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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尘埃落地 ...

  •   “什么,你说中途有一群女子出现解救了安鹿?”说话的人脸色阴沉。
      “是的,而且她们武艺高强,属下无能。”跪在地上的人微微发抖还是强撑着给自己辩解,想要寻得一丝生机。
      “呵,既然知道无能还回来干什么?”话音落下,一点寒光穿透那人的颈项,很快,跪着的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突然出现的女子…”那人喃喃自语了一句,似是要求证些什么很快也离开了。
      在他走后,又有人走了出来清理了那具尸体。自此,那些刺杀安鹿的人全数死亡。
      …
      顾蘅在前堂坐了没多久,京城府官风风火火的就赶了过来,显然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草民见过张大人。”顾蘅虽然是布家酒楼的掌柜,其身后的布家让捕快们都敬她三分,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但是,京城府衙官级不小,顾蘅也不能在他面前端架子。因此,在张府官出现的时候,顾蘅就起身恭敬行礼了。
      “顾掌柜如此冲忙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张府官倒是没有摆官架子,在顾蘅面前他也不敢摆官架子。因此,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开门见山询问。
      “这事齐捕头已经先行去解决了,细节处草民还是和张大人进去说吧。”
      张府官眼珠一转就知道顾蘅的言下之意了——明面上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底下的蹊跷就需要和他这个府官细细商讨了。
      “好好,这前堂不方便,咱进去说。”
      两人落座后,立刻就有下人奉上茶水。
      “顾掌柜这次找齐捕头,莫非是布家酒楼遇上了什么麻烦?”张府官询问。
      “大人算是说对了,布家酒楼外有人闹事,动了刀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府衙却迟迟不出兵。也因此,草民的东家才让草民来寻求大人的帮助。”
      张府官听后,脸色一变,也就是说布家酒楼的幕后之人出了宫。自己是撞枪口上了,那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含糊过去了。
      “竟有此事!”张府官狠狠拍了一下桌,随后信誓旦旦道:“这是本官的失职,不慎被手底下的人隐瞒,若是本官知道绝对不会让布家酒楼有一星半点的受损,更加不会惊动宫中那位。”
      “这等欺上瞒下之人,张大人还是不要留着。若是哪天因此受了牵连可就不妙了。”顾蘅暗示道。
      “顾掌柜说得在理,等他回来,本官定会处置,给顾掌柜一个交代。”
      顾蘅得了满意的答复,立刻站起身,对着张府官鞠了一躬,道:
      “京城有这样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实是百姓之幸,想来东家也会嘉奖张府官的尽职尽责。”
      张府官很清楚,顾蘅的前半句就是废话,后半句才是他想要的。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道:
      “顾掌柜过奖了,这都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两人又商业互吹了两句顾蘅才被张府官送出衙门,迎面遇上了装模作样捉人又赶了回来的齐捕头。顾蘅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齐捕头感觉脊背发凉,心中觉得不妙。
      果然,当他向张府官交差后准备如往常一样离开时被叫住了。
      “齐捕头。”
      “大人。”齐捕头陪着笑。
      “你当捕头也几十年了吧,这京城府官轮流转,你这捕头倒也坐的稳当。”张府官道。
      “呵呵,大人过奖了。”齐捕头干笑。
      “怎么说,这位子也不好只让齐俊你一个人占着,总要给后辈一个机会不是?”
      “大人,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大人体谅体谅。”齐俊一听就知大事不妙,立刻就卖惨道。
      “呵,你的家底本官还不清楚吗?少来这套。”张府官冷笑,铁了心要换了这老油条。若不是齐俊实在是在京城混太久,成了地头蛇,他第一个就要换了这捕头。谁不想自己手底下的都是心腹,而非这些听调不听宣的地头蛇?这次他自己惹上布家,自己还不趁机换人更待何时?
      “大人,齐某在这京城的兄弟不少,若是您换人了,这京城的治安齐某就无法保证了。”齐俊见软的行不通,立刻变脸威胁。
      “啧,齐俊你也别怪本官。谁让你收了不该收的贿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是你觉得布家不算京城老大你尽管蹦跶,本官可不替你收尸。”张府官反唇相讥。
      齐俊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没胆和布家叫板,将腰牌和佩刀放下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时间回到齐捕头离开闹市区的时候,安鹿见外人都走光了才走到布琴嫣的身边,小声的唤了一句:
      “娘娘。”
      布琴嫣低低的回应了一声,示意安鹿跟上,一行人回到了布家酒楼。一路上安鹿有些沉默,今天的事情让她有些心虚,是自己不听顾蘅的劝告惹来了杀生之祸。若不是皇后来得及时,自己恐凶多吉少。不过,皇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不成是顾蘅通风报信,皇后就来了?
