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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训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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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被禁足的三个月,张贵妃和王清雅之间就有了没有硝烟的战火,皇帝也如视而不见一般,任由她们折腾。
凤栖宫…
“主子,圣上那边对上次宫宴上的刺客有眉目了。”影依将一封信交给布琴嫣,在和皇帝秘密沟通的那一块,布琴嫣一直都是让四个影卫做的。
布琴嫣拆开密函,迅速阅读完,随后将它靠近烛火点燃化为灰烬。
这次出手的人和他们猜测得差不多,通过追查刺客的来历也让皇帝将目光从京城放到西南小数民族身上。不过,由于那边朝廷用的是以夷治(制)夷的政策,这虽然让它们不得不依附朝廷却也导致朝廷无法掌控关于它们的所有信息。即使是皇帝也难以将手伸进去,需要慢慢的试探。
这也不难明白为何他们将那边以为据点,做起了土皇帝。这土皇帝做久了,连真正皇帝的位子也像窥伺,不惜与虎谋皮。
“主子,影祀那边让属下告诉您,安鹿完成了她的任务了。”影霜出现回报。
“知道了。”布琴嫣点点头,在桌上的一个抽屉中取出两个盒子。
这三个月她也是挺闲的,除了时不时帮皇帝分析一下那些密报就无事可做,想着自己要教授某人武艺,总不能赤手空拳。于是,无聊之下布琴嫣干起了小时候的行当——自己给自己打造木剑。
当时,布威虽然让她习武,却因为她年龄太小,加上国家还算太平并没有大规模战争,布威就没有让她触碰武器。布琴嫣不服气,自己给自己造了把木剑出来,私底下让军中将士教她。后来布威发现了,也没有责怪女儿,也同意让她拥有自己的武器。
不过,木剑始终是木剑,很容易损坏,因此布琴嫣在那段期间铸剑的次数还不少,这项技能也就炉火纯青了。虽然一开始手生,后面就快乐很多。
布琴嫣拿着两把木剑来到安鹿训练的地方,不出所料,刚刚完成任务的安鹿像条死狗一样瘫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气。
“主子。”
“皇后娘娘?”安鹿听到这声音并没有起身,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发出豪言壮语:
“影祀姐,这招你都用烂了,我不会再上当了!现在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瘫着了!”
“本宫倒不是什么天王老子,不知能不能让你起来,安鹿?”布琴嫣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安鹿吓得一个激灵,就想身下有弹簧一般,蹭一下就起身了。如果不是身形踉跄了一下布琴嫣还看不出来她如此的…虚弱。
“嘿嘿,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怎么,不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起来吗?”布琴嫣睨了她一眼。
“这不对嘛,娘娘既不是天王也不是老子,奴婢自然就起来了。”
“本想你今天累了,放你半天假,不过,看来某人是不需要了。”布琴嫣的表情似笑非笑。
“娘娘,高抬贵手,之前影祀她老拿娘娘来吓唬奴婢。”安鹿一步来到皇后身前,委屈巴巴的告状。
“本宫看你头脑清醒,身姿矫健,显然是不需要休息的。”
“娘娘!奴婢这是回光返照。”
“影祀,你先退下吧。”
“是。”
接着,布琴嫣不顾安鹿的抗议,将手上的一柄木剑交给了安鹿,让她尝试进攻。
刚刚结果木剑,安鹿有些意外,刚刚皇后手上拿着两把木剑轻轻松松的样子让她以为木剑很轻,和现代某些景区卖的木剑重量差不多。结果接在手上,她的右手猛然一沉,不过很快就稳住了。
“本宫还以为你这三个月连了个寂寞,连把木剑也握不住。”
“呃,奴婢看娘娘提着太轻松,一时错估了它的重量。”这木剑的重量和她刚刚挥舞过的长枪差不多重,而刚刚的是真正的长枪,眼前的却只是一把木剑。
“小时候本宫也是用她练剑的。”布琴嫣道。
“啊?奴婢看这木剑这么新,娘娘保存得这么好吗?”安鹿傻愣愣道。
“…本宫小时候也是用木剑练习,爹爹担心我控制不好会伤人伤己,所以本宫就自己做了把木剑。”布琴嫣没好气的解释道,原本这些不需要告诉安鹿的。
“所以这是娘娘亲手做的!想不到娘娘还有这手艺。”安鹿意外道。
“好好练,别让本宫失望。”布琴嫣默认了安鹿的话语。
结果,毫无经验的安鹿三两下就被布琴嫣给撂倒了,当然也有体力不济的原因。
“娘娘,您这样的教学太简单粗暴了。”
“你知道布家的将军都是怎么出来的吗?”布琴嫣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鹿,笑眯眯的询问。
“不知道…”安鹿摇摇头,心中对这个答案却并不是那么的期待。
“答案就是…打出来的!”
“…”所以这就是皇后版亲自教学?还不如找影卫。
“本宫知道你现在想念影祀她们了。”
安鹿疯狂摇头,力证清白。
“放心,本宫没空的时候她们会来帮你的。”
安鹿汗毛直竖,这两个月影祀虽然没有一只哪个这竹条威胁她,但是一直在她旁边挥棍子,那棍子都被她搞断了几根。
“娘娘,暴力教学不可取。”安鹿企图为自己挽回一些什么。
“本宫可记得你说,现在苦一点免得以后流血。”布琴嫣又用安鹿自己说的话堵了回去。
“…”
“那,打不死就好。”安鹿弱弱道。
“这个你放心。”
…
这样练了一周,在布琴嫣简单粗暴的教学下,安鹿叫苦不迭。尽管她在实战中学到的东西不少,而且为了少挨打她不得不发挥全力,想尽办法达到布琴嫣的标准。因为这样即使她失误,打在身上的木剑也没有几分重量。如若她的表现没有达到布琴嫣的预期,虽然布琴嫣不会明说,但是打在身上的力度一点也不少。
晚上,安鹿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昨天手臂被皇后打中,今天好几次都失误了,似乎是惹怒了皇后,给她来了几下狠的。
“咚咚。”
“谁?”安鹿疑惑,这个时候一般没有人找她才对。
“是本宫。”让安鹿意想不到的是刚刚分别的皇后重新走了回来,安鹿有些怂,不会要拉壮丁去挨打吧!
