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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相携 ...
她说他怎么一反常态,主动又急切地送她下山,原是又在骗她!
说什么不求原谅,但求她余生安好的屁话,她要是日后知道他为了自己死了,别说余生,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好不了!
阿离愤怒又焦急地寻找容锦的踪迹。
还好,容锦并没有走多远,阿离看到他时,他正扶着树干呕出一大口鲜血。
瞧见阿离,容锦慌忙别过身,掏出袖里的帕子。
“擦干净也没用,我都看到了。”阿离道。
容锦的身形僵顿了一瞬,随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转过身来,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刚才运转内力的时候岔了气,血脉凝滞,才吐了口淤血。。。。”
阿离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容锦抿住了唇。
阿离扣住容锦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果然是中毒之状。
“我没事。”容锦抽出自己的手,对阿离淡淡笑了笑,平静地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不用觉得负累。若是实在介意,你就当做是我在为过往对你所做之事的赎罪吧。”
阿离双手紧握成拳。
容锦垂下眼帘,道:“走吧。”
说罢,他绕过阿离,步履蹒跚往前继续走。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容锦直直往前栽去。
阿离本能掠了过去,赶在他倒地之前抱扶住他。
容锦双目紧闭,面色呈现出将死之人才有的金纸之色,一股股暗黑色的血从他嘴角等五窍之处沁出,身体也越来月冰凉。
“容锦。。。师,师父!”阿离的心被攥的死紧,几乎快要停止呼吸。她惶惧惊怕的抱紧容锦,“师父别怕别怕啊,我马上带你找墨染他们。。。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阿离发狠地催发内力,背着容锦转身朝距离此处较近玄凰司据点奔去。
镇上所有擅长解蛊的蛊医都被‘请’到了容锦的房中,然而,看完容锦身上的蛊毒,都束手无策地摇头。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墨染也很快赶带着蓝玉儿赶了过来。
阿离将蓝玉儿削成了一副骨架,最后却只得到一句‘无可解’的答案。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床榻前,望着容锦毫无生气的脸,整颗心像是被生生绞碎了一般。
从没有一刻如眼下这般绝望。
她祈求满天神佛,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容锦的安然无恙。
像是听到了她虔诚的乞求,在容锦昏迷的第二日傍晚,他终于睁开了眼。
阿离一刻也不敢离开,一直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是以,容锦一睁眼,她便立刻发现了。
阿离慌忙上前,“怎样?哪里痛?我,我去喊人来。”
容锦无力地摇了摇头,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凑近她的脸颊,淡淡笑着道:“阿离不哭,我不痛。”
闻言,阿离的泪落得更凶了。
他总是说自己不痛——三年前替她受过的伤,三年里替她承受同心蛊的折磨,三年后的今天替她被毒蛊啃噬。。。
可他怎可能不痛?
阿离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想我哭的话,就快点好起来。”
容锦神色有些无奈地替她擦眼泪,“之前我还曾想,若是能看你为我再哭一次,我死都愿意。眼下,看见你流泪,我却是心如刀绞。”
“你不恨了我吗?”
“我从未恨过你。”阿离轻轻蹭着他的手掌。无论是被愚弄、被当成复仇的棋子还是被迫喝下毒酒,即使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或许曾怨过,但她也从未曾在心底恨过容锦。
甚至,对他,她还有些愧疚的——若不是当年自己与父母之故,容锦他也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
“你该恨我。”容锦叹道,抚着她的脸颊,神情满是不舍与疼惜“如此,就算是我死。。。。”死字未完便倏地顿住。
阿离急急的掩住他的嘴,又急又怒又痛道:“不要,不要说那个字!你不会的,不会的。。。。”
她扑进他的怀中,崩溃的哭声道:“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怎么让自己没事的。。。。我求求你,师父。别,别丢下我一个人。。。。不可以。。。我受不了的。”阿离抱着他呜咽乞求道,此时的她仿佛又变成了未出菩提谷之时,那个对容锦满心依赖的小徒弟。
容锦轻拍着阿离的背,幽幽叹道:“可是,我们总有一日是要分开的,不是死别,也会是生离。”
“不,我不要!”阿离倏地直起身,她狠狠地抹了把眼睛,双目通红着盯着容锦道:“我死都不会离开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死,我立马杀了我自己。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容锦抿唇望着她,神情无奈至极。
阿离复又偎进他怀里,抽泣道:“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
容锦长叹一声,终是不忍伤她的心,“好,我答应你。”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容锦复又陷入了昏迷。
一连五六日,阿离分不清容锦在鬼门关处徘徊了几次,有的时候,甚至一日之内,数次都没了脉搏。有好几次,阿离都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幸而,最后容锦都挺了过来。只是人变得异常消瘦,似一把风一吹就能折断的枯竹。
到了中蛊毒的第十五日,在容锦又一次呕出近半盆的污血之后,情况终于开始好转。
容锦的内力可以压制住蛊毒了,命算是保住了一半。
听到蛊医的诊断,阿离绷紧多日的神经稍稍松了松。然,这一松,她就直接昏了过去。
容锦伸手接住她软倒下来的身体,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床榻里侧。
非礼勿视,在场的蛊医和墨染自觉的都低下了头。
容锦轻手轻脚地给阿离覆上锦被,又凝视了片刻,才起身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容锦目光淡淡地落在蛊医头上,“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蛊医言了句告退便施礼退下。
墨染从旁边的水盆里浸一只干净的帕子,递给容锦。
容锦接过,一边擦唇边残留的血渍,一边问道:“燕浔那边有什么消息?”
