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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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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咽口水,安鹿走到布琴嫣面前,先将领口的扣子解开,当衣领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精致的锁骨,若是其中有水,怕是有人甘愿变成鱼儿困于此间。安鹿握了握拳,忍住上手摸一摸的冲动,转而将手伸向皇后腰,上的带子。
布琴嫣看着安鹿的双手先是摸向她的腹部,接着双手缓缓移向她的腰间,这样暧昧的动作却只是因为安鹿业务不熟练,找不到带子上的绳结。而这双手的触感却清晰的从她的腰传至大脑,布琴嫣咬了咬唇。分明被夏霜服侍过很多次,她却有些不自在了。
终于找到了绳结,安鹿不舍的在没有绳结的那处轻轻揩了一下,接着才将那衣带解开,随之而来的是外衣的脱落。布琴嫣将一只手抬起,衣服顺着她的手臂滑下被安鹿接住,定睛一看,里面还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安鹿抱着皇后的衣服,忍不住悄悄吸了一口气,熟悉却更加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混杂着殿外的熏香和皇后独有的体香,形成了安鹿最熟悉的气味,引人着迷。
将皇后的衣服好好的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安鹿转身回到皇后身边。而在安鹿将目光放在皇后身上的时候,那单薄的衣服根本形同虚设。布琴嫣却毫无所觉,出于习惯,她自己将里衣的绳结解开,单手抚上肩头。
肤如凝脂不过如是,安鹿手上捧着皇后的睡衣,整个人愣在当场。看着一把玉琴被一双手剥去最后的包装,露出轮廓分明的线条。这是比屋中任何一件摆设更加夺目,更加巧夺天工的存在,自然孕育出的美玉让她在除去任何的装饰后依旧夺人眼球。这样上好的玉琴摆在摆在面前,不论是谁,也想用她奏上一曲。
“咳。”布琴嫣轻咳一声,有些尴尬,被安鹿这样盯着,她的衣服是脱不下去了,脸上也有了两坨红云,她突然思考自己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是虽然她被安鹿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却没有感觉厌恶,心中竟生出丝丝欣喜。
回过神来的安鹿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脑,差点就要从鼻子流出,亏得安鹿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才没出糗。当里衣滑落就剩下了一件肚兜,再也难掩美玉的姿色——毫无瑕疵。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安鹿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她想将那美玉占为己有,而不是被那皇帝老儿独占。她知道,自己是栽了。
说是见色起意也好,总之,她似乎明白今早的不爽源自何,之前的害羞又源自何?
后半段,安鹿并没有再发愣,满脑子都在思考自己刚刚悟出来的事情上。
这倒是让布琴嫣纳闷了,如果不是自己配合,她这衣服也不知道要穿到猴年马月了。而安鹿的脸虽然还是红红的,却早就神思不属,自己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她面前她也能走神,布琴嫣又双不满意了。
“安鹿。”布琴嫣有些修恼的唤了一句。
安鹿抬头,对上一双隐含怒火的眸子。
“娘娘?”安鹿迅速低下头,她有些不敢看皇后了。
布琴嫣靠近安鹿,安鹿被逼得往后退,安鹿原本站在皇后身后,往后退着退着就到了床榻边,退无可退。
此时的布琴嫣长发散落,柔顺的搭在后背,她弯下身,头发顺着来到胸前。
丝丝缕缕的香气入鼻,安鹿的心脏加速跳动,这算是半个床咚了吧?
“本宫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你也能走神?”
