，而后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将帕子丢回水盆中。
莲华的那一眼神，好似在嗤笑她的胆子不过如此。
凤兮挑了挑眉。
她那是真怕了他吗？当然，也有一点怕的。。。。但是！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瞧见往后某人忆起此事时，心里会觉得遗憾。
好不容易等到他重生了，她是半点也不敢再委屈了他的。
两人收拾妥帖之后，再次去了人界。胡闹了这一阵儿，人界已是日夜倒换。
华灯初上，百尺宽的街道上，人潮熙攘，语笑宴宴，晕染出另一番热闹胜景
早间他们去过的那家铺子已经歇业。凤兮从腰间摸出一锭分量不小的金疙瘩，抬手就要拂进铺子里。莲华见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将那锭沉甸甸的金疙瘩拿了过来。
“饭钱早间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付过了。”
凤兮神情一愣，她还当他当时被她气疯了，忘记了要给人家饭钱呢。
等等，他知道人界的流通货币长啥样的吗？
莲华牵着她的手径直往一个扛着粗壮杆子、正在大声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过去。
受早间老婆婆的提醒，他们这次下来之前，提前用法术遮盖了真容，只有他们能瞧见彼此的真容，凡人看到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样。
凤兮瞧见莲华先是问了小贩价钱而后从袖中掏出两个铜板递给小贩，同时接过了小贩递来的两串冰糖葫芦，塞到了凤兮的手中。
整个过程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顺畅，好似他在人界生活过一般。
但她家莲华自打在神界出生以来，从未下界历过劫。且，别说人界了，他非要等事，是连九重莲境都不会出的。
那他是如何知晓人界这些事的？
莲华瞧见她呆愣地模样，笑了下，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作甚？”
凤兮咬了一粒红果子下来，道：“你之前来过人界？”
莲华想了下，道：“算是吧？”
凤兮：“。。。。。。。”什么叫算是？
莲华并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拉着她又往挂着各式面具的小推车走去。挑了两张分别画着彩凤和小狐狸的面具付了钱。
莲华将那张画着彩凤图案的面具递给了凤兮，自己则戴了那张狐狸的。
戴了面具，就用不着法术的伪装了。凤兮瞧着露了半张真容的莲华，微微眯起眼。
魅惑多情的笑面狐狸，与那精致完美的鼻唇以及下颌线，相得益彰，还有那本就漂亮至极的桃花眼，在微微上扬的魅惑狐眼的勾勒下，显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感来。
倾倒众生，蛊媚惑人。
凤兮顿了下，一拂手，又将伪装的法术施加回了他脸上。
莲华见她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挑唇笑了笑。
凤兮将彩凤的面具戴上。
莲华看了看她脸上的面具，又摸了摸自己的，心里有些不适滋味。
他为什么就是一朵莲花呢？要是什么龙啊麒麟之类的神兽，就能戴与她相匹配的面具了。
之后莲华又给凤兮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像是染指甲的豆蔻、丝帕、团扇、银质的小铃铛、甚至胭脂水粉等等。。。。。
街上人来人往，凤兮不好直接将这些物件收进自己的万宝囊中，只得自己抱着。然而，莲华越买越多，看见人家女子有什么他便给她买什么，恨不得将所有女子用的都一趟给她置办全了。
路上的其他人，瞧见两人的行状，先是一副惊讶神色继而便捂着嘴偷笑——从未见过如此力气大如牛的女子。
凤兮：“。。。。。。。。。。”
这些人是真闲的慌！
凤兮凶恶的瞪着他们一眼。莲华此时已转到卖布匹的摊上，瞧见了一匹亮红色丝质锦缎，觉得甚是凤兮穿起来定是十分好看，便高兴的付了钱，将布匹拿到凤兮的面前。
“你瞧瞧这匹缎子怎样？”莲华抚着光滑柔软的锦缎问道。
凤兮立刻不遗余力的称赞：“好看极了！正好你的肤色冷白，穿上这匹缎子制成的衣裳，定是美极了！”
莲华：“。。。。。。。。”
周围经过的人闻声瞧了莲华一眼：“。。。。。。。。。”
莲华将缎子往她手上一放，道：“买给你的。”
凤兮闻言僵了一下，继而呵呵的干笑：“我最喜欢红色了。。。。。”
人群里有人啧啧：“这姑娘长得还行啊，怎么眼光这般的差，上赶着喜欢一个面容这般丑陋的男子。”
另一男子不忍直视的附和：“方才你是没瞧见，她还说这男的肤色冷白，夸他美极呢。明明就是一身黑黄的皮子，穿上那红色的锦缎，只能是丑的不能再丑。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一女子拉着她的闺中密友也小声的嘟囔：“这男的一看就不喜欢她！”
她的闺中密友附和：“是呀，谁见过男女出来约会，男的买东西让女的拿着的？一点都不怜惜体贴，有情才怪了！这要是我家相公，我一准儿当场休了他！”
众人的议论声虽小，但他们的耳力非比常人，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灌进了耳中。
