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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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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安鹿给了影杉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被安鹿这么一说,影杉忍不住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这时,比较正经的影依走了过来,就看见安鹿和影杉靠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影杉下意识道,若是她们讨论的事情被影依发现,安鹿没什么事,就是她免不了大姐的一顿说教。
“算了,我也不感兴趣。安鹿,娘娘让你过去。”影依看了影杉一眼,想也知道两人聚一块就没有正经事。
“让我去干什么。”安鹿下意识问,脚步已经迈开。
由于帝后刚刚是单独相处的,在皇帝走后,布琴嫣并没有将宫女们召集过来,因此凤栖宫内稍显空旷,往常侍立在门外的宫女也不知所踪。不过,因为安鹿是受了口谕的,面对此情景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走进去了。
“本宫最近身体不适,就无法起身迎接德妃妹妹了。”布琴嫣半倚在床上,下半身盖着一条薄毯,面色有些红润,语气故作娇媚。
面前则是在郭绍军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的德妃。
见她的样子,德妃却是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分外滑稽。她的手上拿着凤印,想来是听到皇帝的消息特地来将凤印物归原主的。
“皇后姐姐言重了,本就应该是妹妹前来参见,怎劳姐姐相迎。”
“这就好,不知德妃妹妹前来,所为何事?”布琴嫣看了一眼德妃手上的凤印,明知故问道。
“原本既然姐姐已经解封,这凤印也应该物归原主…”
“嗯,妹妹说得是。”布琴嫣直接就拦住了德妃的后半句话。
“…但是,既然姐姐身体不适,这后宫事务繁忙,还是让妹妹代为管理,替姐姐分忧。”德妃可不甘心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愣了半秒立刻自顾自的说下去。
“本宫身为皇后,圣上仁厚让本宫偷了半年懒,这几个月已经劳烦妹妹了,本宫又怎好继续在其位,而不谋其政。你说是不是,嗯?”
“我看谁敢说姐姐的不是,等姐姐身体康健再接手也不迟,免得累坏了身子。”德妃一脸的愤慨,仿佛真的是替皇后鸣不平。
“德妃言重了,我家娘娘好歹也做了三年这活计,可不比您这半路出家的熟悉?”听了半天的安鹿忍不住了,现在皇后就躺床上,这德妃还磨磨唧唧的想要揽权?
“我和你家娘娘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德妃对布琴嫣不能发火,但是对安鹿可是一点也不畏惧,立刻就将满肚子的火气往安鹿身上撒。
“咳咳咳。”布琴嫣突然咳嗽了几声,在吸引了德妃的目光后道:
“本宫喉咙不适,这不将安鹿找来招待德妃妹妹。”
“既然姐姐不舒服,那妹妹就告辞了。”德妃无话可说,皇后明显是要袒护安鹿。今天皇帝一下朝就来凤栖宫,半天也等不及,一时让她和皇后对上,德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德妃娘娘既然要走,带来的物件可不好拿回去。”安鹿笑眯眯的拦下德妃,刚刚皇后的话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倒是本宫忘了。”王清雅冷声道,将手上的凤印不情不愿的交给了安鹿。
安鹿则直接就呈送给了布琴嫣,道:“这凤印物归原主,娘娘保管好。”
听到安鹿的话,德妃恨得牙痒痒,这凤印迟早是她的。
只是,当安鹿和布琴嫣对上,看见她眉眼含春的样子,心中又不舒服了。那皇帝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好色之徒。
“怎么,德妃走了脸色立刻就变了?”布琴嫣看了一眼安鹿变化不定的脸色,神色不明。
“娘娘身子不适,还是好生休息,奴婢就告退了。”安鹿道。
布琴嫣伸手抓住了安鹿的手腕,声音有不悦和不解,末了又带了些委屈,道:
“怎又莫名生气?”
