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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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千凝脑子晕乎乎的，一闭眼不是之乎者也，就是掤捋挤按采。[1]
难怪公园里的大爷大妈都喜欢耍太极拳练太极剑，别说，顾千凝才学了一晚上，早起后往护城河边一站，莫名有点想打拳的冲动，问就是上头。
正好其他孩子也来晨练，顾千凝眼前一亮：“今天我教你们一点不一样的！”
她练得是二十四式太极拳，一晚上只学了前三式，如今拿来教孩子们却是绰绰有余：“起势，右揽雀尾，左单鞭——”
二虎一边跟着学动作，一边不解发问：“老大你这是教的什么呀，慢吞吞的也叫打拳吗？有点像杂耍诶……”
“什么杂耍！”顾千凝一指敲在他脑门上，“二虎你是不是又想捣乱？”
“嘿嘿没有！”二虎连声否认，赶紧做了两套动作，“老大你看我，做得是不是超标准，老大你都不夸我吗？”
老大不仅不夸他，还又给了他一个脑蹦。
“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可是国粹，我现在让你们学，除了强身健体，还是为你们老了做准备，这叫防患于未然。”
冲一群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朋友讲老了的准备……
孩子们一脸蒙，麻木地做出拳法动作，并不能理解这是防的什么患。
差不多正午的时候，霄鹤酒楼的伙计送来银两，还带了四五个食盒的点心菜肴，从分量来看，大概是已经打听清楚福利院的人数。
顾千凝也不矫情，利落地收下了，又让伙计给掌柜带话：“清凉粉的方子卖给了您，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做了，以后清凉粉只您一家独有，您要是还有其他疑问，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是顾千凝昨夜和罗毅商量出来的结果。
一开始她只是想卖一个做法，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售卖。
但防不住霄鹤酒楼出价太高，顾千凝觉得还不如推个顺水人情，索性把方子买断。
得了这句话，伙计甚是惊喜，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赶紧回城跟掌柜说这好消息。
而顾千凝去把银子收好，当即拍板：“咱们下午就去买推车，还要联系会建造的手艺人，尽快盖一间简易厨房出来。”
当然还有睡前想好的新课表，顾千凝在小花学堂的大树下画了6x6的课表安排，每天六节课，每周上六天，基本保证一天中的六节课不重样。
大字是必有的，还有每天造成的体育课，下午最后一节思政课，中间则是穿插算数、诗词、作画、下棋、瑜伽舞蹈等等。
每个孩子都要上课，但除了大字体育和思政，其他课业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性地进行练习，有男孩实在不愿意学瑜伽舞蹈的，也可以自己去练拳，或者跑圈锻炼。
但这样划分课表会带来的难题，就是需要顾千凝投入大量精力，或者是能请到其他人来授课。
后者免谈，问就是穷，没钱请老师。
至于前者……顾千凝有些纠结。
比起做生意，她当然还是更喜欢单纯地教书，可要是不赚钱，温饱都满足不了，其他都是空谈。
教书和赚钱注定矛盾，顾千凝皱起眉，努力寻找中和的办法。
一群小娃娃还在看新鲜出炉的课表，就听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大家准备一下，明天的课改成考试，分别考大字和诗词。”
考试的选拔作用就体现出来了，顾千凝高兴道：“我会选考得最好的三个人提前授课，以后给我做助教，至于考得最差的三个……二虎你说，罚抄大字好不好？”
二虎连连摇头：“不好不好！老大我不要考试！”
其他孩子没说话，可也是一脸惊恐，怎么就突然要考试了呢？
迫于突如其来的考试安排，孩子们抱团复习，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求千万不是最后三名。
顾千凝只是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脑海中叮咚一声。
【叮！恭喜宿主初步设立多元学堂，阶段任务进度9/100，宿主将获得砖瓦锻造技术初级概览，可在仓库随时查看。】
【这是小一给宿主争取来的福利，商城内所有初级读本皆可放入任务奖励中，请问宿主还满意吗……】