      这个危险的想法很快就被安鹿推翻,若说皇后关心自己派影卫中的其中一人出来就足够了,不需要亲自动身。而且,她做为后宫之主,不可能仓促出来,在那之前必然做好万全的布局。因此,皇后应该是恰好出现在此。
      而此时,皇宫内,安鹿以为的完美布局遇到了一些意外。
      “儿臣想要拜见母后,怎的母后不在宫中?”二皇子郭睿来到凤栖宫外,被守门宫女拦了下来。
      “回禀殿下,前几日皇后娘娘就向圣上申请了为期半月的抄写经文,为圣上祈福。为表诚意,皇后娘娘决定闭门不出直到抄写完经文。”那宫女不卑不亢的将布琴嫣交代下来的说词重复一次。向皇帝说明是有的,只是抄写经文什么的就纯属瞎掰了。
      反正,最后经文都会烧掉表示敬给神佛,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和她一个皇后计较。
      “是吗?看来是本殿唐突了,那等母后抄写完经文儿臣再来吧。”郭睿说完没有死缠烂打直接离开了,也没有说来此的用意。
      安鹿思考着皇后出现的原因,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身前人的后背。安鹿条件反射的捂住被撞红的鼻子,眼中也泛起生理泪水,略带控诉的看着罪魁祸首。在目光和皇后的接触的一刹那又迅速的低下头躲避皇后诧异和好笑的视线。
      事实证明,皇后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让她尴尬的机会的。
      “怎的,安鹿撞了人还有理了?”
      “娘娘,对,对不起。”安鹿有些磕巴,现在的她们已经回到了包厢。而在这的人无不知道布琴嫣的身份,高家姐弟也被她暂时打发走了。
      “见到我出现很意外?还有,出了宫就不要叫我娘娘了。”布琴嫣一下子就猜到安鹿出神的原因。至于后面的那句就是因为布琴嫣一直都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在宫内纯属无可奈何,到了宫外她是万万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的。而且,这样也增加暴露的风险。
      “那奴婢叫…什么。”安鹿追问,想到皇后的话又将‘娘娘’两字咽下肚子,说出来的话语就有些奇怪了。
      “你叫安鹿,难不成失忆了?”布琴嫣笑道。
      “就不要调侃奴婢了。”安鹿脸颊更加红了。
      “咳,出门在外就叫我小姐吧,你也不用自称奴婢,听着别扭。”布琴嫣见安鹿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决定不再逗弄,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小姐。”安鹿道。
      侯在一旁的夏霜眼眸闪了闪,小姐往常不是让人称她主子吗?
      “那…安鹿叫什么。”
      布琴嫣这次没有曲解她的意思,道:“无外人的时候随意,在外就自称属下吧。”
      “是,小姐。”安鹿的语气有些兴奋。
      “就这么开心?”布琴嫣有些不理解。
      “嗯,小姐认可属下了。”安鹿道。
      布琴嫣哑然,轻咳一声,正了正颜色道:“别以为卖乖讨巧就能将今天的事情翻篇,说吧,为何不听顾蘅劝阻执意出去。”
      安鹿沉默了一瞬,并不想将真相告知,于是道:“属下以为他们不会如此猖狂,毕竟是在天子脚下。”
      她的沉默被布琴嫣捕捉到了,没有立刻追究想着事后让夏霜查清楚,面上严肃道:
      “天子脚下?能和布家对上的可不怕什么天子。”
      “是属下大意了。”安鹿懊悔道,不过,若是从来她也依旧做出这样的选择,最多是雇佣多几个镖师。
      “罢了,这次你也没有什么危险,商会临近我也不好大罚。”布琴嫣顿了顿,见安鹿精彩的脸色变化才道:“我看你棍子挥得不错,看来手臂是完全复原了。那就从今日起一直到回宫每日早上都挥上个一百下。”
      “是。”安鹿一下子就蔫了。
      恰在此时,顾蘅也回来了。
      “怎这么晚?”布琴嫣疑惑。
      于是,顾蘅将自己的疑虑和在府衙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次。在这的都是布琴嫣的心腹,因此她也没有避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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