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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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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司？”男人对于这两个字很是疑惑，看到小姑娘兴奋的样子，难道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嗯，这是我当年第一次种活的神植名字。”康灵书点点头，然后从空间的储物柜里取出了天司花的种子。
看着女孩凭空取出的那颗拳头大小，仿佛结晶体的‘种子’，克隆人先生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东西他曾陪着皇帝在帝国宝库里见过一次。被储存在帝国最新型号的植物储存液里，介绍上写着天命果。
传说，天命果蕴含着天地之间最纯粹的精神力，可以将一个最下等的精神力废渣提升至A级。
“天司花蕴含着天地灵气，能够加强神识额……就是精神力的意思，它虽然对栽培的环境非常的挑剔，但只要成功的发芽，不管什么环境都无法阻止它成长。”康灵书无比怀念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这颗种子。
想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她以为种植物很简单，于是就往死里给空间里的植物们浇水，结果最后成功成活下来的就只有天司花了。
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克隆人先生病成了这个样子都能被自己救回来，其生命之顽强和天司花有的一拼，所以叫他天司还是蛮合适的。
男人看着康灵书手中那颗天司花种子，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回应了康灵书的提议。
“以后……我就叫天司了。”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是卸下了一个十分承重的担子，那浓郁的带着压抑气氛的精神力也随之柔和了几分。
天司身体极度的虚弱，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成功得到一个可以交流的小伙伴的康灵书特别开心替天司准备齐了以后的生活用品。
对于克隆人的存在，康灵书只在自己第一世的科幻小说里面看到过，所以对方有什么禁忌或者喜欢的她也一无所知。
在天司沉睡期间，除了替他调配好强身健体的营养剂之外，康灵书将时间都花在了探索这颗星球上。
或许是因为天司清醒过来的原因，之前一直困扰康灵书的毒素现在很安静的蛰伏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继续在天司的体内搞破坏，这让康灵书定制的天司治愈计划效果明显了不少。
四天后，天司的身体总算是可以勉强坐起来自己服用营养剂了。
这期间，康灵书也成功的将整个星球探索完毕。她再一次确认了，这个地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岩浆星，除了自己和天司之外完全没有第二个生物的星球。
对此康灵书表示很无语，也打心底的感谢天司的存在。
“重新打个招呼吧。我是康灵书，来自本位面上一个文明的末日图书馆。”康灵书站起身，左手提着自己过大的裙摆的一角，右手拂过自己额头，保持着优雅而傲慢的姿态微不可查的鞠了一躬。
这是魔法师之间的礼节，在图书馆的十年里，康灵书见过无数次。
观看那些穿着魔法长袍的强者们优雅而傲慢的相互行礼时优美异常的姿态，是康灵书在读书之外为数不多的小小消遣。
天司还无法起床，于是他坐再床上回礼。他的礼节和康灵书的完全不一样，更有军人的风范。青年右手放置心脏部位，优雅的躬身回道：“尊贵的康灵书小姐，您好。我是天司，来自逸……呵，来自天宫星系熔岩星。”
两人相互见完礼，康灵书带着满肚子的好奇心拖过了自己专用的小凳子坐在了天司的身边。
他今天气色看起来很不错，再加上这几天的交流，她觉得自己和对方的交流可以稍微的深入一下了。
“天司你说你来自熔岩星？难道说的是咱们现在所处的星球吗？”康灵书眨巴着眼睛问道。
据她这些天的观察看来，天司应该是个很有地位的人。他有着良好的‘出生’和教养，再加上对方刚刚那连贯的礼节都让康灵书觉得这一位背后肯定有个大故事。
“是的，这是帝国境内的第九星域中天宫星系里的一颗代号为熔岩的废弃星。其作用主要在于利用星球自带的熔岩，销毁一些不能随便销毁的‘垃圾’。”天司恢复了一些气力，坐起的身子端的笔直。
“天宫星系有一个比较固定的空间跳跃点，所以您所乘坐的星舰很有可能是在跳跃完成的修整期出了事。”
“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不过这里不是未知星系的话，就是说我们还能离开这颗星球咯？”康灵书兴奋的问道。
“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们暂时无法离开这里。”天司却没有康灵书的激动，他只是平静的告诉康灵书这颗星球的状态。
“熔岩星曾经是逸伯爵家的所属资源星球，在三百年前资源枯竭之后，这颗星球被熔岩覆盖，不再出场任何有价值的资源。在那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专门销毁某些特殊垃圾的废弃星。虽然还在星图上有标记，但已经不会有任何人会往这边赶来了。”天司继续解释道：“离这里最近的资源星也有将近三十万光年的距离，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康灵书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懂得真多。”康灵书并没有被对方说的状况打击到。相反，她对于天司的学识表示深深的佩服。