莲华骤然愣在当场，瞧着凤兮手中快堆到下巴的物件，神情一阵儿局促，脸色开始微微发白。
凤兮扫了眼那群人，对莲华眨了眨眼，道：“别生气，他们这帮凡夫俗子又瞧不见你绝色倾城的模样。”顿了顿，她不无得意的哼笑道：“这样也好，不会有狂蜂浪蝶扑上来了。”
她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两名女子的话。
莲华望向凤兮，仔细观察了会儿她的神情，发现并无异样，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顿了下，他伸手要将她手里的物件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凤兮后撤了下，躲开了他的手，警惕的瞧着他，道：“做什么？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不带再要回去的！”
说完，像是怕被莲华夺过去似的，护食一般抱紧了手里的零碎物件们，绕过莲华，钻进了旁边一条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
莲华：“。。。。。。。”
没过一会儿，莲华瞧见那条巷子口露出凤兮半张脸，她正偷摸摸的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莲华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周围一眼，瞧见无人再注意到他们，便抬步朝凤兮走去。
再出巷子，两人又换了另一身装束。这一次，两人是一身富家公子与小姐的装束，脸上还是带着之前的面具，但莲华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替自己施易容的法术了。
凤兮瞧着对面清俊儒雅的半张脸，酸溜溜哼了一声，扣上面具，赌气般朝街市中挂满红灯笼的一座酒楼。
酒楼的门前站着两名高大威猛、身材极其伟岸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那两名男子瞧见凤兮便热情洋溢的围了上来，手刚碰上触到凤兮的衣袖，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掀翻了过去。
摔了狠狠一跤的两人，爬起来就想看看谁哪个不长眼的敢与他们抢人。一抬眼就瞧见，一个身材比他俩还高一头，戴着一张狐狸面具的小白脸站在那名长得娇俏的女客身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刚才是你推得我们哥俩的吧？”这小白脸长的虽然高点，但瞧着一点儿都不壮实，瘦巴巴的跟一根竹竿似的。两人拿出之前讨债时的气场来，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去：“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哪儿就跑来撒野？当爷们都是好欺负的是吧？”
说着便要撸起袖子，要与他干架。
莲华神情不变的瞧着他们。
凤兮忙拉了下莲华，将他往自己的身后扯了扯，一边对他使眼色一边对那两人含笑着打着圆场。
“对不住了两位大哥，他是我未婚夫婿。可能是误会了你们想要欺负我，所以才动了手，不好意思哈，他真不是有意的，我代他向你们说声抱歉了。”
莲华拉住凤兮，不满的道：“为何反过来要向他们道歉？他们身为男子随意拉扯纠缠良家女子，就是不对，该道歉的理应是他们。”
那两人闻言对望了一眼，一脸的荒谬。
凤兮呵呵干笑了声，拉着莲华转身进了店。
店里人倒是挺多的，热热闹闹的大堂里有男有女。一对对旁若无人的揽着抱着，亲密的有点起腻。
他们一进来，就有个矮个子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正欲对凤兮说什么，打眼瞧见了站在她身旁的莲华，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中年男子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犹豫着问道：“二位是来。。。。”
凤兮含笑接道：“打尖。”
“那客官想要点什么？”掌柜的说着便转过身喊来跑堂的伙计，让他去拿菜谱来。
凤兮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就上些你们家的招牌吧。”
那掌柜的闻言瞟了眼莲华，见他除了在暗中打量店里的陈设外，竟无一声异议，不禁松了一口气。
掌柜的唤来一身材娇小的男子，将他们领上二楼的雅间。
上二楼的木梯子不算宽敞，三个人并排着拾阶而上，有些拥挤。莲华瞧着那本该在前方带路，却一直有意无意挤在凤兮右手侧的男子，微微皱起眉头。
雅间落座，那男子并未离去，而是站在一旁，一双媚眼直勾勾旁若无人的瞧着凤兮。
凤兮被他瞧着浑身不舒服，不着痕迹的往莲华坐的方向挪了挪。心里在想着，这家店怎么有点奇怪呢。
没多时，房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纱衣的男子，手中各托着一个食案走了进来。
那纱衣极是轻薄，穿着简直和没穿没有啥区别。
莲华瞧见这群男子，顿时脸上一黑，一把拉过凤兮，将她的脸扣进自己的怀中，怒声道：“不知羞耻！都滚出去！”
那领着他们上来的男子不乐意了，撅着嘴道：“点我们的是这位女客人，和您可没有关系，您无权赶我们走。”