“呃,娘娘,奴婢有些不方便。”安鹿含含糊糊,实际上她还在给腿上上药,也没有脱衣服。
“你在上药。”布琴嫣笃定道。
“对啊,所以娘娘有什么事,等下奴婢去凤栖宫找您。”安鹿心道,在凤栖宫你总不会打我吧。
布琴嫣有些意外,正常情况下,主子找,别说上药,就算是上茅坑也应该立刻起来,不过,这安鹿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本宫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免得等下要重新上。”
安鹿一听,心里拔凉拔凉的,听皇后的意思还真的要继续练。虽然今天自己的表现有些糟糕,但是那手是真的疼,皇后打也打了,怎还揪着不放呢?想到这,安鹿就有些难受了。
将裤腿放下,安鹿上前开门,将手边的木剑也提上。
布琴嫣见门打开,安鹿握着木剑,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有些愕然。
“娘娘。”安鹿不情不愿的喊。
“你这是嫌训练时间太短,想要加练?”布琴嫣疑惑道。
“不是娘娘想的吗?”安鹿没好气道。
“本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布琴嫣看安鹿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她百分百想差了,倒是要看看她想怎么狡辩,于是说出来的语气平铺直叙,将个疑问句说得像陈述句。
先入为主的安鹿立刻就误会了,感受到隐隐作痛的手臂,索性破罐破摔道:
“娘娘不是说奴婢上了药也是白上,摆明要让奴婢再添新伤!”
“啧,本宫在你眼中形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布琴嫣听到安鹿怨气十足的话也不恼,反而语气戏谑。
“不声不响,打人最积极。”安鹿小声嘟囔。
“嘿!”布琴嫣给了安鹿一个脑瓜崩,道:“本宫好心给你送药,你就是这么大怨气?”
“嗯?”安鹿惊诧,这才看了一眼皇后,也发现她穿的并不是刚刚训练时穿的衣服,而是换回皇后常服,手上也没有那让安鹿闻风丧胆的木剑,而是拿着一瓶东西。
“还堵门口呢?早知道本宫让夏霜那丫头来了。”
今天安鹿的数次的失误布琴嫣一开始是有些生气,为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准备带安鹿去围猎,以她现在的状态,分分钟别野兽伤到。后来次数多了,布琴嫣也看出门道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下手的地方,大概就明白她今天发挥失常的原因了。
在离开的时候看见安鹿龇牙咧嘴的样子就想着给她送些好点的药。原本夏霜想揽下这活计,布琴嫣却拒绝了。想着既然是自己伤的,总要自己去安慰安慰。结果不出所料,小孩生气了。
“娘娘?”安鹿让开门,见皇后进来后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疑惑。
布琴嫣踌躇半晌,最后道:
“本宫帮你。”
安鹿:“!!!!!”
“娘娘,您说胡话了。”
“…本宫教你一些手法,这样让药发挥更大的作用,免得浪费了本宫的药。”
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您给我上药我上不起啊!安鹿内心咆哮,也不知道皇后抽了哪门子的疯。
见安鹿满脸写着拒绝,布琴嫣越发想要看看安鹿上药是啥样子的了。刚刚小东西开门就发脾气,皇后娘娘的报复心又起了。
“娘娘,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嗯?”布琴嫣挑眉。
安鹿卷起的裤腿,露出一片淤青,再往上移,就能看见这几天磕破的膝盖。
布琴嫣看见她的膝盖,眉头皱了皱,安鹿在打斗中经常被击倒。膝盖和手肘这些地方即使上药也无济于事。
布琴嫣将手上瓷瓶打开,手指沾上药膏想往安鹿的膝盖上抹。
“娘娘,膝盖还是别了。”安鹿制止道,她起初也会给膝盖上上药,次数多了她就放弃了。膝盖是因为跌倒磨破皮,只要自己训练停止自己慢慢就好了。
布琴嫣没有继续坚持,将药膏抹上安鹿的小腿。她不是第一次给人上药,在她练武到时候,一般兄长也会在身边,结束后兄妹两人都是互相帮忙上药的,就是为了不让下人告诉娘亲让娘亲担心。后来,两人长大了,这个习惯也保留下来,都是自己处理了。
安鹿忍不住嘶出声,皇后的手劲比她大,加上又是给他人上药,力度也没有分寸。
“娘娘,轻点。”安鹿小声道,布琴嫣差点就听不到了。
布琴嫣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从回忆中抽离,手上又加大了两分力道:
“药膏需要化开才能被吸收,你之前是不是不敢对自己下狠手?”
“不是,娘娘,要不还是奴婢自己来吧。”安鹿欲哭无泪,她隐约感觉娘娘不是来送温暖的,是来伺机报复的。
“如果明天你还是这德性,本宫抽断你的腿。”布琴嫣威胁道。
“…”真的不是她故意的,这伤总不能一天就恢复如初吧。
“手。”布琴嫣道。
一不留神,布琴嫣就帮她的腿上好了药。
“娘娘,不用了,你的手法奴婢已经学会了。”安·走神·鹿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