要说这皇后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三个月来,布琴嫣和安鹿的接触不可谓不多。
安鹿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话说出来,眼神犹豫,时不时扫在皇后的眼角眉梢。
布琴嫣突然福至心灵,在脸上抹了几下——脸上的红和眼角的颜色就消失了,那满脸的“春色”竟是用胭脂涂上的。在德妃出门的时候布琴嫣就猜到她的意图,早早的就做好准备,让德妃看见她呈雨露的样子。
“这…娘娘为何要如此?”安鹿目瞪口呆,她是看清楚了,皇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欢愉过后的痕迹,刚刚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不怪安鹿眼拙,首先她是个母胎sole;加上布琴嫣刚刚的表现可把真正经历过人事的德妃也蒙骗过去,更别说安鹿这小白。
“不如此怎顺利拿回凤印?”布琴嫣似笑非笑的反问。
“那圣上他?”安鹿想问为什么皇帝会愿意和她演戏,但是又恍然惊觉这并不是她应该问的问题。
“本宫倒是想知道,圣上和本宫原本就是夫妻,形那周公之礼也无不妥,你又何故这么大反应?”对于安鹿潜在的问题,布琴嫣也不好回答,索性就转移了话题。
“…周公之礼也是晚上该做的事情,圣上他…”安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透,当着当事人的面前讨论这问题,安鹿实在有些羞耻,却又不想隐瞒皇后。
“果真如此?”布琴嫣的话颇有深意。
“就是如此。”安鹿点头肯定道。
“那便是如此,本宫这戏也演完了,安鹿就服侍本宫更衣吧。”布琴嫣起身,为了演戏效果,布琴嫣身上只有一件睡觉时穿的单衣,这让她的身材轮廓若隐若现。
安鹿本来还没有注意皇后的穿着,被皇后的话一说,加上她自己又从毯中出来,那身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安鹿面前。那身上的睡衣不但没有打消半分旖旎,这朦胧的感觉反而让安鹿想入非非。
对于自己的身体能让另外一人着迷,而且对方同是女子,布琴嫣心中有些愉悦。而且安鹿的目光虽然痴迷,却并不带着令人恶心的欲望,更多是欣赏。又或许,那丝欲被深埋,就连它的主人也不自知。
“看够了吗?”布琴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让安鹿从眼前的娇躯上移开,这才想起皇后的指令。
光是隔着衣服看安鹿的心就蠢蠢欲动了,若是除去那碍事的衣裳,那么藏在之下的又会是怎么一副动人娇躯?惹人犯罪!
“娘娘,奴婢不会。”安鹿没有说谎,对于宫装的复杂,安鹿完全就carry不住;而且,她担心自己更着更着就更到别的地方了。
“以后你可是要接替夏霜的,不会可不行。”这是布琴嫣第一次将话挑明,虽之前有所预料,但是能得到皇后的信任,安鹿心中雀跃。
“去找夏霜来。”
“是。”安鹿既庆幸又懊恼,庆幸的是不用面临更衣这世界难题,却又懊恼无法…;呸,她明明就是懊恼自己的愚笨。
安鹿很快就找到了夏霜,当夏霜问及缘由的时候她又结结巴巴,面红耳赤。夏霜索性放弃询问,总归看安鹿的样子不是什么坏事。
安鹿将夏霜带到就准备离开,结果又被布琴嫣叫住。
“你走了本宫让夏霜演示给谁看?嗯?”
安鹿:!!!
“好好看着。”布琴嫣又说了一句,安鹿原本低到胸口的脸只能抬了起来,至于是不情不愿还是半推半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因为有了布琴嫣之前的话,原本手脚麻利的夏霜动作放慢,还将安鹿叫到跟前,一步步的指导她如何脱衣,如何穿衣。一步步的拆分开来,细致入微。
一开始安鹿还能集中注意力,但是,很快她就被近在咫尺的布琴嫣的白嫩嫩的肌肤所吸引。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并且想上手试探了。一想到这副年轻的身体被皇帝所霸占,安鹿就哪哪哪不对劲,就像一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般。除了惋惜以外,还想将那鲜花据为己有,小心呵护。
“看明白了?”夏霜询问,她就搞不懂安鹿为什么老是失神。
“呃,夏霜姐还是再演示一次。”安鹿有些尴尬。
等换好衣服后,夏霜和安鹿都是如释重负,只有布琴嫣悠闲自在,仿佛刚刚那时不时就火辣的视线不存在一般。
“今晚就让安鹿守夜吧。”
“是。”
安鹿则是一脸懵逼,什么守夜?
“你出来,我给你讲讲。”夏霜无可奈何的将安鹿叫了出去,看她这迷糊样,今晚谁照顾谁还不好说。
布琴嫣看着安鹿和夏霜的背影,心中难得有些犹豫。若是用安鹿取代夏霜,那到时候安鹿就需要留下迷惑敌人,可是…她能走掉吗?
经过夏霜的耳提面命,安鹿算是明白自己的职责了。她晚上需要睡在寝室内的小榻上。晚上随时回应皇后的一切需求,诸如起夜、口渴…最后,夏霜还加了一句,因为她负责守夜,因此早晚的更衣都需要她负责。
“我终于能歇歇了。”夏霜拍拍安鹿的肩膀,一脸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