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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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琛拿着手杖的手一顿：“你……想起来了？”
言涣点了下头，算回答。
“所以你是……”秦琛还没问完，言涣就接话，“来杀你的。”
他说得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正是这个态度再次惹怒了秦琛，他收了笑，讥讽道：“言老板，别太自信了，你不一定杀得了我。”
“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言涣右手捏着自己的左手指尖，“今天就是秦洛在这儿，也没勇气说出你刚才这句话。”
徒然话音一转，他高声喊了一句：“小鬼避让！”
下一秒，强大的魂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是要把鬼街掀翻过来，强劲的气流让秦琛脚下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眸色一暗，言涣居然连魂力也恢复了！
不敢再轻敌，秦琛释放魂力与之对抗，两股力量相撞，仿佛随时都要炸开来把鬼街夷为平地。
小鬼们早就跑得精光，胆子大点的躲在大鬼后面看着这边的动静，却也没谁敢靠近。
言涣魂力自恶鬼倾巢之后就流失大半的事鬼街几乎没谁不知道，现在看到这个场面，不少鬼都心生疑惑。
“不是说他魂力没了吗？”
“谁知道，可能是恢复了。”
“不管是什么，他魂力真的好强。”
……
酒吧门口，余烬倚着门框，很浅地笑着。
传说中的最强猎者，也非虚名啊……
两方对峙，秦琛明显落在下方，言涣变着法地戏弄他，一直没真的使出全力，总是在秦琛攻来时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却又在关键时刻堪堪躲开，愣是没让秦琛碰到一下。
“言老板，你这就没意思了。”秦琛已经明显地力不从心，攻击也有点慌乱起来。
言涣笑说：“可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又是你来我往十几回，蔷薇花瓣散了一地，秦琛撑着手杖单膝半跪着：“言老板，你到底想做什么？”
言涣收了魂力，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笑着说：“想让你记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往死里记着。”
秦琛：“你什么意思？”
言涣浅笑道：“你死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感觉，既然是弟弟，体会一下哥哥当时的心情，我觉得很有必要。”
“呵。”秦琛极为讽刺地笑出了声，而后厉声骂道，“狗屁！”
从小就不对付的人，害死他的人，他的亲哥哥，会在他死的时候而感到无能为力？
统统都是狗屁！
秦琛勉强撑着站起来：“你以为我会信？言老板，你也太小瞧我了，这种谎话留着骗鬼还行，用不着说给我听！”
“谁要你信？”言涣这话让秦琛一愣，他又接着说，“你信不信和我没关系，只不过说到底秦洛是我带到鬼城的，不能看着他被误会，所以解释两句，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说罢，他把手放回衣兜里，俨然一副要收工的样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琛似乎是苦笑了一下：“遗言么？”
“可以这么理解。”言涣说。
双方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躲着的鬼也不敢出声，但个个都被吓得不轻，猎者杀人时，居然会是这么无所谓的表情，别说人，鬼都觉得后颈发凉。
最终，秦琛摘下帽子，弯腰道：“言老板，这些年，多谢你送的花。”
这几年来，秦琛从言涣那儿买了不少花，虽然很贵，但都是言涣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也算是费了心思，一句谢谢，言涣自认为担得起。
所以他回了一句：“不客气。”
从秦琛眼角的那朵蔷薇花开始，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破碎开来，连着散落在地上的蔷薇花瓣一起，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什么也没留下。
鬼街虽然经常有闹事打架的，但猎者杀猎者还是第一次发生，况且当事人又是鬼城的知名人物，一下子就掀起了千层浪，没多久就在鬼城传开了，言涣也因此被洛弈叫走了。
这次言涣倒是很老实，一五一十把秦琛的事说了，洛弈惊讶于他的诚实，恍惚间都忘了要问他之前怎么不说，等到想起来的时候言涣已经出了门，他也不好再把人叫回来，也就一甩手又坐下了，懒得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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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心区回鬼街的路上，言涣和平时没两样，偶尔说话逗逗谪秚，一路都是笑声。
但走到忘川那座桥的时候，谪秚忽然开了口：“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他说得很平静，但也很认真。言涣有些无奈：“我也不觉得是我的错，只是……有点没办法释怀。”
秦洛是他招成猎者的，如果秦洛没有成为猎者，也就不会有后来秦琛杀了他的事发生，这样细细算起来，反倒是他间接害了秦洛。
可他很清楚，就算秦洛没有成为猎者，秦琛也不一定不会杀他。本来也没觉着这事儿和自己有关，但人有时候就爱和自己过不去，很不巧，言涣现在就是。
想了想，他说：“我还是去见见他吧，现在去归坞应该也来得及。”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死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