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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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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你也没办法的，你也不要太纠结了。”
戚愿回到家里跟顾晟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了几句。
“我也不是纠结。我就是……”戚愿抿了一下嘴，“当初他们在一起，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却没有阻止。我总觉得事情变成这样，跟我是有关系的。”
“你还说你没纠结。戚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许能陪他们走一路，也许能陪他们走一段。但是你也只是陪他们走而已。你不可能替他们把路走完的。”
“那你呢？”
“嗯？”
戚愿静静的看着窗外，“你是陪我走一路，还是会陪我走一段呢。”
顾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我会陪你走过路上的每一段。”
“你现在这样说，或许以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又怎样。”
顾晟走到窗前，倚着窗台，“至少现在的这个时刻，我是这么想的。那在我的心里，我们就是要走一辈子。”
“小孩子的话，有能管多久。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过家家’。”
顾晟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在报复我吗？”
戚愿挑眉，“反正，是某人说的，小孩子的感情，就像过家家，你是小孩子，所以你的话，我可信可不信。”
“都是我的错，我收回，好吧。”
戚愿只是笑着，不回应顾晟。
顾晟笑了一会儿，说，“明天出来吗？”
“明天？不了吧。刚放假，先让我休息一下。”
“你的休息是怎么个休息法？”
戚愿瘫倒在床上，“让我长在床上吧。”
顾晟抿着嘴笑了笑，“你说了算。”
戚愿把自己的脑袋从床上拔起来，“什么我说了算。”
“你不是说你想长在床上吗。你说的算。”
戚愿默了一下，说，“后天你来找我吧。”他又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音说，“我们去那个书店写作业。”
“好。”
“记得早点。”
“嗯。”
“明天记得打电话。”
顾晟轻笑一声，“好。”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挂了。”
“嗯。晚安。”
“晚安。”
说完，戚愿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仍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变红的话。
“路上累不累？这么早就到了，几点就起来了啊？”
易燃说回外婆家，第二天就坐着车回去了。
他下车的时候，外婆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易燃看着外婆，笑得灿烂，“没起多早。您不知道，我们平时上课的时候要起特别早的。我今天也没起多早，就是想回来看您。”
外婆笑了笑，“今天中午做你爱吃的。”
易燃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你说你也是的。人家都是喜欢吃那些好吃的，就你，尽是喜欢吃些寒酸的东西。哪次回来都要吃小米捞饭。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别人做的我不喜欢吃，我就喜欢吃您做的。”
外婆佯装用力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就你会说话。”
“我外公呢。”
“你外公今天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
易燃闻言皱了下眉头，“没事吧？”
“没事。他是知道你要回来，高兴的，昨天没休息好。”
易燃撇了一下嘴，“那我回来错了。”
“行了你。嘴都撅到天上去了。来，你最好放小假也回来，到时候你外公也就不新鲜了。”
易燃这下嘴撅得更厉害了，“您就是嫌弃我。”
“就你嘴贫。”
易燃咧着嘴笑着。
易燃一般到外婆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北边的那个屋子住。
所以进了家门之后，他就径直往那边走。进去之后，他发现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包，便冲着外婆的屋子喊，“外婆，这个包是谁的啊？”
“你堂哥前两天拿过来的，说过几天过来拿。”
“哦。”
于是易燃就把包挪到旁边的桌子上，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喝什么？”
一大早，顾晟就到戚愿楼下等他，两人碰面之后，就到了不远处商场里的书店。
戚愿看了看点餐牌，皱着眉说，“你说我是喝拿铁还是美式啊。”
顾晟轻轻笑了下，“那你想喝什么？”
“都想。”
顾晟转头对服务生说，“要一杯拿铁，一杯美式。”
“哎你……”
顾晟凑到戚愿耳边轻声说，“这两个我也可以。待会儿你看你更想喝哪个，另一个给我就好。”
戚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点了点头。
最近顾晟总是有意无意的靠戚愿更近。
虽然这样在自己耳朵边说话的事情顾晟也做了不少次了，可每次戚愿依旧会觉得害羞。
两个人点完单以后，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今天写哪科？”
“物理吧。”说到这，戚愿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感觉自己初中的光环都不见了。不开心。”
顾晟挑了下眉。
戚愿继续说，“我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你知道的，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
戚愿沉默了片刻，“也是。”
顾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还是喜欢那种，能让我写进去的东西。”
“知道你。戚愿同学，曾经因为写一道物理题写的太投入，老师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这事迹还是传的很广的。”
“你在取笑我。”
“没有。”
“你就是在取笑我。”
“真的没有。只是敬佩你的专注度。”
“那道题计算量就是很大啊。”
顾晟点了点头。
“我还是更喜欢数学。”
“奈何是个语文课代表。”
戚愿听到这话就蔫儿了。
“你语文卷子每次讲的都很好啊。”
“硬往答案上靠的好吗。”想到这里，戚愿就心酸。
这一个学期里，各种语文作业和卷子，几乎都是戚愿再讲。戚愿就很绝望。主要是，戚愿是真的不知道，出卷的人是怎么了清奇的思维，能够扯到哪样的答案上。所以每次讲题，他都要把‘台本’准备好，就很尴尬。”
“英语老师也很喜欢你啊。”
戚愿嘟着嘴，“奈何我的英语也停滞不前了。气气。”
顾晟就又笑起来。
这时，服务员把咖啡送了过来。
戚愿各自抿了一口，说，“还是美式吧。”
顾晟点了点头，就伸手把拿铁拿走了。
之后的几天，顾晟依旧是每天都约着戚愿一起出来学习。
几天后的一个下去，戚愿跟顾晟正在谈论一道数学题，易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戚愿看着来电愣了一下，随后跟顾晟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到外面去。
“喂，易燃，怎么了？”
“戚愿，你在哪里？”
“我？在旁边书店跟顾晟一起写作业，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想去你家，行吗？”
戚愿愣了一下，“可以啊。你不是在你外婆家吗？”
“刚回来。我叔叔他们好像在我们家，我不想回去。”
戚愿点了点头，知道易燃看不到，便说，“好的。那你过来找我们？”
易燃回了句“好”，便挂了电话。
戚愿一脸疑惑的看着手机，然后转身回了店里，“易燃回来了，说晚上想去我家。”
顾晟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
“先不用，他待会儿来找我们。”
顾晟轻轻说了个“好”，两个人继续讨论刚刚没讨论完的题目。
没过多久，易燃就过来了。
戚愿看易燃的脸色不太对，但是想着在外面也不好多问，就想回去再好好问他。
易燃到了也不说话，就坐在戚愿旁边的位置发呆。
戚愿跟顾晟看易燃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两个人对视一眼，戚愿开口跟易燃说，“易燃，我们现在回去吧。”
易燃依然坐在原地不动。
“易燃？”
“嗯？”易燃才像是回过神来。
“我们回去吧。”
“嗯，好。”
“你今天不回去了，就在我们家，是吗。”
“嗯……不打扰你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们家住，打扰什么，不打扰的。”
易燃轻轻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到了戚愿家里后，戚愿先让易燃收拾好，便把他带到客房去。
等两个人都进了门，戚愿就关上房门，问易燃，“到底怎么了？”
易燃看着戚愿，皱着眉头，艰难开口，“戚愿，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GAY的？”
戚愿看着易燃，“你问这么做什么？”
易燃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戚愿直觉易燃不是无缘无故问出这么一句话的，看着易燃的状态，戚愿更是担心。他整个脸沉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易燃，问，“易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