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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自毁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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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雇佣兵的工作让他觉得自己在慢慢死去。尽管他拥有坚强的心理素质，但无论如何也搞不懂V是如何坚持做这份工作这么久的。当他写下《Buck Ravers的歌谣》时，他从未料到自己会与其中的歌词产生如此个人的联系。他当时只是构思了一个普通工资奴隶的概念，一个为某个最终会把他们送上绝路的公司工作的人。三周过去了，Johnny觉得这座城市比他几个月前看到时更糟糕了。难怪他在再次醒来时会发疯。
但他一定是个幸运的混蛋，因为不管他多么讨厌这份工作、这座城市、这个世界，他总是能回家见到V。而他绝对不讨厌她。过去几周，她的某些举动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并没有太在意。每次他一进门，她总是显得那么高兴。
如果2023年有人告诉他，他会喜欢每天早晨醒来，身边躺着一个看见他内心中尖锐部分时不会推开他的人，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然后一边享用合成牛肉，一边讨论他们那只没有毛的怪猫在做什么，他一定会给那人一拳。可能还会朝他脸上吐口水。然后去浴室舔掉别人生殖器上的□□。因为这里发生的这一切，Johnny看到V在做咖啡，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赫利俄斯的王冠一样，根本不属于他。
Johnny Silverhand，摇滚歌手、恐怖分子、世界的废物，不配拥有这一切。他根本没做任何事值得得到V对他的那份情感。更别提，他们甚至没在约会。
他躺在Afterlife俱乐部的沙发上，双腿舒展开，戴着飞行员眼镜，思索这一切。这让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更像自己，在俱乐部里，而不是在家里。如果有人躺在他腿间，那感觉可能会更对劲。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没有任何东西缺失，他有他想要的一切，但这可能才是问题所在。
现在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当然，Arasaka仍然存在，Alt依然被搞得一团糟，世界还是在走向崩溃，但他，个人来说，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幸福。他不自觉地晃动着腿，焦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Johnny，你根本在听我说话吗？”
啊，这有一件事从未改变过。耳边传来Rogue的声音，问他是不是还在听她说话。也许她是下一个要突破150岁的人，因为他操。她看起来永远都不会离开。
“不，没心情听。”
“当然没心情。看来你永远也不会改变。我刚接到的电话，是个客户。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需要一个雇佣兵，或者说为什么需要雇佣兵来做什么，但她坚持说她需要。”他把头靠前，看着Rogue，摘下了飞行员眼镜。
“好，现在我有兴趣了。她给的酬劳足够高吗？”
Rogue点点头，然后耸耸肩。“我猜，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吧？她拒绝说明具体原因，但她需要一个雇佣兵陪她去吃午饭。为什么她不肯说，我也不清楚，但她说绝对不能让那位雇佣兵遇到任何危险。这就更可疑了。”
Johnny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肘部撑在腿上。“Night City就是这样。她大概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午餐，祝她好运，在这里想得到那种感觉可不容易。瞪一眼服务员，可能就会有人开始开枪了。但是，”他站起来，查看了他的全息屏幕，得到了地点，“如果是个好餐馆的免费餐？操，我接了。就算是个Scav组织的阴谋，想要我肾脏也行。他们值得尝试一下。我的肾脏可能早就看起来像一颗枯萎的芒果。”
挥了挥手，Johnny离开了。又一份无聊的工作，过了又一个无聊的日子。就像往常一样，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V。永远都是V。
“操...我该让某个无聊的scop把我送进脑袋里。”他摇下车窗，重新开始抽烟，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很感激。原本他应该借新生活来戒掉这个习惯，但他没做。至少，他不再吃药了。
“也许这样，我就能把他们都抛在身后……”
但是无论他做什么，不管他想过多远，要多么强烈地想把她推开，她始终在那儿。看穿了他的所有伪装，把他当成平等的人。至少，身处她心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他并不主动排斥她，但她又一次越来越接近了。尖锐的刺正威胁着要刺入她的身体，留下她的尸体。