“好了好了。。。。”凤兮脸埋在莲华的胸口，手抬起来摇了摇，道：“菜留下，人都走吧。”
那群纱衣男子闻言，面色有些难看。
男子瘪了瘪嘴，声音带着委屈的道：“您点了我们，若是不让我们伺候的话。。。。。。。您让我们伺候着试试行不行？不满意的话您再赶我们走。”
“不行！”凤兮感觉面下紧贴着的身体骤然紧绷，忙言辞坚决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会被掌柜的训斥的。。。。”男子带着哭腔的道。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瞧着实在不像话。莲华皱眉沉声道：“那就把你们的老板叫过来。”
男子跟变脸似的，那眼泪说收就收，对着莲华撇着嘴又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凤兮虽然瞧不见，但很敏锐的附和道：“对，去叫你们掌柜的来，我们来和他说。”
男子见她铁了心要赶他们走，只得应了声，转身出门去找他们掌柜的了。
不多时，掌柜的快步走了进来。
“贵客是哪里不满意吗？”
莲华冷冷的看着他，道：“这群衣不蔽体的男子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心虚的瞧了眼他，便把视线落在了被莲华扣进怀中的凤兮身上。
“这，这都是您怀里的这位女客人点的啊。”
“说什么鬼话呢？！”趴在莲华的怀中凤兮，闻言蹭的直起身来。
“我点的是你们点的招牌菜。”
刚喊了一句，就被莲华伸手捂住了眼，非礼勿视。
掌柜的被吼的有点委屈，道：“这就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啊，名叫群英荟萃一揽芳华。”
神群英荟萃一揽芳华！招牌菜是一群只穿纱衣的裸男，是家正常酒楼该干的事儿吗还？！凤兮听了这话，简直要气笑了。
掌柜的许是看出凤兮的不满了，顿了顿，续道：“这些作为招牌的男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放眼方圆百里，您都挑不出比他们要更好看的来。”
凤兮听见他还在狡辩，便忍不住要拍桌子。
“等等。”莲华忽然开口，他瞧着掌柜的，眼神沉沉的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凤兮觉得莲华问的奇怪，酒楼做的不是酒菜住店的生意吗？还能做什么生意啊。
掌柜的道：“本店是专门经营男色生意的，主要伺候的是女贵客们。”
顿了顿，他略尴尬的道：“不瞒这位公子，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女客人带自己男人过来逛窑子的。”
凤兮：“！！！！！！！！！”
手心被面前人惊慌失措乱颤的睫毛，扫的痒痒的。莲华几不可察的轻笑了声，道：“钱我们照付，将菜品放下，人都出去吧。”
掌柜的看看凤兮，发现此人已如小鹌鹑似的安静乖巧重新依偎进莲华的怀中。这才恍然，原来他们把这里当成寻常酒楼了。
明白了这是一场误会，掌柜的便吩咐那群男子将菜品放下，然后赶紧领着他们出去了。
直至雅间的门合上，莲华才放开了捂着凤兮眼睛的手。
凤兮眼睛还没有从黑暗中适应过来，便忙着表忠心：“我真不知道这里是妓馆。。。。我就瞧着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就以为是吃饭的酒楼才进来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莲华淡淡瞟着她，道：“为什么觉得挂着大红灯笼就是酒楼了？又是从话本上看到的？”
凤兮垂着脑袋点点头。
“以后不可如此莽撞，知道了吗？”
凤兮又点点头。
莲华拉着她坐下，道：“吃吧。”
凤兮的眼亮了亮：“你不生气呀？”
莲华闻言失笑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生什么气。”
凤兮听了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小失落。
唉，要是前世那个醋坛子，就算是拼着惹她生气，也会不管不顾的先啃她一顿再说。
凤兮瞧着莲华淡红色的唇瓣，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菜的味道很是一般，还不及莲华手艺的千分之一。
想来也是，人家要卖的是男色又不是菜。
下楼结账，凤兮习惯性的丢了一锭金疙瘩给掌柜的。掌柜的喜不自禁的拿着那块金疙瘩一面招呼着他们慢走，一面擦宝贝似的擦着那金疙瘩。
两人出了门，夜色更加浓郁，街上人群已少了很多。
莲华牵着凤兮在昏暗的灯火下，沿着寂寥下来的街道慢慢前行。
“日后在人界之时，不要再随随便便的丢金块给别人了。”莲华道。
凤兮有些疑惑不解：“为何？”
“人界有句话叫‘财不外露’，你这样会招贼惦记的。”
凤兮笑了下，哪个不怕死的贼敢惦记她？
“还有，是因为我们是神。之前你要给那对卖早膳的老夫妇金块。一顿早膳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那么你的给予便成了意外之财。”
莲华说的有些含糊，但凤兮瞬间明了了他的意思。
意外之财是横财，而身为神的她给予的横财，凡人若没有能承担的起这笔横财的命数，便只能用别的福因来偿还。
福祸相依，便是此理。
凤兮冷汗涔涔，转身便要往回走。
莲华一把拉住她：“掌柜的手里的那块明日就会变成铜板。”
