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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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秀才坐在树荫下，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盯着最后追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他现在看所有人都像嫌疑犯。
每个男生走过都被他的眼神威慑的稍稍后退避让，或者干脆改道。
“你这样，真凶哪里敢出现？”
离召空带了一份外卖给他。
秀才睁着腥红双眼，干涩的眨了眨：“我都已经在这儿盯了一整天了，再抓不到凶手，我怕我会提前退休到地府和黑白无常做伴了。”
“别这么丧气。”他拍拍秀才肩膀，“走吧，我来盯。”
秀才如临大赦，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到离召空后面加了一句：“帮我查一下包瑞，我要他最详细的资料。”
果然，还是没能逃过被奴役的命运。
“也就是蓝心不在，要不然这些活就不用我费心了。”秀才长叹一声后离开了。
离召空在校园内四处走走，突然在校园墙上看见了一个人的照片，那是前两天问他是哪个系的大学老师，原来这个人叫疆涵，法学教授。
法学院正在上课，离召空也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蹭堂课听。
教室门走进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手上拿着保温杯，他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抬头的瞬间，注意到最后排的人，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他拿出书本翻开。
将学员分成两拨，展开一场对于罪犯量刑定责的辩论会。
“哪位同学愿意上来充当罪犯？”
疆涵视线在左右两拨学生里扫了一眼后，最后定格在前面，最后一排孤零零的离召空身上：“同学，既然你哪方阵营也不想加入，那么就由你来充当罪犯把。”
被选中的离召空心里有种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感觉。
大家纷纷看向这位面生的‘同学’，其中一方里的女学生还开玩笑的说道：“同学，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轻量刑的。”
离召空：......我谢谢您嘞！
他起身走到中间空地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得逞的人，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疆涵喝了口水，在讲台上踱步两下，给出了题目：“现在有一罪犯，两个月连续杀害三人，死者均为女性，且犯罪手法残忍，那么该罪犯的审判开始。”
身为阴差，离召空脑海里本能的浮现出现在正在调查的凶杀案，可除了前两名死者，第三位死者萧楠楠的消息是被警方封锁的，所有调查都是不对外界公开的。
他看向讲台上的人，心里多了一丝怀疑，真会这么巧合的事？
在疆涵说‘开始’之后，左右两边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辩论激烈。
离召空揉揉太阳穴，感觉耳朵要聋了。
律师要为自己的当事人争取最大量刑，离召空听着自己从死刑成为死缓，最后有期徒刑三十年，二十五年，十年。
“那么，犯罪嫌疑人，你有什么想说的？”疆涵看着脸色不好的人，问。
离召空眉心一蹙，撩起长睫，冷笑了下，语气含着微怒：“像我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死刑都是便宜了，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以平息受害者家属的半分恨意。”
“所以呢？”
“所以……”离召空眼神透出穿击人心的震慑，“但凡有一点人性，就不应该接这案子，不应该为这种人渣变态辩护量刑。”
全场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震撼到，有些人，确实死不足惜，有些钱，确实不该拿！
疆涵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对面的‘罪犯’浑身上下都是一种火烧的正义感！
这一堂课下来，离召空表示以后再也不来蹭课了。
疆涵这个罪魁祸首递了杯水过来：“想吃什么？我请你。”
他哭笑了下，这算是审判结束了？
两人走出教室，往食堂方向走去，他试探的问疆涵认不认识萧楠楠。
“萧楠楠？”
“她好像不是我的学生，不过我听说她是贫困生，去年还在学校食堂打过零工。”
“那个主食窗口，以前就是她负责的。”
他顺着疆寒的视线看向那个主食窗口，现在是一个阿姨在负责。
“同学，你要什么菜？”
轮到他们了，打菜窗口是个年轻的姐姐负责，他随便指了几样；然后软声细语的问：“美女姐姐，你认识萧楠楠吗？”
打菜女人的手一抖，一大块红烧肉掉回锅里，他有点心疼，无意识的看了眼女人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孙霞。
“哦，楠楠啊。”孙霞笑了下，“认识，去年在这儿打过工的；现在有好长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你是她什么人啊？”
“哦，我是她朋友，昨天她说有些东西落在学校，让我帮忙来取一下。”
孙霞看了看他，将打好菜的餐盘推到窗口，笑着说：“好了，同学。”
“谢谢。”
离召空和疆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就吃这么清淡？”离召空看看自己餐盘里的大鱼大肉，再看看疆涵餐盘里的水煮白菜萝卜冬瓜问。
“最近上火，所以吃不了油腻的。”他手肘支在桌上，十指相交托住下巴，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究竟是什么人？”
离召空咀嚼的动作停下，眼神一变，笑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向我打听萧楠楠的信息，这证明你并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
“刚刚你却在打菜窗口和工作人员说，你是萧楠楠的朋友？！”
对方的眼神里满是洞悉一切的笃定，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像是被消音了一般。
人潮涌动的诺大食堂，仿佛在这一瞬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
山区别墅内，萧柒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淡漠的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先生，查到了。”
他接过老于拿来的资料，翻看。
上面是离召空的信息。
离召空，男，二十七岁，福利院孤儿。
一年前开了一个‘钱途光明侦探事务所’，该侦探事务所成员有四个：离召空、李秀才、蓝心，外加一条哈士奇。
离召空名声大噪的时候，是在半年前，本市出了一起无头悬案，一直悬而未破，最后是一封匿名信寄到警局，揭开真相。
警方查到，寄信人正是离召空。
这起轰动全国的凶杀案终于尘埃落定，‘钱途光明侦探事务所’也名声远播。
但唯一值得疑惑的是，该侦探事务所不知是以什么标准接案，有些案子警方去请，死活不接，有些案子，离召空却会死皮赖脸的亲自上门，例如这次的连环凶杀案。
说是钱途光明侦探事务所，可也曾有富豪带着不菲薪酬去请，也只能吃他的闭门羹。
这些信息除了能给出离召空并不是警察，只是个古怪的人以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
“就这些？”
“这些是离召空所有的阳间资料。”老于眉心一紧，“阴间资料太过复杂，无法保证信息的准确。”
“不过，我从阴间回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了离召空，他进了酆都调查处。”
萧柒翻阅纸张的手指一顿，眼神微眯，酆都调查处是地府的资料库兼法政司；看来，这个离召空绝对有着律政背景。
“先生，要不，我去解决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
自从上次离召空握住他手腕的时候，他就能感受到那人体内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
过了两秒后，萧柒转动了下手中的玉骨折扇，声音寒冷如冰：“我亲自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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