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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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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放学，是戚愿他们班先的。
顾晟收拾完东西之后，就陪着戚愿在门口等着其他几个人。
戚愿看着他，“你不跟王立走了啊？”
顾晟看到戚愿的肩膀上有一根头发，就帮他捡起来扔开，“他都那么大了，不用我陪着自己也能回家。”
戚愿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
戚愿抿了一下嘴，“顾晟，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方便啊。”
顾晟深深的看着戚愿没有说话，半晌，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想当面说，还是发信息，都可以。”
“……还是当面说吧。那明天上午跑完操吧。”
“好。”
“你不好奇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顾晟扬了扬嘴角，“你还能说什么啊。”
戚愿就不说话了。
“没事，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乐意听。”
戚愿扬了下头，“你就这么确定？”
“不想听的，我就不听呗。”
戚愿撇了一下嘴。
这时候安萧他们过来了，顾晟看了一眼，说，“他们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戚愿点了点头，“明天见。”
顾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下楼了。
姬杰盯着顾晟走开，又转头看着戚愿，“什么情况啊？”
戚愿现在还不想多说什么，“没什么情况。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班主任临下课的时候突然有事说，就拖了一会儿。”
戚愿点点头，又看向安萧，“安萧，你怎么回事儿啊。”
安萧一脸疑惑，“什么……怎么回事啊？”
戚愿皱了下眉，“今天去吃面了啊。”
“嗯。”
“不是你自己说的，最近胃不大好，医生不让你吃面的。”
“啊……已经过了挺久了，应该没事了吧……”
戚愿盯了安萧一会儿，“你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没等戚愿说完，安萧赶忙接话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姬杰在一边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易燃从楼上蹦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的。”
“没什么。你怎么今天也这么晚啊。”
“拖堂了呗。”
戚愿知道安萧不会说什么，也没打算这会儿再问他，几个人便回家去了。
戚愿：都说了明天再说，你现在问什么。
戚愿回家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顾晟的消息。
也没说别的什么话，就是问戚愿明天准备跟他聊什么。
戚愿原本还在担心安萧的事，看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顾晟：那就问个别的。
戚愿：那你问吧。
顾晟：你下午是不是不太开心。
戚愿看着顾晟的消息，嘴角渐渐落下去，他抿了一下嘴角。
还没来得及回消息，顾晟的新消息就出来了：跟安萧有关？
顾晟：中午在食堂看到他，你状态就不对。
顾晟：让我猜猜。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安萧吧。
戚愿盯着手机聊天界面，静了片刻：其实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别人的人生，我也没有把握自己想的就是对的，就是对对方好。
顾晟：可是你还是会替他们担心。
戚愿正在想回什么的时候，顾晟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后，顾晟的声音就从听筒内传了出来：“其实很多时候，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也许你会在别人的生命中存在那么一下，但是，这毕竟不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所做的一切，都并不会对别人的人生产生太大的影响。所以，放宽心就好。你只要在你能帮他的时候支持他，就够了。其他的，你帮不了他任何。”
戚愿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并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正准备开口，就听顾晟继续说，“当然，也有例外。”
“嗯？”
“你不会只在我的生命中存在那么一下。戚愿，我觉得我等不到明天了。”
戚愿的心不自觉的“咯噔”一下，就听顾晟继续说，“既然你不想提前说，那就我来说我的吧。”
戚愿咬了下下唇，等着听对方的话。
“不过，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要的，隔着电话说，怎么都不太好。”
没等戚愿明白对方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顾晟接着说，“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
戚愿闻言，都没来得及想别的，就冲下了楼去。
顾晟这个时候就在小区门口的一棵树下等着。
尽管时间还不算太晚，但是天色已经渐渐转暗。
戚愿来到顾晟面前的时候，手机语音还没有挂断。
他的手机仍然举在自己的耳边，“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
“原本想回的。可是总有什么梗在心里，脚步不受控制，就走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就到了？”
“一直在旁边。我看着你进的小区门。”
“为什么不叫我？”
顾晟轻轻笑了下，“没酝酿好。”
“那现在呢？”
“好了。”
“你的话，会是我想听的吗？”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但我觉得我的话，应该能让你满意吧。”
戚愿微微的垂了下头，“可是你这样，不就是抢我的话了吗？”
“我总得主动做点儿什么。”
戚愿的头低的更厉害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戚愿一脸疑惑的看着顾晟。
顾晟就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现在我很紧张。”
戚愿愣了一下，轻轻的咬着下唇。
“我第一次跟人表白，没有经验。说的不好，你也别嫌弃。”
戚愿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想亲近你。原本怕你会不舒服，还不敢靠的太近。可是看着你跟魏恒关系那么近，又知道你有那么多关系好的朋友，我就有点慌了。所以就变着法的接近你。运气还是挺好的，你也没嫌弃我。”
戚愿小小声，“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顾晟就笑，“你人好，自然不会嫌弃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
“那次我们去搬书的时候，你在楼道口跟你隔壁班的初中同学遇到了。”
戚愿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顾晟。
顾晟仍然扬着嘴角，抬手摸了摸戚愿的头发，“后来不是故意的就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其实我挺开心的。这说明，我有机会了。”
戚愿是真的惊讶。
他总觉得自己挺早就惦记起顾晟来，却没想到顾晟更早的时候就对自己起了心思。
“所以，这次机会，我抓住了吗。”
安萧姬杰跟戚愿他们分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白界说他跟他姐姐一起在音响那边，让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
安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学的时候，安萧收拾完东西准备先出来，姬杰就走到他旁边跟他说，“白界说晚上会出去，让我们一块出去玩儿。”
安萧愣了一下，“去哪里啊？”
“就公园那边，他姐姐晚上都会去，就想着喊我们一起出去晃晃。”
安萧点了点头，“那待会儿问问吧，戚愿应该不一定会……”
“没有戚愿他们，就我们两个。”
“嗯？”
安萧皱着眉，像是不太理解姬杰的意思。
“你也知道，他跟戚愿他们现在虽然没什么，但是多少还是尴尬的。所以……”
安萧心里有些犹豫。
姬杰便开口道，“到底是你在谈恋爱啊。你们总是要约会的嘛。你就当你们是约会，约会没必要非得带朋友的吧……”
安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一路上安萧也没有提到晚上的事。
等他们到了之后，就先到姬杰说的地方去找白界。
当时白界正在旁边的喷泉台坐着。
看到两个人，就走过来。
“你们来了啊。”
安萧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姬杰就接话道，“你姐呢。”
白界抬了抬下巴指着音响前的人群，“里面呢。”
安萧也随着看了一眼。
转回头的时候，他垂着头盯着白界的手，想着他们是不是应该牵个手。但是抬起手整个人又怂了，便转而把手往白界外套的口袋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白界一脸茫然的看着安萧的动作，“干嘛……你在干什么？”
安萧摇了摇头。
姬杰也在一旁说，“你这样真的挺奇怪的。”
安萧抿了下嘴，没有说话。
因为不太好意思，一整个晚上，安萧都没有说几句话，只是跟着另外两个人满场晃。
等公园内的音乐也停下来之后，他们才想起来已经很晚了，各自往家去。
安萧一个人走到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开门进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安萧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出去玩可以，但是你也应该注意下时间，看看现在，都十点多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自习课写完了。”
“这不是你晚归的理由。”
“是。”
“跟谁一起？”
“跟……”
“肯定又是那么姬杰吧。”
安萧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你少跟他玩一点不行吗。他们家里那么乱……”
“妈。”
安妈妈盯着安萧半晌，开口道，“洗漱去吧。”
安萧点了点头，就进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