“毕竟这里曾经是逸家的领地。”天司笑道。
“天司是逸家的克隆人？”康灵书问道。她从天司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可以抹去的逸字后面的字多少都有些在意的。
天司的手指抽动了一下，而他的精神力也在那瞬间变得狂躁起来。但很快，那些躁动又被这个男人强制的压抑了下去。
这个人的自控能力好强！
这是康灵书对于天司的第二个看法，第一个看法是破破烂烂的智慧生物。
过了许久，天司才艰难的回答：“是的，我是逸家创造的克隆人。”
接着，他似乎有些魔怔一般的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
“我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母……逸家家主夫人告诉我，我叫逸风，是逸家的继承人。因为生病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我以逸风的身份读书、参军，用一切来支撑家族……”
“在一年前，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逸家继承人的克隆人。”
康灵书看着天司那压抑着自己痛苦情绪的样子，并没有开口打断他的话。
“真正的逸风一直都活着……我只是逸家摆在明面上的靶子。其实……我应该感谢他还活着。如果不是基因崩溃症发作的那段时间，真正的逸风被找回来，我可能会不知不觉得死在战场上吧。”
没想到对方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口气说完，康灵书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今年多大了？”康灵书小声问道。
“逸家制作的克隆人使用寿命只有五十年，从我醒来到现在仔细算算……确实快五十年了。”天司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经布满了训练痕迹的双手，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干枯皮肤覆盖在这上面，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现在连个杯子可能都拿不稳。
他曾经在逸家的秘密档案里看到过克隆人的实验报告，里头很清楚地写着基因崩溃症一旦发作，就说明克隆人寿命将至，顶多两年就会彻底死亡。
为了防止死去的克隆人出现意外，逸家在一开始就在克隆人的基因里写上了基因自毁程序。
也就是说，他这样的克隆人，死亡之后连存在的痕迹都不会有……
更可悲的是，因为基因编写的忠诚程序，他连对逸家的憎恨都不会有。
就像现在这般，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花了五十年时间，将一切的功勋和人脉打开，为逸家争取了无数的利益与荣耀，却像是垃圾一般的被抛弃。结果，他自己对逸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念与恨意，只有满满的悲哀。
“我一个人睡了好几万年，所以很怕一个人。”康灵书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天司拉了回来。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孩，看到了她藏在镜片后面那双迷茫的眼睛。
“实际上，我从漫长的沉睡里醒来也就二十几天，这其中的十天还是和你在一起。”康灵书嘟着嘴，看起来十分的不开心。
“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就得继续一个人待在这里，直到有人发现我为止了。”
天司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女孩继续抱怨：“一个人真的很可怕，这里连个动物都没有，也没办法好好地种地…我完全不想回空间了…那种独自一人的日子我绝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天司苦笑了一声，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才毫无顾忌的将藏在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告诉了这个神秘的小女孩。
他的使用寿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康灵书的到来，他可能连死亡都不会被人知晓。想到这里，天司的手又微不可查的颤抖了起来。
他从入学开始就是被奉为天才的精英，不管是学生时期还是入伍时期，他从来都是大家目光追随的目标。即使是基因崩溃症发作后被囚禁在逸家的实验室里时，他的周围也围满了逸家所属的监视人员。
直到他被彻底的放弃那一天，因为被他喊了四十多年的名为母亲的女人的一丝丝心软，他的处决变成了流放……
失去了求生意志的克隆人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消弭在宇宙之中，就像是他秘密的出生一般，毫无痕迹的死去。
气氛陷入了迷之沉默中，因为两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太好，这次的聊天也就此打住了。
康灵书替天司配好了他今天需要服用的药剂之后，就回了空间里去了。
而天司也在服完药剂之后陷入了昏睡。他的身体依然处于随时会崩溃的边缘，即便是康灵书给他服用了大量的神药，也无法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根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