墨染回道:“乾国的朝局已稳,乾王在得知阿离因公子滞留南疆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想带阿离回去。”容锦神色微冷的道。
“是。”墨染颔首,“但阿离心里挂着公子的伤势,始终不肯跟他回去。乾王不肯死心,眼下还在另一头的院子里等着呢。”
容锦目光冰冷的透过门窗望向另一头的院子方向。
阿离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容锦一会儿彻底没了气息,与她天人永隔;一会儿大口大口吐血,吐得整个梦里都被鲜血染红;一会儿她看到容锦死灰着脸与她诀别,让她忘了自己。阿离哭的撕心裂肺,终于把自己从梦靥中惊醒过来。
醒来她便找容锦,可容锦不在屋里。
阿离惊慌失措地踉跄着夺门而出,疯了似的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就在濒临崩溃之时,她想起燕浔在另一头的院子里,他手下有众多的玄凰司人,一定可以帮自己找到容锦!
阿离快跑到燕浔住的院子,正欲推开门之时,她忽然听到燕浔在大声愤怒的喊容锦的名字。
“容锦!你简直无耻之尤!”
阿离倏地顿住。
过了须臾,屋子里传来那道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兄长言过了。”容锦淡淡道,“我那不过是为了尽力争取所爱之人,所使的一点小手段罢了。人性本质合情合理,哪里算的上无耻。”
“小手段?”燕浔怒极反笑道:“你明明早就控制住了蛊毒,却为了将阿离绑在身边,故意不解蛊,故意制造濒死之态。看着她为了你寻死觅活,你很得意吗?你猜猜,她若是知道你这么骗她,她会不会恨你离开你?!”
容锦顿了顿,笃定的回道:“她不会的。阿离说过,她死都不会离开我。”
“好好!”砰地一声,屋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一阵急怒地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我倒要看看,知道你这般无耻,阿离会不会还执迷不悟!”燕浔怒气冲冲而来,猛地打开了房门。
屋里的容锦看到门外站着的阿离,神情有一瞬的惧怕却没有丝毫意外。
燕浔也是。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阿离,道:“听到了吧,他就是在骗你。”
阿离看了看燕浔,又看向容锦,顿了许久才道:“是不是你另外半条命也保住了?”
容锦以为阿离会质问他,会生气不理他,甚至会甩门而去。没料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于是愣了一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阿离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跑进去,如乳燕投林一般扑进容锦怀中,贴着他的心口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不会失去你了。”
燕浔怒其不争的瞪了一会儿,转身眼不见为净的走了,临走门扇被他泄愤似的很甩一下,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可惜,屋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在意。
容锦扶着阿离的肩膀,神色带着不敢置信的恐慌,犹疑地问道:“你,不生我的气?”
说出口的时候,他已经做好面对阿离的指责与唾骂。
阿离看着他的模样,勾了勾唇,说了句完全不搭边的话:“我刚才做了许多个梦。”
容锦:“?”
“每个梦境里,你都不在我身边了。我痛的要死,哭的撕心裂肺地把自己哭醒了,结果睁眼你果然不在我身边,我怕极了。”
“找你的路上我就在想,若是不幸梦境成了真,我晚了你那么久该如何追上你的脚步?下辈子,我又该怎么找到你?”