凤兮顿住脚：“可是，那样他就会发现我们不是凡人了。”
莲华笑了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道：“不用担心，过了今晚，今日所有见过我们的人就都不会记起我们。”
凤兮不能不担心，这件事是解决了，但之前她来过几次人界，每次都抛出几个金疙瘩给人。
若是她现在去寻找，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莲华见她仍是一脸的忧虑，便安抚似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放心吧，你没有损害到任何凡人的福因。”
凤兮抬眼看他：“没有？”
莲华点点头。
“也都不会记得我吗？”
莲华复又点点头。
凤兮松了一口气，顿了下，又失笑道：“造梦之术？”
莲华僵了一下，顿了顿：“嗯。”
又顿了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知道造梦之术？”
“知道啊。”凤兮道：“曾在九重天的藏书阁中瞧见过，有卷叫《万法归宗》的书，上面就记录这个法术。”
闻言，莲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一口气尚未完全松下，便听凤兮又道：“不过。。。。”
莲华闻声心又倏尔提起。
“你怎么如此了解人界的规则的？之前你说算是来过人界，那什么叫算是啊？”
虽然不比他以为的那个问题棘手，但这个问题，同样不好作答。
凤兮瞧着他的神情，狡黠的道：“是不是跟着我来的？”
莲华放开她的手，无措的后退一步。
凤兮上前逼近一步，凑近他的脸，挽着笑轻声细语的道：“我竟不知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值当莲华上神不顾身份，悄摸摸的跟在我身后。”
莲华窘迫的转开了视线。
自他将自己的心换给凤兮之后，两人之间的纠葛便再也难以解开。他一眼瞧不见她，便心里发慌。害怕她再次消失，他便借着与自己心的感应，对她进行无耻的偷窥。
凤兮瞧着他渐渐发红的面色，心中无尽的欢喜。
要不是金疙瘩，她还不知道她的莲华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对她格外的上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何时会下人界去玩？该不是，真如小仙娥们说的那样，每日深情的凝望我的栖梧神宫吧？”顿了顿，凤兮想起来什么似的，眼前一亮，续道：“有一次我去莲境找你，就是定位偏差，直接进了你寝殿的那次。当时你好像就是在往上看，该不是正看栖梧神宫吧？”
莲华艰难的别开脸，脸色更红了。那次他的确在看栖梧神宫，本想看看她在不在，岂知这人不经念，才一想到，便出现了。
“莲华，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伸手捧起他的脸，凤兮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双赤金色的眸子璀璨夺目。
莲华望着那双眼，嘴巴张了张。
忽然一声缭乱的脚步声传来，七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急匆匆的从一边的巷子里窜出来，举着明晃晃的刀，对着两人。
“打、打劫！”
这句气势很足的暴喝，要是换作别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着将身上的钱财统统交出了。偏偏面前的两人不为所动，仍是情意绵绵的对望着。
空气中一时陷入尴尬的寂静中。
莲华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那群因被无视而怒火冲天的蒙面人，对凤兮道：“要不，先理理他们？”
这七个人直愣愣的杵在这儿，确实有些煞风景。
凤兮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手，转向那群人。
“你说你们作甚？”
劫道的蒙面人：“。。。。。。。。”
莲华瞧了眼快被气的头顶冒烟的蒙面人，唇角勾笑淡声回她道：“说是打劫。”
凤兮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最中间的那个高个子蒙面人恼羞成怒的举了举手里的刀：“信不信爷们宰了你俩？！”
凤兮瞧了眼那不过寸许的匕首，又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神态更加轻慢。
那群蒙面人从未见过如此胆大不知死活的女子，顿觉他们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是以被激的气昏了头，举着匕首便不由分说地朝他们扑过来。
莲华伸手欲将凤兮拉到自己的身后，忽然瞧见那群人的身后忽地冒出一人来，举着一根碗粗的大棍子，气势磅礴的横空一扫，只听‘咚咚咚’的几声，七个人应声倒地。
沉玉神君丢开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情恣意潇洒的朝他们走来。
“凤兮上神莫怕，沉玉来救您了。”
莲华&凤兮：“。。。。。。。。。”
这一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