布琴嫣对自己的形貌一向自信,今个却有些怀疑了。找安鹿来虽有逗弄的心思,更多却是因为她看向自己不自觉流露的痴迷。夏霜服侍自己多年,见着自己的身体早已无波无澜;而皇帝眼中的欲望又是布琴嫣所不喜的,因此,在侍寝的时候,布琴嫣一直留着里衣然后直接就穿上睡衣上床,并且更衣的时候也是躲在屏风内,因此,皇帝并无法直接窥伺他的妻子的身体。
相比之下,安鹿的表现就可圈可点了。只是,仅仅一个晚上,安鹿怎就和夏霜一样,虽不是无波无澜却是神思不属。难不成是自己过于自信了?好在,安鹿接下来的反应又给了布琴嫣信心。
“娘娘太好看,奴婢不敢亵渎。”安鹿脱口而出,如果可以,她想抱着这副娇躯。
布琴嫣轻笑一声,在另一侧上床,留下安鹿傻楞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本宫倦了。”
安鹿暗骂皇后的不负责,将两边的纱帐放下,殿中的烛火等她自行燃尽即可。有了纱帐的遮挡,那点儿灯光对布琴嫣的影响几近于无。
“奴婢告退。”安鹿勉力支撑起有些发软的双腿,行了一礼,往那小榻而去。
只可惜,这小榻虽舒服,安鹿却无心睡眠。刚刚琢磨明白自己感情的少女应该是兴奋和羞涩的,只是比起这些,安鹿不得不面对事实——地位的差距。
她爱慕的对象是皇后,那是皇帝的妻子。虽然夫妻两人的感情不咋地,但是,她这算不算是小三?她能带着“真爱”或者“救赎”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接近皇后,只是,皇后又愿意吗?她不过是一个宫女,即使能帮助到皇后,却又怎么和那手握天下的人相比?
一晚上,安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光是想象,就有无数个难题摆在面前,让安鹿丧失了前进的勇气。若这一切都是自己因为这暧昧的烛火、引人遐想的景象所产生误导性的情感呢?一切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到了早上,不出所料的,安鹿根本就起不来,她昨天几乎天亮才睡着,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
反而是布琴嫣美美哒睡了一觉,早上准时的就起床了。瞅见一边小榻上某人依旧无知无觉的睡着,她就哭笑不得。现在就是要为自己的任性买单了,她昨晚就能感觉到小家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也知道是被自己给逗狠了,也不知道胡思乱想到什么时候。
布琴嫣认命的自己穿衣,因此,在夏霜和另外一个宫女来的时候,看见穿戴整齐的皇后娘娘和呼呼大睡的安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娘娘,这…”夏霜无语了,她就知道小姐让安鹿守夜,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昨晚被本宫逗狠了,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布琴嫣笑道,非但不恼,还很是愉悦。
行8,娘娘你开心就好。
夏霜和那个宫女服侍着布琴嫣洗漱,安鹿这才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揉了揉眼睛。
看见她这迷糊样,布琴嫣忍俊不禁,突然觉得再让她守几次夜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啊!娘娘。”见了皇后的笑容,安鹿迅速回过神,心中懊恼,叫你想东想西的,误事了吧!
“娘娘恕罪。”
“得了,今个你多给本宫算算帐就好了。”布琴嫣道。
“是。”安鹿应诺,快速逃离了事发地,一整天下来,见到夏霜和皇后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她专心致志的算账,让不明所以的影依她们啧啧称奇。
当她们了解了事情始末后,除了发笑又有别的见解。
“若是换作旁人在就被主子给打发了。”影杉听后下意识道。
“嘘,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影霜恨不得将她的嘴给缝上。
“许是主子觉得是自己强扭来的人,好不好用也要受着。”影依道。
“得了吧,你看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会不会脱一层皮?”影杉翻了一个白眼,“光是早上起不来这事,就够主子偷着生气了,哪还会乐呵呵的。”
“不过,看安鹿今天的黑眼圈,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影霜见影杉不断在死亡线上蹦迪果断转移话题。
议论主子,她不是找死是什么?
“呵,要不你们去问问娘娘。”夏霜出现在四人身后,这几个自从和安鹿混久了也八卦了!
“呀,大姐这帐砸算?”
“小四小四,我有些忘了这表了!”
见这几人老实了,夏霜才回到布琴嫣身边。
“今天朝堂上有人提出秋猎了,圣上让大皇子殿下负责此次事宜。”夏霜汇报道。
“秋猎就像是作秀,也不知有什么好准备的。”布琴嫣嗤笑。
每次围猎那些猎物都是经过筛选的,根本就没有挑战,若不是那是她唯数不多能纵马骑乘的机会,布琴嫣根本不想理会。
“安鹿,你会不会骑马?”想到这,布琴嫣突然问。
安鹿一个恍惚,皇后的问题让她想到了现世学骑马的事情,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看你犹豫的样子,想来是会了,又是你娘教的?”
“呃,是。”安鹿硬着头皮道。
现在她娘都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对于皇后的缄默安鹿也理解,只要自己为她所用不生二心,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找日你跟本宫溜上一圈。”
“嗯。”她也有些好奇没有身体记忆自己的马术退步成啥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