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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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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大堂中，原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此刻却格外安静。
说书先生和茶楼的客人们瑟瑟发抖的低头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地上，被摔碎了一地的瓜果，杯盘狼藉。
只有一张最靠近说书的桌边，端坐着三位衣冠华贵的年轻男子。
容貌略显阴柔的二皇子微微眯着一双狐狸眼，对中间儒雅端方的大皇子道：“大哥，那掌柜的已经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了，看来这家茶楼的老板属实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啪”的一声，一张大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茶壶和杯盘跟着震了震，高大魁梧的三皇子冷声道：“不过一介市井小民，如若不是……哼！”
大皇子淡定的喝了口茶，没有言语，眼神却很冷。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唇角微弯。
从宫外被接回来的那些野孩子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有那个谢云初，小小年纪做事竟然滴水不漏，还颇得父皇看中，选了朝中最具权势的勋贵子弟做伴读，那是连他们都没有的待遇，眼看着就要向皇储的方向培养了。
太碍眼了。
只是在他身上根本寻不到漏洞，令人束手无策。
不过，据闻他那个小胡子养父是个市井无赖，这种人最容易抓到把柄，也许就是谢云初最大的破绽。
如果今天他们狠狠的折辱了这个小胡子，谢云初会怎么做呢？
就算他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那么，做个局弄死这个小胡子呢？
谢云初还能无动于衷吗？到时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变得漏洞百出，被他们找到疏漏一举除掉？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楼上，酒过三巡，一壶桃花酿已经见底了。
掌柜的看着自家东家给对面那位贵客满上最后一杯酒，不由的擦了擦脑门的汗。
苏小玄将空了的茶壶放到一边，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似乎是喝醉了，眼神迷离，笑眯眯的看着垂眸抿着酒的谢长照，“陛下，我亲手酿的桃花酿，味道如何啊？”
谢长照抬眸看了她一眼，“琼浆玉液。”
苏小玄闻言，笑意荡漾开，起身坐到了谢长照的身边，“陛下啊，您看，我是云初的养父，您是云初的父亲，今天，又一同喝了我酿的一壶酒，那我们是不是就是兄弟了？”
谢长照：“……”
纪纲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三小只已经惊呆了，就连谢云初都看了过来。
“不是吗？”苏小玄挑眉。
谢长照打量着她，轻笑一声，搓了搓下巴，道：“算是吧。”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假借着酒劲在打什么主意。
苏小玄又凑近了些，眨巴眨巴风流勾人的桃花眼，“那么陛下，既然是兄弟了，您不给我封个王啊公啊什么的爵位，您好意思吗？”
“噗！”这是三小只喷了茶。
“大胆！”这是纪纲忍无可忍的呵斥。
谢云初扶额。
简直没眼看。
谢长照看着凑到近前的苏小玄那张脸。
近看，皮肤如美玉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一双黑亮的眼睛此刻放着光。
鼻子挺翘可爱。
两撇小胡子精神矍铄的上翘着，憋着坏。
殷红的唇微张，吐息如兰。
谢长照不由心头一紧，好在他久经风月，拿出坐怀不乱的气度，嗔道：“你刚刚不是嫌我像个火炉子吗？离我远些。”
苏小玄有眨了眨眼，然后坐的离他更近了，“火炉子才好，这叫以毒攻毒。”
谢长照折扇一摇，笑而不语。
苏小玄道：“您还没回答我呢~”
谢长照道：“你既无军功，又无政绩，叫朕如何封你王公？”
“可我是皇亲国戚啊~”苏小玄很快道：“刚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兄弟，那些标准是对外人来说的。”
谢长照摇摇头，“不可不可。”
苏小玄看了他片刻，朝他伸出手：“那你还我酒来。”
谢长照折扇一顿，斜睨着苏小玄，逗她道：“还不了，都在肚子里了。”
苏小玄倏然站起身，一手按在谢长照肩膀上，一脚踩在椅子上，像个土匪似的道：“我这酒，酿了二十年了，价值千金，您看着办吧。”
“放肆！”纪纲大怒。
谢长照伸手阻止了纪纲出手，仰头看着一副山大王模样的苏小玄，笑道：
“真真个泼皮无赖。”
想了想，道：“那朕便赏你个侯爵吧。”
苏小玄眼珠转了转，重新坐下，一脸嫌弃道，“侯爵啊……也行吧。”
纪纲：“……”
苏小玄：“什么侯？”
谢长照十分好脾气道：“承恩侯如何？”
苏小玄摇摇头，“差点意思，不好听。”
谢长照：“清欢侯？”
苏小玄蹙了蹙眉：“好听是挺好听，就是怎么感觉不太正经？”
纪纲：你就不像个正经人。
谢长照摇了摇折扇，“连朔候？”
苏小玄撇撇嘴：“杀气太重，不好不好。”
纪纲：没见过给爵位还讨价还价的。
看着两人有商有量的模样，纪纲觉得，陛下哪哪都好，就是太好色了。
以前是好女色，现在……
谢长照：“玄都侯？”
苏小玄咋么了下，“这个还凑合吧~”
然后抬头看着谢长照，长臂一揽，哥俩好的揽住谢长照的肩膀，笑眯眯道：“那我们走吧~”
谢长照顿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去哪？”
苏小玄朝他眨眨眼，一脸坏笑：“当然是去见见我的好侄儿们啊~”
侄儿？
谢长照反应过来她说的侄儿们是谁后，摇头失笑。
“快点啊~”苏小玄见他不动，抱住他的手臂，将人拉了起来就往门外拽。
谢长照只觉得被抱住的手臂似乎被电了一下，摆手示意即将忍无可忍的纪纲稍安勿躁，自己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跟着走出了房门。
敢怒不敢言的纪纲：“……”陛下没救了。
怀疑人生的三小只：“……”还可以这样？原来爵位是这么容易就到手的吗？
一脸麻木的谢云初：“……”这才哪到哪呵。
然而刚走到门外，谢长照就被苏小玄拉住了：“等等。”
谢长照挑眉：“怎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