龟缩了许久的系统终于敢冒头，小声询问道。
顾千凝还记得，之前看到的砖瓦锻造技术可是要足足三百积分，现在白送，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满意了。
她竭力抑制内心的雀跃，装作云淡风轻：“还可以吧，一般般，可以勉强接受。”
【那宿主？】
“咳，小一做得不错，不愧是系统，厉害厉害。”说完，顾千凝已经迫不及待，抛下间接性有用的系统，打开新得到的砖瓦锻造工艺。
只是……
水泥？砖窑？高温锻造？
顾千凝环顾四周，很快发现她连锻造的基础设施都没有，还谈什么技术，笑死。
书被她无情丢回仓库里，顾千凝抿了抿唇：“小一再接再厉。”
说完，她转身就走回福利院，比起遥不可及的锻造技术，还是先务实一点，带罗毅去城里买推车请工人好了。
最后，顾千凝买了一辆二手推车，能单人使用，也可以用牲畜牵车。
熟悉建造的工人也联系好了，福利院不提供吃喝，每天三十文钱，工人们会在十天内把厨房盖起来，所需的材料钱则是另算。
福利院的改造如火如荼，后院开辟出一块新天地，厨房也日趋完善。
城门口的生意还在继续，因为有了小推车，顾千凝也不是必须每天都跟着了，她只负责把凉茶熬出来，后续售卖全权交给了罗毅。
不过一切正如她的猜测，听说城内已经有了类似的凉茶摊子，口感跟他们的差不多，只是价格会贵上一两枚铜板。
除了那几个有情结的老爷们，更多的人为了图方便，宁愿多花几个铜板，也不愿麻烦地出城进城来回折腾。
肉眼可见的，凉茶摊上的生意惨淡了许多。
顾千凝还是笑呵呵的，也看不出来着急，反倒是罗毅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厨房建造完成，只需要再通风几天就可以正式使用，顾千凝终于找罗毅坦白。
“我想进城里发展了。”她开门见山道。
“城外的客人始终是流动的，咱们也只能做些小本生意，维持生计足矣，但福利院毕竟这么多孩子，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教育条件就很难了。”
“正好我们手头还有些银子，我想进城盘一家小店，主要是卖早点和午饭，兼顾一些其他吃食，凉茶作为赠品吸引客人。”
“如果东家决定了，那我也没有意见。”罗毅说。
而以上只是顾千凝的一个初步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细谈。
顾千凝道：“还有一个事，我前些天就想跟你提了，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雇佣关系吗？”
“记得。”罗毅心头一跳，“东家是不想用我了吗？”
“不是。”顾千凝当即笑了，“我是想说，这些日子你也帮了我很多，之前借给你的银子就一笔勾销吧，从下个月开始，我每个月给你工钱。”
“还有三天就到下个月了，因为你吃住都在福利院，所以我会相应扣减你的工钱，我这里的初步计划，是每天给你二十文钱，月底统一结，如果做得好，还有会提成。”
“提成就是按照你的劳动付出给予一定的额外报酬，之后你要是愿意跟我留在店里帮忙，一些小吃的制作方法也可以学，之后离开了也能用来傍身。”
而实际上，汴城里的一些大酒楼，伙计的工钱也不过一天三十文，不仅要跑腿招呼客人，各种后厨的打杂都要兼顾，至于学什么手艺，那是想都不要想。
罗毅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用，我可以不要工钱，也不敢盗学东家的手艺。”
他早已经没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只是单纯不想走，比起那个充斥着暴力的家，他在福利院的每一天，都像在做梦一样。
两人还在争执，顾千凝表示这都是他应得的，可在罗毅的观念中，他现在的所得已经远超他的付出。
“还是说，东家有心教我手艺，那我要拜东家为师才行。”
顾千凝哑然，瞬间偃旗息鼓：“拜师就算了吧……”
这事只能不了了之，暂时搁置，等将来真去了城里再说。
同一时间，汴城内，八大巷。
丞相府就坐落于宽敞的巷子尽头，宅府恢弘，门前两座石狮也是威武霸气，府前门匾上刻有飘逸张扬的两个大字——
朗府。
而此时，霄鹤酒楼的掌柜带着食盒候在府外，等了许久才等来引路的下人。
“董掌柜，大人外出办差还未回来，夫人听您过来已在前厅等您了，掌柜请。”
董掌柜拱手谢过，自然地把食盒给下人递去检查，顺便解释一句：“听闻小姐爱食一口城门的清凉粉，恰巧碰上那家老板来卖方子，这是酒楼里改良过的，小人特意拿来给小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考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