阿离幽幽叹息,轻轻抱住容锦腰身依偎在他怀中,“幸好,你还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当听到屋里容锦的声音之时,阿离惶恐惊惧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那时的她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还在。也是在那时,阿离突然恍悟过来。
她放不下容锦,她还爱着他,一如三年前那般,爱到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疯狂的地步。
既然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
她为何就不能再给自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阿离。。。”容锦反手抱住她,手臂收紧,用想要将她嵌入身体的力道抱紧她,头埋在她发间,嗅着那淡淡桃花香气,容锦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激动。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的阿离。”
阿离眼眸湿润,“嗯,回来了。”
容锦身体还没有好,两人相拥了一会儿,阿离便扶着他慢慢往容锦住的院子走。一路上,容锦眼睛都没离开过阿离,在第三次差点撞了柱子后,阿离无奈的捏了捏他腰间的肉,嗔道:“你收着点,让墨染他们看见了,你这主上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容锦浑不在意的笑起,低下头飞快地在阿离的唇上印了一吻。
“放心,即使看见了他们也会自戳双目,不会让我丢脸的。”
话落,又凑了上去。
阿离笑着昂头躲开,“不行,我要脸。”
吻落了空,容锦颇为遗憾地舔了舔唇。阿离继续扶着他往前走,容锦顿了顿,看着阿离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道:“你真的不生气吗?”
阿离最厌恶他骗她,容锦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轻易原谅了。
阿离回道:“不生气。”
“就因为做了噩梦吗?”
阿离顿住脚,看了看他,道:“其实,你本不想骗我的吧?你知道我在门外,明明可以有无数法子不让我知道真相,可你还是顺着我哥的话承认了。”
容锦默然。
确实。他武功修为远在燕浔和阿离之上,从阿离一进院他就知道了。他可以在阿离靠近之前,诱导燕浔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也可以当燕浔故意大声质问的时候,轻而易举解了他的招。。。。就如阿离所说的那般,他若不想让她知道,他有无数的法子。
但,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欺骗会让阿离失望,令她彻底远离自己。
“而且,”阿离顿了顿,轻轻握着他的手,“你身中蛊毒是真的。只是隐瞒了自己会解蛊这点小事,不算是欺骗。”
望着阿离温柔的笑意,容锦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也不会再瞒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发誓。”
阿离踮起脚步笑着揽住他的脖颈,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那我也不会再骗你再瞒你,我们坦诚相对。”
顿了下,阿离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稍稍推开容锦,认真道:“我利用风雨楼与玄凰司一同剿灭泯血楼的契机,让玄凰司拔除风雨楼安插在乾国的暗桩之事,只是是想为我哥扫除隐患,并不是真心想杀了他们。我和风玄说过了,在与你的人对上之时,一定不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我真的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容锦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阿离又顿了顿,道:“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要对你的人不利的?”
“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江慕。”容锦勾了下唇,“江慕算是风雨楼的人。”
阿离震惊地无以复加。
她猜到了容锦会让墨染和揽月监视玄凰司,于是找来江慕让他暗中监视墨染和揽月。
却谁知,江慕竟还是容锦那边的人。也难怪追捕的时候风雨楼的人会回回抢先在玄凰司前头跑了。
可是,为什么?江慕一向是挺讨厌容锦的啊。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恍悟了点,却又不敢相信,“因为白荼?”
容锦点点头,“他与我做了笔生意,他替我做暗桩,我放白荼自由。”
闻言,阿离嘶了声。这个江慕,说他心里有人家嘴上还死不承认,身体倒挺诚实的。为了白荼,把她这个朋友说卖就卖了。
容锦瞧着阿离有些生气的脸,打着圆场道:“其实,他也只传过两次消息。一次是你去北境,一次是这次。上一次,他担心你会有危险,这一次是不想你我之间再无转圜余地。他是为了你好,别怪他。”
闻言,阿顿了一下,哼声道:“他就喜欢瞎操心。”拉着容锦继续走,边走边八卦道:“上次他不是追白荼去了吗?他俩现在怎样了?先说下,我那时只是试探问问他有没有空回来帮我盯墨染,绝对没有强迫他回来,他与白荼怄气和我无关。”
容锦笑道:“与你无关,是他自己打翻了醋坛子。”
阿离一听来了兴趣,立刻催促容锦详细讲讲怎么个打翻法。
两人相携迎着初升的朝阳,沿着游廊慢慢悠悠地走着,两侧海棠花树花开的正是炽烈,那一朵朵淡粉色的花儿,远望去似极了灼艳的桃花。晨风拂掠,拂起一场纷扬的花雨,落在游廊下,铺成了一条锦绣花路。
嗷嗷嗷嗷我写完了!!!\\(≧▽≦)/
感谢各位忍着我拙笨的文笔看文的亲,爱你们呦~
下面应该还有两篇番外,主要是将江慕和白荼的,当然还有我们的主CP。
另外,下一篇文还在写‘衣冠禽兽大律师AX表里不一小可怜O’ABO文,还是写‘冷酷狠辣阎王X不正经恶鬼’之间摇摆不定。亲们也可以说说自己想看哪种,要是没人提的话我就自己抓阄决定了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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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相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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