他爱过的人中，大多数都只剩下尸体。有些更字面一些，但当他看着Rogue和Kerry时，他们似乎与他离开时完全不同。也许Kerry本来也会走上这条路，但Johnny无疑是推动了他的步伐。毒品滥用，什么的。至于Rogue，他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简直震惊她能活到80岁。可是，考虑到Grayson之前说过的话，她大概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什么事都愿意做来活下去，Johnny把她逼入了那种生活。而对于他们所有人，他留下了自己的尸体，没人能公开哀悼他，因为那样会被标上“同情者”的标签。
他想要V也这么做吗？
她曾经告诉他，几天前她无法入睡的时候，她不停地做噩梦，总是伸手去抓Johnny，但她触到的只是尸体。这是她反复做的噩梦。更糟糕的是，当他告诉她他不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她做这种事时，他感觉自己像个骗子。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但她终究会被他伤害，伸手时，她所接触到的只是他腐烂的□□。
他从车里出来，用靴子踩灭了第三根烟，双手插在V为他买的牛仔外套口袋里。左边的口袋里有一个小小的招财猫，是V从客户那里得到的。她说这是为了确保他好运。
“啊，你一定是Linder先生。”对他说话的女人以她自己的方式引人注目。Night City的每个人都很引人注目，但她似乎有点不对劲。难怪她会需要雇佣兵来吃个简单的午饭。肯定会有人试图跟她搭上。
“别他妈叫我那个，叫我Johnny。”他觉得自己像V一样，从不敢直接叫她本名，尽管他完全可以。她信任他，爱他，足够让他这么做。而在那一刻，他又感觉到一种沉重的情绪——她不应该信任他。
“好吧，那就叫Johnny。我们走吧？”女人挽住他的手臂，带他进了餐厅，坐在了后面的桌子上。她点了餐，让他随意选择，他决定点一些昂贵且正宗的食物。
“你眼光真不错，Johnny。告诉我，成为雇佣兵之前你做什么？”Johnny从服务员那里得知她叫Charlotte，而她让他想起了蜘蛛，这让他忍不住笑了。她大概以为那是他回应她问题的笑。
Johnny把香烟夹在嘴唇间，递给她一根火，她接过了，回赠给他一根。她抽的是昂贵的品牌，这一点他倒是欣赏。
“我做音乐。就这样。”他吸了一口烟，拿过服务员递来的黑咖啡，伴着更苦的味道把烟雾吞下。“让我好奇，雇佣兵做个午餐约会，什么意思？找个愿意吃顿免费的Joytoy不好吗？”
Charlotte只是轻轻一笑，仿佛在脑海中织起了网。那网让人难以抗拒。避开现实，投入一点危险的诱惑。这不就是他曾经的生活吗？
“Joytoys一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你有吗？”她的眼睛深沉得像棕色的深潭，Johnny简直迷失在其中。至少，他让自己迷失了。因为那种眼神的形状、感觉，完全不像V。那就完美了。
“当然有，故事多得是。但不是从雇佣兵工作，也不是从我那破生活里来的。听过关于一位有巨大翅膀的老人的故事吗？”他保持着眼神接触，脚步靠近Charlotte所织的网。他几乎能看见那网里逐渐显现出字母S、E和X。
“没有，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想我会愿意听任何故事。”
一个专门找雇佣兵约会的女人，这种女人显然喜欢危险。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吗？像伊卡洛斯一样，飞得太近太阳？还是他才是那个纵火犯，靠得太近他的工作，以至于没注意到可能已经烧坏了他的衣服？不过，如果麻烦不来找他，他就去找麻烦。这样简单，不用亲自去做。因为或许如果他必须亲自去找麻烦，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找到它。也许他会怂了，因为他内心深处知道，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些温柔的感情，和V一起的家庭生活。但他就是甩不掉那种感觉——他根本配不上这一切。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Johnny没有想到后果。他唯一想要的，唯一渴望的，就是找到一种方法，压抑对V的爱。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把自己埋进去，在那里没有机会面对真正的自己。没有人会爱他回去。
他的爱，黄金般的愚弄，致命。那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停地让V一次次死去？
在后巷，Charlotte跪在地上，Johnny的裤子拉到屁股下，双手缠绕在她的头发里。他闭上了眼睛，但又不得不睁开，因为他不在幻想。Charlotte的嘴正在那里。该死，他真希望自己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在自大中，他没想过后果。
“哦，哇！呃...Judy，我觉得我们不该再回来这里抽烟了。”
V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那表情。天啊，那表情。Johnny的胸口痛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痛。就像他不仅在感受自己的心碎，还有她的心碎。他大概确实感受到了，因为他们永远绑在了一起。
无论他跑得多远，无论他多么想避免真相，他都逃不掉。至少不久之后，他无法逃避。就在这里，他又一次看着V的脸，狠狠地摧毁了她的希望。把她的信任扔到地上，并践踏过去。她上一次不能逃离他，但这次，她能。
当Johnny那晚喝醉回家时，他一个人。
V不见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